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在事业上升期的我被互联网公司老板追求,
冲动下我答应了他从此洗手做羹汤,
可来到他家后却因歌手的身份受尽了屈辱,
新郎跟着羞辱我,
并命人掘开我妈的坟墓。
1
医院里病床上,妈妈肝癌晚期疼的发汗,皱纹扭曲成一团。但是她还在安慰我。
我看的心疼,眼泪止不住的流,妈妈擦了我的泪,紧紧握住我的手,
“找张森柏借吧。”
妈妈没有多少力气说话,说完这句话都累的喘气。
张森柏和我虽然名为夫妻,但这么多年来早已经没了夫妻之实,因为曾经歌手的身份我在张家受尽了冷眼嘲讽。
我看着妈妈脸上的笑,我知道她还对张森柏保存幻想,
在她心中,张森柏是完美的女婿,样貌英俊,家世显赫,互联网公司老板,还嘴甜会说话。
我不愿意破坏她的幻想,至少这样她还能有希望。强装没事的看着她,
“妈,我去试试,张森柏肯定会借给我们的。”
她默默的点了点头,已经没有力气再说话了,我让她好好休息,在医院的长廊给张森柏打去了电话。
“喂,张森柏,我想问你借钱治疗我妈的病。”
张森柏那边并没有好好听我讲话,而是在和他的助理刘默默嬉笑打闹,
刘默默是他的助理,但更像是他的妻子,在张家我甚至不如她的狗有尊严。
“啊?你再说一次,我没听清。”
我把话再说一遍,他哦了一声,
“有什么事来我家说。”
随即冷淡的挂断了电话。
张森柏什么态度我不在乎,只要能借到钱就行,我立马打车去了张家。
推开张家的大门,他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饭,刘默默自然的躺在张森柏的怀中。
看见我来,刘默默丝毫不收敛,反而贴在张森柏的身上就像一只猫一样缠着主人。
看着这一幕,我恶心的反胃,但我是为了正事而来,并不介意刘默默干什么。
我出于礼貌的给公公婆婆打了招呼,他们像没看见我一样自顾自的聊天,但当刘默默的狗走到他们脚边的时候他们又热情的喂食。
我找到张森柏,此刻的他正把刘默默抱在怀里。
“张森柏,你叫我来找你当面谈,现在可以借我钱了吗?”
张森柏察觉到我来将刘默默推开,他开口想表明和刘默默的立场,但我根本不介意直接问他。
“借还是不借。”
他的面色不悦,显然对我打断他的发言很不满,事出紧急,我根本没闲工夫和他扯东扯西。
“借不了。”
说完,我正要离开这个令我厌烦的地方,但张森柏又拉住我的手。
“你等等,就不能说一下发生什么事了吗?”
