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 李彤炜

编辑｜林文龙

据外媒报道，8月1日，据知情人士透露，微软正在就收购流行视频应用TikTok（抖音海外版）的美国业务与字节跳动进行谈判。同时，美国总统唐纳德·特朗普（Donald Trump）正在权衡对该公司采取严厉行动，包括强制母公司字节跳动将其出售。

近期，关于TikTok在海外遭遇的不公正对待的消息不断，但国内企业家罕见的集体保持缄默。张一鸣和字节跳动没有发声，也没有人为此仗义执言。

这与2018年，联想被指“不爱国”，柳传志愤怒表态，随后半个企业界声援，迥然不同。

目前，国内头部互联网公司中，只有字节跳动是孤家寡人，阿里有庞大的体系，腾讯更不用说，跟百度、快手、知乎、B站等，都关系紧密。

众所周知，腾讯、百度、快手是字节跳动公开的敌人，阿里虽然跟字节跳动有不少合作，但也是竞合关系，并不稳固。

放眼望去，字节跳动似乎没有朋友。

2016年，TMD成为互联网新贵，在2017年的一次节目中，包凡问张一鸣，“你们会不会觉得你们是一个Group，BAT是另一个Group？”张一鸣的回答是，“Group不是按年龄或年代来划分，用志同道合来划分比较好。我们年纪相仿，公司阶段也更接近，交流的话题也更多接近的，所以交流会更多一些，但是，这么划分阵营，不是的。”

在张一鸣看来，社交圈子可以这么划分，但阵营不是。

在2016年底接受《财经》采访时，其中有一个问题，“王兴是你比较好的朋友。你和他的相似之处、不同之处是什么？”

张一鸣的回答是，“都比较有好奇心，也都爱信息。他的好奇心比我更大，知识面比我更广。但我比他更懂技术。我们看问题有时候角度不完全一样，我感觉他更系统，我更灵活。他对什么事都关心，而我觉得对我不重要的事情我就不那么关心了。”

由此看来，张一鸣自己是有朋友的。

近年来，张一鸣鲜少露面，更少谈及自己的私生活。不过，作为与中国互联网一起成长的一代人，张一鸣的社交圈子在微博中留下了很多记录。

新浪微博于2009年8月正式上线，在2009年8月28日，张一鸣就注册了自己的微博账号，并一直更新内容到2016年3月25日。这6多的时间里，张一鸣发了2200多条微博，其中活跃度最高的是2010、2011、2012、2013年四年，正是张一鸣创办字节跳动前后2年的时间。此后的2014年、2015年，他就很少发微博了。

猎云网记者翻看了张一鸣的所有微博后发现，也是在这几年，张一鸣很愿意提及朋友，至少这10个人，被他公开称为朋友，并频繁出现在他的微博中。

01 黄河

张一鸣在微博上互动最为频繁的人，叫猎人会长，也就是黄河，两者的互动加转发次数高达33次。2010年8月，张一鸣说自己使用黄河推荐的一款应用软件后，发现了美中不足的3点，并手动艾特黄河。仔细观察，二人讨论的议题范围甚广，从手机套餐到音乐节，从公司选人到生活分享，黄河提到后海让他的人群恐惧症泛了，张一鸣马上转发，分享自己在游泳馆中的清净。

张一鸣曾谈到，“现在年轻人部分流行把三四十岁退休作为理想，我不认同，我觉得理想是一直有机会创造、实现想法，有机会修炼，创造到老。为什么会想退休？想退休说明你认为现在是在‘忍’。我还有很多很多想法想做，希望三四十岁更有条件去实现想法。”黄河回复，“所以有人的选择让他取得了更大的成就。但是我也相信，有人的选择可以让他更快乐。”张一鸣回复黄河，“我们最后想要的，很多时候是更大的快乐啊，未必只成就。”张一鸣与黄河一直比较认同彼此，黄河说，“提高生产率不是通过延长工作时间。健身、娱乐、思考都必不可少。”张一鸣转发，“延迟工作时间，增加50%已是理论极限，想要更好的结果要靠方法、状态、配合。”由此看出，二人私下里也会分享思考，精神交流频繁。

