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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李琴找林茜,说是前一阵她让林茜在残联帮她妈申请的免费的轮椅没拿到,问林茜还能不能再想点办法。两个人在公园里见了,本来是一个系上的,说话也随便,林茜还没问是咋个的,李琴就气急败坏地说:“我给你说嘛林茜,本来不是你帮我妈找的轮椅都喊我们去县残联去拿了,那天我们在当老师的弟娃没空,就喊我们老汉去拿,哪晓得我老汉没得文化,人家问他,你们跟王部长是熟人啊,我老汉又不晓得这些事情还是离不了关系,他一下就回答说,哪个王部长,我不晓得呢,结果那个工作人员跟到就变了,说轮椅都没得了,要重新申请,等到有了再通知。”林茜一听,就晓得那个工作人员是看人下菜碟,因为林茜在残联兼职,原来教育学院的人都晓得这回事,本来罗琴与她又是二十多年的同事,罗琴专门上门说找林茜帮这个忙,帮她妈申请个轮椅,林茜在残联开会的时候对分管这个事情的王部长说了情况,王部长一口就答应下来,给下面县上的残联打了招呼,哪晓得罗琴的老汉一说话就露了馅,那个工作人员知道是打着王部长的旗号来要的轮椅,干脆就推了。
林茜抱怨罗琴说:“你一天硬是,再咋个吗要喊个有文化的人去拿嘛,你现在把事情弄僵了,我都不晓得咋个再去找人了。”
罗琴也后悔莫及地说:“就是,那天我呢忙到上课,我们那个当民办老师的兄弟也说有啥子事情走不脱,才导致了现在这个严重后果,你看还能不能再咋个补救一下呢?”
林茜想了一下,给老罗出主意说:“这样,你干脆直接给县残联的人打电话,就说那天我见到王部长,他问起我们拿轮椅的事,问这个事情办好没有,你看他咋说。”
林茜想,现在也不好再去找王部长,但是不抬出个有点力道的人,怕是这个事情办不下来,就指挥罗琴打电话,果然不出所料,罗琴电话一打,说了王部长过问的事,那个人还问了句,你们老汉说不晓得啥子部长呢,罗琴就按林茜说的这样说:自家老汉不晓得这层关系,这个关系是罗琴在明阳市的关系,父亲在乡里就没提及这个事,所以造成误会了。罗琴放下电话,脸色一下就阴转晴了,欣喜地说:“那个人听到我这样说,跟到话就变了,喊我们明天就去拿轮椅。”林茜也笑了说:“你看,如何说话是不是很重要,把没见了的东西给你说转来了。”
这下罗琴又忙着感谢说:“这下这个轮椅没得问题了,我给我妈都说了,要这个轮椅,我是找了关系的,人家林茜给我俩个是一个系上的同事好多年,又在残联兼着职,才把这个事情搞得定,你要记得啊。我妈这下就方便多了,要不然,啥子都靠我老汉一个人背着出来,好恼火嘛。”
两个人分了手后,那个叫田园的学生打了电话来,林茜问她和那个男的关系如何了,她说男的还是说不分手,就做朋友嘛。林茜对她说:“你一个年轻女娃儿,应该有自己的家,结了婚,带娃娃,如果你老是跟这个男人搅下去,你永远都不会有自己的正常的家。”
后来田园说真的分了,男的给她拿了七万块钱作为补偿。
很多女孩找对象想的是男人有钱,自己找到个有钱的人,可以少奋斗几十年,还有学生对林茜说,找对象要对方:有车有房,父母双亡。林茜当即教育这些人说:父母一早都没得了,说明这家人遗传基因不好,父母都多早死了,这个子女未必寿命长得很啊。净是打的懒主意,要结成婚姻,两个人都要共同奋斗,共同成长,你如果把这个男的当成一张长期饭票,你不过就是个寄生虫而已,你们两个的关系不过是一场钱色交换,万一你生了娃娃,年老色衰了,他事业有成,外面喜欢的女人多得很,他把你蹬了,你哭都不晓得咋个哭了。所以真聪明的女人,应该是能干的女人,而不是象花瓶一样的女人。原来看过一篇文章,那个女的是个学外语的校花,当时就说要找个有北京户口的,有北京单独有房的,男的要长得又高又帅的,结果真正找到了,男的家里很有钱,给他们一套三室一厅的房子,婆婆家还有更大的房子,这女的啥子都不用买,家里什么东西都有了。但过了几年,这个女的自己提出来离婚了。为啥,女的成天化妆,男的经常霉她,说她把嘴巴画得象吃了人血馒头一样,她只要与男人发生争执,男人马上回自己父母家去了,每一次,她都要陪不是男的才回来。这样下去几年,她觉得他们除了有钱,啥都没有。
晚上大姐打电话给林茜,说妈说了要买一套房,喊几个女儿都出些钱,以后大家都有继承权。
林茜素来对娘家的事不想参予,就对大姐说了:“我一早就是这个态度,妈他们的关于投资的问题我一概不过问,那个妈老汉都偏心欣欣得很,随便你对他们拿好多东西回去,转手就都弄到欣欣那儿去了,所以我不参加,我也没想到继承哪个遗产,我们张涵呢国家要管些,张涵他们老汉要拿钱,我自己呢单位上条件还是可以,比起许多自己买养老保险的人来说,我们的养老金要高出不少。”
大姐就劝林茜说:“我觉得你还是出一万块钱,我呢条件好点我拿十万块钱回去,你出一万块钱吗,以后说到妈他们房产,你也才有份嘛。你完全不出,我都不好帮你说话。”
大姐一席话把林茜说得觉得不出一万块钱,都说不过去了一样,就答应道:“那你先把钱给妈他们拿去,我好久寄一万块钱给你嘛。”大姐答应了,然后又聊起汪哥的事情,大姐说:“你们汪哥那天又喝醉了,弄得好臊皮嘛,他朋友把他送回来的,说起都危险得很,他不晓得咋个那么瓜,明明喝几两就要醉,他不晓得节制点,非要喝得烂醉如泥,人家不送他回来都害怕出问题,那个朋友说他在人家车上就伸起手去打人家,人家一边开车一边还要防挨他的打,你说我当初硬是瞎眼了,找了这么个酒疯子回来,”林茜就说:“你是要说他一下,成天喝成那样子,哪天喝成胰腺炎,生命都危险了。他不晓得厉害呢!”
大姐就说:“他不得听你的,我说过好多回,你不要喝成那样子,他们那些朋友都又有钱得很,还没到周末就一早约好了,每个周末都喝得不得了。”
林茜就说:“那你也跟到去,把他管到嘛,喊他少喝点。”大姐说:“他那些地方都是烟熏火燎的,我根本不想进去一下,这方面他就没得爸的习惯好,你看我们爸烟酒都不沾,人家经常看书,写字,还经常写诗,身体是好些啊,你们汪哥比爸小几十岁,脸色都还没得爸好。”
林茜也不晓得咋个解决这个问题,就说:“你喊杰杰说下他老汉嘛,你的话不听,他儿子的话他万一要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