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为了心上人,不惜送我去和亲,在军营被折磨三年后,我活着回到了宫中,开始了复仇。

新华酷读 2024-06-13 17:59:46

我是骄傲又尊贵的皇后,却在敌人的身下做玩物。

只因我推倒了他的心上人,皇帝便废掉了我的武功.

挑断我的手筋脚筋,将我送给敌军和亲。

“温宁,要死就死远点,别碍着我眼。”

后来我真的死了,司景寒却疯魔了!

1

“景哥哥……这里好黑,我好怕……”

“别怕……我会保护你的……”

黑暗里有个俊朗的少年牵着我的手,穿过冷宫中一条又一条寂静的宫道。

待走到一间荒芜的殿宇前,司景寒蓦然回头,神色一瞬间变得阴狠,我被吓得不住地往后退。

“她的孩子死得那么凄惨,你怎么可以好好活着呢!”

画面一转,我的眼前没有司景寒,取而代之的是源源不断涌入帐篷的士兵。

他们粗鲁的撕烂了我身上所有的衣服。

我想要挣扎,可手腕脚踝的疼痛令我动弹不得,我就这么被蜂拥而上的士兵吞没。

他们叫嚣着:

“哼……杀了我们那么多弟兄,如今不还是沦为小爷的玩物”

“皇后娘娘就是不一样啊!比军营里的军妓,滋味美多了。”

我惊恐地喊出:

“景哥哥,救我……”

下一刻,我被惊醒。

身上各处传来阵阵疼痛,都在提醒我此刻身处的是敌军军营,而不是大周皇宫。

身上仅随意地盖着一块破旧的被单,环顾四周,彪形大汉睡得遍地都是。

多少次了,我是在这样破败不堪的帐篷里被蹂躏得死去活来。

晕过去又在恶魔中惊醒,是我在这儿每一天的常态。

如此,已有三年。

我苟活了三年,我自嘲地笑笑。

手腕和脚踝上的伤早已经结疤。

可我的内心依旧鲜血淋漓。

远处哨声响起,又是一轮将士换岗。

身侧的士兵们,从沉睡中醒来,见我如狗一般地蹲在一侧,胡乱地啃着馒头。

领头的士兵一把抓起我的长发,将我从地上拽起。

“上次咱们打了胜仗,想来是皇后娘娘的功劳,让弟兄们吃饱喝足有了力气,这才将你的那位“景哥哥”打得节节败退呀!”

周遭一片哄笑声。

我木然地看着这一切。

“景哥哥?”

想起那个将我送进人间炼狱的男人,我笑了。

“哟……你笑起来可太好看了,小爷若不是换班,可真想再疼疼你哦……”

他拍拍我的脸蛋,一群士兵坏笑着从我身侧走过,我瘫倒在地,像一摊烂泥。

看着帐篷外换班的士兵们,迫不及待地宽衣解带朝我走来,毫不掩饰他们眼里的欲望。

我就这么睁着眼睛看着身上的男人换了一个又一个。

我以为这又是和以往一样的无休止的折磨,直到帐篷被一把长剑劈开,司景寒颀长的身影如月神般,出现在我眼前。

而彼时,我还在汗流浃背的男人身下承欢。

我身上的男人动作不停:

“哈哈哈……莫不是也要来尝尝皇后娘娘的滋味?那你可要去后边排队……”

司景寒闻言,眼底刮起飓风,暴怒地将长剑挥舞,迅速解决了在场的士兵,又一剑贯穿了我身上男人的胸膛,鲜血喷溅了我一脸,诡异又夺目。

2

见他渐渐没了声息,我推开身上的男人,慢慢站起身。

不去遮掩身上的污秽不堪,就这么定定地看着他,我对着他笑,笑得比任何时候都好看。

司景寒冷漠又略带颤抖的声音响起:

“还有谁,碰过你?”

我扭着腰风情万种地走向司景寒:

“多少人?臣妾也数不清了呢!皇上,三年未见,臣妾给您请安了。”

看着面前的男人表情渐渐龟裂,我唇角含笑,眼里却不带一点温度。

三年了,我又穿上华服,回到了宫中。

那熟悉的寝殿,规格陈设无一变化,温婉柔哭着上前抱着我的腿:

“姐姐,可算等到你回来了。”

我扶起地上跪着,泣不成声的女子,抬手擦去她的眼泪。

“难为你还想着我”

“姐姐舟车劳顿,妹妹已经为您安排香汤沐浴。”温婉柔朝身后的司景寒福了福身:

“陛下也辛苦了,不如先去臣妾宫中休息片刻”说完也不待我发话,上前挽着司景寒离开了我的视野。

待我脱下衣袍,跨入浴桶中,身上的新伤累积旧伤,暴露在人前,令身后的秀娥捂着嘴哭泣。

我回头:

“傻丫头,哭什么呀!”

