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挽救岌岌可危的燕国，我披上战甲奔赴战场。
女将出征史无前例，背负国家兴亡却愈战越勇。
可燕国从上至下都烂透了，我最终也成了俘虏。
赵军首领拧着笑走向我：“起来啊，你不是很英勇吗？”
1
父亲死后，我临危受命，成为史无前例的女将，连夜奔赴战场。
兵书教会我行军打仗，父亲传授我武艺谋略，可谁都没有教过我需要提防诡谲人心。
朝廷的增援迟迟不来，我带着三千精兵，弹尽粮绝，被困在守城当中，整整三月。
“降吧。”
万般无奈之下，我决定亲自出城和谈，只想为身后的满城百姓，换来一线生机。
赵国的统帅为赵延，他在与我的几次交锋中均落败，此次出城还不知自己会受何屈辱。
但我万万想不到，赵延竟提出这种要求。
“还没见过会打仗的女人，你把衣服脱了，让我看看和我们男人有什么区别。”
赵延看着我的眼神里，沁出刺骨的恶意。
我站在城门外，寒风冷冽地席来，这样的冰天雪地，城中百姓不是饿死就是冻死。
“我脱了，你就放过所有人吗？”我面无表情地望向他。
“将军！”身旁士兵悲愤地跪倒在地面：“将军！我们回城，燕人战至一兵一卒绝不受辱！”
我只轻轻扬起手，扯下束缚在自己头上许久的甲胄。
万千青丝散落在身后，银白战甲被丢弃在地上。
自小陪伴的武器长戟，被我随手立在身前，上头的燕字仍在灼灼发光。
我将底衣揭开，满天飘雪中红色的肚兜尤其刺眼。
“苏扶昭，过来！”赵延坐在高头大马上，高高在上地朝我伸出手。
我径直走到他的面前，他低头看着我的眼底闪过一缕精光。
“将最后一件脱了，我保证放过你身后这座城池。”赵延冷笑道。
我毫不犹豫地抬起手，伸向自己的脖颈处。
那里缠绕着的，是我一文不值的尊严。
一团红色落在我的脚下，恰好这时狂风大作，青丝缠绕着身躯，大片的黑与白在这个瞬间，泾渭分明。
身上久治不愈的伤口在此时隐隐作痛，我终究扛不住世俗的眼光，陷入了昏迷。
2
醒来后，我下意识看向自己小腹处，那里的洞穿已被人细心包扎。
“起来啊，你不是很英勇吗？”赵延拧着笑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把我杀了就好，何必还要费心替我疗伤？”我面色苍白地抬眼望向他。
他肆意地上下扫了我一眼：“你身上的幽密我还没开始探查，怎能让你孤身赴黄泉。”
听着赵延的话，我的手指不自觉地蜷缩起来。
他的营帐里瞬间陷入了一片寂静，他饶有兴致地打量起我的神色：
“怎么不说话？难道你在军营这么多年，竟然还保持着清白？”
我心知赵延不过是想在我的脸上找到屈辱和绝望，只因他数次与我交手中都落败被人耻笑。
“你好好养伤，我要你亲眼看着，燕国在我手底下灭亡。”
赵延在我头顶落下这句话后，便弯腰将我抱起大步迈出营帐。
自此我成了赵延的俘虏，跟随他一路往蓟城的方向而去。
马车一路摇摇晃晃，我斜靠在窗边有些精神恍惚。
“这是本将军专门给你的待遇，你好像不太满意。”赵延骑着马靠了过来。
我探出头往军队最后方的红帐望去：“那些挂着红色布条的马车里是谁？”
赵延的神色闪过一丝不自然：“自然是...你不该知道的人。”
他顿了顿突然张口问我：“苏扶昭，你的名字怎这般古怪？”
扶昭，扶的自然是燕国的燕太子昭。
爹爹与燕王自幼一起长大，燕昭出生的第二年，娘亲肚子里有了我。
那年娘亲身体受寒，太医断言孩子出生后很难再受孕。
于是爹爹不管不顾地便将肚子里的孩子取名为扶昭。
在被赵延囚禁的这些日子，我总是不可避免地想起燕昭。
不知我被围城的这三个月，他该是如何的焦头烂额。
也不知我兵败的这些日子里，他又是如何的伤心欲绝。
更不知如今的燕国，身为太子的燕昭要怎样才能力挽狂澜。
3
夜里，红帐的方向传来了许多女子凄厉的惨叫声。
