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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德经》云:万物生于有,有生于无,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然后万物归一,万法归一。寥寥数语就把世间的有与无、生与死、春与冬参悟得如此通透豁达。
腊月是年岁之终。“腊者,接也,新故交接,故大祭以报功也。”古称腊者,接也,取新故交替之意。是说腊包含有新旧更替、辞旧迎新的意思。一年将过,在这新故交接的岁末之际,向祖先家神贡献祭品,报告一年人寿年丰,天上人间分享丰收的喜悦。《风俗通义•祀典》“腊”与“蜡”相似,祭祀祖先称为“腊”,祭祀百神称为“蜡”。“腊”与“蜡”都是一种祭祀活动,均在农历十二月进行,祭祖敬神,祈福求寿,避灾迎祥。人们把十二月称为腊,意指这个月的生活主题是祭祀。腊月里,第一个重要的祭祀之日就是腊八节。腊八节又称腊日祭、腊八祭、王侯腊,是道教和传统腊日相结合的产物。《说文》曰:“冬至后三戌,腊祭百神。从肉巤声。”《礼记·郊特牲》:“天子大蜡八,伊祁氏始为蜡。岁十二月,合聚万物而索飨之也。”伊祁氏,就是上古的帝尧,“尧”为号,其姓为伊祁。所以,至少在四千多年前的帝尧时代,每年的十二月,就有“大蜡八”的合聚万物以求来年丰收的祭祀。虽称合聚百神,但主要是八种对象。“先啬一,司啬二,农三,邮表畷四,猫虎五,坊六,水庸七,昆虫八。”“先啬”为农业创者神;“司啬”为农业主管神;“农”为穀神;邮表畷为田官阡陌之神。此外还有猫,因为它能食田鼠,为庄稼除害;虎,能捕食野猪为民除害。坊,为堤坝,水庸为水渠,是保障农业用水的。所谓“民以食为天。”大蜡八之祭,是为了祈求来年粮食丰收所作,是中国古代祭祀礼仪中重要的一种。后来受到“大蜡八”三字的影响,将祭祀固定于腊月初八,称之腊八节。
腊八节是一个祭祀和祷祝的节日,主要节俗是“祭先祖”“报百神”。古时认为,天神曰祀,地祗曰祭,人鬼曰享。腊八日是年终的综合大祭,是把这三类祭祀活动全都包括在内了。其祭祀的目的,就是通过郊祀、宗庙等各种祭祀活动强化国家的政治信仰、规范民众的生活日常,并祈求神明保佑新一年的五谷丰登、家国太平。古语有云:“腊先祖五祀”。“五祀”所指的究竟是什么,最初并无定论。《左传·昭公二十九年》《孔子家语·五帝》等处提到“五祀”,认为是木正句芒、火正祝融、金正蓐收、水正玄冥、土正后土这“五行之官”,因为“各以其所能业为官职,生为上公,死为贵神,别称五祀”。《礼记·祭法》则说“诸侯为国立五祀,曰司命,曰中溜,曰国门,曰国行,曰公厉。”虽然记载不同,但从腊日祭五祀的记载中,依旧可以寻觅到关注生命、生活的思想痕迹。从时间上看,夏代称腊日为“嘉平”,商代为“清祀”,周代为“大蜡”。因在十二月举行,故称该月为腊月,称腊祭这一天为腊日。在腊日敬天祭祖,是华夏固有的传统。腊八日做腊八粥,起源于宋代。想想腊祭的对象,也就知道古人创造腊八粥,原本是做为腊祭的供品,以此回报腊祭百神对农业的庇护。
在清·潘荣陛《帝京岁时纪胜·腊八》有:“腊月八日为王侯腊,家家煮果粥。皆于预日拣簸米豆,以百果雕作人物像生花式。三更煮粥成,祀家堂、门灶、陇亩,阖家聚食,馈送亲邻,为腊八粥。”腊祭本为先秦时期的祭祖礼,道教继承腊祭之法,并在原十二月腊日基础上,衍化出五腊日,以体现道教的天地人思想,作为道民集会建斋的日期:正月一日为天腊,是“五帝校定生人神气时限长短”的日子;五月五日为地腊,是“五帝校定生人官爵、血肉衰盛”的日子;七月七日为道德腊,是“五帝校定生人骨体枯盛”的日子;十月一日为民岁腊,是“五帝校定生人禄科官爵”的日子;十二月八日为王侯腊,是“五帝校定生人处所,受禄分野”的日子。《赤松子章历》卷二说:五腊日者,五行旬尽,新旧交接,恩赦求真,将注生气,添神请算之良日也。此日五帝朝会玄都,统御人间地府、五岳四渎、三万六千阴阳,校定生人延益之良日也。学道求真求生之士,此日可斋戒沐浴,朝真行道。今故明传妙旨,可宜勤行之。注想金容,称扬宝诰,供养五帝同样也能沾恩获福。今天腊八节,你吃腊八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