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年轻少妇对丈夫的哀怨:我那挥之不去的性抑郁何时才能治愈?

纪实文学百家谈 2024-10-11 19:52:08

我收到的一份心理咨询长信,信中揭示了由情欲压力与饥荒引发的狂躁。

这封信的作者的病变是带有色情癫狂性质的狂郁症。

这封信描述患者的情欲忧饥的心理历程……

我今年 32 岁。结婚10年,有一男孩。别人很羡慕我有较好的谋生职业、有较高的社会地位,有一个幸福的家庭,其实我内心活得很痛苦,精神很憔悴。

威胁我身体健康最大的凶手是性饥荒的烦恼。我的婚姻不幸福:丈夫对我冷漠,对我逃避。结婚十多年来,我过着近乎守寡的日子,时时刻刻处在难以忍受的性饥荒的烦恼中——我害怕长夜期待的煎熬,害怕床上翩起的幻想,害怕偷情的冲动,害怕暗恋的伤感。

受这种性烦恼的折磨,去年春天我发生一次严重的精神失常。家里人把我送进精神病院,诊断为“分裂性精神障碍”。在医院住了几个月,感谢上帝,我恢复了正常。我为自己的再生感到无比欣慰,但那些矛盾依然摆在面前,那些烦恼依然藏在心里。这些问题不解决,我想我还会出大事。

为了让您了解情况,我想把事情从头讲给您听。

我幼年丧父,从小没有得到双亲的温暖。在家里,母亲不太管我的事。在学校,我是个成绩和形象都很突出的女孩,赞美声随时能听到。我从小爱幻想,对爱情的幻想常使我着迷。我有一种浪漫的情怀。

做女孩时,我对爱情非常认真,选择对象非常挑剔。当初追求我的男人很多,我看不上眼的一概不理睬。后来在众多的追求者中间选中一个人。他是医科大学刚毕业的学生。那时我只有 20 岁。热恋不久,我便和他同居。同居以后,我才发现他性格太懦弱,太没男人味,有点小事就烦躁,遇到大事就酗酒,我对此反感到极点。我想分手,可害怕分手影响不好,就忍耐着和他过了一段时间。后来无可奈何地分手时,他显得很平静,没有怨言,没有眼泪,他知道我们的结合不太合适。

在与初恋情人同居期间,我还暗恋过一个人,他是我那初恋情人的朋友,也是个大学生。我们很谈得来,但是没有进一步接触。

这段同居生活,给我后面的人生蒙上了一层厚厚的阴影。初恋失败后,追求我的人明显减少。周围的人都说我风流放荡,任性轻狂,我落下一个“坏女孩”的恶名。我很气愤,很伤心。世俗对女子的贞操要求很苛刻,我也无法对种种伤害作出辩白。

我和初恋情人分手后,追求我的少数人中,有些人表示对我的失贞不在乎,可我看不上他们——现在想起来我就想哭。我没有和不在乎贞操问题的人结合,这是我在选择配偶问题上的最大失误。

我与现在的丈夫结合,有些罗曼蒂克……我俩在下乡工作时认识,便一见钟情。当时他在另一单位工作。他先向我写情书表白爱意,我非常感动,就鸿雁传情,建立起恋爱关系。

我们的恋爱关系公开后,引起他周围一些人的强烈反响:有人向他祝贺,更多的人是警告他不该选择我做他的妻子。我单位有个别人还写信给他,说我如何轻狂,如何风流。这些信他都给我看过,有人还当面告诉他我的底子如何不好,作风如何放荡,他也如实地转告了我。我非常难堪,非常沮丧。

我认真地问他:“你对别人的闲言闲语看法如何?”

他虚伪地答我:“……没往心里去。”

我很冷静,也很清醒。能看出来,他很动摇,很矛盾,很痛苦。他的话言不由衷。以后再问,他说话就越来越少,态度就越来越冷。我和他在一起,总感到窒息和重压。我没有对他隐瞒初恋同居的事实。他却抠住我“扬花水性”和“见异思迁”这两点不放,多次当面对我进行人格侮辱。

我分辩说:“我和与我没有恋爱关系的人做爱了吗?我与初恋的人分手就是见异思迁吗?

他冷冷地讪笑着,不正眼看我。

我表示,两人的关系能发展就发展,不能发展也无所谓。

不知出于什么动机,他在心理极度矛盾中和我结了婚。我知道,我和他结婚心理负担是沉重的,宽容只是男人表面上的一种退让。

我知道,他和我结婚心理负担是沉重的,失贞是正统男人难以接受的事实。

我害怕他再伤害我,他也害怕我再伤害他。

作为妻子,我想争口气和他白头偕老,我要洁身白爱,不让别人再抓我的把柄。

婚后头一年,夫妻还算恩爱。虽然两地分居,我也没有性方面的烦恼。

久别重逢时,他总是躲避我的热情。我迎上去亲他吻他,他总是借故说自己脸脏,掉头回避。我能看得出,他脸上的确有个阴影:那不是脏土,那是厌恶。这个阴影后来移到我的心里——我感到我是个不干净、不受欢迎的女人。

我第一次触发性饥荒的烦恼,发生在一次节假日外出旅游。那是个春天的温馨的夜晚,在风景区宁静清幽的客房单间,我做爱的兴致很高,他却没有一丝动情……我被他用粗话脏话冷酷地赶走以后,心情哀伤到极点,我开始感到性饥荒的烦躁。在那个灾难的深夜,我第一次独自跑到野外丛林偷偷哭泣。

