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已然十分拥挤的赛道中进行创作时,细分人群是一种常见的方式,但也面临着无法引发大众共鸣的风险。如果说以往的恋综一直在推开情感赛道的门,那么近期播出的优酷首档初恋成长真人秀《没谈过恋爱的我》则另辟蹊径打开了行业的一扇窗。
节目对准每个人或处在过去时或现在进行时的“无恋爱经验阶段”,不论是在青年群像的构建、社交过程的描绘还是正向价值的传递上,都呈现出与其他恋综的差异化特质。面对恋爱类真人秀同质化严重的行业现状,优酷用一个限制条件拓宽了受众边界,让我们看到了恋综的一次有效破局方式。
没谈过恋爱的我,没有什么不同7.1%。这是《2021中国单身群调查》给出的,中国“无恋爱经验”的成年人占比。在《没谈过恋爱的我》里,演员钟楚曦表示自己在生活中就是被这群人包围的一个状态。
如果你是其中一员,当被问及情感经历时,是否会如实回答?脱口秀演员何广智坦言有些难以启齿,因为此前接收到来自外部的信息是不友好的。而这并不是个例。
长期以来,社会对无恋爱经验者存在“不成熟”“自我中心”“被剩下”等刻板印象,也在一定程度上加重了这一群体的焦虑。《没谈过恋爱的我》在这一时间节点出现,是基于对社会现象的洞察,更是对“恋爱小白”传递出正向鼓励。
2021年10月,节目开启招募后3天内收到40000+份报名表。这一数字表明,越来越多的年轻人敢于对外公开迄今为零的情感经历,并且他们需要一个渠道向社会宣告:我,没谈过恋爱。
在“为什么会单身”的提问下,节目收集到“一千个人一千个哈姆雷特”式的回答:社交圈局限、对待爱情过于谨慎、无法接受快餐式恋爱、对爱情的想象太美好……让众多网友都仿佛看到了“世界上另一个我”。
前两期节目对七位青年的具体呈现,让“恋爱小白”的群像更加清晰可见。24岁的画室老师罗郅阳是个可以两个月不出门的“宅男”,对应着最近网上流行的那句话:“我所有东西都在家里,我所有感兴趣的东西都在网上。”
27岁的互联网运营蔡睿、22岁的音乐教育工作者何雨欣,都是由于工作生活圈子较小,尚未遇见携手步入爱情的那个他。
在塑造“恋爱小白”的群像时,节目一方面通过外化的影像叙事,另一方面是借助这些青年的自我表达。从小木屋破冰小游戏的纸条,到在篝火广场上朗读写给初恋的那封信,用户对他们的认知是层层递进的。尤其是曹烨的那句:“我不认为二十几岁还单身是丢人的事情,反而这很酷”,击中了太多用户的心。
区别于以往恋综仅公开年龄、职业的简单信息,《没谈过恋爱的我》留有足够的篇幅来刻画真实立体的“身边人”,使用户仅在节目两期播出后就能叫出嘉宾的姓名。而这群青年的共同点在于,对爱情都抱有美好的憧憬,愿意在节目里共同书写青涩美好的初恋成长故事。
在通往浪漫初恋的路上,依然可以保持社交距离“每一个人在亲密关系里像一个谱系一样,是一步步成长过来的,初恋是最让你成长的。”研究亲密关系课题近20年的社会学学者沈奕斐在第一期中提出的观点,在一定程度上解释了为什么需要关注初恋成长故事。
以往的恋爱类真人秀呈现的是从“1到99”当中的任意节点,而《没谈过恋爱的我》聚焦“从0到1”的初始阶段。对于这些无恋爱经验者来说,以往恋综固化的社交模式显然是不适用的。节目放慢了整个社交节奏,给予“恋爱小白”们独有的人文关怀。
在节目里,用户首次看到了一对一的社交模式。
中国政法大学法律系研究生许文婷和罗郅阳带来了一场“答记者问”,女方的一个个提问延续着这段对话,好在最后以“把人生当成一场冒险”达成共识;
同是商科专业的杨硕宸和曹烨则营造出“商务洽谈”的氛围,男方围绕着两人共同的专业侃侃而谈,并没有注意到女生并没有沉浸其中。
从已经习惯的生活方式中走出来去接触新事物时,我们都格外小心翼翼,也显得更为笨拙真挚。节目不回避“尴尬”的社交第一步,真实还原大家在迈入青涩美好的初恋之前会经历的一些真实社交场景。
