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王伟，在深圳工作，第一次见茉莉是在一家豪华KTV。

她和其他姑娘站成一排，等我们挑选。

她是我见过最好看的KTV模特。

白净透亮，娇小可人，穿起白衬衫肯定很好看。

她用眼睛瞪我或者抿嘴笑的时候最漂亮。

那年，我22，大学刚毕业，仗着年轻酒量好，赵总和大客户应酬的时候，都会带上我，主要替他挡酒。

就这样第一次见到茉莉，她和几个模特被一起领进包厢，即使站在最末端，赵总的大客户还是一眼挑中了她。

那时候我已经是这种场合的老手了，和边上的姑娘打得火热，但眼睛还是不自觉地瞄向她。

我看见她身子僵硬的坐在沙发上，不敢离中年秃顶大客户太近，也不敢太远。小心翼翼地倒酒，递水果，躲避咸猪手。

她像在水中站立的人儿，摇摇欲坠，令人揪心。

既然干了这行，干嘛还在惺惺作态，我看着她这样，持续给自己灌输这样的思想。

突然一声清脆的巴掌。

响得把KTV的音响都盖了过去。

而此时茉莉已经跪在地上，捂着脸。但面无表情。

“进了这儿，还不让摸，你装什么！”

赵总见大客户生气，抬起一脚，直接将茉莉踢出去半米远。

她捂着肚子，横卧在地上，突然身子剧烈一卷，吐出来大量酒水。

她没法站起来，也没人扶她。

KTV经理听到VIP包厢的动静赶紧赶过来，看到这个场面，生怕茉莉在这碍了几位领导的眼，直接像拎小鸡一样把茉莉拎出去了。

这会外面已经凌晨三点，南方冬夜寒风瑟瑟，领导们玩得开心，终于散场了，我看到茉莉靠着墙壁，衣着单薄，站在稀碎的灯影里，美而易碎。

她看见我。

我也看见了她，控制不住自己的脚步，不自觉走上去。

我问她：住这？她微微点头。

“怎么不回去？”她不说话，低下头。

可能是得罪了客人，或者又被打了，怕回去模特的宿舍丢脸，在路上晃悠。

我走上前，说：“今天动手的是我老板，他喝醉了，不好意思”。

她仍低下头，不说话，但有一滴泪从眼角落下，滴到地上。

我叹了口气，转身要走。

“有吃的吗？”她突然说。我回头看她，她头很低，脸上没有什么血色，嘴唇很白，身子在抖动。

我说：“我家里有”。

她抬头看向我，眼里有畏惧，我没有再说什么，转身走了。可刚走几步，她就跟了上来。

她跟着我进了城中村，走进农民房，上楼拐弯，进了我的出租屋。

屋子里只有一张床，一个柜子，一张书桌，一把椅子。

我从柜子里拿出面包和牛奶，放在桌上，转头进了厕所。

我很清楚这种模特是什么职业，她的样子不像是装的。

我再从厕所里出来，她局促的坐在椅子上，面前是空的面包袋和牛奶盒。

“老板，要现在开始吗？”她说话的时候，眼睛一直盯着桌面。

我当然知道她在说什么。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