第二天他解释说:“……那里太脏,没有兴趣。”

我能听出他的话中有个阴影:那是嫌我不干净,那是对我没兴趣。

我意识到他和我结婚是他的一块心病。他逃避性,是想逃避他的心病。我意识到我和他结婚是我的一个失误。我追求性,是想挽回我的过失。

后来我们有了自己的家,我们生活到了一起。

他对夫妻生活很冷淡,每月只有一次机械式的发泄。

我怀孕后,五个多月他没有碰过我。我心里感到非常委屈,非常难受,性的烦恼开始持续地骚扰我,我有时整夜失眠,有时无端发火,有时突然哭泣。因为顾虑腹中的孩子,我努力克制着自己紊乱的情绪和生理的需要。

孩子出生半岁,他还是形同木石。只有我抱怨他时,他才勉强应付我。

天长日久,他便完全置我于不顾……起初,我怀疑他有外遇,暗中跟踪过几回,没发现他有异常。

那年年底,我烦恼透顶,产生了与他分手的念头。我鼓起勇气,先把难言之隐写信告诉他。我说:“良宵一刻值千金,夜里我着实难熬。”他读了我的信,无动于衷,依然故我,还骂我多此一举。

夫妻沟通就此告吹。他从不体谅我的烦恼,我的需要,在那些不眠之夜,我是一分一秒地挣扎,好像生活在地狱里,我痛苦极了……

因为无法排遣性饥荒的烦恼,我下意识地寻求外遇。

有个在商场工作的年轻人和我很熟。一天,他说想让我陪他去郊区找个朋友。我从他的眼神里感觉出他别有用心,可还是答应了他。

他骑着摩托车带我上路,到了郊野一处林深草茂的僻静处,他灭火停车,二话没说,没遮没拦地就搂我、摸我、亲我。我使尽力气挣扎着、责骂着、厮打着,他才松开了手。

我逃避了他的强求,可他那股男性的厮缠、奔放的热情,我内心真有些招架不住。以往碰到这种事,心理上是抗拒的,但这次留在心里的是兴奋、是满足、是罪恶感和恐惧感交织在一起的心慌意乱。

从此以后,他经常请我吃饭。我没有像以往那样采取回避态度,而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放纵自己,不由自主地跟着感觉走。

有一次深夜,他送我回家。途中拐到个黑暗僻静处,他缠住我,死活硬要做那事。我没再抗拒,任由他摆布……我清楚他是个寻花问柳的泼皮烂崽。我不想与他陷得太深。他太粗鄙、太愚陋、太庸俗。我没有向这个占我便宜的男人吐露自己的心事和处境。他听不懂我说的话,他不理解女人失落的心境。

我清楚我干这种事太不应该,也清楚这年轻人对我不合适,可发生关系以后,每次见到他我心里还是激情荡漾,很想多看他几眼。女人陷入这种魔圈,才知道什么是身不由己,什么是无可奈何!

有过外遇,愧疚的良心逼我一再警告我的丈夫。我再三声明我要出去找个情人,希望激起他的警觉、激发他的热情,激荡他的嫉妒,可他始终麻木不仁,无动于衷。我也就没再刻意去压抑自己……

有过外遇,罪孽的惶恐逼我一再去找心理医生。我希望医生能洞察我的心理困扰,我请求心理医生找我丈夫谈谈我的烦恼,使我丈夫明白我的心理处境,改变他的态度。心理医生说:“没有必要由我来说。放下架子,你自己说吧。”

我说:“吐露这种生理烦恼,女人感到很难堪。提出那些必须由男人主动的事,我感到很困难。女人拒绝祈求。没有男人自愿,强扭的瓜不甜。我宁可烦恼,也不愿去祈求。”

心理医生搓手笑笑,说道:“我看你丈夫缺乏性的冲动,有性功能障碍。”

我不能接受他这种判断。我清楚自己的男人。

那心理医生抓耳挠腮,瞠目结舌,说他也毫无办法……

外遇的失意,进一步激起我对丈夫的热情,但我得到的是更大的冷遇。

那是在我发病前两个月的一个晚上,我期待着丈夫的温存。他躺在床上,我坐在床沿。我们亲亲热热地说好了做爱。等我脱衣解带上床后,他却翻过身子,呼呼睡着了。我感到很屈辱,翻来覆去地折腾,亢奋失眠。到后半夜,爬起来吃药。越看他我越气,越想他我越火,忍不住小声哭了起来。

他被我吵醒了,坐起来拼命抽烟,就是不吭声。我拿着药瓶赌气说:“干脆吃光它死了算啦!”

他没有搭理我,还是大口抽他的烟。我一气之下,把药全倒进嘴里。他盯着我一把一把往嘴里倒药,没去制止,只冷冷地说:“吃吧,吃吧,到时候把你送到医院,无非是撅起屁股洗胃涤肠……”听了他这无情无义的话,我忍不住大哭起来。

他当时突然暴跳如雷,说了许多伤人的话。他说:“和你在一起,我真感到非常非常没意思,非常非常不开心。你的底细和作风,在我心里一直是挥之不去的阴影。”他终于吐出了他心底压了多年的实话。看着他痛心疾首的样子,我内心感到愧疚。我反倒平静下来,转过身去哭着安抚起他来……我对丈夫的希望又一次落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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