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居一月,我告诉哥哥自己频繁地梦见一个男人。
梦里,昂贵的戒指拴着他的手,一次又一次地撬开我的嘴。
哥哥不放心我,让我搬去同住。
但梦却更频繁,男人也增添到了两个。
1.
「喜欢吗?轻轻。」
昏沉间,我感到有人压在我身上,锁住我难耐的手。
我感到他将手指探到我的嘴里,搅动我的喘息。
冰冷的戒指拴着他的手指,在我的舔舐中逐渐温热。
急促的铃声将我从一身热汗中拽醒——
又是这样!又是几乎同样的梦!
我几近颤抖地仔细观察门缝,刻意夹在上面的头发丝掉了!
果然,果然有人进来过!
咚咚!
寂静中陡然响起的敲门声差点震碎我的心脏。
「轻轻,起了吗?」
听到熟悉的声音,我抚了抚震颤的胸口,微松了口气。
果然是大哥。
「这么久才开门,是不是大哥打扰到你了?」
沈则祁将大包小包放进冰箱,用微凉的手背探了探我的额头。
「怎么脸色这么白?是不是刚搬了新家不习惯?」
我犹豫了下,将这一个月发生的事情跟他说了说。
沈则祁温和的眉眼皱了起来,「跟踪?潜入?」
沈则祁环视了下我不大的客厅,神色变得有些凝重。
「你报警了吗?」
「还没有,我……我之前也不确定。」
我有些不确定,「况且我也没有证据,这个应该不好立案吧。」
沈则祁犹豫了下,抬手有些生疏地抱了抱我。
「别怕,要不你去我那住?或者我给你买个监控?」
我没怎么犹豫地选择了后者。
毕竟他只是我继兄,即使他不介意,我也不该过分打扰他。
沈则祁有些无奈的低笑了一声,「你呀,总是这么自立。」
「其实女孩子呢,不用这么辛苦的……」
我有些不赞同这话,但张了张口,到底没有反驳。
2.
「嗓子是不是哑了?」
沈则祁煮了些雪梨汤,盯着我喝完。
见我喝药似的一饮而尽,他有些好笑地揉了揉我的头。
「还像小时候一样,不爱吃梨。」
说罢,他又慢悠悠地削了个雪梨递给我。
我有些不耐他温吞的强势,看了眼没接。
沈则祁也不生气,不紧不慢的收回手咬了口。
「虽然安了监控,但也不能大意。」
「你想想身边是否有可疑的人?」
「毕竟那人能夜闯你的卧室,说不定有你房里的钥匙。」
我烦躁地挠挠头,「我不知道,一时半会儿我也想不出来。」
沈则祁温声宽慰道,「唔,没关系。」
「一会儿装监控的人来了,我顺便让他把锁也换了吧。」
「不过你护士值夜班,打车回家太危险了。」
「一会儿你把值班表发我一份吧,以后我来接你下班。」
我赶紧摆手拒绝。
且不说这里距沈则祁的公司有二十多公里。
就算很近,我也不太想要麻烦他。
沈则祁似乎有些失望,他漫不经心地摩挲了下手中的戒指。
「这样啊,那好吧。」
「毕竟,你开心最重要麽。」
3.
然而一切并没有因此好转,梦里的男人甚至从一个变成了两个。
像是为了弥补他从前失去的空缺,那所谓的第二个人硬挤了进来。
近乎撕裂般的,我被灼烧的温度颠成了两份。
糙粝的双掌困住我——
「不要逃,轻轻。」
「你逃不掉的……」
被手机铃声惊醒时,已经是早晨8点多了。
除了浑身像被车轮子碾过一样,我的身上没有什么多余的痕迹。
就好像昨晚的一切不过是多年未交男友而做的春梦,荒唐又磨人。
我接起电话,沙哑,「大哥。」
沈则祁有些担忧,「怎么声音比昨天还哑?」
「……我好像发烧了,大哥。」
「而且有人……」
我抱着被子警惕地盯着门闩,声线轻微颤抖着。
「家里有……两个人!」
等沈则祁从会场赶来时,已经是一个小时后了。
他带了私人医生,又亲自给我喂了药。
像小时候一样,我耷拉着眼眸枕在他膝上。
他轻轻整理着我额前的碎发,微叹了口气。
睡意蒙眬间,我听到他温柔地拖着长长的尾调。
「我早就说过了,轻轻。」
「外面的世界很危险……」
4.
