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6年粉碎四人帮后,中国与西方关系逐步走向正常化。
1977年,专管地空和海防导弹的八机部,与三机部(航空工业部)、七机部(航天工业部)联合组团,到巴黎参加航展。
当时八机部科技局局长刘从军(后来担任航天部二院院长)也是参观团成员,后来他接受采访时,给记者讲了几件有趣的小事。
用檀香扇和小景泰蓝瓶开路,直接套消息搞情报。
刘从军老院长回忆道:
我们一个团员想测量一下某型飞机起落架的外径有多粗,他拿着个卷尺围着飞机转了半天,引起有关人员的注意。
我赶忙把他拉到一旁问他想干什么?他把想法讲了,我说飞机摆在那儿就是让看的,干嘛偷偷摸摸的。
于是我从背包里掏出一把小檀香扇(当时,我们出国通常都是带这种很精致的小折扇和小景泰蓝瓶这两种礼物。后者一般送给对方的主要负责人,前者一般送给工作人员,他们对这些有浓郁东方色彩的礼品也还很喜欢的)。
看是一回事,测量是另外一回事。咱们的人直接拿着卷尺,想当面测量外国飞机起落架的外径,这也太生猛了!
结果刘从军老院长直接掏出一把小檀香扇,找到看守在飞机旁的外国女工作人员,先递上小扇子。
外国女工作人员接过打开一扇,幽香扑面。
刘从军老院长再直接提出想测量一下起落架。
结果那女工作人员嫣然一笑,啥也没说就溜达到一边去了:我不在跟前,你们量吧。
那个团员就拿着卷尺,顺顺利利测量了起落架外径。
送给法国操作工两把檀香扇,帮了国内炮弹厂的大忙!
八机部、三机部、七机部三家联合组团去法国,当然不可能只在巴黎航展上看看。
那次他们还参观了法国一个大口径炮弹壳的生产车间,从方钢、加热到开坯、冲压、拉伸,最后成为一个大直径发射药筒,流水线生产很先进。
刘从军老院长回忆:
忽然我发现他们在药筒成形之后要在底部(也就是安装底火的地方)焊上一块圆钢片,在国内我没见过咱们的工厂这么干过啊?
于是我“故伎重演”,又掏出了两把檀香扇塞给那个操作工,并告诉他回家送给太太,她肯定高兴。
那个老外打开扇子,扇了两下,脸上笑开了花,对我连声道谢。
我趁机问他,为什么还要焊钢片?
他说:这是为了防止膛炸,因为,钢材从方钢经过一系列工序,成形之后,这底部应力最大,所以强度也最差,搞不好,发射时,这里会承受不了发射药燃烧起爆产生的巨大压力,而从这里炸开,从而导致炸膛,这对于火炮是极为危险的。为了加强这里,所以要焊上一块钢板。
刘从军老院长毕业于苏联筎可夫斯基空军工程学院,是搞导弹的,对火炮不是很了解。
他回国后,把在国外见到打听到的事告诉了国内炮弹厂的厂长:
他高兴极了,对我一个劲儿地感谢说:“刘总,您可帮了我们大忙了。”
法国人使坏,专挑咱们参观团的人走到裸体模特像旁边照相!
在参观法国大口径炮弹壳生产车间的时候,还遇上另外一件事。
法国人生性浪漫,在车间里也有体现。他们车间里,隔不了多远就有一个同比例的裸体女人像。
刘从军院长是过来人,77年的时候已经五十好几,当然不怎么在意,但是参观团还有未婚年轻人啊:
这令我们团的小青年很好奇,但又有些想看不敢看,不好意思看。法国人还挺“坏”,专挑我们的人走到模特旁边给你照像。
春天的17个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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