事实上，黄河早在2009年就与张一鸣合作创立九九房，而九九房的房产推荐系统、信息分发处理架构也为后来今日头条的诞生打下了基础。2012年，张一鸣离开九九房，也带走了黄河。就连“今日头条”这个名字也是黄河想出来的，他认为“今日”体现的是时间线，“头条”体现的是新闻属性，这个名字会让人觉得时间紧要不能错过。后来，黄河成为了今日头条的产品合伙人，他与张一鸣共同经历了创业最艰难的岁月。黄河曾说“用心认真地折腾是没有风险的。”张一鸣认同，“正确地折腾是没有风险的，我们努力折腾吧！”

2015年，当头条高歌猛进之时，黄河离开了张一鸣与今日头条，出来创业。他一直看中未来的互联网教育趋势，成立了伴鱼这一青少儿英语品牌。疫情期间，伴鱼的总付费用户超过100万人次，5个月以前这一数字仅为50万。凭借这一机遇，伴鱼收获了庞大的用户量。黄河在采访中承认，如今的专业也受到张一鸣与今日头条很大的影响：第一，张一鸣向来愿景和目标非常大，推动着每个人都极致地努力工作。他还敢于挑战，头条每年的营收目标都非常高，在基数已经很大的情况下，敢制定几倍的高目标。第二，张一鸣认定一件事情很重要，即使当时不擅长，也要把优秀的、擅长的人找来，一起做这件事，并做好它。头条是进化的思路，组织是活的，张一鸣也很善于推动大家一起成长。

看得出，黄河与张一鸣曾经是并肩战斗的战友，如今更是好友。

02 陈华

张一鸣与陈华在社交网络上的互动也很频繁，高达25次。2010年9月，张一鸣转发陈华一观点表示认同，“越被资本追逐和媒体热捧的公司越容易昙花一现”。除了思想共鸣，二人还会就某一具体产品或技术进行讨论，例如，陈华认为360发布的WebApps是云计算的一种新表现形式，张一鸣转发说，“嗯，360还是很会使用一些简单有效的方法的。”2009年到2011年张一鸣创立九九房时期，推广产品时总会手动艾特陈华。陈华转发支持，“推荐老酷讯人张一鸣做的。”而陈华发自己所做项目，张一鸣也会转发“支持Tony新项目，祝吸取经验教训更上一层”，或者写上，“tony发大招啦，加油！”

张一鸣与陈华还曾出现在彼此文字体现的回忆中，11年9月，张一鸣提到，“当时和陈华讨论过云存储”；而陈华也曾提及，“想起张一鸣跟我介绍过的一个产品理念：一个产品只有用的人越多越好用，才会有持久的发展能力。”他还不忘调侃张一鸣，转发张一鸣照片时说，“张一鸣很帅嘛！”二人的关系可见一斑。

陈华是谁？张一鸣与陈华的关系，建立于酷讯时期。2006年，为了解决买不到火车票的难题，陈华创立火车票搜索网站——酷讯，酷讯也曾是生活搜索领域最具“独角兽”潜质的平台。而张一鸣是酷讯的第一位工程师，主要负责搜索工作，他从技术高级经理做到了技术委员会主席，手下管理着40多人。

陈华生于1978年，毕业于北京大学计算机系。研究生毕业前，他和另外一些人开发出来的“天网”FTP和“天网”Maze已名声在外。1999年，还在北京大学读大三的陈华经雷鸣引荐加入北大“天网”开发团队。“天网”由北京大学网络实验室研究开发，是国内第一个基于网页索引搜索的搜索引擎。

2008年的经济危机打破了陈华的创业梦，也打碎了团队对酷讯的投入。由于他缺乏经验，股权比重也不大，只能被投资人牵着鼻子走，毫无办法。那时候的陈华甚至为了逃避，不参加董事会，任投资人处理。最后，投资人将酷讯的两位创始人——陈华、吴世春赶出公司。2009年，酷讯被全球最大的在线旅游公司Expedia收购。2015年，并入美团。就这样，酷讯在江湖上销声匿迹，但曾经为它并肩战斗的人如今都再次登上了自己的事业高峰。

