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堂哥娶了一个漂亮老婆,以至于他窝窝囊囊过了一辈子,在他老婆面前,窝囊到了一种令人难以置信的地步,他却甘之如饴。
堂哥由于读书少,家里又穷,再加上人又有些木讷,年过30了,都还没娶上媳妇。
邻村有个姑娘叫兰蝉,在东莞打工,和一个外省男孩好上了,结果防范措施不到位,意外地怀孕了,有三四个月大。可男孩年纪还小,才20出头,根本就没有结婚的打算,就劝她去医院把孩子做掉,她却死活不同意。于是,男孩没办法,就玩起了失踪。
兰婵伤心欲绝,苦苦寻找了三天,结果一无所获。顿时就像霜打的茄子,彻底地蔫了,躺在宿舍的床上,茶饭不思,人就像大病了一场似的。
和她同在一个厂的表妹,怕她有什么闪失,就悄悄给舅舅打了个电话。第二天,舅舅舅妈就买了首班的机票,火急火燎地赶来把她接回老家去了。
他们也希望兰婵把孩子打掉,可她生死不依,仍然坚持要把孩子生下来。兰父兰母也没他法,只好由她去了。
自己的女儿是什么样的人,夫妻俩比谁都清楚。因为是独生女,从小就把她宠坏了,刁蛮又任性,现在再想管教她,为时已晚了。
可这事好说不好听,如果就这样在娘家把孩子生下来,那他老两口的脸面就没地方搁了,在村里连头也抬不起,脊梁骨都会被人戳破的。
毕竟他们家在村里也是有头有脸面的,因为早在改革开放初期,兰父就通过关系做过钢材生意,听说赚了一两百万。后来,政府管控严了,他就洗手不干了。过了几年,政府推行“乡乡通油路,村村通公路”的政策,他连续标中了三个标段,几年下来,又赚了不少的钱。
思来想去,最后他们夫妻俩经过一番商量之后,决定尽快找个男人把她嫁出去,哪怕赔点钱都行。于是,隔天兰母就去了同村的杨婶家。
这杨婶能说会道,惯于穿针引线,见风使舵,村里好几个新媳妇都是经过她做媒娶来的。
兰母特地交代杨婶说:我女儿是有身孕的人,纸终究包不住火,早晚都会露出马脚的,这个我们不能欺骗对方。
杨婶一愣,颇为惊讶,显然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随后试探性地问:那你对男方有什么要求呢?
兰母说:我们的要求很简单,我们不要彩礼,房子车子也不硬性要求。有,当然好,如果实在没有,也没关系。但有一点,对方必须无条件地接受我女儿肚里的孩子。你最好给我们物色一个老实又听话的男孩,我们倒贴点钱也没关系。
杨婶说:你女儿今年多大了?年龄没有特别的限制吧?
兰母说:二十三,男方的年龄上限不超过三十就可以。
哦…。杨婶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说:就你这么“高”的条件,那倒好找些,不然我还真的无能为力。
杨婶脑子快速地转了一圈,琢磨再三,感觉只有我堂哥才是最合适的人选。
当杨婶来到表哥家,把这事给大伯大妈一说,老两口不加思索地就答应了。这真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他们正为儿子的婚事犯愁呢。女方什么要求都不提,只要人老实本分就好,可自己的儿子除了老实之外,什么本事也没有。别说女方还是头婚,就算娶个带小孩的寡妇又如何?
堂哥起初挑三拣四还不愿答应,怕村里人笑话。可转念一想,自己几斤几两就摆在眼前,这辈子能有个女人暖被窝就烧高香了,哪还有挑剔的本钱。
过了两天,堂哥按照杨婶约定的时间去镇上和女方见面了。
当堂哥看到兰婵的时候,眼睛都直了,心砰砰直跳。
姑娘不仅长得好看,而且身材匀称,皮肤白皙,穿着也时尚,简直就是自己梦中的情人。
他暗暗庆幸,幸亏今天来了,不然会后悔一辈子的。然后忙不迭地在她对面坐下,脸上尽显谄媚讨好之色。
兰婵轻蔑地扫了他一眼,讽刺地说:就我这样怀了别人孩子的女人,你也看得上,足见你有多么的无能。
堂哥笑笑说:这个我不介意,只要你人好,长得漂亮就行。
兰婵腾地站起身,抓起桌上的墨镜,鄙视地说:我见过窝囊的,可还从没见过像你这样窝囊的男人。然后头也不回地转身走了。
堂哥挺纳闷:自己没有嫌弃她,怎么反倒错了?为什么长得漂亮的女人脾气都这么大呢?
