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生赶路,凭空出现一女子,女子道:你是要做我丈夫的人,给我吃

古山讲民 2024-07-08 19:00:39

洛安镇上有一个姓周的财主,据说,他少年时只不过是一个长工,跟着当时的主家学到很多本领,后来白手起家,逐渐成为一个财主。虽然,周财主已经是财主,但是,还保留着以前的很多习惯和人情。

在周财主的认知里,身为自己的子孙,应该明白一米一饭来之不易,当思之艰难,需奋发自上,因此,当他的儿子刚刚到了懂事的年纪,便送回了乡下,除了供其读书外,其他方面,都由儿子自力更生。

然而,当亲朋好友求到自己时,周财主又动了恻隐之心,动则帮忙,陈大娘就是其中之一,是周财主的表妹,知道周财主有了一片天地,无法忍受生活的困苦,便前来投靠。

周财主思之再三,毕竟是自己的表妹,就将自己在镇子边缘的一座宅子借给了表妹陈大娘,供其一大家子居住。

数年后,周财主去世,他感念以往,自己一路走来不易,又看到镇子上周围的邻居生活困苦,触动了心中的柔软,便将自己一生积攒的家产全部扔了出去,只希望那些邻居们的生活可以过得更好一些。

不过,周财主终究是给自己的儿子和孙子留下了一千两银子,也将借住给陈大娘一家居住的房子留了下来。

岁月慢慢,时光轮转,因为借住了周财主的院子和房子,出去也有面子,有别样的风光,正所谓好风凭借力,陈大娘的两个儿子抓住机会,迅速发展自己的产业,别人敬佩已故周财主的为人,不过短短一段时间,陈大娘的两个儿子,在镇子上就有了自己的铺子,可谓是风生水起。

十年后,那是一个风雪漫天的中午,一个十八岁的落魄书生,抱着油纸伞踽踽独行,倍显凄凉,缓缓走进了洛安镇,在不知尽头的雪地上,留下一串不知来自何处的脚印。

这个书生,正是周财主的孙子,周承德。取这个名字,则是其父的一种寄托,读书不为自己的功名,应该继承其爷爷的德行。

从乡下而来,虽然只是一个镇子,周承德还是震惊于其中车水马龙的繁华,站在镇子门口,望着积雪已经被打扫干净的街道,缓缓踏入其中。

经过这些年,陈大娘的两个儿子陈庆和陈余,在整个镇子也算得上知名人物,稍加打听,周承德便知晓了陈大娘的住处,也就是自己爷爷留下的唯一遗产。

在人的指点下,周承德辗转数次,终于来到一座相当壮观的院落面前,上前敲门,对着出来迎客的门房行礼道:“小生周承德,想见陈祖母。”

陈大娘是周承德祖父的表妹,从这方面论辈分,周承德应该叫一声表姑奶。然而,对于陈家而言,陈大娘则是陈家的当家祖母,所以,周承德还没有认亲,便与外人一样,称呼其为陈祖母,以此求见!

门客看着周承德落魄的模样,不耐烦地道:“这年头,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等着吧!”

周承德尴尬一笑,没有反驳,立在雪地之中,安静等候。

过了一会儿,周承德也理解了门房那个年轻家丁,就这短短时间内,带着大包小包的礼物,想要求见陈大娘的人数就有不少,其中有很多人,陈祖母根本不见,直接让其走人,确实浪费了门房许多时间。

站在雪中,周承德没有丝毫的不耐烦,一直过了一个半时辰,门房才匆匆跑了过来,打量了一下周承德,有些意外地道:“你整理一下衣衫,将身上的积雪掸去,祖母要见你。”

周承担笑了笑,抖了抖身子,又拍了拍头发,将自己身上的积雪清扫干净,跟着门房走了进去。院落很大,里面又分了数个小院落,在门房的带领下,周承德倒也不会迷路。

一直走到主屋的大厅之内,门房进去通报了一声,这才出来,将周承德引了进去。

进入大厅,就见到一个银白头发的老妪,身穿华丽的缎子,略显富态,目光炯炯,左右两边还分立着四个丫鬟,似乎是平时伺候她的人。

周承德连忙上前拜见,行礼道:“周承德见过表姑奶。”

他没有认错,端坐上方的老妪,正是当年流离失所时,投靠周财主的陈大娘。

陈大娘上下打量着周承德,目光中满是疑惑,过了一会儿,才轻轻开口道:“你是?”

