嘉祥传说:万粮张与哭来的进士

古鲁趣说 2024-02-08 13:46:17

在嘉祥城北12里的地方,有一个万张村。万张村的全名叫万粮张村,是因为张家祖上放过万石粮而得名。与万粮张村相对,还有一个村庄,是因为出过一名进士而得名,叫进士张村。人们还都说进士张的那个进士,是哭来的呢。

这事到底真假,已无从考证。可俗话说:无风不起浪。两村相距不远,又是同宗同姓,靠着祖上的阴德,获取个功名,也是常有的事,何况大千世界,无奇不有!现在是这样,古代也是如此。加上几百年来,你编我传,添枝加叶,使故事有头有尾,真真切切,谁听起来不信才怪哩。

一:赈灾放粮

大明正德年间,那时的万张村叫固见村。村里有一个富户,名字叫张福。传说,他家粮仓里住着两个“皮条狐子”(1)。

①b皮条狐子:狐仙,山东济宁部分县区都把狐仙叫作皮条狐子。多为男性。

这“皮条狐子”住在谁家,向着谁家,不断从别家粮仓里往主人家倒腾粮食。所以,张福家到底有多少粮食,谁也估摸不准。

有一年,张福听说河北临清县遭了孬年景,就撑了一小船粮食,运到那里,准备高价出卖。可到那里一看,哎呀!荒早三年,颗粒无收。树皮树叶,早已吃光,干菜都用戥子称着卖。百姓们饥肠辘辘,面黄肌瘦,每天都有一些人饿死。

张福正盘算着粮食如何出卖,卖多少钱一斤。不料小船一靠岸,饥民们便蜂拥而来。张福搭眼一看,人山人海,这个要装,那个要背,眼看一船粮食就要守不住了。他心里想:这咋办?灾民这么多,饿得这么厉害,怕是守也守不住了。我在这里大睁着俩眼,看着粮食被哄抢,还不如趁早放个响炮仗,行个好,施个善,落个好名声呢。

他大声对饥民们说:“大伙都别挤了,粮食我不是卖的,是来放给大家吃的。大家先回去,我这就去禀报本地县太爷,商量商量咋个放法,明天早上一准放粮。”

晚上,张福睡在船上,刚一眯眼儿,他家的两个“皮条孤子",就托梦告诉他:“要放粮等到三天以后再放,三天以后放粮,放多少有多少。家中的粮食一粒也动不了。不然,家里的粮食一点也剩不下。”

张福醒了,心里一惊:这咋办?一船粮食放就放了,如果家里粮食也全都搭进去,可不是个小数目。那就等三天以后再放?“不中!”

张福又一寻思,心里说,“现在这里灾情如此严重,每天都有人饿死。提前三天,能救活多少人;推后三天,会饿死多少人?三天难熬呀!再说,昨天把大话都讲了,再往后推,饥民们能答应吗?干脆,要行好,就行个大好;要施善,就施个大善,绝对不能再等。”第二天一大早,他真的开始放粮食了。

放粮那天,饥民们也不挤,也不乱。一船粮食,越放越多,足足放了万石,几乎家家都得到接济才算完。

临清灾民万分感激。可等张福回到家里一看,所有粮仓,空空荡荡,一点粮食也没有了。据说,他家两个“皮条孤子",累死一个,另一个也搬到别家去住了。从此,张福也不再是有“福”的富户人家了。

张福放粮的事传到京城,万岁爷见喜,传旨问张福是要钱,还是要官。张福说:“我一不要钱,二不要官,只图一个好名望。”皇上念他放万石粮救济灾民的功绩,就在北京皇城外,立了一座万石粮碑。后来有一个叫郑瑛的嘉祥县令,将固见村更名为万粮张。为了简便,人们又把“粮”字省去,称作万张。

二:哭来了进士

事隔多年,皇上开科,与万张村东西相对的那个村正好有一张姓举子进京赶考。开考那天,他突然得了重病,躺在床上起不来,结果误了考场。等到考完,他的病也好了。十年寒窗,付之东流,心中非常苦闷。

有一天,他闷闷不乐,到皇城外,心中十分烦闷。有人看出他的心事,就问他姓啥叫啥,为何闷闷不乐。张姓举子如实地讲了一遍,人家就告诉他:“你是山东嘉祥人,又姓张,这就有办法了。一会儿主考官大人从这里过,你先到那座万粮碑前去哭,主考官大人见了,一定会照顾你的。”

听了人家的话,张姓举子半信半疑。但有伤心事,要哭也不难。便走到万粮碑前,趴在碑座上,就痛哭起来 。

不出所料,不大一会儿,主考大人真的过来了。他看见一个书生趴在石碑上痛哭不止,觉得奇怪,连忙走过去问道:“你这书生,为何在这里痛哭呀?”

张姓举子说:“我心里有苦,有气呀?”

主考大人问:“你有什么苦,又是生谁的气呢?”

“咳,我一不埋怨天,二不埋怨地,我只是埋怨我的老爷爷,生他的气。”张姓举子说,“他老人家积了多么大的德,行了多么大的善,万岁爷亲赐‘万粮碑'一座,可就是不管他子孙后代的事。我费了多少年的心血,下了多少苦功,熟读了‘四书五经',皇上开科,俺来赶考。可是,正当进场应试的时候,叫我病倒。如今误了考场,雄心大志,化为泡影。咳,老爷爷的功德再大,又济我什么事呢?您老人家,为啥就不显显灵验,保佑保佑你的子孙呢?”说完,又放声大哭起来。

主考大人见张姓举子这样伤心,觉得也怪可怜的。就说:“好吧,看在你老爷爷的份儿上,我奏明圣上,照顾你个方便,让你补考一次吧。”

说是补考,哪还用考?主考官大人奏明圣上,皇上开恩,就点了他个进士。这就是进士张村的来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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