兰婵回到家,气愤地对她母亲说:你要给我介绍也不介绍个好看点的,什么歪瓜裂枣都介绍给我。又老又穷又土,看着都恶心。
兰母说:你囔囔什么,难道妈会害你?我是过来人,长得好看,能当饭吃吗?你只有找这样的男人,婚后才会过得幸福,他才会把你当成掌中宝。不信你找个跟你条件差不多的男孩,他会爱你和尊重你吗?到时候你连哭都来不及。
兰婵赌气地说:反正我不嫁,要嫁你嫁。
你…你…。兰母气得半天说不出话!来。
兰父在旁边看着电视,一听气不打一处来,冲她大声吼道:你这说的什么混账话,没大没小。就你目前这种状况,人家不嫌弃,愿意接盘,你应该偷笑才对。实在不想嫁,明天你就赶快去医院把孩子给我乖乖地打掉。
兰婵对她母亲从没惧怕过,但父亲一发起火来,倒还有几分怵他。毕竟惹毛了,他真会动手打人的。
也不知兰婵怎么想的,就是一门心思要把孩子生下来。虽然后面她表面上答应了,但心里却有另外一番盘算:先跟他结婚,把孩子生下来再说,然后再随便找个理由和他离了,看你们能把我怎么样?
堂哥生怕这门亲事还没开始就结束了,因此隔三差五就找借口去兰婵家,抢着给她父母干活,不管是地里的还是家里的。
兰父兰母虽然也十二分不满意,女儿好端端的一朵鲜花就插在了这牛粪上,可目前这种情况又没有更好的选择,只得勉强地默认了这个不起眼的女婿。
又过了三四个月,兰婵的肚子越来越大,眼看再过一两个月就要生了。兰父兰母就挑了个黄道吉日,给他们完婚了,并买了辆十几万的小轿车作为陪嫁。
婚后没多久,兰婵就生了个胖嘟嘟的儿子,全家人都异常高兴。堂哥没事时就抱起“儿子”逗他玩,就像自己亲生的,没有半点违和感。
兰婵也不管堂哥受得了受不了,时常讥讽他说:你抱我的儿子干嘛?又不是你亲生的,快把他抱过来。
堂哥也不气恼,笑笑说:我这不是看他可爱吗,忍不住就想抱抱。
儿子七八个月大的时候,兰婵就给他断了奶,把他抱到娘家,托父母帮她照看。然后吵着要去城里上班,说在这乡下一天也呆不下去。其实,她的本意就是想借此把堂哥给甩了。
知女莫如父,兰父兰母一眼就看穿了她的诡计,对她说:你要去城里找工作,我们不反对,但必须把女婿一起带上。
兰婵冷笑说:我带他干嘛?既没长相,又没手艺,更别说技术,去到城里什么都干不了,难道喝西北风,让我养他?
兰父说:你别给我耍心眼,就算这些都没有,但他年轻力壮,有的是力气,城里工地那么多,搬砖总可以吧?
兰婵说:反正我就是不带,掉面,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是父女呢。
兰父说:不带也行,那你把儿子也带走吧,我们没有义务替你照顾。
兰婵知道执拗不过父母,只得来个缓兵之计,暂且答应。心里却想着:等到了城里,没有父母给他做靠山,还怕甩不了他。
结果没想到,父亲又给她来了一出,对她说:明天我和你们一起去。
兰婵大惑不解,问道:你去干啥?
兰父说:家里还有些钱,又不能带到棺材里去,早晚都是你们俩的。既然你要去城里打工,不如给你们买套房,住自己家的房子总比别人的要舒坦安心些。
兰婵抗拒说:这个就不劳爸操心,我们还年轻,会挣钱自己买的。
兰父抬手一挥:别废话,就这么定了。然后转身就离开了。
兰婵气恼地看着他的背影,有些不解:我是你亲生的吗?怎么处处给我作对?