离开酷讯后陈华2012年再次创业，唱吧诞生。陈华从6月开始着手准备小程序，8月初上线，仅用了一个5人小团队，耗时不到1个月。唱吧上线一周就超百万，发展迅猛。如今，唱吧已经是一款用户过亿的唱歌社交应用，在垂直社交领域中居于前列。

陈华曾公开回忆与谈及张一鸣，“他能在早期的酷讯创业过程中一起奋斗，我觉得是非常兴奋、激动的一个过程。”可见二人一直惺惺相惜，张一鸣也在媒体中公开说，“陈华是个对人很信任的CEO。”

2016年，张一鸣参加央视《对话》节目，也邀请了陈华作为嘉宾。

03 吴世春

张一鸣对吴世春的回忆也体现在了自己的文字中。2012年2月，吴世春说，“创业期最需要有担当的人才。”张一鸣转发，“还记得酷讯初创时候世春曾经说的，在创业公司吃亏是福。分享给大家。”张一鸣也不忘为吴世春赚吆喝，吴推出新产品并艾特好友，每次都有张一鸣，张一鸣也很给力，每次表示转发支持，还不忘附上文字，“不刷榜靠实力，向食神学习。”吴世春与张一鸣在此社交平台上的转发加互动数也高达14次。

吴世春与张一鸣的渊源也来源于酷讯。吴世春就是当年和陈华一起创立酷讯的人，不同的是，耕耘酷讯属于吴世春第三次创业。1999年吉林大学毕业后，2002年首次创业，他做视频广告系统。2003年，吴世春去了百度，待过很短一段时间。离职后，他又去做企业通讯工具，苦干几年后没人愿意投资。

也就在这时候，百度的老同事撮合了吴世春和陈华相识。陈华为吴世春兼职做技术顾问，每月顾问费8000元，除了每周六工作一天，平日里只需周三或者周四下班后前往吴世春的公司。就这样，一来二去，没过多长时间，二人一拍即合，有了酷讯。

吴世春离开酷讯后，一次偶然的机会，曾是酷讯工程师的叶凯想要做玩蟹科技，他找到吴世春，寻求投资。叶凯拉着吴世春，讲述他过去做了什么，现在想做什么，做出来能挣多少钱。半个小时后，毫无投资经验的吴世春心动了，他最后出手了一笔40万的投资，在玩蟹科技占股20%。也是这笔投资，改变了吴世春的职业生涯。四年后，玩蟹科技被掌趣科技以17.39亿元的价格全资收购，吴世春的40万元获得了6亿元的回报，比当初的投入整整翻了1500倍。

在创投圈一战成名的吴世春，在朋友的鼓励下，放下创业，转型全职做投资。2014年，梅花天使成立。吴世春也在两年的时间里，交出了一份漂亮的成绩单，他投资包括唱吧、美丽说、Fiil耳机、趣分期、蜜芽等，基金回报率达到10倍。而到现在为止，吴世春都很遗憾自己曾经错过了张一鸣的今日头条，当时张一鸣成为酷讯第一位工程师还是吴世春从BBS论坛“水木清华”上招来的。2012年前后，张一鸣还在九九房，尚未完全从中脱身，SIG海纳亚洲就投资了张一鸣，吴世春说，“谁知他那么快就拿到钱了。”

吴世春曾回忆，张一鸣虽然说话不流畅，但思维清晰，“他技术很好，是那种你认定的聪明的小伙子，一点就透。”

04 王兴

王兴是谁，大家都知道。他与张一鸣，都是福建龙岩人。在社交媒体上，张一鸣毫不掩饰与王兴认识多年的关系。2011年10月，王兴发表感慨，“企业大了之后增长是多么困难啊！乔布斯这样神级的人物也只不过把苹果的年收入从1997年的71亿美元提升到2010年的652亿。13年增长不到10倍，年均18.6%，还不算通货膨胀。”张一鸣回复称，“此结论反例很多，我的角度不同：过去十几年还是硬件为主的苹果的营收也不免受（类）摩尔定律的限制。”

