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语:书接上回,端妃与甄嬛深,审理完音袖的案子后,便起身宣告道:“若如其他事,大家就都散了吧。”众人遂起身告辞,下堂而去。
谁知,甄嬛与曹琴默刚走出景仁宫的大门,却见先走出去的华妃已‘恭候’在那里,碍于礼仪,甄嬛与曹琴默只得屈身行礼道:“华妃娘娘。”
华妃扬起脸,揶揄道:“还算识礼数,尤其是菀嫔,虽然你在生前已贵为太后,然,本宫比你先进宫侍奉皇上,无论你后来如何得势,大归之后,也要先尊本宫为大。”
甄嬛低头道:“这是自然。嫔妾也是这样认为的,并无自尊自大之心。”
华妃先是下死眼盯了曹琴默一眼,遂又对甄嬛道:“甄氏,我就知道,你来举报本宫买卖官爵,必是本宫身边出了内奸,果然不出所料!”
曹琴默满脸通红,羞愧道:“娘娘赎罪,嫔妾自知对不住娘娘,万死难辞其咎,可事已至此,嫔妾已无可挽回,还请娘娘发落。”
华妃冷笑道:“你明知本宫已无权再处置你了,你的罪孽与功德,也自然轮不到本宫来评判,所以才敢说这样的话。你先回去,过会子本宫还要去找你叙话。这会子,我要与菀嫔单独叙话。”曹琴默只得先告退。
1:前尘往事不堪追,何必纠察谁是贼,不过黄粱一场梦,管他是尔还是谁?甄嬛见华妃冷若冰霜,心中不免有些犹疑不定,遂恭顺问道:“娘娘单独留下嫔妾问话,不知有何赐教?”
华妃道:“咱们不便站在这大门口说话,不如随我去那边的花园子里逛逛,我们边走边说。放心,本宫不能把你怎么样,如今的本宫,恰如你说的,已是没了牙的老虎、落了架的凤。是再也扑腾不起来了。”
甄嬛听罢这话,也只得带着随身的小宫女,跟着华妃来到了景仁宫的花园里。华妃边走边问,道:“菀嫔,你可还记得生前在这花园里发生过的事吧?”
甄嬛道:“记得,当日嫔妾随皇后娘娘以及华妃娘娘来这里赏花,皇后信手拈了一朵粉色的牡丹,插于鬓发内,华妃娘娘却奚落她‘这粉红牡丹终究不是正红,只有妾室才戴粉红色’。”
华妃道:“是啊,当时你就给本宫来了几句——‘庭前芍药妖无格,池上芙蕖净少情。唯有牡丹真国色,花开时节动京城’。彼时本宫手里恰拈着一朵芍药。你倒好伶俐的嘴啊?”
甄嬛道:“不拘怎样,皇后终究是皇后,娘娘身为嫔妾却凌驾于皇后之上,嫔妾实在看不过,因此才提醒娘娘要铭记‘尊卑有别’。”
华妃道:“是啊,所以,本宫斗不过你。你教唆了曹琴默来揭发本宫,本宫更是一败涂地——死在你的手里。我知道,你碎玉轩里的那把火,是你自己放的,目的就是构陷本宫要害你;好趁机让皇上下令置我于死地。
我还知道,我身边的太监‘肃喜’是端妃安插在我身边的心腹眼线,尽管我是大归之后才知道的,但终究是明白了,也不算一个糊涂鬼。肃喜负责拿着纵火的工具在你的碎玉轩门前鬼鬼祟祟,故意惹人注目,而你和沈眉庄则索性‘成全他’,这把火也就顺理成章的嫁祸到我头上来了。是不是?”
甄嬛不卑不亢答道:“是,娘娘聪慧。”
华妃转过身,似笑非笑望着甄嬛,意味深长地道:“你为什么这样做?难道仅仅是因为怨恨本宫么?”
甄嬛不知她此言何意,便缄口不语。
华妃冷笑了一声,以丝帕掩口而笑道:“哼,你不光是恨毒了我,更是怕极了我。是不是?”
甄嬛不解,反问道:“怕?彼时你已是阶下之囚,我为何要怕?娘娘未免自视甚高了些。”
2:自欺欺人为偷生,真情假意心自明,只因不忍错上错,糊涂账里任我行华妃目光凌厉的盯着甄嬛,似乎一眼便可以刺透甄嬛的内心,沉声道:“你当然怕,因为你知道,如果我不死,迟早有一天会东山再起、死灰复燃。因为皇上爱我,是真心在意我,尽管因忌惮我是年羹尧的妹妹而不敢与我生孩子,可在他的内心,他是真心在意我的。
本宫与‘某些人’不同,不过是纯元皇后的替身,皇上对你的好,只是把对纯元皇后的思念与愧疚投射到你身上而已。而我,在皇上心中却是独一无二的。替身可以再找,我却是无可取代的!所以,你才唆使曹琴默务必要设法让皇上置我于死地。这样你便可永绝后患了,是不是?”