第二天,他们三人开车去了省城,找了家中介,正好有个房主急于出国,只要全额付款,愿意低价出售。
这是套两房两厅的房子,家具,家电和厨房设备一应俱全,只需拎包入住。
兰父想着这样也好,可以省去许多新房装修的烦恼,在征得两夫妻同意下,第二天便办妥了所有的过户手续,全款买了下来。
过了两天,兰父要回去了。中午在餐桌上,就边吃饭边对她们交代说:房子的事解决了,也就无后顾之忧了。从明天开始,你们就各自去找份自己喜欢干的工作,好好的过日子。既然这辈子有缘结合在一起,就要相互好好的尊重和信任,千万不要这山望着那山高,逾越了道德的底线,让世人唾弃。
兰婵知道父亲话里有话,明显就是在敲打自己,因而有些不耐烦的说:爸,你两点钟的车票,现在都快一点了,再不动身,怕是来不及了。我们的事,你放宽心,就快走吧!
兰父知道女儿在嫌他罗嗦,赶他走,但他深知女儿的秉性,临走前还不忘警告说:我的意思已表达的很明确了,你好之为之,不要让我和你妈成天为你们担心。
兰婵说:好了,知道啦,真啰嗦,烦死了。
兰婵嘴上虽然答应了,但当父亲真的走后,她转身就对堂哥说:也不知你交了什么狗屎运,碰上了这么好的丈母娘和老丈人,处处护着你。你知道我是不喜欢你的,如果不是被爸妈压着,孩子一生下来,我就和你离了。
堂哥说:嗯,这个我知道。
兰婵说:既然暂时离不了,那我就给你立几条规矩,如果你能遵守,那我们就凑合着过。
堂哥说:行,那你说吧!
兰婵说:一、从今天开始,抽烟喝酒这些不良习惯,你都要全部戒了。
二、像洗衣,做饭,拖地等这些家务活,你都要全包了。就我们目前的地位,我下嫁给你是来享福的,不是来给你做保姆的。
三、不管你找到什么工作,工资多少,都必须如数全部上交,你只能留100块钱做上下班的交通费用。
四、那事一个月顶多一次,不许讨价还价。
五、也是最重要的一点,今后你不得干涉我任何的空间和自由。说的明白一点,就是我在外面不管怎么玩,玩到多晚都与你无关,你都无权过问。好了,就这些,你看能接受吗?
这…这…。堂哥认真地听着,心里早打起了鼓。说实话,没有一条他能完全接受的。
兰婵杏眼一瞪,板着脸说:怎么,就这么几点小小的要求你都接受不了?那行,趁现在民政局还没下班,我们赶紧去把证给换了。
堂哥陪着笑脸说:我没说不同意呀,行,就按你说的办吧!
兰婵说:我可没逼你,你要考虑清楚,千万别委屈了自己,到时别又跑到我爸妈那里去告状。
堂哥说:哪能呢?不委屈,不委屈。
兰婵说:好了,先这样,这两天被这房子折腾的够累,我想休息一下。你去把餐桌上的碗筷洗了,顺便把地板拖一遍。
堂哥说:行,你去吧,剩下的交给我了。
兰婵睡到天黑才起床,堂哥也刚好把晚饭做好了。吃过之后,兰婵就坐到沙发上看起了电视,表哥又去忙着洗晚上的碗筷了。
从厨房出来刚坐下也准备看电视,兰婵却盯着地板说:这地你怎么不拖一下?
堂哥说:中午不是刚拖过了吗!晚上就不必了吧?
兰婵不悦地说:中午你还吃过饭了,为什么晚上还要吃?
堂哥被呛得一时语塞,怕惹她生气,只好起身乖乖地去拿拖把重拖了。
看了还不到十分钟的电视,兰婵发说话了:我突然想吃瓜子,你去楼下给我买包上来吧。
堂哥好几个小时没抽烟了,此时正憋的难受,正寻思找个借口去楼下溜达一圈,于是赶紧说:好好,你等着,我马上就上来。
买来之后,兰婵身子往后一仰,半躺在沙发上,双脚叠在一起,搭在茶几上,一边津津有味的嗑着瓜子,一边看着电视。
只是她每嗑完一颗,为图方便,顺势就把瓜壳吐到地板上,不大一会功夫,地板上就落满了瓜子壳。
堂哥坐在她旁边,随着剧情逐渐进入高潮,他都看入迷了,完全没察觉到,兰婵会把瓜壳直接吐在刚刚擦干净的地板上。
兰婵不满地撇了他一眼,突然俯起身,拿起茶几上的遥控器,“啪”的一声把电视给关了。
堂哥不明就里,不解地问:媳妇,好端端的,你干嘛把电视给关了?
