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盛对3人说60军指挥不动付出沉重代价,该军军长政委后都授中将

文人相爱也相轻 2024-06-27 06:44:18

上世纪波澜壮阔的革命战争年代,涌现出了一大批战功赫赫的杰出将领,他们犹如历史长河中的朵朵星光,熠熠生辉,但并不是所有的将帅在和平的年代里都享受到了安宁和军功,甚至有人晚年的时候卷入错误路线,罢官免职,历经磨难,进入人生的低谷,饱受坎坷,比较典型的一位,便是被后人称为勇将、战将、闯将、悍将的开国少将丁盛。

丁盛,江西于都罗江乡上溪村人,他17岁参加红军,因长相清秀,人又机灵,一去就当上团部的通讯员,那个年代通讯不发达,领导下达打仗的命令都是由通讯员传达到一线,由于经常穿梭在遍布硝烟、子弹横飞的战场上,通讯员是牺牲率很高的岗位,不过也许是丁盛命大,在多次执行送信的过程中,他都安全归队,连一点轻伤都没受,因为他胆子大这一经历,调到团部任打旗兵,那时打仗红军弹药紧张,无论是阻击战还是攻坚战,都需要营造一种气氛,从声势上压到敌人,因此,往往是打完一棱子子弹或扔上几颗手榴弹,冲锋号就吹响了,这时靠打旗兵引导战斗,旗进人进,他打旗时多次取得战斗的胜利,便提拔这连级干部。

红军长征的时候,在一次著名的战斗突破腊子口时,连指导员丁盛冒着枪林弹雨冲锋在前,被领导人誉为“丁大胆”,从此声名大振,职务不断上升,到了抗战时晋升为团级干部,解放战争的旅级、师级,就在他当师长的时候,打的成名之战是衡宝战役,他率领135师孤军深入敌后,一时陷入桂系四个师的包围之中,吓得上级领导认为该师是羊入虎口,但是,丁盛率领这支英勇的部队顽强挺住了,竟转变成虎入羊群,“腰斩七军”,桂系四个主力师被全歼,国军在大陆的最后一支完整的军事集团宣告灭亡 ,这位“大胆将军”的名字响彻全军,丁盛的职务也晋升为军长。

新中国成立后的抗美援朝时期,丁盛又率领54军参加抗美援朝。在朝鲜,他只赶上了战争的尾巴,但战功并不输于别人。第54军这支虎狼之师参加了著名的金城战役,之后驻防在朝鲜,先后作战254次,歼敌7000余人,打得美军满地找牙,苏联作家西蒙诺夫对他做过专门报导,这位大胆将军再次扬名。

特别是在六十年代初,丁盛率领这支召之即来,来之能战,战则能胜的部队,参加了著名的对印自卫反击作战,这场被印度人称是“一场真正的战争”,因为他的对手是印军参加过第二次世界大战的王牌第四军,在二战中曾经击败“沙漠之狐”隆美尔的荣誉部队,起初,印度人很狂妄,高喊打败丁盛!谁知他指挥一个师出击,一出手,竟然一举击败印军这支王牌,是役打得印军全军覆没,威风扫地,狼狈不堪。是役史称“瓦弄大捷”直到今日,在印度的军校里。模拟假想敌的番号仍然是丁盛的“54”。

经历过无数次的战争洗礼,战功累累的丁盛,从年少参加红军,为穷苦百姓谋求生路始;到中年时率部抗日寇,打蒋匪,击美帝,战印度,战功彪炳,本该享受“战斗功臣”的待遇,岂料在晚年步入政坛,官至大军区司令员,却一夜之间跌入谷底,成为普通的一位平民,尝遍了酸甜苦辣,感受到了人生的大起大落,堪称传奇,他的一生,功不可否,过不可讳!

