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气温4度,天气阴冷,没有阳光,于江南大地,似有人们所说的“捂雪”之感。“捂雪”,即指经相应的气象条件,预示着将有大规模雨雪到来。
称妮“横山头”的好友,经微信给我发来一张黑白照片,并附短文,让我发于《今日头条》。
好友“横山头”是这样写的:
一早,从网络上看到一张拍摄于1977年初秋,“东海舰队江山训练团一大队二中队二区队七七届毕业留念”的相片,自己作为80届学员,曾在这个区队生活过。相片中,有几张熟悉的面孔。遥想往日,甚是感慨!
这张照片看,其拍摄时间,应该在那年的初秋,并可以具体到国庆节之后那几天。
因为依当时条例规定,至少是驻浙海军,在“国庆节”当天,或“国庆节”后换“全蓝”装,此前着夏季的“上白下蓝”装,即上衣是白色,裤子为蓝色。现在,则可能因裤子也是白色而“全白”了。再者,从衣着单薄程度和训练团每届毕业的通常时间看,也应该是十月上旬。
初步判断,相片中,有两到三位官兵,我熟悉。
第一位:相片二排左四,那位看起来英俊的年轻军官,黄宗林,可能时任二中队副中队长,上海崇明人,好像是1971年兵。1980年,我在一大队四中队专业学习时,他是四中队中队长,他与昔日来自上海崇明岛的多数官兵一样,可能长期受海风吹拂,脸色黝黑。他平时很少言语,表情严肃,新兵多少都有些怕他。
有两件事记忆犹新,
一个是夏天,每当傍晚就寝前,有学员在中队部东侧,马路边上的那排洗衣池冲澡。因训练团营区几乎没有女性,有学员索性光天化日之下,毫无顾忌光着屁股洗澡。
一次,中队晚点名时,黄中队长厉声痛斥:这里不是原始社会!
此话,从此成了我们背后议论黄中队长的经典之语,只要说“这里不是原始社会”,那就是讲黄中队长。
另一件事,全中队有一百六十多名官兵,由于就餐人员多,包括大队部有的首长和教员也分别在每个中队搭伙,且时间集中,因而每次开饭前十来分钟,每张桌子需有一个被称为“小值日”的人员,提前进饭堂,为同桌就餐者打好饭菜。
每当在中队的值分队长吹哨后,喊:“小值日进食堂”时。有的学员无聊,又因为马上开饭的兴奋,此起彼伏跟着起哄:小值日进食堂!
由于经常这样,搞得中队场面有些滑稽,黄中队长有点火。一次,他一怒之下,把几个跟着喊的士兵叫来,让他们排成一队,冲着农田(四中队前面,是各中队的菜地),喊N遍:小值日进食堂!
从此,再也没有人敢附和:小值日进食堂了
有一次,我上专业课时,可能觉着无聊,偷看《新华字典》,正巧被悄悄巡视的黄中队长发现,他当时也没说啥,拿了我的《新华字典》,走了。这令我当时心疼了好多天,要知道,这是我从家乡带来了,上中学时就整天带着它,有感情啊!它是我的工具书啊。
好像是快要毕业时,黄中队长把我叫到中队部,在乒乓桌前,把那本《新华字典》还了我,可能就要毕业了,他笑眯眯,态度和谒地与我谈了话,语调轻松。他还问了我父亲在哪里工作,等等。此时,他笑起来的样子,还是蛮可爱的,顿时觉着黄中队长这个人,不错!
那年秋天(10月19、20日)在我们分两批,北上舰司机关、上海和舟山基地,南下福建基地,陆续离开了江山训练团。不久,黄中队长也转业了,听说在崇明县人民法院工作。我曾经几次路过崇明,想去看望他,终因忙于他事,未能见面。其实,我们在江山训练团的那一年后期,他已被明确转业了,种种原因,导致四中队当时在一大队,在队列训练、实弹训练等,成绩靠后……
第二位,相片二排左五,即黄宗林中队长左边那位:甄书怀,河北人,可能是1969年兵,长得有点像宁波市委原副书记郑哲明先生模样,高高的个儿,十分魁梧,说话语调缓慢,很有长者风范,可能时任二中队中队长,是我们80届学员在二中队学习时,马建军中队长的前任。我们80届学员在江山训练团时,他已是训练团军务股股长,应该是副营级吧。
我们当时称他:甄股长。
1980年夏天,他调回家乡,驻秦皇岛某部。当时,他年轻漂亮的夫人和看上去约五、六岁的儿子专程到江山来接他。此后,接替他军务股股长一职的是一位脸色晰白,瘦个,长着略有些龅牙的军官。
曾经听从二中队毕业的79届安徽籍学员说,那年(应该是1979年初),学员实弹射击结束,在例行的验枪时,作为中队长的甄股长,一一从验枪学员面前走过。突然,他身旁有一名学员,因实弹射击的子弹(十发子弹,前五发单发,后五发连发)没有打光,最后一颗子弹“嗖”的擦着他的耳朵飞过。他一惊,下意识抬手赏了那名学员一记大耳光,也可能打在那新兵的后脑勺。声明:此事系听79年安徽籍学员所说,是否确切,不敢肯定。
好在那名学员验枪时,按照要求:半自动步枪必须呈45度朝天。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十分想念甄书怀老首长,算来,他现在应该有七十五六岁了,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很想见到他,衷心祝福他和他的家人健康、幸福和平安!
另外,二排右三那位叫王鸿根的圆脸士兵,是不是当年把我们从宁波接到江山训练团,不久在我们新兵入伍训练前,就退伍的北京兵王代区长?看着有点儿象,但又觉着,他作为77年兵,在此照片中属于新兵,从座位看,似乎他轮不到坐如此中心位置。在他前面,有中队军官,有早于他入伍的老班长……当然,这只是分析,或许他个儿高,或许他在新兵时就当了班长,因而坐在了那个较为靠中的位置。哈!请知情的战友给出权威意见。
我一直记着,临退伍,已经卸下帽徽领章的王代区队长,在区队晚点名讲话时,对我们全体新学员说的其中一段话:部队的训练是紧张的、生活是艰苦的、劳动是平凡的!
各位网友,你们怎么看,欢迎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