我见他还有诚意,所以把我妈肝癌晚期治病已经没钱的情况告诉了他。
他用怀疑的眼光看着我,以为我只是为了借钱所以随便编造了一个理由。
我没想到他能用这种眼光看我,为了和他的婚姻,我脱下了长裙放下麦克风甘心为他洗手做羹汤。没想到了这种危难时刻,他却用怀疑的眼光看着我。
不等他先说话,刘默默站起来大喊。
霎时,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我,
“为了借钱连你妈都不放过,真是可以啊。”
刘默默涨红了脸,一副喝多了的表情,我懒得搭理她。张森柏把我的事情放到一边,用关心的眼神为刘默默温柔地披上外套。
“你喝多了,先休息会。”
说实话这么多年来,我早已经可以处变不惊的看着他对别的女人好,只是这一刻看到这一幕我心中一酸,原来长久的陪伴真比不上一个女人突然的出现。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我,“借钱可以,但你必须让我相信你真的是为了你妈。”
我搜了一下包里,发现没有找到医院开的发单,应该是出来着急忘记带了。
“行了,找不到就别找了,借钱不是什么大事,但你用伯母来骗我让我接受不了。”
借钱不是大事?不是大事我干嘛要来张家,看来我在张森柏心里一直都是会拿亲人生命撒谎的人。
只是这份钱太重要了,我告诉自己必须咽下这口气,先救了妈的病要紧。
“要不然你跟我去医院看看,看看我有没有撒谎。”
他支支吾吾的要开口,看着一旁的刘默默又看了看我,这时候张森柏妈妈开口,
“得了吧,我们张家又不是借不起钱,赶快拿钱走吧。”
我看着桌子上的生日蛋糕,大概知道今天是刘默默的生日。
我第一年嫁到张家过生日的时候,我和朋友们已经订好了包间,
一大桌的美食都已经摆在桌上,但他迟迟没有来,
我以为他忘记了就打电话给他,
“你在哪里,我们人都齐了就差你了。”
他轻描淡写的说,“来不了,公司事太多了。”
“工作嘛,什么时候做不可以,我不耽误你太多时间,你来这里吃一下饭,吃个生日蛋糕捧个场就可以走了。”
手机那边迟迟没有声音,他其实已经挂了,我在自言自语。
看到他对刘默默的表现我才发现,不是事情多了来不了,而是在我这里就是差这一天,在刘默默永远都不差这一天。
2
“你们张家不差钱,那你们现在拿出钱来,拿出钱我立马走。”
张森柏和他的父母立马沉默,看到他们这死样子我就知道肯定不愿意借给我,
“借不了就别说那话,非得装一下显得自己很有实力。”
我回头准备走,张森柏突然说,
“钱可以给你,你也不用还我们,这有瓶酒你喝完就行。”
他将一整瓶白酒倒在三个玻璃杯里,用手指了指杯子,随后张森柏怕我不相信他,走到门口把门锁住,再把钱打到我的卡上。
我的手机收到了资金到账的信息,深吸了一口气走上去。
白酒的度数对我来说很高,辣辣的口感就像刀子一样刺伤我的喉咙,我眼角沁着泪水。
我想起曾经认识张森柏的时候,那时我还是歌手,
在酒局上被人灌酒,他不顾自己已经醉的晕头转向,挡着别人递过来的酒喝了下去,一杯接一杯。
可现在我喝完一整杯酒,他只是站一边看着。
第一杯喝完了,我的脑袋已经晕晕的,剩下的两杯酒此刻对我来说就像是毒药一样,看得我心里发毛,
我闭上眼睛只是在醉意之中朦胧的又喝下一杯,这次不再是喉咙发痛,连带着胃里都被火焰燃烧一般。
张森柏拿起第三杯酒,“快点吧,就这一杯了。”
我摆了摆手,一股干呕的感觉从肺部涌起,仿佛要把之前喝的所有酒都吐出来,我明白越是这种时候越不能示弱。
我忍着这种呕吐感,夺走那杯酒继续往肚子里灌注,我睁眼看见那第三杯酒快到底了,又闭上眼强行喝了下去。
张森柏看到满意的拍了拍手,“海量啊,海量。”
我差点站不稳摔倒,用意志力强行控制自己立在原地不动,吞吐的说道,
“喝完了,那我也可以走了对吧。”