为此,在晚年的时候,丁盛写了一部回忆录,对自己人生波折的转折点进行了详细的描述,那就是发生在1976年8月8日,在上海延安饭店的一次“四人密谋”事件,根据他的记述,事情的来龙去脉是这样——

1976年8月初,时任南京军区司令员的丁盛,前往杭州湾检查南京军区组织抗登陆演习的准备工作情况,后又去舟山群岛勘察,这此地方均是他管辖的区域,例行检查工作属于正常。检查工作完毕后,丁盛去于8月8日黄昏返抵上海,入住延安饭店。恰在此时,他接到军区政委廖汉生张秘书的电话,告诉他廖汉生政委患有皮肤病,病情较重,是专程来上海求医的,住延安饭店,上海专家翌日要给廖政委会诊,由于他新来军区工作时间不长,廖政委怕医院不重视,希望丁盛司令员亲自给上海市委领导打个招呼,予以关照。

针对这一件事情,在后来出版的廖汉生政委的回忆录中亦有记载,他在书中写道:“我和丁盛都比较熟悉,在战争年代接触的时间较长,丁盛原是红一方面军的干部,后到陕北红28军当团政治委员。1937年8月红军改编八路军时,红28军与红2军团第6师合编为第120师第716团,宋时轮任团长,我任副团长,丁盛任2营党总支书记。宋时轮团长带领2营开赴雁北地区时,丁盛调到第715团任党总支书记,以后又去了第115师。1955年,我们一同进入军事学院战役系学习,我是第2小组组长,他是组员。毕业后,他任第54军军长。1963年,我们一起到高等军事学院参加军委组织的马列理论学习班,我是班主任,他是学员。”。可以算是战友、同学加同事,关系比较融洽,廖政委生病请丁司令员帮忙是正常的。

听到自己的战友还有老褡裆廖政委生病,丁盛自然乐意帮忙,于是,他给上海市委办打了电话,要求市委领导给医院打招呼,给予病情上的关照。当然在电话中出透露了自己及廖政委的行程及下榻的地方。

要知道,大军区司令员、政委同时来到自己管辖的地方,上海警备区司令部是受南京军区和上海市委的双重领导,工作上的事情关联性较强,得知两位上级领导来到这里后,上海市委领导班长当然特别重视,很快上海市的一二三把手马天水、徐景贤、王秀珍便来到这时看望他们。

当时正在生病的廖汉生回忆录中写道:“8月8日这一个晚上,我刚刚躺下,就听到他们一行人从房间里出来,推开我的卧室门,连着叫了几遍:廖政委,廖政委。因为自己在上海看病有近一个月余,他们从未来过我,大概他们觉得有什么不妥,没有想到给丁盛打个电话,很快就来了。所以我没有搭理他们,关灯睡觉了。此时,门外的人自言自语地说:睡着了,睡着了,以后再来看吧!第二天,徐景贤又来看我,请我搬到锦江饭店去,说那里有冷气,条件好一些,对治疗有利。我谢绝了。”

从廖汉生政委的回忆录中我们可以看到,丁盛与马天水、徐景贤、王秀珍的确在当天晚上进行了会面,而且持续的时间在二小时以上,而政委廖汉生是因病没有参加这次会面,他们会面谈话的内容廖政委没有参加,自然是不得而知。

不过,对这次丁、马、徐、王四人的会面,丁盛的回忆录中是这样记载:马、徐、王三人来了,自己强打起精神应酬,大家同去找廖政委,不过病中的廖政委没有开门,便回到他的房间中进行了闲谈。他寒暄几句后,提及自己是从舟山过来,过去我去过那里,看过一部分,但这次看得更完全。看来舟山群岛对上海的防御,我是有把握的,形成个屏障,敌人如果从海上打来就肯定要失败。不过长江以北及以东我还没看过,那是个水网地带,没有舟山那样的屏障,这地方我不大放心,以后还要去看看。

