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档的影院大厅挤满了人。《哪吒2》的海报悄悄挪到了角落，新上映的《不说话的爱》《向阳·花》《我的世界》占据了最显眼的位置。售票处排起长队，观众们拿着手机比对排片表，脸上写满选择困难症。
特教李老师站在《不说话的爱》海报前反复确认场次。"手语动作很标准"，她指着海报上的剧照对同伴说，"连手指弯曲的角度都跟教材一模一样。"放映结束后，她红着眼睛站在走廊里，"要是现实中聋人家庭都能这么被理解该多好。"
美甲店的小妹们组团来看《向阳·花》，七嘴八舌讨论着剧情。"赵丽颖蹲在路边吃盒饭那个镜头，跟我表姐打工时一模一样"，领头的女孩边说边给姐妹们看手机里存的剧照。她们在洗手间补妆时，还在模仿电影里的台词："日子再难，姐妹一起扛。"
游戏厅隔壁的电影院里，《我的世界》的观众席坐满了亲子组合。小朋友抱着爆米花桶，眼睛盯着银幕上的方块人叽叽喳喳。"爸爸，史蒂夫比游戏里还酷！"一个小男孩晃着父亲的胳膊大喊。散场时，孩子们缠着家长要买同款乐高，售票处排起了兑换游戏皮肤的长队。
影院经理老张盯着实时票房数据直挠头。"现实题材扎堆上映，观众迟早要审美疲劳"，他翻着上座率报表叹气，"跟风拍片就像赶集卖货，今天芹菜价高都种芹菜，明天准得烂在地里。"休息室的电视正在播放某部电影的幕后特辑，主演对着镜头说"我们想讲述一个打动人心的故事"，老张顺手调低了音量。
放映员老王在机房擦拭胶片放映机，这些老伙计已经闲置多年。"现在的电影清晰得能数清演员睫毛"，他摸着生锈的开关喃喃自语，"就是故事总差那么点味道。"窗外的巨幕上，某部新片的预告片正在循环播放，炫目的特效晃得人眼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