周承德解释道:“回禀表姑奶,我是周云意的孙子,周承德。”

闻言,陈大娘眼神微凝,打量着周承德,皱了皱眉头,并没开口,而是静静地注视着他。

周承德尴尬一笑道:“表姑奶,这数年,我父亲生了重病,家里的积蓄花光,他去世时,只能将家里的院子卖掉,才入土为安,所以,我想回来住了。”

陈大娘冷冷地看着周承德,呵呵地笑道:“真是什么人都想来打个秋风,将他赶出去,再给他十两银子,别让人说我们闲话。”

周承德皱眉道:“表姑奶,这是何意?”

陈大娘怒目而视,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沉声道:“你叫谁表姑奶呢?小小年纪不学好,学人坑蒙拐骗,云意根本没有后人,否则,又怎么会将自己的家财都捐出去呢?把他给我赶出去。”

“表姑奶,我真是周云意的孙子!”

周承德还想为自己辩白几句,门外的两个家丁却不允许他继续说下去,架着他的胳膊,将他拖了出去,到了宅子的大门口,一把将他推倒在地。

“小子,以后骗人,把招子放亮一点。”一个家丁啐了一口唾沫,恶狠狠地警告了一番,这才离去。

周承德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没有去吵,也没有去闹,他自幼聪慧,自然明白,他虽然只是想有个地方住,可是,这位表姑奶却是担心他来索要这院落,于是,不给他机会,直接将他赶了出来。

“爷爷,若是您泉下有知,看到借住自己院落的表妹,如此对待自己的孙子,不知道会作何感想啊!”

周承德深深地望了一眼这深宅大院,微微摇头,转身离去,形势比人强,他若再争下去,毫无意义。

父亲先是生病数年,再加上身后事,周承德将能卖的,全部卖了,可以说孑然一身,陈大娘不让他进门,没了落脚地,眼下最为重要的是先找一份营生,至少让自己活下去。

到了镇子上,找了一圈,来到河边的码头,看到一群力夫正在装卸货物,便也上前找到工头儿,想要临时赚几个铜板,并且,此处管饭。

他自幼在乡下长大,虽然是一个读书人,却是有一把子力气。

试了试他的力气,工头儿就拿出一个账本,进行登记,问道:“叫什么名字,家住何处?”

周承德有些不自在地道:“周承德,刚来洛安镇,这里是祖籍,还没有找到住的地方,这不,想先来讨口饭吃,填饱肚子。”

“周……承……德!”

工头儿用毛笔尖儿沾了一下口水,便开始写他的名字,忽然间,抬头道:“这名字不错,我们这儿以前有个周老爷,他的孙子也叫周承德,和你年纪相仿。”

周承德苦笑道:“我应该就是你口中的那个人,如果你说的周老爷是周云意的话,周云意是我的祖父。”

工头儿腾地站了起来,将周承德从头看到脚,狐疑地道:“你是周老爷的孙子?可是,身为他的孙子,何至于来这里做一个力夫啊?”

周承德叹息了一声道:“祖父虽然留了些银子给我们,但是不多,刚好够生活,然而,家里遭遇了变故,我就成这一番模样了。”

工头儿好奇地再问道:“你确定,你就是周老爷的孙子?”

周承德笑了,无奈地道:“谁还能上赶着给他做孙子不成?做他孙子也没有什么好处,反而还不如一些亲朋好友沾光呢。”

“眉眼间确实很像,走吧,我带你去个地方,力夫不适合你,赚得又不多。”

工头儿这个中年汉子起身,给旁边的一个年轻人交代了一声,拉着周承德便走,一边走,一边说道:“做周老爷的孙子,还是有点好处的。”

周承德不知何意,但还是跟着工头儿走了,重新回到镇子上,来到一个绸缎庄。

工头儿走了进去,与绸缎庄老板交谈了几句,绸缎庄老板出来打量了一下周承德,最后满意地点了点头,答应让周承德做自己的账房先生,平时不需要来,每个月终,来算一次账便可,一月给五两银子。

周承德难以置信,不曾想,竟然还有这种好事儿。

随后,工头儿辞别绸缎庄老板,又带着周承德来到一处酒楼,攀谈几句后,工头儿提到了正题,片刻之后,酒楼老板也同意让周承德做他们的账房先生,与在绸缎庄的月钱一样,需要做的事情也差不多。

酒楼老板将两个人送出门外,一直笑意盈盈地看着周承德,让他心中直发毛。

周承德的内心逐渐忐忑起来,连续两次这样的事情,让他觉得不太对劲儿,这不正常,每个月只让他算一次账,却给五两银子,平时还不用去,这好事儿能轮到自己头上?