接着,丁盛与上海的领导班子提出要求:接下来部队要在杭州湾搞演习,因为规模较大,人力、物力、财力方面市委支持,比如副食品供应、车辆方面、维持交通秩序等各方面,请求地方上的民兵进行帮助。还谈了点什么文工团演出、金山化工厂的事。临告辞前,马天水问了一句丁现在身体怎样,丁说,还可以,就是有点心脏病,老毛病了。马对徐景贤说,老徐,你到华东医院安排一下,给丁司令检查检查。

丁盛性格上有个特点,熟人在一起时,他很坦然,很少说多余的话。而在外人面前,为免尴尬冷场,他的话反而还显得多些。丁与这三人其实没有什么交情,看这三人也不懂什么军事上的事,便换了一个话题:“这次我从长江口进来,感到长江的水很浅,见到很多挖泥船在挖泥,你们为什么不可以在海岛上修个深水码头,将外来货物都卸在海岛上,再用我们的船驳回上海,省得船只、货物积压造成罚款嘛”,马天水客气地点头称是。其实,马、徐、王三人除了马天水是抗战期间参加革命的人,其余二人丁盛是看不太上眼的。

马天水,原名马登年,河北唐县北罗镇南上素村人,马家人在冀中平原上生活了好几代,父亲凭着一身好的农业技术,将马天水养大。尽管家境并不宽裕,但是父亲仍然支持马天水读书,并期望他能凭借自己的学识,来改变自己的人生。马天水读完县城的师范,就到村里的一所小学任教。全面抗战爆发后,他参加了先进组织,因工作成绩突出成为重点培养对象,被组织送到延安抗大学习,毕业后任冀晋区委秘书、县委书记,地委书记、军分区政治委员等职务,成为南下干部后,省委副书记、副部长、部长等职务,调到上海后因主管工业成绩突出,升为上海市委书记。

徐景贤,1933年,出生于上海郊区奉城镇,祖上是读书人,曾有不小的功名。祖父经商,家道富裕。基父徐雅平是组织早期的成员,上海解放前夕,徐景贤虽然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学生,但是已经开始接受进步思想熏陶,参加地下活动了。受家庭氛围影响,徐景贤从小爱好读书写作,功底很深,那段时期,他发表了很多文章,有的还很有影响力,甚至被搬上了银幕。徐景贤善于交涉,反应灵敏,口才好的本事,他口若悬河,调到上海市委写作班后,开始领导文学组,在“十年特殊时期”中,由“笔杆子”成为一名造反起家的干部,成为上海的风云人物。

王秀珍,1935年1月出生于辽宁辽阳安平屯一个贫苦农民家庭,1947年她的家乡解放后,在组织的帮助下,有幸进入小学学习文化知识,后来辽阳建立纺织厂,地方政府考虑到王秀珍一家生活困难,16岁的王秀珍便被招进辽阳纺织厂,当上了一名纺织工人。在工厂里她的工作认真,表现积极,生产指标连续全车间第一,被吸纳进了先进组织,因表现出色先后评为生产能手、积极分子、劳动模范,后保送到上海纺织工业学校学习,毕业后分配到上海纺织工业局设计院担任技术员,后又进入上海国棉三十厂任技术员、工段长,后在动乱年代成为著名的造反派,并成为上海市的主要领导之一。

令当时南京军区司令丁盛做梦也没有想到的是,正是8月8日这一个晚上,与他根本就看不起的马、徐、王三人的一席会谈,给他的后半生带来云泥之别的巨大变化!因为接下来的几个月时间内,政局风云突变,作为一支帮派在上海的代理人马天水、徐景贤、王秀珍三人,对民兵发放武器,企图在发生不测情况时与上级对抗,然而,随着帮派的垮台和各地揭露批斗活动的深入,他们的梦想破灭,最终三人都遭到逮捕。