兰婵指了指地板,呵斥道:你能不能有点眼力劲?没看见一地的瓜子壳吗?
堂哥探头往她那边看了看,小声说:我才刚拖好的地板,你就不能把壳吐在手里,然后再放进垃圾篓里。
兰婵用手指着他,气愤地说:好啊!这才结婚多久,你就开始对我吼了。你是不是厌烦讨厌我了?那好,你给我滚,我不拦你。
堂哥慌忙辩护说:我哪有吼你,也没讨厌你,只是没看到而已。说完起身去阳台拿来扫把,把它扫进了垃圾篓。
兰婵气呼呼地白了他一眼,然后复又躺下,继续慢悠悠的嗑着她的瓜子。
堂哥见她的气稍微小了些,便小心翼翼的拿过遥控器打开,继续看他的电视。只是时不时地拿眼瞟向她这边,一集电视剧看完,他起身起码扫了五六次。
快十点的时候,兰婵吩咐说:这都几点了,还不去睡?明天不用去找工作吗?
堂哥说:还早,我再看一集。如果你困,你就先去睡吧。
兰婵坐起身,把剩余半包瓜子往茶几上一摔说:怎么?这大冬天的,你想冷死我呀?你就不能先去暖暖被窝,一点都不懂得疼爱女人。嫁给你这样没出息的男人,算是冤枉死我了。
堂哥站起身,无奈的摇摇头,朝卧室走去。刚到门口,兰婵又叫住说:你又不洗脚?
堂哥说:今天一整天都基本上呆在家里,没走动,就不用天天洗吧?
兰婵说:没走动,脚就不臭吗?我跟你说过多少遍了,睡觉前必须每天洗脚上床,不然你睡沙发好了。
堂哥说:你先别急嘛,我洗还不行吗?
堂哥躺了大概二十来分钟,兰婵也洗漱完毕,上床来了。
堂哥突然有种想和她亲热的冲动,兰婵却厌烦地把他伸过来的手狠狠地一甩:滚开,刚刚立的规矩你就忘了。然后背向着他。
堂哥自知自讨没趣,可又不敢强迫她,只能惺惺然作罢,心中涌起一种莫名的悲哀。这有媳妇和没媳妇有什么区别?她就如同名贵画中的仙女一样,只能静静的欣赏,却不能轻易地碰触。
第二天,他早早的起床做好早饭,然后叫兰婵起来吃饭。吃完之后,随后出门各自去找自己的工作了。
然而,工作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好找,兰婵跑了四五天,才勉强进了一家服装公司工作,也算是老本行,之前在东莞就干过,工资待遇也差不多。
堂哥则连续跑了一星期,因为没文凭,也无特长,所以处处碰壁。最后无奈,只得去了他表哥所承包的一个建筑工地做小工,按天算,每天200元。工作虽然辛苦,但总算有了着落,不然兰婵就更嫌弃他了。
兰婵起初工作时间还正常,按点上班,到点回家。只是后来回家的时间越来越晚了,有时到深夜一两点,甚至彻夜不回。
兰婵告诉他,最近公司接了两笔大单,因为人手少,必须加班加点才能完成。
堂哥也没进过正规的公司上过班,也不知道她说的是真是假,只是劝慰她别太累了,身体更重要。
半年后的一天,堂哥发了工资,又恰逢他表哥过生日。为了表示庆贺,晚上他表哥特请了几个比较亲近的工友到市中心的一家餐馆喝酒。
在他们点菜期间,堂哥去了一趟厕所。回来的途中,他无意中瞥见餐厅角落的一张桌子,有一对男女在吃饭。
那男的和自己的年纪相当,但比自己高大帅气多了。
看那女人的背影,却很像自己的媳妇兰婵。他悄悄地走近,从侧面仔细一看,千真万确,正是自己的媳妇。从两人熟络且随意的样子看,肯定认识不止一两天了。
回到自己的餐桌,他再也没有心思大吃大喝了,心里忐忑不安,眼睛一直盯着角落的那张桌子。
过了十几分钟,她俩吃完,肩并肩地走出了餐厅。
堂哥也连忙起身,找了个借口,尾随而出。
只见她俩手牵手,去了马路对面的一家快捷酒店。堂哥不敢怠慢,快步跟了上去。
只见他们进了电梯,然后在八楼停了下来。堂哥的脑袋顿时“嗡”的一声,他最担心最在意的事到底还是发生了。因为早有思想准备,并没有显得特别地冲动。