不久之后,工头儿又带周承德见了一个客栈老板,这客栈老板竟然同意留出一间房,先让周承德住着,并且,每天还管饭,可以让周承德一直住到找到房子为止。

越是如此,越是不安,天上不只是掉下了一个馅儿饼,而是连续掉下两三个。

客栈老板和酒楼老板一样,也是一直盯着周承德看,周承德如果不是知道自己的样貌一般,都会觉得这两个老板是不是有龙阳之好,看上自己了。

出了客栈的门,工头儿笑道:“现在好了,你的生计解决了,以后可以在洛安镇安心生活了。”

周承德深吸了一口气,理智占据了上风,摇头道:“无功不受禄,我还是去码头做力夫吧,凭借自己能力得到的,才会让我心安。”

虽然,周承德的语气平静,但是,话里话外,都透着对工头儿的不信任。

工头儿摇头失笑,并不介意,周承德的反应是正常的,一个素不相识的人,来到一个陌生的环境,然后又有各种好事儿落到自己的头上,除非昏了头,否则,谁也不会觉得这是正常的。

“都怪我,没有给你解释清楚!”

工头儿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连忙道:“都怪我太激动了,不介意的话,你可以叫我一声李叔,坦白说,如果换成别人,自然是难以心安,肯定是不正常的,不过,放在你身上,便是正常的了,因为,你爷爷是周云意周老爷。”

周承德恍然大悟,他想起来了,这个工头儿将他带过去后,开口第一句话就说他是周云意周老爷的孙子。

只是,他有些疑惑,自己的爷爷周云意已经去世多年。

工头儿李叔也读懂了周承德眼中的疑惑,拍了拍周承德的肩膀,说道:

“有些恩情,足以让人铭记一辈子,就拿绸缎庄的老七来说,他那个绸缎庄算起来也有几十年了,我记得,应该是二十年前的事情了,他运货的船翻了,资金一下断了,若非周云意周老爷帮忙,哪里还有现在的老七啊。”

“诸如此类的事情,还有很多,以后,你就会懂了。”

工头儿林叔摆了摆手,告辞道:“码头上还有事情要忙,我就先离开了,若是有事儿,你就给客栈的老柳说,不必有太多的顾虑。”

周承德看着工头儿林叔逐渐远去的背影,忽然间叹了口气,人与人的区别还真是大啊,自己的表姑奶陈大娘住着自己爷爷借给她的院子,自己不过是想有一个落脚的地方,却被赶了出来。

路上遇见一个素昧平生的工头儿,却因为听说自己是周云意的孙子,便热心帮忙,带着自己寻找营生,最后还安顿了自己。

“周少爷,听老李说,您应该还没有吃饭吧?我让厨房做了几个小菜,先吃饭吧,还希望你不要嫌弃。”

正当周承德愣神之际,身后传来客栈老板老柳的声音。

周承德回首,苦笑道:“柳叔,你可别叫我少爷,真是折煞我了,如果不嫌弃,就叫我一声承德吧。”

客栈老板老柳爽朗一笑,拉着周承德的手,便往客栈里走去,说道:“你和周老爷,还有你父亲,都是没有架子的人,我就叫一声周贤侄吧,以后,住在这里,想住多久就住多久,不要拘束。”

周承德感受着客栈老板老柳那一双厚实的大手,想起了自己的父亲,泫然欲泣,咬了咬牙,吐出一口长气,将泪水忍住,跟着老柳走了进去。

简单的四个小菜,却是周承德最近两年,吃过最好的美味。

吃过饭之后,客栈老板又带着周承德去了给他准备好的房间,安顿好之后,客栈老板便离开了。

虽然有住的地方,也有两份营生,但是,周承德却总觉得属于不劳而获,这与父亲对他自小的言传身教相悖,等客栈老板离开后,周承德便想着,再临时找一份活计,不能每天在客栈混吃混住,他不能去码头做力夫,李叔不会同意的。

正在周承德合计之时,敲门声响起,门外响起了客栈老板老柳的声音,将门打开,发现老柳身后还站着一个充满书卷气的中年男子。

在老柳的介绍下,才知晓此人竟然是洛安镇上唯一的秀才莫先生,现在开了一间私塾,早些年,莫先生家中贫困,没有去参加科举的盘缠,周云意知道后,特意送上了盘缠,还瞒着莫先生,不让其知晓。

