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神俦还是弟子:老赵闲聊泗州大圣组合角色的识别2

乐艺会 2024-05-17 06:38:42

三圣造像组合举凡

1、北宋天圣六年(1028年)宜宾“泗州大圣”等三圣石雕

四川省宜宾大佛沱石窟三僧龛,风帽僧伽居中,僧伽左侧为志公(宝志),右侧为愚僧万回。三圣像隔壁龛影为自在坐观音一龛,大致表明三圣均是观音化身。题记:

“天圣六年(1028 年)十月十五日王昌连刻“志公大圣”,”天圣六年十二月十五日巡检使张隆发刻“泗州大圣”,“天圣六年十二月十八日陈荣刻“万通(回)大圣”。

网络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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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龛是一组非常罕见的三圣皆具备铭文的石雕。泗州大圣居中,其左侧为同样风帽的志公。志公持锡杖,杖头悬挂各类物什,僧伽右侧则理应是愚痴的万回。万回伸手有所指。或有执物,而已漫灭。三圣尺寸一致。

2、北宋天圣十年(1032 年)花石崖“三圣”铭僧伽三圣石雕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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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龙花石崖第1龛三圣造像,为帐形龛,刻于北宋天圣十年(1032),据称为延安地区目前所知雕刻最早“三圣像”。中主尊头戴披帽,为僧伽。 其左侧造像头戴披帽,着袈裟,为志公。右侧造像光头僧人,左臂夹鼓,右手持槌作打击状,乃痴愚的万回。左侧弟子着长袍,双手抱拳置胸前;右侧弟子着长袍系带,右肩搭巾状物,垂于腹下,两手均攥巾。龛外右侧有石匠介守信所镌楷书题记:

曾闻人之贵贱者,阴注阳寿也;命之贫富者,宿因修种也。善若不作,望福以难随;恶若不亡,堕饥寒之有分。夫如三圣者,各容各异,一体分形,是观音之现身。乃应讥(机)之多变。危临启念,苦难皆除 ;灾逼称扬,病忧尽显。......观莲宫之石壁,圣迹勘修;见梵宇之岩崖,幽玄可造。安排三圣,万古常存。由此可知,本处三圣造像的出资修凿人,自称“三圣弟子”,也即三圣信徒。可见三圣信仰的深入人心。造像中,僧伽披帽居中,志公披帽居左,无执物,万回在这里光顶,执鼓举槌,显示了独占性视觉要素。在这里,呈现了僧伽与二圣,外加二弟子一共五人的组合形式,三圣尺寸基本一致,两弟子显然要小很多,五位都有背光痕迹。两弟子为木叉、慧岸之流,在这里,僧伽右侧的弟子手中似在执净瓶。如是,则当为“恒为僧伽执瓶锡”的慧俨了。3、北宋庆历二年(1042)左右富县柳园石窟 僧伽造像该窟是一座小型中心柱窟,上下分三层雕刻造像,中层雕刻三圣像。 中间主尊为僧伽,头戴披帽,身着右衽袈裟,结禅定印,跏趺坐,无台座;两侧各侍立一弟子,风化严重,左侧万回,头残,身着宽袖长袍,微袒胸,左手抚膝,右手抚胸,倚坐方台,右侧宝志,头部风化严重,着右衽袈裟,左手前举,右手抚膝,坐于方形台座上,左腿盘于台座上,右腿自然下垂。三圣像上方雕刻自在坐观音一龛,大致表明三圣均是观音化身。窟内有北宋庆历二年(1042)、三年(1043)造像题记。

这里,由于自在观音居中居上,僧伽与二圣虽然形成了一个组合,但是处在观音之下,无论位置,还是尺寸大小,都呈现出附属的性质。僧伽左右各有一弟子,所以本造型也是三圣加二弟子的五人组合,由于制作简率,磨灭严重,细节也都难辨了。但是,三圣大小基本一致,两弟子则明显小很多。

4、北宋靖康元年(1126年)“泗洲大圣”铭石雕

四川大足北山第177号为“泗州大圣龛”,刻于北宋靖康元年。僧伽居中,持三足凭几,身后高背椅两侧有显露半身的侍者像,左像持锡杖,右像捧净瓶。左壁为宝志(志公)和尚,头戴披风,眼目深陷,颧骨凸显,左手持手杖,其杖头上悬挂有剪刀、拂尘等器物。右壁为高僧万回,窟北壁外侧题记为:”本州匠人伏元俊、男世能,镌弥勒泗州大圣。时丙午岁(宋靖康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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僧伽

张嘴痴呆相的万回雨演眼中的世界图

持僧伽锡杖的弟子慧俨或木叉 雨演眼中的世界图

持僧伽净瓶的木叉或慧俨 雨演眼中的世界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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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子图

持锡杖的志公

在本造像组合中,大致是六个人,居中的是三足凭几的僧伽,左右两侧坐着的是志公、万回,按照宋代左为尊的习俗,志公在左侧。万回在右侧,但是罕见地着了风帽。其他三个都是站立的,都是沙门相,当是僧伽的三个弟子,木叉,慧俨、慧岸。分别居在僧伽之后,以及志公之前。僧伽背后其右侧执净瓶者,肩披巾帛。

5、陕西富县石泓寺石窟

主窟2号窟。因在洞窟中发现有金代题记,推测这座大窟可能是目前国内最大最完整的金代洞窟。石泓寺2窟后壁,形象较大,凸字形龛,僧伽头戴披肩风帽,双手拢于腹部,前有兽首三脚夹轼,结跏趺坐于仰莲座上,说明资料说,两侧各有一身立姿俗装供养人。

石泓寺第 2 窟东南柱僧伽造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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僧伽居中,显大,两侧,其中一个是僧人相无疑,另一个,由于是头陀打扮,所以也可能是痴呆的持灌瓶的万回哥哥。假设如此,则此组合为三圣造像。但是,由于其他两圣尺寸比僧伽要小很多,且居右沙门合十礼敬僧伽,所以也存在僧伽与二弟子组合的可能。其中的尴尬就是,假设是三圣,那么三圣之间存在的尊卑等级,有点过火,而且按照尊卑,志公理应在左侧,而不是现在的右侧,假设是两弟子,则难以解释其中一个弟子为何不是沙门相,而是头陀打扮。所以鄙人的倾向,还是倾向于是两弟子组合,只是这里不必强调两弟子,而是两胁侍,只是在胁从之人中,一个是沙门,一个是俗家弟子打扮而以。俗家弟子手执净瓶,肩披巾帛。这种意态,其实也一直存在于僧伽组合的艺术图像痕迹之中。比如下图所示。

6、宋代 敦煌藏经洞 僧伽绢画

(法国国家图书馆藏书 伯希和4070)

在本画像中,僧伽居中,左右显然为两个黄发小童的世俗胁侍,而非出家的沙门弟子。可见,僧伽具有随从胁侍,是不必局限在出家弟子范畴之内的,至少出家不出家,都不影响尊者胁侍的角色。

大家需要关注的是,僧伽其左侧的世俗随从,一手执净瓶,一手披巾帛,完全与上述两例弟子中执净瓶者必披巾的特征吻合,由此可佐证上述两角色应该就是随从,而可能并非三圣之属。

同时,画面也特别地出现了供养人形象。因为本画像是供养仪式中的供器,所以主家将自己代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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