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上了我养大的徒儿,他亦心有所爱,为相府千金雨夜磕头,求我为其割血解毒,遭我拒绝后....

长楽故事汇 2024-07-24 10:06:34

我爱上了我养大的徒儿。

他亦心有所爱,为相府千金雨夜磕头,求我为其割血解毒。

遭我拒绝,故而生怨。

可他不知,不是我不愿,而是旧毒发作,不想他人饮血遭难。

后来,我同他所爱遇歹人劫持,只能活其一。

望着徒弟眼中的不忍,我毫不犹豫撞剑。

「阿绪,为师这回遂了你的愿,你、你也莫要再生我气了...好不好....」

我跪在他脚前哀求,却最终没能撑到他给出答案。

后来,人们都说神医之徒疯了,竟不顾世俗廉耻,抱着师父腐臭的尸体拜堂成亲。

01

「绪风愿付出所有,但求师父救若芙一命!」

窗外雷雨如骤,绪风跪在我门前,将头磕了一遍又一遍。

我擦掉刚咳出的血迹,推门看他。

「莫要再求了,为师不会喂血救她。」

青年闻言,眼露恼火与自嘲。

「外人道师父冷血无情,绪风处处维护.....呵,而今竟是自打了脸!」

「为师——」

不待我说完,他冒雨离去。

我望着他背影,忍泪叹息。

我的血是能解百毒,但如今旧毒发作,宝血变毒血,普通人沾一滴便会身亡,因此不想他人饮血遭难。

可惜绪风自小性子便急,从没听全过我一句完整的话。

我只好忍着体内翻江倒海的疼,给挚友飞鸽传书,叫她将为我寻来解毒的雪魄,直接送去相府交于绪风。

待绑完信,我再也支撑不住,昏倒在地。

再度睁眼,瞧见挚友正为我施针放血。

「若不是我回的及时,你怕是就要驾鹤西去了!」

挚友气恼说:「还有,干嘛不告诉你那傻狗徒弟实情?你知不知道,方才我拿雪魄回城的时候撞上他,他问都不问便当街明抢,送去相府救那千金!气煞我也,这明明是我为你寻来的救命药材!」

「多年旧疾有什么好说的,何况他所爱之人病重,他着急也是情有可原...」我忍着心酸道:「且我已药石无医,那雪魄拿去救林小姐,总好过浪费在我身上。」

「得!你俩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倒是我多事了。」挚友怒我不争。

说曹操,曹操到。

绪风这时推门进来,怀里抱着满满当当的补药。

「呵,小徒弟不去陪着你的心上人,来这儿作甚?」挚友讥讽。

绪风面露讪色,跟着下跪讨好于我。

「好师父,先前是绪风不识好歹,没听全您的话,误会了您。这是若芙要我拿来孝敬您的,还望您笑纳!」

「有心了,待我谢谢她。」我颔首。

挚友看着那堆破烂想骂娘,被我找由头支开。

她一走,地上跪着的绪风便兴冲冲朝我压来。

02

青年壮硕的身躯同我挨近,抬手将一枚朱钗埋入我发间。

我望着他俊逸眉眼,面颊微烫。

「幸好忍痛买下来了,这钗果然配您!」绪风露出小虎牙,朝我眨了眨眼:「师父,你的脸好红啊?莫不是发烧了?」

他贴近额头的手被我慌乱挡开。

「为、为师有些累了,你先回去吧。」

绪风挑眉,听话离开。

门一关,我便再也控制不住自个儿狂跳的心。

是的。

我对自己的徒弟,抱有非分之想.....

