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知否》原著中,盛长栋是盛紘的第三子,他的生母是不受父亲宠爱的妾室,他便是盛府最卑微的小庶子,连下人也不将他们母子放在眼里,更不用说父亲盛紘了。盛紘曾想过要盛 长栋去宥阳学经商,可盛长栋硬是拼了命的读书,让盛紘改变了想法,他几乎耗尽了全部的力气,想靠读书出人头地,让他的生母能过几天好日子,后来盛长栋还未考中的时候,沈绣巧嫁给了他,沈绣巧像个小太阳一样,治愈了盛长栋母子。
少时
许多年前,一个无父无母的小女孩,被卖入了兰溪王家一户官宦人家为婢女,主家给这小女孩赐了名字叫香儿,香儿在没被卖入王家前,吃了不少苦头,好在她人乖巧,人牙子发了善心,将她卖给了官宦人家。
王家是大户人家,里面最低等的奴仆吃穿用度都比外面的好,香儿格外珍惜这个机会,很是乖巧懂事,她是一个懂得感恩的,老实又安守本分,也从不偷奸耍滑,王夫人看重了她的品性,将她送给了二女儿王氏
王氏性子骄纵,行事跋扈,脾气不好,高兴的时候还好,不高兴了,便连生父也敢顶撞,做她的丫鬟,其实很是辛苦,但香儿最大的奢望就是好好活着,再别人眼里,在王氏院里当差是件苦差事,但在她眼里,无非就是挨顿骂,罚个跪罢了,比这还苦的都吃过,伺候王氏,在她看来,已经是顶顶好了。
香儿没有大的奢望,做事认真,对王氏忠心,因此,她能一直陪在王氏身边,王氏出嫁时,王夫人为女儿挑选陪嫁丫鬟的时候,将香儿也选入在内,跟着王氏去了盛家。王氏嫁给盛紘不久后,盛紘便带着家人去了一个苦寒之地任候补知事,那个地方条件极为恶劣,民风彪悍,盛家即使有钱,也买不到想要的东西。
主子日子过得清苦,作为仆人也轻松不得,王氏怀孕后,香儿作为贴身丫鬟,只会更辛苦,她又听话又老实,干的活自然就比别人多,她从没有抱怨过什么,似乎,这样对她来说已经很知足了,又或者说,因为早早地接受了自己的命运,便也心甘情愿地做好一个丫鬟该做的。她伺候着王氏在那个苦寒之地生下华兰,帮着王氏照顾华兰,随后,盛紘升职,她又跟着王氏去了泉州,她参与了王氏从少女转为人妇的整个阶段,也许她并不是王氏的心腹,却也是王氏不可或缺的帮手。
丫鬟变姨娘
一只蝴蝶扇动翅膀,便引起了一场龙卷风。盛紘不顾一切纳林姨娘为贵妾后,也彻底改变了香儿的命运。对林姨娘盛紘是认真的,陷入恋爱中的男人是没有理智的,盛紘让林姨娘自己养孩子,给林姨娘母子置办产业,还让林姨娘培养自己的势力。这对一直被人捧着宠着长大的王氏来说,无异于是奇耻大辱。
王氏岂能容忍一个小妾在她头上撒野,便想着法子收拾林姨娘,不想林姨娘心机手腕都是极高的,王氏次次在林姨娘那里栽跟头,总是被盛紘训斥,王氏气的几乎要疯掉,就在这个时候,王家给王氏送来了刘昆一家,协助王氏。刘妈妈建议王氏给盛紘多纳几个妾室,让那些妾室跟林姨娘斗,顺便也能分了盛紘对林姨娘的宠爱。
王氏担心在外面找的人不清楚来路,弄不好会折腾出第二个林姨娘,王氏仔细想了想,便决定选一个知根知底的身边人,送给盛紘做妾,而香儿便是最好的选择,她无父无母,没有靠山,卖身契在王氏手里,性子和气,这些年一直对王氏忠心不二,将来就是起了别的心思,她也敢下手收拾,就这样,香儿成了香姨娘。
王氏早就爱上了盛紘,一个林姨娘便几乎要了她半条命,将香姨娘送给盛紘,是她被林姨娘逼得没有办法后,才做出的选择,她即希望香姨娘能得了盛紘的宠爱,好替她收拾了林姨娘,帮她好好出口气,她又担心香姨娘得了盛紘的宠爱,又多了一个跟她抢盛紘的人,这种矛盾的情绪充斥着王氏,王氏是个心里藏不住事的,什么都表现在脸上,连带着对香姨娘也就没什么好脸色了。