我被这揪心的哀嚎扰得心慌意乱，便悄悄起身走了出去。
本该守在我营帐外的士兵不见踪影，我一路往那灯火通明而去。
越靠近红帐，男子的嬉笑和女子的求饶声便越发清晰。
我楞楞地站在原地，看着面前的景象几乎陷入崩溃。
那些被士兵压在身在身下的女子，全是我们燕人的装束。
她们有的被绑在了树干遭遇鞭刑，有的被三两士兵围绕，痛苦万分。
“怎么跑到这里来了？”赵延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
我愤怒地转过身直视着他：“你分明答应过我，会放过燕国的城池！”
“城池我放过了，没烧。但女人我没答应你放过，我的这些士兵有他们的需求。”赵延露出嘲讽意味的笑容。
“你！”我被他无耻的话语气得身躯不自觉地颤抖。
“我也有需求，但我嫌她们脏。所以昭昭，你干净吗？”赵延的手沿着我的脸颊，咻地挑开了我的衣襟。
他的呼吸瞬间变得粗重，我的指尖狠狠刺入掌心，只目不转睛地瞪视着他。
赵延突地笑出声：“昭昭，明日，明日便要你向我臣服。”
回到营帐后，我始终为赵延方才的话惴惴不安。
似乎明日，真的会有极不好的事情发生。
这天清早，赵军一路畅通无阻地兵临蓟城门下。
半百万大军围得蓟城水泄不通，我在马车内遥遥眺望。
燕王已经带领文武百官，跪在了蓟城门口等待招降，他的身旁是...燕昭。
看到这一幕，我的心狠狠揪了起来。
赵延做为将军，此刻居然随我也坐在马车内，他双手将我圈进他的怀里：
“昭昭，当初你在阵前不着寸缕，燕昭为你连夜斩杀百官。
你自出生起便是为了燕昭而生，可他连你都护不住。”
赵延的声音好似从地狱传来，低声呢喃妄图蛊惑。
4
“你到底想怎么样？”我被赵延牢牢抵在窗边，丝毫不敢反抗。
他朝马车外招了招手，一名赵国士兵走了过来，赵延在对方耳旁轻轻说了句什么。
很快，我便见那名士兵疾步赶到城门口，而跪在赵军前的众人也遥遥望了过来。
燕昭哪怕跪在地上，身姿也依旧挺拔，他的脊梁骨挺得笔直。
可他望过来的瞬间，我看不清他的面容和神情，却只觉得他好似天都塌了。
我有些慌乱燕昭这瞬间的变化，忙低声对着赵延嘶吼：“你说了什么？你到底说了什么？”
“我让人过去传话，苏扶昭就在这辆马车上，他要是想要你活命，就从我那些副将的胯下钻过去。”赵延在我耳旁阴测测地说道。
“不要！不要！求求你不要这样对他！”我发疯般地转过头请求赵延。
他饶有兴致地靠近我的耳垂，双手却不老实地向衣襟探入：
“那你可要忍着点，燕昭听了会心疼。”
马车开始剧烈地晃动起来，赵延就在这几十万人面前，展示对燕国的羞辱。
我攥着帘布的手指已经发白，死死咬着下唇不愿让世人听见，燕人的求饶。
就在这一瞬间，我远远望见燕昭的背弯了下去，他朝着赵延的那些副将，缓缓爬了过去。
“赵...赵延，你让燕昭...停下，求求你！”我努力抑制从喉咙深处喘出的细吟。
赵延的动静却变得越发地大，他只顾发出浓重的喘息声。
我眼睁睁地看着燕昭，从一个又一个赵人胯下钻过。
胯下之辱！我的燕昭，他的一生都将止步于这一刻。
“赵延，赵延，你放过他吧，我会乖，会听你的话。”我不停地低声啜泣着。
赵延咻地停下了动作，他低沉嘶哑的嗓音从我头顶传来：“我也想有个女子为我而生，以后你便叫苏扶烟，可好？”
我急忙点头应声：“好好好，我什么都答应你。”
赵延这才心满意足地从身后撤离。
燕国自此更名为燕城，而我也被赵延带回了赵国的邯郸城。
我甚至来不及和燕昭好好告别。
5
我沉默地坐在马车里望着窗外人潮拥挤的街道，只觉得有些无力，赵国的繁华与燕国的衰败有着鲜明的对比。
“邯郸城很热闹，等你习惯了你就会喜欢上这里。”赵延自身后将我揽住，他尤其喜欢这种将我圈在怀里的动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