说起绪风,我如数家珍。

他和我一样没爹没娘,是我路过乱葬岗捡来的娃娃。

彼时六岁大的我,带着尚在襁褓的他沿街乞讨,靠百家饭过活。

绪风小时候很是乖巧,整日笑嘻嘻的,被我颠在背上也不哭不闹。

后来再大些,便总爱往人怀里钻,像只小奶狗似的,蹭着我喊师父要亲亲。

我从没被人如此需要过,便将全部心思都放在了他身上。

为了他能读书习字,我一日做五份工,从码头抗米到夜里掏粪,年纪不大,双手却已粗得像六旬老妪。

绪风的同窗总因这个笑话我,说我是又臭又脏的老阿婆。

他知道后,追着那些同窗纨绔骂了十条街。

却也因此遭报复,将我俩寄身的破庙砸了个透彻。

我告诉他,下次切莫冲动,否则总有一日,他会后悔。

他却抱着我说:「师父待阿绪这样好,阿绪哪里舍得看你受委屈,即便是死,阿绪也要为你讨回公道!」

我叹息。

我受些委屈没什么,若是叫我俩因此白白丢了性命,便是得不偿失。

绪风却觉得我再怪他,好一阵没同我笑过。

再后来,不少媒婆上门说亲。

可我不想嫁,便打算找个富庶人家做医师,好叫绪风未来能有所依靠。

哪知他话不听全,以为登门的老管家是要来娶我的鳏夫,拿棍将人打跑。

我俩亦因此被赶出村子,大好前程毁于一旦,成了流亡游民。

「你为何做事总是这般冲动!!」

我同绪风发了有生以来最大的火,拿藤条将他狠狠一顿抽。

热情憨厚的小狗就此被打乖,毛茸的缝隙却暗藏锐利,他虽对我表面诸多迎合,背后却有了自个儿的章法。

他的身量逐渐抽高,会瞒着我拉帮结派打群架。

他开始变得乖戾邪气,会背着我和小姑娘说些孟浪话。

许是我喜怒如常,唯有情事上一张白纸,绪风便将从狐朋狗友那里学来的撩拨套路,尽数用在我身上。

我不知如何面对他这样的招惹,他却将我拿捏的刚刚好,在那段情窦懵懂的时期,不断试探我同他关系的底线。

「我看到这花便想起了师父,鲜花赠美人,送给您。」

「嗯?天底下怎会有这般清雅好看的美人儿.....哇!原来竟是我师父!阿绪以后,定要讨个如您这般的女子做媳妇儿。」

「你若不是我师父便好了....」

「师父你好香好软,别的女子....也像你这般么?」

我明知这是他幼稚装熟的报复,却还是忍不住动了心。

因为天底下从没有哪个男子,如他这般对我好,将我当女子呵护过。

我为他纳鞋缝衣,像守候相公的妇人,做饭等他归家。

他亦为我簪花画眉,替我挡风遮雨,说些幼稚的傻话哄我开心。

我们隔着一张烫人的纸。

我不知他心思,他亦不懂我的爱慕。

后来他再大些,便厌倦了同我玩过家家的游戏,一句下山游历,五年不归。

再度相见,他身旁已有了心爱的姑娘。

03

几日后,他心爱的姑娘带着丫鬟小厮登门拜谢,声势浩大。

许是当惯了颐指气使的官家小姐,我人还未起,林若芙便命令丫鬟将我推去大堂。

「多谢百前辈救命之恩。」林若芙吐掉茶叶沫,跟着指向我身后的几个大箱:「这些是我爹准备的谢礼,你且收下吧。」

挚友对她如此高傲态度不满,正要发怒,被我拦住。

我对金银珠宝不感兴趣,亦不想往后丞相府低看了绪风,于是说:

「多谢林丞相同林小姐。我为医者,救人乃是使命,这些礼物怕是受不起。」

一听我不接礼,林若芙面色俱变,啪一声摔了茶杯。

「百前辈这是何意,莫不是嫌我林家的礼物寒酸?」

「林小姐误会了,我治病救人,向来不收贵礼,这是规矩。」

「规矩?你家的规矩,难不成还大得过官家规矩?」

我没想到林若芙如此咄咄逼人,一时面露不悦。

林若芙亦恼火,想也不想甩我巴掌。

掌风袭向我面颊时,被一只大手拉住。

「若芙这是作甚?」

我俩回头,瞥见绪风笑眯眯的脸。

林若芙忙换了副乖巧态度,抱着他手臂晃了晃。

「我方才见有只蚊虫停在百前辈脸上,想帮她驱赶来着,不曾想你来了。阿绪你可别误会,我没有欺负你师父。」

「我自是信你。」

绪风刮了下她鼻梁,眼露宠溺。

我望着他二人亲昵,心中泛酸。

「为师有些乏了,既然阿绪回来了,便替我招待林小姐吧。」说罢,我拉起挚友离开。

房内,挚友不爽开腔。

「这种两面三刀的女人,哪里配做你徒媳!我待会儿就去找你那臭徒弟告状,叫他将那小魔头抓来给你出气。」

我蹙眉:「告什么状?她做了什么?」

挚友诧异。

「你、你莫不是忘了....方才发生了啥事?」

我看着她,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04

我记忆出现偏差,似乎是受了体内旧毒的影响。

我不仅不记得先前林若芙做了什么,亦忘了这次为何会毒发。

还是后来挚友告诉我,我先前因担忧绪风安危,蒙面尾随他救人,半道替他挡了一掌,经脉逆行,这才引爆了体内旧毒。

这毒是我打娘胎里带着的,血纹从手臂一路长向心脏。

我曾算过,若我平安,能多活五年。

而今血纹已至胸口,不出两个月我便会死。

我不怕死,但我怕忘记他。

于是找来册子,将我同绪风的点滴过往悉数记录。

每每记忆模糊时,便摸出册子翻一翻,以免在他面前露馅,叫他知道我其实是个觊觎徒弟的阴暗师父,近而鄙夷远离我。

日子平淡过了小半月。

绪风最近时长出入相府,听他说相爷留他做了幕僚,每月有十两银钱。

「师父从前总说我不务正业,瞧,如今我是丞相府的幕僚,还有钱拿,好多人都羡慕呢!」绪风忍不住同我炫耀。

我看他等夸的脸,站上矮凳,揉了揉他发顶。

「阿绪真棒!这次你且听为师说全了,你既喜欢林小姐,便要在相府好好表现,凡事莫要冲动,也别同相爷争论,不要叫她伤了心。」

绪风却没有任何回应。

我疑惑低头,对上他一双落寞眷恋的眼。

他说:「自那次后....您已好些年不曾同阿绪亲近了,我一直以为您讨厌我,生我的气。」

我想不起来他说的是哪次,便道:「为师怎么会生阿绪的气呢,往后我多揉些便是。」

绪风眼睛瞬间亮了。

「师父说话可要算话!」

「自然,为师答应的事,有哪件食言过。」

绪风乐了,哼起轻快的歌。

我仿佛在他身后看见了摇晃的小尾巴。

「师父,您跟我进相府吧,我有自个儿的房间,房里有好大一张床,比你这破草席大得多。」

我想着如今命不久矣,能多陪陪他也是好的,于是应允。

绪风没想到我会答应,一时顿住,跟着兴奋地跳了几下。

「我现在便去跟若芙说,叫她命人为师父准备最软的床铺,最香的酒酿!!」

说罢不等我反应,嗖一声蹿了出去。

待我看向窗边时,院里只剩飘飞的树叶。

我摇头轻笑,转身收拾行囊。

其他东西都是次要,最主要的是我的小册子和随身荷包。

荷包的红布里,藏着一个小秘密——里面塞着两段打结的头发。

其中墨黑的那束,是当初我俩情愫懵懂时候,我趁绪风睡着剪下的。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我念着诗句,心中酸楚。

这情不为世俗所容,亦不受绪风所喜。

我定要好好藏着,不叫任何人发现。

05

我以医师的身份进了相府。

因先前治好林若芙,相爷对我百般礼遇。

林若芙见我受重视很是不爽,加之先前的事,叫她觉得我就是个爱装的假清高。故而在府内散步谣言,说我是年近三十没人要的黄花菜,总喜欢背后偷偷勾搭男人,甚至连府内倒夜香的老翁都不放过。