“我这不是好好的嘛!”

好好的,活着,站着,回来了。

秀娥擦了把眼泪:

“娘娘,这些年,您受苦了。”

“如今,皇上亲自接您回来,您的好日子要来了。”

好日子?

司景寒登基的时候,我也以为我的好日子来了。

可等来的却是噩梦般的开始。

司景寒,去而复返,命秀娥退下。

他屈尊降贵地拿起手边的帕子,掠过后背密密麻麻的伤痕,轻轻给我擦拭着。

“陛下,如今还有闲心做这样的事?不怕意贵妃吃醋吗?”

司景寒手里的帕子顿了顿:

“宁儿,你曾经伤了她的孩子,这三年,就当赎罪,前尘往事,一笔勾销好不好?”

司景寒,用力翻转过我的身体,见我嘴角难以掩饰的讥笑,他低沉地开口:

“宁儿,如果我说,敌军军营三年,不是我的本意,你会信我吗?”

我笑得眼泪都要溢出眼眶:

“信,怎会不信呢?”

“曾经你说,你是不受宠的皇子,难登大位。我便逼迫父兄助你登上太子之位。”

“你说江山难守,我便披甲上阵,助你阵上杀敌。”

“你说先皇无意皇位于你,我便,悄悄潜入宫中,刺杀陛下。”

“你说什么,我都信……”

“所以落得今日这个下场,是我活该,轻信了你。”

听着我的急不缓的语调,慢慢凝视着面前的人。

扣住我肩膀的手指,渐渐冰凉。

“不,宁儿,不是这样的,我是真的爱你。”

“当初婉儿被你推倒落了胎,送你去和亲,我也只是想杀杀你的威风,我还安排了人路上送你到安全地方,时机成熟就接你回来……”

“呵……”

我嗤笑一声:

“皇上别再自欺欺人了,你的爱,太沉重,臣妾担当不起。”

我抬起手腕,亮出伤疤:

“若不是你默许,我又何至于被挑断手筋脚筋,被扔在敌军军营,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成为人尽可夫的……荡妇。”

我云淡风轻地说着过往,仿佛那些都与我无关,面前的司景寒被我眼神里的冷意,震得落荒而逃。

如今,司景寒得偿所愿,稳坐皇位。

可我父兄,却成了乱葬岗的孤魂。

将门嫡女,本是整个京城耀眼的明星,如今却成了整个天下的笑话。

3

为了弥补他的过错,他邀我一同出席了秦国使臣来访的宴会。

高高的龙椅身侧,不再是以往宠冠后宫的意贵妃,而是宫外为国祈福归来的我。

是的,司景寒隐瞒了我敌军军营三年的过往,如今,我只是为国为民、母仪天下的好皇后。

看着坐在下首差点将手帕绞断的温婉柔,我心里一阵畅快。

秦国使臣起身:

“尊贵的皇帝陛下,我大秦王上,听闻将门嫡女的风姿,智勇无双,心悦已久,愿许以秦王后之尊,结两国之好。”

台下一片哗然,我看向温婉柔,她的眼里是忍不住的得意,便心下了然。

而身侧的司景寒紧紧抓住我的手,蹙眉看了我一眼:

“来者是客,此事,容后再议。”

没有决绝的拒绝,而是“再议?”

我用力抽回了自己的手,愤然离席。

满堂宾客哗然,却也不敢高声议论。

不久,司景寒便追着我出来,一把拉住我的手:

“宁儿,你是生气了吗?”

“皇上说笑了,臣妾如今一介废人,又有什么资格有情绪呢!”

“方才席上,我未曾拒绝,实则是想……”

“皇上想什么臣妾都不在乎”

你的稍稍迟疑,已经出卖了自己的心。

若能用一介女子换两国邦交。不费一兵一卒就可以保皇位永固,他司景寒有什么不愿意的。

更何况,我已经是残花败柳。

“如今宁儿对我是一点信任都没有了吗?”

