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考资料

Крадин Н. Н. Общественный строй Жужаньского каганата // История и археология Дальнего Востока. — Владивосток, 2000. — С. 80—94.

Дробышев Ю. И. Жужаньский каганат // Кочевые империи Евразии — М.: Наука, Восточная литература.

柔然汗国的灭亡不是由于国力衰落，而是由于突厥人的突然崛起，因此亡国的柔然人对自己帝国的记忆仍然历历在目……这一情况与后来的喀喇契丹人（西辽帝国）相似，他们在突然被赶出中国北方后，向西迁徙了很长一段距离，但仍然保持着他们的帝国记忆……

柔然汗国灭亡后，一些柔然残部逃往大兴安岭西北部，并根据曾经可汗的名字，将自己的部族改名为大坦或檀檀，逐渐并入室韦部族。

一些学者声称，部分柔然人穿越草原向西逃亡，成为阿瓦尔人，尽管许多其他学者对这一说法提出质疑。维也纳大学历史学家沃尔特·波尔表示，新的基因数据似乎回答了这个问题：

“我们有非常明确的迹象表明，阿瓦尔人一定来自柔然帝国的核心，他们是中国人的邻居， 从基因上来说，上层精英阿瓦尔人具有非常明显东方的特征……”

这些遗传数据支持了关于阿瓦尔人起源的两个历史记载。一份六世纪的中国资料描述了一种神秘的草原民族，称为柔然人，他们是众多游牧民族之一，他们冲出蒙古大草原，骚扰其北部边境。

柔然的草原帝国在552年被敌对的游牧民族（突厥）击败。567年，东罗马帝国的外交官报告称，一支新的群体从东方来到里海沿岸。新来者称自己为阿瓦尔人，并声称与遥远的柔然人有亲戚关系。

然而，由于绝望的抵抗、军事灾难和屠杀，柔然不太可能以足够的实力移居欧洲，并在那里立足。

残余的柔然人逃入中国，被吸收到边防部队中，并作为一个民族实体永远消失。最后一位可汗逃往西魏宫廷，但在突厥人的要求下，西魏处决了他和随行的贵族。

阿瓦尔人被突厥人作为“头号通缉逃犯”追赶到西方，并被指控非法篡夺可汗的帝国头衔和阿瓦尔人的声望。

当代资料表明，阿瓦尔人并非西部大草原的原住民，而是经过长期漂泊才来到该地区的。他们也不是起源于中亚，中亚以南是嚈哒帝国，某些学者时不时地把这个帝国等同于阿瓦尔人。

相反，阿瓦尔人的起源更远，这一事实已通过对埋藏在潘诺尼亚盆地的阿瓦尔人的DNA研究得到证实，研究表明他们主要是东亚人种。尽管他们的人数相对较少，但他们却自诩为帝国，这表明他们是远东先前霸权国家的后裔。

公元557年，阿瓦尔人向东罗马帝国皇帝查士丁尼一世派出第一个使团，与公元555年柔然汗国的灭亡直接对应。柔然汗国的灭亡不是由于逐渐衰落，而是由于突厥人主导的突然的内部战乱，因此亡国的柔然人对自己帝国的记忆仍然历历在目。

这一情况与后来的喀喇契丹人（西辽帝国）相似，他们在突然被赶出中国北方后，向西迁徙了很长一段距离，但仍然保持着他们的帝国记忆，并在卡特万之战中击败了大塞尔柱帝国，称霸中亚。

中亚南部的嚈哒帝国直到560年才落入突厥人手中。嚈哒人本身此前曾是柔然的附庸，并采用了柔然的可汗称号。 鉴于这些事实，阿瓦尔汗国中很可能存在强大的柔然成分，尽管该汗国后来还包括斯拉夫人和哥特人等许多其他民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