对于,香姨娘来说,她一个丫鬟,是没有选择权利的,她没有林姨娘那样的容貌,也没有林姨娘那样的心机和手腕,跟林姨娘斗无异于以卵击石,甚至只要她敢露出一点对香姨娘不敬,老爷第一个就会收拾了她,香姨娘跟着王氏这些年,早已知晓了盛紘是个什么样的人,她从不奢望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她只想好好的活下去,而她唯一的靠山,只有王氏。她懂王氏,王氏虽脾气不好,动不动就收拾人,但手里还从未出过人命。
香姨娘不会做一个妾室,但她很擅长做一个仆人,一个忠心的仆人,于是,她将盛紘也当成了主子来对待,盛紘想要的是一个情感生活的调节剂,而不是一个仆人,在去了香姨娘那里几次后,便没了兴致。王氏的一颗心松过后,便又紧了起来,心里不舒服,自然朝香姨娘发脾气,骂香姨娘没用,香姨娘恭恭敬敬地受着。
后来,王氏又屡次将身边的丫鬟送给盛紘做通房和小妾,这些人联合起来,也没有动摇林姨娘再盛紘心中的地位,王氏在一次次尝试中,也汲取了经验,最后终于想通,在外面买了花容月貌的卫姨娘,卫姨娘的到来,才算是让林姨娘消停了不少。
这些年,王氏在府里跟林姨娘明争暗斗,林姨娘最擅长扮演白莲花,王氏那张嘴是不饶人的,性子也跋扈,许多不知情的人都认为王氏是个不容人的,加上林姨娘的故意散播,王氏在外的风评并不好,如果说,王氏不在乎外面的风言风语,那跟随她的一众仆从们,她却不得不重视了,她将身边的丫鬟送了不少给盛紘做妾以及通房,像香姨娘以及萍姨娘这样有资历的,还不如后来的卫姨娘,这让王氏身边的不好丫鬟都寒了心。
软肋长栋
在刘昆的劝说下,王氏想着这些年,香姨娘一直对她毕恭毕敬的,便大发慈悲,停了香姨娘的避子药,因此,才有了小长栋的出生,这下,香姨娘便有了软肋,香姨娘是个不受宠的妾室,她没有自己的院子,一直住在王氏院子里的偏房里,她的一言一行都有人报给王氏。
如果,香姨娘生下一个女孩,那可能她的日子还好过一些,但她偏偏生下了一个男孩,这就让王氏心里很忌惮了,前有盛 长枫那个嚣张的庶子做例子,王氏打心眼里就不相信庶子能跟嫡子和平相处,且长栋将来还要分她柏儿的家产,这更是让她心里不痛快。
敲打庶子要趁早便是王氏所信奉的,作为嫡母,除了在身份上拿捏庶子外,还可以在银钱、穿衣、吃食等方面来打压庶子,自从小长栋出生后,香姨娘在王氏身边的日子便过得艰难了起来,香姨娘为了长栋什么都愿意做,而王氏在林姨娘那受得气,便全都出在了几个妾室以及通房身上,尤其是香姨娘。
香姨娘只能拼尽了全力,来讨好王氏,为小长栋尽力争取一个成长的空间,为了保护小长栋,香姨娘便一直将小长栋拘在房里,除了请安,都不让长栋四处走动,小长栋五岁多了,说话还不利索,盛紘见了,都摇头。
在这样环境长大下的小长栋,变得敏感又懦弱,小长栋是个懂事的孩子,懵懵懂懂的时候,就感受到了生母辛苦,他也过早地懂事了起来,尽量不给生母添麻烦,盛紘不在意这个儿子,王氏更不会在意,小长栋五岁多了,一副畏畏缩缩的样子,也没人在乎他有没有启蒙。香姨娘不识字,盛长柏倒是教了长栋几个字,被王氏发现后,王氏便告诉长栋母子,不能耽搁长柏读书,香姨娘这下也不敢再吭声了。
一直到,庄先生来了盛府教授长柏与长枫参加科考,盛紘本着师资不浪费的原则,让府里所有的孩子都去旁听,长栋这才沾了光,长栋大字不识,听庄先生的课,就跟听天书似得,长栋看到了哥哥们读书的样子,他心底羡慕极了,他也想读书考功名,让香姨娘以后不用过得那么辛苦。
于是五岁的小长栋,鼓足了勇气,去求明兰教他认字,明兰答应了,长栋便每日早起半个时辰去明兰那里学字,一日一日从未间断,就连明兰都被他的毅力和坚持给感动到了,长栋对读书的渴望是那样的强烈,可惜的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香姨娘当初怀长栋的时候没有吃到好的,长栋并不是很聪明,读书的天赋也不是很高,但他就是有那一股子钻营的劲,放弃所有娱乐的机会,在练字和识字上花费大量的时间。