随后,组织通过对马、徐、王三人的审讯,口供惊人一致的正是1976年8月8日这个晚上,时任南京军区司令员的丁盛对他们所谓的“暗示”性谈话,他说领导人去世后,局势会“大乱”,要上海的民兵早作准备。同时,丁盛还说:“我最不放心的是六十军”,“这个军我指挥不动”,“这个军的几个师,就摆在无锡、苏州到上海这一线,我很担心”,“有什么事件,对上海是个大威胁”,并提醒马、徐、王说:“你们要有所准备”,丁盛还向他们三人表示:“我是准备杀头的”。

正是这种暗示性的“四人黑会”,便导致后来马、徐、王三人据此突击发枪74220支、炮300门、各种弹药1000多万发,为发动武装叛乱作了准备。一年多之后的1982年7月6日,军事检察院对丁盛下达了《免予起诉决定书》,认为丁盛是上海帮一伙的“从犯”,对丁盛发出《免予起诉决定书》,认定丁盛“参与反革命集团密谋武装叛乱的活动,……已构成策动武装叛乱罪”。

要知道,自古以来,窃议最高领导人身后事,都是要命的弥天大罪,而身居高位的人,在错误的时间、错误的地方、错误的说话,对心怀叵测暗示性发言,尽管他是无心的,或者是随口说说而已,可能会造成灾难性的后果,这是毫无疑问的。丁盛晚年最痛心疾首的,莫过于这次谈话的细节,才导致自己身陷漩涡之中。

关键是马、徐、王三人对主子汇报,称丁盛分析了上海附近驻军领导的态度和兵力布置。丁盛说我最不放心的是60军,这个军我指挥不动,这个军的几个师就摆在无锡、苏州到上海这一线,我很担心,对上海威胁很大,丁盛叫我们要有所准备。这次密谈后,加快了准备武装叛乱的步伐,八月十日,便下令催发民兵武器,这件事,丁盛的确是脱不了关系,那么当时60军的军长和政委都是谁呢?丁盛为何说指挥不动呢?

当时60军的军长是张明,曾用名张可金,山东滨州市邹平县人,出生于1925年,13岁的时候在胶东加入八路军队伍,参加山东人民抗日救国军第五军,先在山东纵队政治部民运部工作,后调任115师战士剧社,先后担任过队长、文化干事、青年干事、中队指导员、团指导员等职务,被评为甲等战斗模范和模范指导员。因为战功提拔为营长、团参谋长、副团长、团长等职,解放战争中被评为战斗英雄,建国后历任师长、守备区司令员、南京军区副参谋长,军政委,军长等职。1980年起任南京军区副司令员、南京军区纪律检查委员会书记,恢复军衔后授予中将军衔。

60军政委魏金山,山东省蓬莱县潮水乡魏家村人,家里面兄弟姐妹6人。父母为了养育他们,父亲魏正修一直在北平的粮店打工,母亲王凤英则在家种田。虽然家里非常贫穷,很多时候都吃不上饭,但是母亲让孩子都要读书,不能当文盲。魏金山高小毕业后经人介绍,15岁参加敌后武工队,从此走上革命道路。由于他聪明伶俐,上级想让他留在机关干测绘参谋,可是他非要去一线作战部队,解放战争时期,魏金山先后任连长、指导员,参加了莱芜战役、孟良崮战役、济南战役,建国后,魏金山随部参加抗美援朝,1955年魏金山被授予大尉军衔。晋升为师政委、军政委,由于工作成绩突出。1982年10月,55岁任南京军区政治部主任,提副大军区职务,恢复军衔制,他被授予海军中将军衔。

戎马半生的丁盛晚年进入人生的低谷,居于南昌和南京等地,幸好他生活比较随便,随遇而安,但总觉得自己没有参与任何反革命活动,自问无愧于心,在被撤职的时间里,丁盛无一刻不在写申诉材料,向上级机关反应,请求给自己一个公平的对待。在闲遐之余,总喜欢与邻居坐在小区的石板凳子上下象棋,每次下到一盘输棋时,总不由地感叹:人生如棋,棋如人生,一步不慎,满盘皆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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