甄嬛屈身行礼道:“娘娘聪慧。”
华妃“哧”的一声笑了,不急不嗔道:“果然,你这气人的本事一点也没见少。反倒更胜从前了。”
甄嬛亦从容答道:“娘娘过誉了。”
华妃收起笑容,目光变得凌厉冰冷,盯着甄嬛道:“可是,你去冷宫送本宫那一日,却说皇帝并不爱本宫,是纯粹的算计,你杀人诛心,无非是想让本宫万念俱灰,自绝红尘,你何其歹毒?”
甄嬛道:“生而为人,为自身计,也情有可原。站在嫔妾的角度,自然是希望娘娘快些走的。何况,彼时你们年家已经被降罪抄家,娘娘即便活着,也是生不如死,日夜煎心,不如由嫔妾来送娘娘一程,也好让娘娘自此了无牵挂。”
华妃再次笑了,揶揄道:“倒难为你替本宫着想。可惜,本宫刚死,皇上就迁怒于你,随意找了个由头便把你送去了甘露寺,且你的家人也一并获罪流放了。可知害人即是害己。”
甄嬛低下头,惭愧道:“是的,嫔妾也是后来才明白这个道理,只是,大错形成,为时已晚了。”
华妃转过身子,背对着甄嬛,幽幽道:“那日,在冷宫,你说那‘欢宜香’里面含有大量的麝香,是皇帝不允许我有孩子。我假装不信,假装听后难以承受真相,并撞壁而亡,以至令你噩梦连连自责不已。其实,今儿我就实话告诉你,其实,我早就知道那‘欢宜香’里有问题,只是不敢面对、不敢承认罢了。”
甄嬛愕然,诧异道:“什么?您说,您早就知道?”
华妃苦笑道:“是的,我知道皇帝是忌惮我哥哥功高震主,不允许我有孩子,可我是真心爱皇上,我不愿意相信,宁可掩耳盗铃自欺欺人。我早就怀疑我的不孕,是宫里的太医联合起来欺瞒、算计我。
要不然,我也不会请求太后,让我哥哥从宫外举荐一个太医来为我把脉。可是,就连这个太医,也被‘要挟’了。他也不敢说实话,从那日起,我便知道了,这必定是皇上的主意。还有端妃的事,我也逐渐想明白了,她那日端了一碗‘打胎药’给我,不过是代人受过——替皇上背了黑锅而已。
可我不敢相信,不敢面对,一腔怒火悲愤无处发泄,只能去拿她撒气。因此,后来得知肃喜是端妃的心腹眼线,并火烧碎玉轩构陷于我,我也不恨她,终究是我欠她的,这样一来,也算扯平了。
细想想,她也是个苦命人,皇上借我之手害得她终身不能生育,也不过和我一样,是个身不由己、任人摆布的棋子罢了。”
甄嬛惊讶道:“那,端妃娘娘知道这一切么?她是否知道,您已经‘了解’到肃喜是‘她的人’?”
华妃摇摇头,苦笑道:“我之所以把你叫到这边来,就是怕被她听见。我折磨她那么多年,让她受尽苦楚,给她伤口撒盐,罪孽太重,我想赎罪都来不及,又何苦让她心惊自责呢?肃喜是不是她的人又怎样?总之我死有余辜,即便没有害她,也害了宫中的其它嫔妃,论罪,也该死个十回八回了。”
甄嬛用手捂住嘴巴,惊讶地险些叫出声来。内心不禁一阵悸动,遂一股暖流从心底涌出,不禁脱口道:“华妃娘娘,嫔妾,嫔妾真是失敬了。想不到,华妃娘娘竟已觉悟至此!令嫔妾既内疚又惭愧。”
华妃转身苦笑道:“乍然听你说这种话,本宫还不习惯呢。算了,你快回去吧。本宫也要回宫歇着了。明儿这景仁宫里头,还不知又有什么事呢。”言罢,搭了松芝的手,便一摇三晃地去了。
甄嬛站在原地,怔了好半天才缓过神来,见小宫女上来搀扶道:“华妃娘娘已经走远了,娘娘,咱们也该回宫了。”甄嬛方吐了一口气道:“走吧。”
要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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