“呵……还是别提这个词了,因为,你不配。”

说完我提着裙摆扬长而去。

翌日,我换上皇后宫装,长长的裙摆迤逦在身后,满头珠翠映衬着我绝色的容颜,只眼底的冰寒冻成一片,令人不敢靠近。

我朝他御书房走去,看着殿中高挂的那一副“高山流水”

怔怔出神。

身后的脚步声渐渐靠近:

“姐姐,陛下的书房,闲杂人等不能进入,你怎可擅自乱闯。”

我回眸,看着面前熟悉又陌生的庶妹,哦,如今她已经是司景寒的“意贵妃”了。

“本宫是皇上亲封的皇后,何处去不得?”

温婉柔捂嘴轻笑:

“皇后?姐姐是说给自个儿听的吧!”

“还是说给万千敌兵听的呢?姐姐“和亲”归来,莫不是都忘了?”

我眼底一寒,伸出手掐住她的脖子,看着她面色渐渐潮红,又恢复了一丝理智,一把将她甩到地上。

看着她不住地咳嗽,和外面渐渐逼近的嘈杂脚步声。

我蹲下身低声说道:

“妹妹以为,偷来的人生,能坚守到几时?”

我瞟一眼墙上的“高山流水”,继续道:

“伯牙的琴,可不是谁都能勘破的”

我见温婉柔一脸茫然,便志得意满地起身。

司景寒带着贴身内侍进到殿中,疾步走向我。

地上的温婉柔哭的梨花带雨一头撞进他的怀里,控诉着:

“臣妾不过是说了姐姐两句,书房不得擅闯,没想到姐姐,又似当年一般,推倒臣妾……臣妾好痛……”

温婉柔哭得泣不成声。

我抚了抚头上的金钗,对着司景寒灿然一笑:

“本是来寻陛下的,没想到竟然看见这幅高山流水图。”

顿了顿又道:

“这伯牙的琴,墨色中夹杂着一抹红,想来是遇到子期这样的知音才显现的吧!”

司景寒身上瞬间迸发出一丝寒意,一把推开温婉柔,不可置信地开口:

“你说什么?什么红?”

我凑近他的耳朵:

“那一抹血色,不过是被墨盖住了,不是吗?景……哥……哥……”

说完我退开两步,离开书房。

司景寒脸上血色全无,温婉柔却还想着把我欺负她的事坐实。

司景寒一声暴喝:

“滚出去……”

我望着空中明月,阴郁地笑了。

忍耐三年,一朝得救,我也要让当初毁了我一切的人,痛不欲生。

“意贵妃,你的好日子,也要到头了。”

四下无人,我毫不掩饰眼里的厌恶与仇恨。

我闭上眼:温婉柔,你也要亲自感受一把登高跌重,才不枉我们姐妹情深一场啊!

4

刚回到寝殿,司景寒便疯狂地砸门,秀娥不得已开了门,见他癫狂如斯,吓得低头跪下,不敢言语。

我刚刚卸下满头珠钗,头也不回地说道:

“陛下,夜深了,臣妾要就寝了。”

身后无人应答,我转身便看见,司景寒猩红的眼,慢慢朝我逼近:

“你怎么会知道,高山流水的秘密。”

“你漏液前来,就为这?”

我讽刺地笑道:

“作者,难道不该知道这画。是如何做的吗?”

司景寒不可置信地退后:

“不、不可能,这画是我给婉儿画的,那天,她手指还受了伤,她说,伯牙的琴,如墨色般,不好看,非要在墨中掺血,黑中带红,世间只此一副……”

“呵……陛下相信自己的眼睛,也总会被眼睛蒙蔽,不是吗?”

我慢慢朝他走近:

“陛下可知,我叫什么名字?”

“我叫温婉宁,只因我受父亲影响爱舞刀弄枪,婉字太过温柔,不适合我,十五岁后,我便不再叫温婉宁,而是,温宁。”

我看着面前的司景寒从震惊到痛苦,不过是一瞬间。

“你才是……婉儿?”

“陛下如今知道,也不晚……”

噗……一口鲜血从司景寒口中喷出,跌坐在地。

“你……为什么……从不解释。”

我蹲下身,从身后撩起一把墨发,中间已经夹杂了数根银丝,淡淡地说:

“臣妾想啊,可是这三年,陛下,给我机会了吗?”