比如外表温婉恬静的曹睿坚定内心的选择,在篝火广场上主动坐在有好感的罗郅阳旁边,罗郅阳却在最后时刻回到男生群体当中,两人进一步接触的机会就这样错过。以往恋综不曾有过的戏剧性,给用户带去了新奇体验。
除了社交模式的差异化,节目也把嘉宾日常生活的空间从一栋小屋扩展至一座小岛,每个人在前期有独立居住的空间。回到房间的“恋爱小白”们更加轻松自在,吃零食、看动漫、写论文、与好友交流等,在社交之余拥有充足的喘息空间。
“关于爱的这条路,我想走慢些”,是节目的标语,也是“恋爱小白”们的内心独白。以往的恋综极力创造嘉宾在一起的状态,而《没谈过恋爱的我》设置了全新的社交距离,让他们循序渐进、自然成长。
牵手不是唯一目的,在恋综里赋予“成长”优先级随着恋爱类真人秀近年来的快速发展,用户需求的明显变化是希望在节目里看到更快速的双向奔赴和更浓烈的情感表达。如果创作者一味迎合用户的这一需求,节目就容易陷入结果导向。而《没谈过恋爱的我》将无恋爱经验群体的成长作为节目主线,为恋综打开了更广阔的讨论空间。
首先,节目构建了一个“恋爱小白”平等交流的话语场,让处在同一起跑线的一群人来体验亲密关系。
在节目中可以看到,女生们会聚在一起分享对异性的看法,如同学会时代宿舍夜聊的氛围让众多女性用户都产生了代入感。在男生当中,杨硕宸专程给何雨欣送去水果,在当下就让对方感受到明确的信号。
以往的恋爱类真人秀的意义,很大程度上在于让观众通过影像去体验爱情的美好。但《没谈过恋爱的我》带给用户的不仅是简单的观看体验,更是基于身份认同的情感代入。用户可以在镜像自我里看到爱情最初的样子,进一步加深对“为什么会有爱”“什么才是爱”等议题的理解,来助力自身成长。
其次,节目邀请何广智、沈奕斐、汪聪、王菊、钟楚曦、翟潇闻(排名按照姓名首字母排序)组成“初恋猜心团”, 陪伴“恋爱小白”感悟初恋的成长历程。
六位不同年龄、不同身份的艺人基于个人经历对社交话题进行深度探讨,多元开放的观点进一步扩大圈层共鸣。比如就杨硕宸的表现,延伸出男生在约会中表达欲过盛的议题。钟楚曦表示要多关注对方的反应,给彼此留出一些空间;青年演员、歌手翟潇闻则从男生视角出发表示理解,认为只是业界前辈的善意分享。
亲密关系中边界感的把握,同样体现在“吃喜欢的人剩下的食物”这一行为上。何广智表示这是件很幸福的事情,《优酷全娱乐》主持人汪聪、演员王菊则无法理解,呈现出不同性别、年龄群体思维的差异。
已播出的内容还涉及在爱情中是否要放低自我、一见钟情的定义、对姐弟恋的看法等,即便在容易被刻板印象带跑、产生单一结论的问题上,嘉宾也都进行了不同维度的延展。比如王菊认为一见钟情的人不会在节目中寻找初恋,汪聪表示许文婷可能有这种倾向,沈奕斐则提出一见钟情的眼缘其实跟对方的眼间距有关。
以往的节目会让人认为恋综演播室的话题会比较局限,但《没谈过恋爱的我》猜心团极具个人特色的观点输出,以及节目本身的受众吸引力引发了社会关注和讨论,更大程度地丰富了恋综所能承载的意义。
当下各大平台都在探索恋爱类真人秀的破圈之道,但想要找到竞争优势并非易事。优酷《没谈过恋爱的我》首次尝试将镜头转向无恋爱经验的单身群体,推动着恋综从“重结果”向“重过程”的内容主体转移。随着整季节目播出,一条可见的成长线存在于“恋爱小白”们共同奔赴浪漫初恋的路上;另一条不被影像记录的成长线,是节目以人文关怀和正能量价值,助力现实中的年轻人在情感道路上学会爱、表达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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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 刘翠翠
主编 | 彭侃
排版 | 夕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