由于明兰的关系,盛老太太注意到了这个小孙子,到后来,盛紘也注意到了这个孩子,起初,盛紘并未重视起长栋,还想着让长栋将来去宥阳跟着大房一家学做生意,后来见到了长栋在学习上的努力后,也被这孩子给震撼到了,于是盛家一搬到京城,盛紘便四处托人打听,为长栋找了不错的学堂。
长栋这才有机会走出盛府,去学习他这个年龄阶段应学的东西,王氏心里肯定是不舒服的,香姨娘干的活只会更重,但香姨娘是高兴的,她愿意做这些,只要长栋有读书的机会。长柏的妻子海氏进门后,王氏给海氏分了一些差事,海氏很快就发现了长栋与香姨娘的现状,海氏之后便按时给长栋母子发放月银,吃的穿的东西都挑好的给,长栋与香姨娘这才过上了好日子。
长栋非常珍惜来之不易的读书机会,从不在学堂惹事,拼命的学习,要是能得到先生的夸奖,他都要开心上半天,后来明兰鼓励他将先生夸赞的文章拿给盛紘看,长栋鼓足了勇气,才去找盛紘,盛紘也不吝啬地夸赞了长栋,长栋回去后,更加用功了,每天都是两个黑眼圈,明兰劝他,凡事不必追求极好,只要将来能考中就好了,长栋却告诉明兰,他没有选择的余地,只有好好读书,将来才能让香姨娘好过一些,这下,明兰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在墨兰打明兰的时候,长栋是在场唯一的人证,墨兰在盛紘面前试图将事情说成两姐妹互相殴打,盛紘几乎已经信了,海氏便让长栋来描述事情的经过,林姨娘的手段有多厉害,长栋心里是清楚的,但他几乎没有做多考虑,便将事情的整个经过描述了出来,连一丁点细节都没漏掉,长栋有多老实,盛紘心里是清楚的,林姨娘反而说长栋跟明兰关系好,是在做伪证,长栋情急之下,用自己的前途来发誓,这下盛紘便再无疑问了,而墨兰也只能承认长栋说的是真的。
长栋虽性子懦弱,但却不是无心之人,受了明兰与海氏的恩惠,危难时刻见人品,他不惧林姨娘的手段,勇敢站出来作证,说明了他是个知恩感恩的孩子,他的这份情,海氏与明兰都受了,明兰带着长栋回宥阳参加盛大老太太的葬礼,帮着长栋跟宥阳的亲戚打成一片,盛老太太也时不时指点长栋几句,对长栋也亲近了不少,长栋从宥阳回来后,海氏与长柏便将长栋送进了名扬天下的“海家私塾”。
长栋内心感动的一塌糊涂,便更加发了狠的读书,生怕辜负了嫂嫂与大哥哥的美意,每次放假回来,都是一圈的蚊香眼。香姨娘帮不上儿子,便更加用心地伺候王氏,熬夜做针线给府里的主子们。
好事
长栋某次随好友以及好友的奶奶上山祈福,下山途中遇到一老夫人歪了脚,身边的丫鬟婆子都没有办法,长栋将好友与好友的奶奶送下山后,便折回山里,将那老夫人背下山,之后便告辞了。
那老夫人原来是沈国舅家的亲戚,她的丈夫是沈国舅最亲近的叔叔,家中有一可爱伶俐的小女儿,名叫绣巧,沈家虽是皇亲,那老夫人与丈夫并未想过要将女儿高嫁,只想找一个人品好的女婿,让女儿能轻松惬意地过一生,长栋无意间的善举,却被那老夫人瞧中了。
那老夫人回去跟丈夫商量,派人一打听,打听出了盛家的家风,老两口也不嫌弃长栋是庶出的,便托人走了明兰的路子,这样好的事情,盛紘自然是答应的,长栋是最后一个知道的,长栋对自己有着深刻的认知,他从未跟长柏以及长枫比过,对于未来的妻子,他也从未想过高攀,当得知沈家要将嫡出的女儿嫁给他时,他是惶惑的,他担心娶个高门妻,会欺负他的生母。
沈家那样的高门,怎会看中他呢,在未成亲之前长栋内心是忐忑的,即使明兰私底下跟他解释了,长栋也还是自卑的,长栋没有别的选择,在和沈家定了亲后,他便更加不知疲倦地努力了读书。儿子能攀上沈家,香姨娘不知道有多高兴,她不担心儿媳不喜她,只要长栋过得好,让她做什么她都愿意。