他饶有兴致的看着我,“走吧,不为难你了,赶紧拿着这笔钱去玩吧。”
我听完怒火中烧,本要伸手打他,但一想到妈妈还在医院等我就不想和他在纠缠下去。
推开大门,我强装没事的继续走,终于忍不住在安全通道里吐了出来。
擦干嘴角的酒水,顺着电梯下楼走出小区门口的时候总算是扛不住了,整个人靠倒在路灯。
唯一强撑着的意识就这样被翻涌的醉意吞没,什么事情也想不起来,眼皮越来越沉重,眼前越来越黑暗。
……
我被冷风吹醒,手机上有许多未接来电的通知,马上拦了的士去医院。
医生告知我,节哀顺变,我的妈妈昨天夜里已经去世了,给我打电话却联系不上我。
这一刻我没有大哭大闹,反而很平静的准备妈妈的后事。
捧着骨灰盒来到坟场,在妈妈的墓碑前面,
四下无人,我的眼泪在此刻奔涌而出,
我从小没什么亲人,和妈妈相依为命,为了我唱歌的梦想妈妈借东借西,卖掉了祖宅,卖掉了很多东西供我去学音乐,曾经几度饭都吃不起。
可是我很争气的当上歌手,
要不是因为恋爱脑上头和张森柏在一起,
才不会导致现在我最珍惜的人也失去了,
我跪在坟墓前哭着说,
“我刚借到了钱你却已经走了,甚至连最后一面都没能见上。”
此时,我听见附近传来了一个耳熟的声音,
“柏哥,你说我的小狗骨灰葬在哪儿好。”
我扭头一看发现是刘默默和张森柏,刘默默手里捧着一个骨灰盒,张森柏在一旁不断安慰她。
一瞬间有什么东西刺进我的眼睛,让我眼睛生疼。
湿润的土地上有稀碎的脚步声,刘默默指着我妈的坟墓说,
“柏哥,我想要这块坟墓,如果我的小狗骨灰放进去肯定特别好。”
我听完后擦干了眼泪,吸了口气将眼泪收了起来。
“去tm的!这块地是我的,你别想抢走。”
刘默默撒娇的跟我说,
“嫂子,你就把这块地让给我吧,让完我再给你选一个更好的坟地。”
她眨了眨那双欧式大眼睛,希望得到我的同意。
换平时的小事我能忍就忍了,亲妈的坟墓说给就能给吗。那我也太不是人了。
“滚蛋,你别想打这块地的主意,你柏哥又不差钱非得和我抢一块地吗。”
刘默默抱住张森柏,哭的比死了亲妈还难受的跟张森柏撒娇,要张森柏把这块地抢过来。
“好了,默默的狗死了本来就难受,你还非得这样做作,你就让着她点不好吗,你又不是小孩了。”
也对,毕竟她死的是狗,我死的是妈,如果是刘默默的妈死了还轮到我什么事。
“没用,我不给。你就死了个狗难受的和死了亲妈一样,叫别人看到了真以为你妈死了。”
张森柏恶狠的看着我,像要把我生吞活剥了一样。
“死了狗难受有错吗,你这幅样子更像死了亲妈的人。”
没错,我的确死了亲妈,而且因为你的缘故连最后一面都没见上。
“咋了,借钱给你不会花吗,要跑到这坟地来玩点重口的,难道你连尸体都不放过。”
我对此早已习惯,听完顿了顿,告诉了张森柏事实。
“张森柏,我不放过的这个尸体就是你丈母娘。”
他略带迟疑,缓了缓说道,
“陈雪,咱妈不可能在这里,你少吹牛了。”
不等我继续说话,张森柏就给手下打去了电话,“来人,将这个坟墓掘开,我要这块地。”
然后来了一伙人,将我妈的坟墓掘开,我哭着阻拦他们。但张森柏的保镖将我拉开。
“好了陈雪,我会给你找一个更好的地的,你不要在这发神经了。”
他抱着刘默默,安慰她不要难过,不管我怎么哭怎么闹,他都像没听见一样,而刘默默只是微微的难过,他就将刘默默抱在怀里安慰。
任凭我怎么喊,他都无动于衷,继续指挥着手下刨快点,趁着默默的狗骨灰没凉之前把坟墓刨干净。
我已经彻底放弃,毕竟再怎么样也斗不过他们这么多人。
对张森柏我也彻底心灰意冷,曾经妈妈在的时候多希望看见我和他成家。
但现在妈妈不在了,我也彻底没有什么牵绊我的东西,也没必要在去留恋这段感情。
这个时候,张森柏突然大喊,“什么?!我居然刨了我丈母娘的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