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为了阻止孙子与孙媳行房,每晚跑到孙子卧室外大喊:“孝文,别忘了你是个读书人。再这么放荡,我就把你媳妇下面缝起来!”
话说白赵氏担心孙子白孝文夜夜笙歌搞坏了身体,就喊来孙媳教导了一番,要他们只准十天来一回。孝文此时才十六岁,正值青春年少,每晚都有使不完的劲,自然把阿婆的话当成了耳旁风。
这天晚上,孝文跟老婆又进入了销魂时刻,忽然窗外响起阿婆僵硬的声音:“孝文,别忘了你是读书人哦,读书人所为何事,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你怎么能整天趴在女人肚皮上!”说完就走了。孝文就像是被一盆冷水浇了个透心凉,所有火热瞬间消退,他从女人身上滚下来,后背全是冷汗,背过身去,不发一语。女人心里也不是滋味,对阿婆怀恨在心。
白赵氏虽然八十几岁了,但韧劲犹在,她改变了天黑就睡觉的习惯,连续十来天跑到孙子孝文卧室外提醒他是读书人。她要听到孙子发出匀称的呼声后,才回到自己的火炕上脱衣睡下。尽管如此,孝文的脸色还是越来越差,都有黑眼圈了,一看就是纵欲过度。
白赵氏恼羞成怒,再次把孙媳喊到里屋,瞪着眼说:“小冤家,你可真有本事,竟然把阿婆也哄了。”孙媳连忙辩解说:“没有没有。”白赵氏凶狠狠地说:“还说没有,你看孝文的脸色,哪还有一点神采。”孙媳低着头无言以对。实际上,孝文并没有因为阿婆的干涉而有所收敛,反而愈发疯狂,几乎没有一夜消停过,更谈不上遵守阿婆规定的“十天来一回”的法令了。
孙媳自己也感到不可思议,想当初孝文就是个书呆子,新婚三天都没有碰她一下,哪想到一旦尝到男女交媾的滋味就一下子上了瘾似的永无满足了。她现在也为孝文的身体担忧,再这样下去,孝文真的会不举的,那她非守活寡不可。她也三番五次在被窝里规劝孝文,说:“这男女之事,我们得细水长流。今晚你忍一忍,等你长大了,你想怎样就怎样……”可孝文哪会听她的,三下五除二脱光后,又做了起来。
孙媳对阿婆诚恳地说:“阿婆啊,你就是打死我,我也不敢哄您老人家呀,我用尽了办法也劝不住您孙子呀……”白赵氏说:“你跟他不要睡一头,分两头睡下。”孙媳说:“试过了……没用,他在那头还能……”白赵氏说:“用两条被子,每人一条分开睡,不要盖在一个被窝里。”孙媳说:“这办法我也试过了,但孝文把被子扔下了炕,又钻进了我的被窝……”
白赵氏两眼一瞪,怒喝道:“嗬呀,说一千道一万全成我孙子的不是了?你个骚蹄子就没有一点错吗?你看你那俩奶!胀的像气球!你看你那屁股蛋,肥的像包子!看你这样子就知道是爱被搞的身坯子!”孙媳听了满腹委屈,又觉得羞耻,便低着头哭了。白赵氏还是不依不饶,威胁说:“孝文的事回头再说,你先把自己管住。要是管不住,我就拿针把你下面缝了。”
白赵氏训斥孙媳的时间选在午后,家中所有男人都下地干活了,只有孝文母亲仙草抱着蒲篮在院子里做针线活,不用回避。仙草看见儿媳妇低着头从她面前贼溜溜地跑回卧室,倒可怜起儿媳妇来了,阿婆白赵氏明显袒护孝文而一味怪罪儿媳,不公平不说,还始终解决不了问题。仙草把听到的阿婆说的话全部说给了丈夫白嘉轩。
白嘉轩听着那些不堪入耳的污言秽语,脸一会儿红一会儿白,说:“老娘也真是的,越老说的话越难听。”
当晚,白嘉轩把儿子孝文喊到自己的屋里,当着仙草的面训示儿子。他说:“孝文,你说我花那么多钱供你读书,是为了什么?”孝文说:“叫我明白事理,懂得规矩,做一个有用的人。”白嘉轩说:“你倒是记得。但你做到了吗?”孝文有点不服气,看着父亲,傲然说道:“儿子如果哪里做的不好,举止不当、礼义不规,爸您随时指教。”
白嘉轩微微动怒,伸手指着儿子说:“还用我指教,你阿婆苦口婆心为你的身体着想,你可知道?”孝文唰的一下红了脸,低下头,手足无措。白嘉轩也不再遮遮掩掩,直截了当地说:“你要是连炕上那一点豪狠都使不出来,我敢断定你一辈子成不了大事。你得明白,你在这院子里是——长子!”
孝文像只斗败的公鸡回到卧室,钻进了媳妇为他铺好的单独被筒里,悄然睡下。一个月后,孝文脸上的气色果然大为改观,脸色红润不说,连天庭也亮堂起来,灰暗之气完全退散。
白赵氏不知道儿子训斥孙子的事,还以为是自己威胁孙子媳妇的结果,借着孙子媳妇送饭的时候,口气宽松地说:“娃你放心,阿婆不用针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