王氏自从来了京城,和康姨母扭到一起后,被康姨母灌输了许多收拾小妾,打压庶子庶女的技巧,长栋有盛紘护着,王氏不能怎样,但香姨娘就在她院子里,王氏自是想怎么收拾就怎么收拾,长栋过得越好,香姨娘就被收拾的越惨,长栋过了县试后,王氏便寻了借口,罚香姨娘在毒日头底下跪了一个时辰,长栋知道后,心里难过极了,香姨娘却安慰长栋,盛紘这下也将儿子叫来,好好开解了一番。
香姨娘这些年过得实在是太辛苦了,整日的操劳,几乎掏空了她的身体,她能一直撑着,便是想看到长栋娶妻,长栋有人陪着了,她便能安心了。
妻子
沈绣巧是在温情有爱的家庭里长大的,父母以及两个哥哥都将她放在手心里疼着,养的绣巧爽朗伶俐,像个小太阳一样招人喜欢。娶亲的时候,长栋内心是不安的,与绣巧相处一段时间后,长栋才发现,一切都是他想多了,绣巧一点高门女子的架子都没有,心思单纯,性格极好,长栋的一颗心慢慢地也踏实了下来。
沈家人没有什么嫡庶之分,只知道自家多了一个亲人,对长栋很好,长栋的大舅兄学武,小舅兄习文,一家人都很喜欢长栋,长栋之前得到的温暖太少了,一下子得到了这么多的爱,有点不知所措,时间久了才慢慢习惯了下来。
早在绣巧嫁入盛家之前,香姨娘便想好了该怎么做一个庶婆婆,沈家是高门,长栋能娶到沈家女儿,已经是天大的福气了,香姨娘是个很惜福的人。绣巧嫁入盛家后,香姨娘对绣巧恭恭敬敬的,称呼绣巧为四奶奶,从不掺和长栋与绣巧屋子里的事情,绣巧一开始还担心,嫁入盛家后,该怎么应对这个庶婆婆,没想到会是这种结果。
绣巧本就是一个心善的女孩子,见香姨娘对她那样客气,便偷偷在私底下打听了香姨娘的过往,还观察了香姨娘的日常,得知了香姨娘与丈夫的过往后,绣巧心里难过极了,再见到香姨娘为盛紘端盆打帘子,绣巧心里更是心疼得不得了。
于是,绣巧仔细观察了绣巧的身段,给香姨娘做了一身小衣,偷偷送给了香姨娘,香姨娘收到衣服后,什么也没说,只是望着绣巧的眼神充满了感激和欣喜,那眼光,让绣巧心酸到想哭,之后绣巧便偷偷地给香姨娘绣各种小物件,香姨娘便让人传话,让她别坐了,绣巧答应了,过一阵子又接着做,长栋知道后,抱着绣巧狠狠地哭了一场,之后,夫妻两人感情更好了。
香姨娘的身子早就熬坏了,只是一日日撑着,绣巧嫁入盛家半年后,香姨娘病倒了,她这大半生,没有为自己活过,整日劳心劳神,提着脚尖过了这么些年,实在是太累了,长栋有了岳父做靠山,又有绣巧这样的好妻子,香姨娘似乎没什么不放心的了,绣巧却在私底下无人的时候,悄悄跟香姨娘说,等以后分家了,她还指望着香姨娘教她怎么过日子,帮她教孩子,果然,不久后,香姨娘的病就好了,人也精神了不少。
绣巧在家中,常跟父母撒娇很有一套,如今便将这一套用在了香姨娘身上,私下无人的时候,她便跑去跟香姨娘咬耳朵,说些长栋的事情,比如说长栋不洗脚、忘记吃宵夜什么的,婆媳两人的感情越来越好了,明面上倒不大能看得出来。倒是香姨娘,因为有了念想,身体也越发好了起来。
长栋与绣巧成婚后,也更加努力上进了,有什么事情,夫妻两人都是有商有量的,从未红过脸,夫妻两人的感情越过越好。
结语
《知否》中,香姨娘虽是一个不起眼的姨娘,但她却是最了不起的母亲,在那样艰难的生存环境中,为长栋撑起了一片小天地,她不识字,不懂得大道理,却有着一腔拳拳爱子之心,她没有林姨娘那样聪明,但有着最珍贵的品质“自知之明”,这么些年,她在王氏手底下过得如履薄冰,却从不显山露水,一直平安地活着,还教出了长栋那样赤子之心的孩子,她过得很是不易,是个很了不起的母亲。
长栋与香姨娘前面的路,走的很艰难,母子心中都有着瘢痕,命运终究是青睐了他们,为他们送来了沈绣巧这个小太阳,带给了他们温暖和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