“如今华发早生,都是拜陛下所赐。”

司景寒眼里的沉痛和懊悔逐渐加深,笑中带泪,响彻中宫。

自那天开始,司景寒便病了。

每日御医来来往往,都是温婉柔侍奉在侧。

秦国使臣见状又递上了拜帖,请求和亲。

满朝大臣给司景寒施压:

“陛下,两国邦交乃朝中大事,古来和亲都是佳话,哪怕是皇后娘娘,享天下之富贵,就要救黎民于水火,望陛下三思。”

“够了,众卿不必多言,朕是绝不可能答应的。”

我提着裙摆扶阶而上,慢慢行至大殿,从满朝文武身侧走过。

司景寒见我出现,忙不迭地走下龙椅:

“朝臣议事,你一介妇人,怎可乱入。”

“呵……这不是正说着臣妾的事嘛!”

我扫视着面前低头不语的众朝臣,嗤笑一声:

“本宫亲至,是想告诉各位,本宫同意和亲,但有一个条件”

排在前首的宰相抬头问道:

“敢问娘娘,有何条件。”

我看一眼司景寒:

“本宫要意贵妃,作为侍女,陪嫁。”

司景寒震惊了,满堂朝臣震惊了,可他们却反驳不得。

一国之后都能放下一切去和亲,她一个小小贵妃,又有何不可。

不顾司景寒反对,朝臣们纷纷跪地:

“娘娘圣明”

我见目的达成,也就不再多留。

5

温婉柔带着侍女踢进我的宫殿的时候,我正坐在窗边喝茶。

“人尽可夫的臭婊子,你一个人在泥塘挣扎就算了,为何要拉上我。”

铜镜里映衬着温婉柔因为过分激动而面目狰狞的怒容。

我斜着眼睛看着她良久,慢慢起身走到她面前,戴着护甲的手,轻轻挑起她的下巴,“这副姣好的容颜,怎么能让陛下一个人享用呢?”

我围着她慢慢踱步,声音犹如地狱里的丧钟,“该像我一样,被万千人品尝才不辜负啊。”

温婉柔被我眼里的恨意震退,“你……你……”

“你这个疯子。”

“呵……才发现呢?我的好妹妹。”

我厉呵一声,“晚了。”

护甲猝不及防朝她脸上刮去,伴随着一声惨叫,温婉柔的脸上鲜血淋漓一片。

我蹲下身子看着温婉柔的样子,觉得十分解气。

抬起手腕给她看,那疤痕,狰狞着在白皙的手腕上显现。

我凑近她的耳畔,说道,“你以为,找人挑断我的手筋脚筋,我就算日后回来了,也是个废人。”

“可惜啊,你忘了毁了我的脸。”

我抚摸着自己的脸,身上唯一干净的地方,“靠着它,我求着军医,悄悄治好了我的伤,就是为了今日,回来找你。”

我退后两步,身侧闪出两个健壮的婢女,手中的刀寒光四起。

又是一声惨叫,我回头看着地上被挑断手筋脚筋的温婉柔,不住地哀嚎。

“这下好了,咱俩一样了。”我高兴地拍拍手,仿佛在观看一场久违的大戏。

我挥挥手,命侍女将温婉柔抬出去,“好好伺候着,别叫她寻了短见。”

看着地上的血迹,秀娥正蹲下身子擦拭着。

我回到寝殿坐下,隐在暗处的一个声音,低沉微哑,“娘娘又任性了,不过,我喜欢。”

我头也不抬,卸下沾了血迹的护甲,“还不是因为有你的偏爱,也不知道值不值得。”

“值得与否是由我定,而非娘娘。”

我扔掉护甲,轻哼一声“随你便吧。”

那声音犹如鬼魅,消失得无影无踪。

是夜,司景寒命人来请。

我慢慢踱步到他的面前,也不行礼,就这么堂而皇之地坐下。

“我以为,我们之间,早就无话可说了。”

司景寒咳嗽一声,嘴角溢出些许血渍,“宁儿,你就这么恨我?不肯原谅我吗?”

我抬眼看过去,发觉他几天不见,苍老了许多。

“那不然,我应该感激你,灭了我满门,还独独留我性命?”

“我的父兄可都在天上看着呢?”

稍许停顿后,司景寒踌躇着道,“宁儿,是我的错,是我认错了人,你……”

“你会收回让我和亲的想法吗?”

不知道为何,我心里仍旧抱着一点点希望。

可是转瞬我就失望了。

司景寒要的是江山,我和温婉柔不过是他太平盛世里的调剂品而已。

“待平定内乱,我一定去秦国亲自接你。”

我握紧了拳头,抚了抚额前的头发。

“不必了。”

我起身,背对着他道,“今生,我们不必再见,你也别再出现在我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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