此时,他异常地纠结,是冲上去捉奸?还是装作没看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最后考虑再三,他默默地走出了酒店,无精打采地独自一人坐车回家去了。
他放弃的原因有两点:其一、他怕自己打不过那男的;其二、如果撞破,他和兰婵的关系等于直接摊牌,她一定会借机大吵大闹,不依不饶,逼迫他离婚。
可他又不敢离婚,一旦真的离了,说不定这一辈子就再难娶到媳妇了,更别说像她这么漂亮的女人。
直到第二天,他起床去上班,兰婵依然没有回家。直到晚上堂哥下班前脚刚进屋,兰婵后脚也跟着下班回来了。
堂哥暗自观察她的脸色,只见她淡定而从容,跟平常没有丝毫的变化,足见她们在一起的时间已经不短了。
兰婵换了一套衣服,便坐在沙发上刷起了手机,静等着堂哥把饭菜做好。
堂哥在厨房忙了一个小时,才把饭菜端上餐桌,然后又拿来了碗筷。如果在平常,他会自己盛饭的时候,顺便也给她盛上一碗。可今天心里呕着气,就故意没给她盛,自顾自地吃了起来。
兰婵抱着手机来到桌旁,一看这情况,像受了多大委屈似的,不满地质问道:你这是几个意思?开始嫌弃我了不是?
堂哥头也不抬地说:哪有?你想多了。
兰婵说:那你给我解释解释,以前每次都给我盛好,为什么今天不?
堂哥一看她这不依不饶地架势,肯定又要上纲上线了,到时候吃不了,还得兜着走。于是立马服软陪着笑脸说:这不是忙过头给忘了吗?现在我就给你盛。
兰婵这才不情愿地拉过椅子坐下,把手机往桌上一扔,嘀咕道:我没日没夜的拼命加班,为了谁?还不是为了这个家,累的跟狗似的。你可倒好,回到家,还要受你这样的窝囊气。
堂哥听着这话格外刺耳,同时又不得不佩服她的演技。能把偷情说得如此冠冕堂皇,并且脸不红心不跳,说的比真的还真。他甚至都怀疑,昨晚是不是眼花,看错人,从而错怪她了?
可他又不敢揭穿她的老底,那样就一发不可收拾,情形肯定天翻地覆了。于是只好假装什么都不知道,违心地问:既然你昨晚加了一夜的班,按道理,你们老板今天应该放假让你们休息一天,不会这点人情味都没有吧?
兰婵撇了他一眼,不屑地说:你懂什么,如果时间允许休息的话,那昨晚又何必加班呢?现在我们公司还有人在加班,我是实在顶不住了,才上完正常班回来的。
堂哥说:我是不懂,以前都在老家,从没进过什么正规的公司,只是随便问问,吃饭吧。
吃完之后,堂哥又忙着收拾碗筷,打扫卫生。之后才拖着疲惫的身子,慢悠悠地去卫生间冲了个冷水澡。
等他出来时,见兰婵还在沙发上刷着手机,就上前“关切”地问道:昨晚你加了一夜的班。怎么还在这里坐着,不早点去睡?
兰婵目不转睛地盯着手机,回答说:现在还没有睡意,你去睡你的吧。
堂哥已有好些日子没和她亲热了,心里有些痒痒。突然想起今天刚发的工资,于是快步走到洗衣机旁,从换洗的裤兜里掏出现金,递到兰婵面前说:这是这个月的工资,6000块整。
兰婵放下手机,双手接过,然后脸上带着少有的笑容,认真地一张张数了一遍。
堂哥看她心情不错,趁着银弹的威力还没有完全消退,赶紧把自己的内心想法说了出来。兰婵看了看手中的那沓钞票,没有吱声,算是默许了。
堂哥过了最幸福的一个夜晚,之前所有的不快一扫而光,继续窝窝囊囊地生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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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自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