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华录》最后，欧阳旭被关进了皇城司，萧钦言虽仍高居相位，不过考虑到他的历史原型王钦若和丁谓，可知他不会有好结局，终归逃不过流放。

另一个反派齐牧也是暂且安然，可是大结局里很明显，皇后并不打算放过他，因此可以推测，齐牧未来必然不会有好下场。

（电视剧《梦华录》截图）‍

但是他身上一直有一个未解之谜：他明知顾千帆实为萧钦言亲子，为什么不说出来呢？这样不就能如他所愿，用欺君之罪打倒萧钦言了吗？

剧里没有交代，只能靠猜。

我的猜测是，他不敢。

因为顾千帆在皇城司工作（且已升至部门老大），工作内容包括探查官情民事。用顾千帆自己的话说，就是“掌管天下侦缉访察”；

（电视剧《梦华录》截图）

之后他为救赵盼儿找皇后交易，也说了，“臣的手中有比欧阳旭知道更多的百官秘辛”。

与此同时，齐牧并非白璧无瑕。

首当其冲的就是帽妖案，这个所谓的清流为了除掉萧钦言，不惜牺牲无辜百姓的生命；

此事倘若传出去，足够齐牧名声扫地。

这是剧里演出来的。根据剧情，清流与后党的争斗时间可不短，期间齐牧能只做了一件事？不过是没有正面表现。

他还可能做过党争之外的不符合清流身份的事。

而顾千帆已认清齐牧的真面目。顾司使若有心，以他的能力和权柄，会查不出来？

齐牧好歹是公认的清流领袖，对这类人而言，名声非常重要。

（电视剧《梦华录》截图）

如果说他因弹劾皇后而获罪，那么在清流眼里，是皇后蓄意报复，他们会觉得齐牧冤屈；

——至于欧阳旭可能会说《夜宴图》是齐牧造假，在清流看来，欧阳就是个谄媚官家、以鬼神晋身的小人，并无信誉可言，加上大结局时欧阳旭已声名狼藉被人唾骂，此人的话他们是不会信的，再有，他们也不会信《夜宴图》为假；

如此，即便齐牧身死，他的身后名仍在，齐家仍是清流一派，他的家人后代依然能得到清流（包括他的门生故旧的照顾）。

但倘若顾千帆把他炮制帽妖案一事公之于众，结果就不一样了，而这个结果绝不是齐牧想要的。

（电视剧《梦华录》截图）

齐牧当然想活着，可若是难逃一死，他也会希望自己是作为清流领袖、为了维护纲常而亡，而不是留下心狠手辣、草菅人命、不择手段的恶名且被清流抛弃，连带他的家族也从此被世人不齿、被清要文官拒之门外。

要想达到这个目的，就需要顾千帆对他的那些破事保密；——他是不会幻想顾千帆查不到更多的，两人打交道多年，他怎会不了解这个晚辈的才干和脾气心性？

可人家凭什么保持沉默？自然要齐牧也拿出诚意来。

剧中顾千帆早已看透了齐牧，在26集处，他就当面揭破了这一点。

（电视剧《梦华录》截图）

后面这么长时间里，顾千帆没有公开齐牧在帽妖案中扮演的角色，齐牧也没有拿顾千帆的身世攻讦他与萧钦言，可以看作两人无形中达成的某种默契：

彼此留一线，我帮你压住这颗仕途、生命的炸弹，你为我保全名声。

——26集顾千帆揭穿齐牧的方式其实非常隐晦，声音都不大、仅限双方听见，属于彼此心知肚明却明面上维持和气风平浪静的那种，说话时还特意支开了内侍、手下，既未公开撕破脸，也没闹得很难看。

（电视剧《梦华录》截图）

私以为在齐牧看来，拿自己的身后名、齐家的清名乃至子孙后代的前途去换萧钦言的命，不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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