原来,老柳见周承德一副书生打扮的模样,猜想他是读书人,便自作主张地去找了莫先生,希望莫先生同意周承德可以在私塾里读书,至于束脩束银,他老柳可以承担。

没有想到,莫先生听闻周承德是周云意的孙子,直接同意,并且表示不收任何束脩束银。

周承德苦笑,这叫什么事儿啊?自己来洛安镇是投奔亲戚,可却被表姑奶拒绝赶出家门,反而是一群陌生人对自己各种帮助。

他本想拒绝,奈何老柳和莫先生没完没了的据说,只得无奈同意,约定第二天一早就去私塾。

晚上,雪停,月圆,周承德打开窗户,负手而立,喃喃自语道:“爷爷,我现在似乎理解了当年的您,或许,您从一个孤儿有了后来的成就,便是因为有太多的人帮助吧,所以,您才要将这一份种子留下,您看到了吗?您留下的种子,开花结果了。”

感叹着,周承德骤然瞳孔微缩,转身低头,看向客栈对面胡同的一个角落,若是他感觉不错,刚才有一道目光就隐藏在那里,死死地盯着他。

这半天里,从他去码头,从工头儿李叔带着他去绸缎庄,又去酒楼,再来到客栈,一路之上,他总觉得有一道目光在暗中注视着自己,留意了数次,都没有任何发现,一度让他以为自己想多了。

可是,刚才,他的感觉绝对不会错,他确实感受到有人在偷窥他。

只是,那一道目光隐藏的太好,反应也很迅速,当周承德将眼神投到那胡同里时,除了胡同内一些院子门口的灯笼在摇曳外,没有任何的发现。

“或许是表姑奶派人跟着我吧,担心我将那院子要回去?”

周承德如是猜测,想了一会儿,便关上窗户,躺回床上,进了梦乡。

第二天一早,周承德在客栈吃过早餐,便跟着老柳去了私塾,莫先生就在门口等着他。一切倒是顺利,没有想到,上午刚过半晌,便听到了外面嘈杂的声音。

几个男子,竟然在私塾外不远处,饮酒作乐,一会儿唱曲儿,一会儿搬来桌子打牌,让私塾内的莫先生无法安心教书,只得出去理论,不曾想,他们无动于衷,真是秀才有理说不清。

无奈之下,莫先生只得先让私塾里的人都回了家。

留在最后的周承德,说出自己的猜测:“莫先生,他们应该是专门针对我的,只要我在这里读书,他们便不会罢休的。”

莫先生顿时就想明白了其中的关节,震怒道:“周老爷当时就不该将宅子借给她们住,她们不仅不知道感恩,还不想让你有任何的出息,如此,你永远都无法将那院子要回。”

周承德点头,他们想来正是此意。

莫先生冷声道:“简直欺人太甚,你先回去吧,我来想办法。”

周承德辞别莫先生,向客栈走去,一路走去,眉头紧皱,他也想不出好的办法,表姑奶他们敢如此做,对他自然是无惧,大约已经是打点好了。

果不其然,当他回到客栈时,便看到了客栈老柳的眼睛上多了一大块乌青,工头儿李叔就坐老柳对面,两个人喝着闷酒,神色不好,一言不发。

工头儿李叔一眼就看见了皱着眉头的周承德,立刻换了一副笑脸,起身道:“承德,你不是去私塾了吗?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私塾有人捣乱,你们是不是也被人针对了?”

周承德焦急地看向老柳那乌青的眼睛,见老柳躲闪的眼神,便心里十分清楚了,抱拳道:“对不起,是小侄连累了你们。”

工头儿李叔苦笑,叹息道:“我们也没有想到,他们为了一座院子,又是勾连里正,又是勾连镇子上的捕快,各种找不痛快,挑事,他们就是想逼着我们不管你。”

周承德摇头道:“天下之大,总有容身之处,李叔,柳叔你们别管我了,免得连累了自己。”

工头儿李叔沉声道:“我们虽不如陈家势大,但是,我们也不是泥捏的,我就不信这个邪。”

客栈老板老柳也附和道:“谁怕谁啊,当初都是光棍儿,没有周老爷,就没有现在的我们,怕个锤子,何况,镇子上很多人都受过周老爷的恩惠,我就不信,他们还能把持了整个镇子。”

周承德抱拳道:“多谢两位叔叔了,但是,这件事情还是算了吧!他们能勾连捕快,勾连里正,说不定什么事情都能做得出,你们都是有家有室,不像我孑然一身,犯不着。”