张一鸣关注王兴，也会由王兴的观点带出自己的思考。2012年1月，他写道，“今天听王兴演讲的比喻：人生：和谁一起在路上，看什么风景。我最近也是在想，以后要让小孩多看看传记，看看别人的风景和旅程，更容易想清楚自己的选择。”他还时不时转发赞同王兴的观点，比如“想起曾经的感慨：人生就想走钢丝，往前或许不容易，但是原地不动或向后退更危险。”张一鸣说，“腿软最危险。”2012年7月，王兴说，“美团网单月交易额突破5亿了。”张一鸣转发，“恭喜，很扎实的前进。”张一鸣转发或者提到王兴的微博数为5。

王兴与张一鸣也有过短暂交集，2007年，第一代iphone刚刚诞生，王兴卖掉了自己上一个创业项目校内网，开始做社交项目饭否和海内网。在饭否，张一鸣是技术合伙人，二人曾有过短暂的共事时间。只不过，两人的路径在后来大不相同。

2010年3月4日，饭否绝大部分原班人马一起创立了美团。美团赶上并抓住了移动互联网的转型。截止2017年年底，平台交易笔数超过58亿笔，涉及团购、外卖、酒店、旅行、电影、打车等多种业务。按交易笔数统计，美团点评为全球最大的餐饮外卖服务提供商。

多年后，已经形成TMD矩阵之时，王兴与张一鸣接受华兴资本创始人包凡的采访。二人坦言父母的房子就差十几公里，甚至家里亲友还有相互认识的。但王兴与张一鸣在2006年、07年之时结识于北京。王兴对张一鸣的评价是理性，并认为自己没有张一鸣那样专注。而在张一鸣眼里，王兴好奇心强、阅读面广、对各种奇怪的问题感兴趣。如果用两个词语来概括，张一鸣认为王兴给自己最大的印象是好奇心、求知欲。

05 冯鑫

冯鑫与张一鸣2010年就在社交网络上互动过。冯鑫对张一鸣说，“鼓励你写，你会体会到更好的人生。”张一鸣回复，“想了想，环境太复杂，还是在团队内、朋友间这样交流。”后面还附上一个小表情。可见张一鸣与冯鑫相识早已相识。

张一鸣在不少时候认同冯鑫的一些思考、观点。冯鑫写道，“体验下单身的好处，你会发现你观察到的人、装饰比你和人去要多10倍不止；你会发现跟每个异性相处的时候，都能做到注意力集中、更忘我；你会发现大脑马上进入一个自由和安静的状态。”张一鸣转发，也谈自己的观点，“单身的人是有一些好处的，比如更多自由独立思考的环境和时间，孤独往往使人更加深邃和广阔，非单身的人想想如何避免非单身的缺点。”

冯鑫曾谈到对创业的感受。他讲过创业四原则，“1.凡事只能靠自己；2.万事皆有解，且只有唯一正解；3.凡是担心的事一定会发生；4.从创业的第一天开始，享受！”张一鸣转发表示赞同。

冯鑫就是那个曾经耀眼的暴风集团创始人、董事长兼CEO。他的人生经历颇为丰富，做过视频小说、维修过BP机，也做过煤炭运输。1998年，冯鑫进入文曲星，后来又到了金山软件负责销售。2005年，他创办了自己的第一家公司——北京酷热科技公司，并推出了“酷热影音”，2007年，冯鑫收购暴风影音，组建了暴风集团。

曾经的暴风集团，风光无限。PC端时代，暴风旗下的核心业务暴风影音，曾是每台电脑的装机必备。2015年3月，暴风在创业板上市，在上市的40个交易日，创下36个涨停板的纪录，股价一路飙升，从发行价7.14元/股，一度升至327元/股，市值最高超过400亿元。在2015年的资本市场中留下了深深的印迹，甚至还被成为妖股，带着一些人一日赚得金盆满钵。

可惜，随着移动端的到来，暴风并没有继续走上光明大道。再加上冯鑫盲目扩张，在随后的一起并购案中似有问题发生。2019年，47岁的他因在项目融资过程中存在行贿行为被警察带走，随后入狱，公司也变得无人掌舵。

暴风的高光维持地也比较短暂。上市后短短3年内，市值从超过400亿元缩水为不到20亿元。报告显示，2019年暴风集团上半年亏损金额在2.3亿元至2.35亿元。而此时的字节跳动，创业不到七年，滚滚巨轮已经压过了百度，估值已经超过1000亿美元。