我对此并未反驳。

我不在乎别人如何看我,我只想死前这段日子,都能陪着我的阿绪。

绪风也因我突然的亲近,很是欢喜,时常买些好吃好玩的哄我开心。

林若芙很是吃味。

但绪风向来一式两份,且买给她的总是顶好的玩意儿,叫林若芙找不到理由对我宣战。

但她很还是不满绪风对我好,总会趁他不注意找我麻烦,想叫我知难而退。

「听说最近百前辈总是咳嗽,所以我特意叫人煮了冰糖雪蛤汤。」

林若芙端起汤碗。

「多谢小姐。」

谁知我还没接稳,林若芙便松了手。

碗里热汤先落在我手上,我还没开口喊疼,便听林若芙尖叫的痛呼。

「啊!好、好烫——」

我望着她微红的手指蹙眉,一想她是个娇娇小姐,便打算先为她看伤。

哪知刚凑过去,就被人大力推向一旁,肿烫的手背瞬间撞上墙壁,疼得我浑身打颤。

「若芙莫哭,我给你吹吹,吹吹便不痛了!」

绪风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抱着哭泣的林若芙轻声安慰。

看着他,不止手背,我连心口都开始泛疼,于是打算回房找药。

谁知林若芙的丫鬟却拦住我怒斥:「百前辈即便再不喜欢我家小姐,也不该故意推翻汤碗,害我家小姐被烫啊!」

「就是,你哪里是个医者,分明就是那狠心的魔鬼!」

「先前就听说百前辈不喜欢我们小姐和绪风少爷在一起,所以故意刁难她,没想到今儿真叫我瞧见了。」

屋内一众下人,纷纷帮腔。

绪风闻言,转而朝我发怒。

「师父,若芙是我心爱之人,您怎能对她下此狠手!」

我不是个会吵架的人,且面对这么多张嘴,百口莫辩,只好蹙眉说:「我没想过她会来给我送汤,且是她先——」

「够了!」绪风打断我的话,眼露失望与厌恶:「有什么话我们之后再谈,徒儿先送若芙看伤。」

事后,绪风拿药膏来看我。

我有些欢喜,亦有些委屈,连带着话里都多了几分,要他安抚的小女儿心态。

「你还知道来看我啊...」

「好师父,这回确实是我错了。」绪风为我涂药膏,语气轻柔而无奈:「若芙年岁小,又是个官家小姐,任性惯了,她并不是故意诬陷您,您莫要同她一般见识。」

当真是徒大不中留。

我忍着心中酸涩,配合点头。

他能来看我,便是极好的,再多的我也不奢求。

结果这幕被来找绪风的林若芙撞见,同他发了好大的脾气。

「你、你是不是对百无依有别得心思!」

这话像夏日里的惊雷,炸得绪风面色大变。

06

「——你莫要乱讲!!」

「你那几个狐朋狗友都说,你是因为我长得像她,所以才同我在一块的。」

林若芙哭哭啼啼:「你、你们真是一对不要脸的龌龊师徒!!不,不对,定是百无依那老女人带坏你的,我现在就去同爹说,要他赶这贱女人出府!」

绪风二话不说,抱着她低吻。

「她从小看着我长大,我只拿她当师父,当姐姐。我怎么可能会喜欢她....我们是师徒,天理不容的。」

林若芙又问:「那若是她对你有这种龌龊心思呢?」

绪风语顿,闭眼说:「若是....若是她有,我便同她恩断义绝!且只要一想到有个大我六岁的女人,对我存淫荡心思,我就觉得恶心极了。」

「....」

我站在窗前,低头拿笔记下。

上书:阿绪厌恶我对他的心思,他想要美好光明之未来。切记,莫要在他面前逾越半点,我不想叫他讨厌。

记完笔记,我在原地愣了下。

「嗯?我在这儿....是要做什么来着?」我扫了一圈,而后点头:「对,我得为阿绪多做些创伤药.....」

绪风大大咧咧,身上总见伤,我就想着在死之前,能为他多备几年的药。

谁知隔日,便有丫鬟不小心砸烂药包。

我十日心血,全成了纷飞的灰。

「哎呀!你们怎的如此不小心,竟弄坏了百前辈辛苦包的药。」

林若芙带着人过来要帮我整理,结果却将我满屋药草毁于一旦。

对医者而言,药材便是半条命,是以我发了火,抬手要扇她巴掌。

结果这次,绪风亦是很巧出现。

他拦在林若芙面前,对我发火:「师父,这儿是相府,不是你的草庐!!你若再敢动若芙一根汗毛,莫要怪徒儿欺师灭祖!」

我即便再失忆,此时也看出来林若芙的心机。

可偏偏有个傻子,怎么说都不信,怎么讲也不听。

「你宁愿信个相识一年的外人,也不愿相信为师是么?!」我很生气。

绪风却说:「她是我即将过门的妻子,若要论远近...师父您才是外人。」

我难以置信,按住犯疼的胸口大骂:

「你个不识好赖的孽障!!好,很好!既你要同她成亲,那往后便莫要来找我!」

绪风见我收拾行李,眼露惊慌。

「师父要离开我?」

我忍泪冷笑:「阿绪如今大了,要成家立业,为师自然不能一直跟着你,叫别人听见会说闲话的。」

「我看谁敢!!」绪风捏着我手腕,向来朝气亲和的脸,变得阴沉可怖:「徒儿离开了师父五年...知道分别滋味十分不好受,如今师父竟要弃我而去,看我再尝苦楚,师父你简直没有心!」

「对,你便当我没有心吧!」

许是那晚的吻刺激到了我,我这次铁了心要走。

收拾行李时,却找不见我的荷包。

「百前辈,是在找它么?」

林若芙这时勾着荷包走进来。

我点头,跟着又摇了摇头,望着她和绪风问:

「我....找它作甚?」

两人没看出我的不对劲。

「哼,你找它,自然是不想变成遗臭万年的贱蹄子~」

绪风听她骂我,十分恼火,刚要发怒,便见林若芙自我的荷包中,取出一段发结。

「百无依你居然偷藏自个儿和徒弟的头发,还打成结,你真是淫浪下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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