工头儿李叔还想要说什么,周承德摇头拒绝道:“李叔,别劝了,你们能记得爷爷的恩情,其他人未必能记得,或者,不愿记得,我那表姑奶就是很好的例子啊。小侄我,明日就离开。”

说到此处,周承德忽然间回头,注视着门外,看向对面的那个胡同,大声道:“回去告诉我那表姑奶,让她将心放在肚子里,我明日就离开了。”

等他说完,只见对面胡同里一个人影一晃而逝。

工头儿李叔和客栈老板老柳对望了一眼,都看出了对方眼中的惊骇之色,没有想到,陈家竟然还请到了江湖高手,或者,本身就是陈家人,要知道,寻常人可没有这样的身手。

他们这才明白,为何周承德不让他们再管这件事情。

几个人都是普通人,也想不到办法,这些江湖人高来高去的,突下杀手,他们如何拦呢?或许是陈家不想将事情闹大,但前提是,不能被逼的狗急跳墙。

最终,周承德在客栈住了一夜,翌日清晨,便收拾了自己的东西,冒着风雪,在几个人的相送之下,离开了洛安镇。

不过,刚刚出了洛安镇,周承德就被人拦住了去路,提刀蒙面,将几个人留给他的银子全部抢走,随后便走,只在雪地上留下浅浅的脚印,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周承德欲哭无泪,苦笑不已,若非陈家担心将事情闹的太大,或许,周承德就倒在荒野之中了,哪里还有命啊?

“爷爷啊爷爷,你到底养出一个什么来啊?”

周承德心情十分复杂,陈家这是要对他赶尽杀绝,不仅抢走了他的银子,还将他的干粮夺走,即便他走到另外一个地方,想要重新起步,也必定很难。

沿着河边而走,一直到了中午,周承德感觉到腹中饥饿,来到河边,想要抓鱼,不曾想,刚刚动了念头,两条足有数斤的鱼就蹦出了河面,一跃来到岸上,像是被人扔过来一般。

“谁?”

周承德才不相信有这么巧合的事情,转身四顾,茫茫雪地,并无人迹。

望着那两条鱼,周承德摸了摸肚子,还是忍着,转身就走,他觉得太蹊跷了,更是可怕。

刚走两步,身后就想起了一个声音:“唉,你这个人怎么这样啊?有鱼不吃,不饿吗?”

周承德回头,正见一个绝美的女子,衣袂飘飘,站在河边,顿时,撒腿就跑。

女子直接追了过来,一手提着鱼,一手扛起周承德,柔声道:“跑什么跑?给我吃,你可是要做我相公的人。”

周承德挣扎,无济于事,等女子将他放下,他认命了,直呼自己倒霉,刚出狼窝,又入虎穴。看着女子烤鱼,自己最后大快朵颐,彻底放开,无所谓了。

吃完之后,周承德四仰八叉地躺在了雪地里:“随便吧,你想怎样就怎样。”

女子嘿嘿笑道:“陪我看戏。”

也不管周承德的反应,竟然将周承德抗了回去,提着周承德来到一棵大树上远眺。

站得高,望的远,周承德发现,一群动物,出现在雪地上,有狼,有狗,有狐狸,有鸡,有牛等等,这些八竿子打不着的动物,竟然齐齐汇聚,从四面八方向着洛安镇而动。

到了晚上,陈大娘所在的院子,里正所在的院子,捕快居住的院子,鸡飞狗跳,还有人惊恐地喊道:“有妖怪啊!”

不一会儿,月光下,一个道人御剑而来,气息惊人,却被一个金光人影堵在了洛安镇外,说道:“此路不通。”

道人怒喝:“这里有妖作祟,你身为山神,没有作为,还堵我的路?”

金光人影哈哈一笑道:“哪里有,我怎么没有看见?”

女子提着周承德飞了过去,将周承德推出,说道:“你仔细看。”

道人看着周承德,双眼之中冒出奇异的色彩,最后点头道:“原来是这样,确实没有妖。”

周承德懵了,那三个院子里,各种呼叫声传来,这三个人无动于衷。

天亮之后,全部散去,那院子里的人也消失的无影无踪,只留下一座空宅子。

周承德最终还是住回了那一座宅子,也娶了这个女子,原来,这女子竟然是洛安镇旁边小河的龙女,幼年时被周云意救过。至于那些妖,则是都受过周云意的恩惠。

【本故事为作者原创,如有雷同,纯属巧合,没有任何影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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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山讲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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