不知道冯鑫与张一鸣多年后坐在一起，会谈些什么？

06 邓文龙、周青松

邓文龙与周青松都属于酷讯系创业者的一员。他们在酷讯成立几个月之时的2006年就加入。张一鸣、周青松、严峻、邓文龙是陈华和吴世春亲自招揽的得力干将。邓文龙在酷讯负责的正是火车票搜索业务。后来，随着酷讯产品线的扩张，他历任招聘搜索、机票搜索产品总监。而周青松曾直接与张一鸣共事，负责房产搜索。

离开酷讯后，邓文龙与周青松也都选择了创业。邓文龙重拾酷讯老本行——火车票业务，创办了赶火车网，做的是火车票线上代购。随后，他的第二个创业项目上线——游啊游，主打东南亚出境自由行特卖。周青松也毫不犹豫投入了自己的创业事业。他与同是酷讯员工的严峻选择了在线旅游行业，创建口碑旅行。这是一款出境游决策引擎的APP，周青松说，“基于互联网垂直搜索和大数据挖掘，这里面会用到不少之前酷讯的技术积累。”

张一鸣没忘了支持好友的项目。邓文龙自己创业项目火车管家的广告，“我们赶火车网的IOS应用”， 张一鸣直接转发，并写上“支持好友”。而张一鸣的观点，也会时不时地被邓文龙转发。周青松写，“邀请创业朋友初体验我们的‘旅行记’”， 张一鸣说：“这个领域最近真火，大家可以体验下，这是我前同事的作品。”可见酷讯系创业者彼此的好关系未中断过。

张一鸣曾说，“参加酷讯创业同学会，有20个人，有斗志昂扬，有苦逼诉说，一方面说明大家都爱折腾，二是不是太稀释了。”他对酷讯的感情并不止于同学会这一形式，在社交媒体上，他写道，“App Store中国区总榜top50，有三个酷讯人创立的公司的app，算算比例不低。陈华、吴世春，大家加油，不刷榜靠品质，努力争取长期占据七八个。”吴世春转发，酷讯是一次不完美的创业结局。陈华，我，张一鸣是艰苦寻得前三位员工。现在一起努力，争取在移动互联网上做出超越之前的成就，弥补上次创业的遗憾。”张一鸣说，“曾经的不完美为更好的机会铺路，积累经验，向前进。”

邓文龙与周青松都曾回忆起当时酷讯的经历。邓文龙认为，酷讯的团队有着扁平的层级，简单平等的团队关系，让大部分身处其中的成员都有机会体验和学习到创业的感受，“这是很多大公司不具备的。”而周青松记起，那时候的酷讯一多半是工程师，但是与人们对技术男无趣的印象相反，酷讯的员工多是充满激情的，尽管没有把这一标准作为招聘员工的必要条件，但陈华却是极看中这一点。周青松说，“创业的本真还是看人，你有这么好的氛围，又有这样的本质，大家的创业激情很容易被激发而走上创业这条路。”

面对采访，张一鸣也谈起过酷讯，“酷讯骨子里有创业精神，我们对自我有比较高的要求，更倾向于用技术的方式解决问题。这些都根植在我们的理念中。”

07 徐易容

2012年12月，张一鸣转发一条内容，并写道，“恭喜。我的好朋友做的推荐应用，非常重视用户体验，用户质量很不错。建议做移动互联网的朋友可以找他们合作。手动艾特了陈华、吴世春、徐易容和陈书艺。谁是徐易容呢？

徐易容就是当年大名鼎鼎美丽说的创始人兼CEO。他毕业于北京大学计算机系和斯坦福大学计算机系，曾在硅谷著名的IBM阿莫顿研究院从事数据库和数据挖掘研究，有过共同发明的5项专利。

2009年，徐易容创立美丽说，月度覆盖用户超过4,000万。2014年，美丽说融资2亿美元，2015年，交易额已经上涨为60亿元。徐易容在这一年夏天投资2.65亿元冠名大热综艺节目《奔跑吧，兄弟》。