一觉睡到傍晚,我和沈则祁一起翻看监控,却发现监控被人刻意损毁了。
沈则祁皱眉,「看来这是个老手了。」
我昨天就想到了监控被损毁这一可能性。
所以在卧室里,我特意藏了一部手机。
沈则祁有些感慨凑过来,「轻轻真是长大了。」
然而当我打开视频,却看到了让我瞠目裂眦的一幕。
男人拿走了我的手机,并将昨晚对我做的一切都近距离拍摄了下来。
从始至终,他们都只出镜了下半身。
而我则像一个昏迷的洋娃娃,被他们肆意玩弄。
一只手轻轻覆在我的眼睛上,温热的呼吸自背后拥住颤抖的我。
沈则祁心疼道:「别看了,轻轻。」
我死死地掐着手机,深呼了一口气想要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但过度的情绪起伏,还是让我感到头晕目眩。
恰在此时,一条短信发到了手机上——
「视频喜欢吗?」
「不想让全网都看到的话,今晚12点在瑞雅花园玫瑰丛等我。」
哐当一声,我眼前一黑,险些站不住脚。
一时间,惊慌与无措占领了我的神志。
我颤抖着抓着沈则祁的手,「大哥,我……我该怎么办?」
沈则祁宽大的手掌牢牢握住我的腰,似乎想要以此来给我传递一些支持的力量。
「别怕,今夜你去赴约。」
5.
晚上11点55分。
瑞雅花园,玫瑰丛。
我蹲坐在角落有些害怕地环顾四周。
荒废的花园草木枯败,清冷的月光裹挟着秋风刺在脖颈上。
大哥就躲在不远处的石块后,只要那个变态一出现,他就会跳出来将他逮住。
「呜——」
一只手自背后悄无声息地锁住我的口鼻。
刺鼻的气味钻入,我的身体顿时没了力道。
男人糙粝的手掌开始游走,所过之处惊起我反胃和鸡皮疙瘩。
「我就知道你喜欢这样。」
男人咬住我的耳垂,低低的笑声似蛛网般纠缠住我越渐粗重的喘息。
或许是我的反应愉悦到了他,他的言语逐渐开始变得轻佻放肆起来。
仿佛羞辱我,是他最喜欢的乐趣。
「大哥呜……」
终于,大哥听到了我这边细微的动静。
他冲过来和那变态扭打在一起。
眼见大哥不敌,我不顾被撕裂的裙子,憎恨地抄起石块就冲了上去。
沈则祁瞳孔微缩,「轻轻——」
男人的后脑勺被我砸个正着,血浸染了他的兜帽。
他裹着口罩的脸阴沉地回头望了我一眼,而后迅捷地消失在夜幕中。
我想要追,但沈则祁却拽住了我。
「轻轻,我……」
我惊骇地扶住他,沈则祁的腹部赫然插着一把尖刀。
6.
急诊,所幸没有伤到要害。
我微红着眼眶,有些哽咽。
「疼吗?报警吧要不……」
沈则祁温柔地拭去我眼角的泪水,「别说傻话。」
「万一那人把视频发出来,你一辈子就完蛋了。」
我不安地攥着他的手,有些茫然。
「可是……我不知道现在还能怎么办。」
沈则祁提议先住他家里,至于那个变态,他会派专业的人去查。
只是查需要一定的时间,这期间他需要保证我的安全。
我想到昨晚差点受辱,终于还是答应了搬家。
不过在收拾东西的时候,我忽然想到了一个从前忽略的疑点——
每次「做梦」我都昏昏沉沉,像一条窒息待宰的鱼。
会不会在无形之间,我吸食了类似的药物,导致我陷入了昏睡。
但是是什么呢?我的目光落在了冰箱上。
7.
沈则祁的别墅在市中心的中心花园,市价上亿。
别墅周边是一大片森林和湖泊,幽静又极具私密性。
一个意料之外的人给我们打开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