美丽说的商家扩充了5倍，当徐易容带着团队在会议室里研究复购率不足这个问题时，他们最后还是将目光锁定在流量问题上。但彼时，10条用户的调研反馈意见第一条就是质量问题。为了扩充流量，平台不断拓展品类——男装、零食、小家电等，美丽说似乎离徐易容当初提出的“中国会出现一批专业的品类杀手”越来越远。

也是2015年，蘑菇街宣称日交易额超过美丽说。当蘑菇街敲定了一笔2亿元的投资时，美丽说颗粒无收，弹药已严重不足。年底，高瓴资本提出让美丽说和蘑菇街合并。2016年底徐易容退出。

值得一提的是，2014年，前红杉中国的曹毅自己创立了源码资本，首期基金成功募集了1亿美金。源码资本的第一笔投资就给了今日头条，投资500万美金，只要有机会，他都会追加。而源码资本首期基金背后的LP，包括了张一鸣和王兴。资料显示，张一鸣曾为源码资本最大单一股东，持股8.14%；王兴、吴世春等人为第二大单一股东，持股7.75%；徐易容等人持股3.88%。

08 陈书艺

张一鸣口中的另一位好朋友，叫陈书艺。陈书艺也多次与张一鸣在微博互动，13年4月，陈书艺发表，“Q2第一天，今年四分之一过去了。”张一鸣转发，“4月1日于我也是如此感觉。”陈书艺发表文章《我的第二次创业》，张一鸣也不忘转发附言，“看好二次创业者。”

陈书艺也是一位福建人，2008年，创建了国内第一家“社区与游戏有机结合”的社区游戏研发和运营商——奇矩互动。2013年，奇矩互动处于转型期，公司结构和业务发生了重大变化，他的第一次创业宣告失败以至倾家荡产。在奇矩互动的旅程中看，陈书艺发现市面上的H5游戏引擎并不好用，便在2014年和朋友一同创办了专注于HTML5游戏引擎的公司——白鹭时代。

不知道陈书艺是否跟张一鸣私下交流过，在采访中谈到白鹭时代的企业文化时，他说扁平、高效、志同道合、野蛮生长的“黑帮”式组织管理和运作是他们的奉行目标。白鹭的核心是引擎、工具链、Runtime加速器，通过引擎获得更多游戏内容，通过加速器插件获得更多流量，然后在推送到渠道上去，形成一个平台，帮助开发者开发、变现。2015年，白鹭时代获得了深创投和经纬创投等机构的B轮融资，估值超过10亿美元。如今，白鹭时代是行业领先的H5一站式移动技术和服务提供商。

09 谷文栋

微博名为@clickstone的用户是张一鸣的朋友谷文栋。2011年11月，张一鸣转发谷文栋关于招聘运维工程师的微博内容，并附上文字，“帮朋友转下，顺路，其实我们也在招聘该职位。”

来源：微博截图

彼时的张一鸣处于创办九九房时期，而谷文栋也作为联合创始人、CTO与丁钧（CEO）一起创办了北京简网世纪科技有限公司，他们2011年10月在App Store发布了个性化阅读应用“指阅”。

指阅将互联网上的繁多资讯收集梳理，以『话题』的形式重新组织成“微媒体”，帮助方便快速地发现感兴趣的内容。指阅的目标是新一代的资讯发现与阅读应用，致力于打造懂你口味的阅读体验。指阅将互联网上的繁多资讯收集梳理，以『话题』的形式重新组织成“微媒体”，帮助你方便快速地发现你感兴趣的内容。

之后，谷文栋2013年加入宜信大数据，为创新中心研发总监，负责个性化与大数据驱动的互联网金融创新产品研发工作。之后，谷文栋加入今日头条，现为今日头条副总裁，张一鸣下面直接领导14名公司高管，其中就包括谷文栋。此外，他还担任北京华夏保险经纪有限公司的执行董事和法人，这家公司由福建字节跳动科技 100% 持股，张一鸣持有北京华夏保险经纪 98.81% 的股份。

看来，张一鸣与谷文栋是货真价实的好朋友，字节跳动还未成立之时便相互支持，字节成立之后立马成为张一鸣的得力干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