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开国少将立下赫赫战功,却在和平年代参与未遂叛乱,结局如何

文人相爱也相轻 2024-08-06 17:16:38

我们看《水浒传》中,宋江杀了阎婆惜,梁山好汉邀请他入伙。可是宋江宁愿被流放也不愿意上梁山,为什么?因为被流放之后,要是遇上统治者皇宫内有重大喜事,诸如新皇帝登基或者立太子,皇太后、皇后、皇帝的寿诞。生了皇子或者公主,或者皇子成婚、公主出嫁,立妃、立后等皇家喜事,皇帝心情高兴,为了显示出皇帝对家人的关爱,给天下做好榜样,便会大赦天下,对罪犯之前所犯下的错误既往不咎,一笔勾销。到时候他又会变成无罪之身。而上了梁山呢,便是属于谋反,就洗不白了,成为十恶之中的首恶,就无法遇赦而还了,也因此衍生出一个成语叫十恶不赦。

十恶不赦这个成语叫最早出现在文献记载是《齐律》,常用来形容罪大恶极、不可宽恕的人,为了师出有名。并列出十种不可赦免的重大罪行,其中排列在第一的便是谋反,暗中策划背叛朝廷的行为。这条罪名一旦成立,史上历朝历代受到严厉的处罚的不可胜数赵高、王莽、宇文护、胡惟庸、刘瑾……都是处以最严厉的极刑。

大家可能会有疑惑,既然谋反处置如此恐怖,为何还是有人前仆后继去干这事呢?这主要从人趋利避害本性谈起,追求利益最大化,是人的基本特质,一旦遇上机会,面对那巨大的诱惑,不是一般人所能抵挡的,便身不由己卷入旋涡,套用一句关于资本的名言来说:倘若有300%的利润,便会不怕一切危险去干。

纵观历史,一些人的经历都可分为两个阶段,就拿我们的开国将军来说,前半段戎马半生,保卫国疆,站上了时代的舞台,拨弄风云,所向披靡,成为一名身经百战的统帅,完全可以流芳百世万人传颂。谁知进入和平年代,职务更高了,条件更好了,完全可以享受和平甜美的生活,却迷失了方向,跟着一些不着边际的人瞎起哄,瞎胡闹,竟然去参加破坏和平事业的武装叛乱的事情,可惜走错一步人生翻转,让后人惋惜不已。这一点,在上世纪七十年代两位开国少将李彬山、张宜爱身上发生的事情,就令人一声叹息。

李彬山,1912年出生于湖南平江县虹桥区长庆村的一个普通农户家庭,父亲认为只有读书才有出路,于是小时候便送他上了私塾,由于他家兄弟姐妹多,家庭贫困的原因,只读了四年书便辍学了。当然,那个年代读书四年就算是知识分子了,为了减轻家里的负担,他很小的时候就帮别人做苦力,后来他看到了地主是如何压榨百姓的。随着社会的发展,人民试图反抗,成立了农民协会,李彬山就加入了这个协会,也积累了一定的革命经验,为他之后的道路奠定了基础。

此时,红军来到了他的家乡,并在虹桥取得了一次重大胜利,史称“虹桥大捷”,大大地激发了湘鄂赣边区群情振奋,欢呼雀跃,踊跃参加红军。李彬山也以农民协会骨干成员的身份参加了红军,很快就成长为先进组织的成员。由于他有文化,打仗勇敢,慢慢地成长为一名中层干部,先后在湘鄂赣军区政治部担任组织干事、破坏部部长、红16师政治部组织科科长等职务,参加了湘鄂赣边区反“围剿”作战。

红16师的主要活动区域是湘鄂赣边区,又称湘鄂赣革命根据地,这里位于湖南、湖北、江西三省交界处的大幕阜山区,大山绵亘数百里,地势非常险要复杂,峰峦起伏,沟壑纵横,古木参天,正是打游击的好地方,全境纵横三百多里,纵长一千多里,特别是在中央红军长征以后,这支部队作为留守红军,一直是在革命的烽火中与敌人进行坚决的斗争在这个地区,条件十分艰苦,更为严峻的是,不久后原16师师长孔荷宠叛变,这名被称为“红军第一叛徒”,他对这支队伍的活动情况,可谓是了如指掌,他带着大小叛徒专门对付红十六师,使得原本严峻的形势更加雪上加霜。

随后,敌人对红十六师大规模“围剿”,红军处于孤军无援的境地,湘鄂赣根据地进入了极其艰苦的阶段,李彬山和战友们转战在深山密林里,斗争环境越来越困苦,经常以草根树皮充饥,饿得口吐黄水,双脚浮肿,仍然与敌周旋,在敌强我弱的形势下,红军为保存实力,化整为零,分散行动。最后,红十六师的主要领导人政委陈寿昌、师长徐彦刚全部牺牲,队伍由后来的开国上将傅秋涛率领,李彬山一直紧跟着他,随后担任湘鄂赣人民抗日红军游击支队领导,这支队伍成为新四军抗日的骨干力量。

在著名的皖南事变时,皖南新四军组成了三个纵队,傅秋涛任一纵队司令员,张铚秀任新一团团长,李彬山任政治处主任,驻守南陇的峨岭一带,位于军部驻地云岭的正北方。此时新一团面对顽军的重重包围,李彬山在关键时刻的表现也可圈可点。李彬山沉着冷静,与新一团的干部们共同指挥。在战斗的过程中,政委丁麟章、参谋长徐赞辉先后负伤,最终就李彬山配合团长张郅秀率部苦战。幸运的是,在新四军其它部队伤亡惨重的情况下,他们将敌人击溃,大部分都冲了出去,新一团也是皖南事变中少数成建制突围的部队,李彬山是功不可没。

皖南事变后,新四军重建,李彬山进入新四军第六师,继续在苏浙一带战斗,沉重地打击了日伪军及顽军。解放战争时期,李彬山参加了莱芜、孟良崮、鲁南战役、淮海战役以及渡江战役,并在渡过长江后继续南下,参加了解放上海的战役,新中国成立后,李彬山又马不停蹄地参加了抗美援朝,担任了志愿军二十四军政治部主任等职务,回国后他担任了二十四军副政委以及上海警备区第二副政委等职务,1955年,李彬山被授予少将军衔,同时还荣获朝鲜二级自由独立勋章。

通过战争年代洗礼的李彬山,到了上世纪六十年代,54岁就担任是上海警备区第二副政委,上海属于直辖市,是一名省部级干部,可以这么年轻的省部级干部,级别是不低了。然而,时间很快就来到1966年,“十年特殊时期”开始后,李彬山就跟错了人,在一些会上发言,公开指责警备区其他领导,得到了错误领导人的欣赏。这时,本来不是管民兵工作的李彬山,被他们任命为上海民兵司令,竟然把把警备区部队当作假相的当面之敌,针对警备区部队大搞民兵战备演习,发枪发弹,在我军历史上极为罕见。

更为离谱的是,1976年10月8日,那帮人看到大势已经去,他们准备“放手一搏”,于是,进行紧急部署,决定建立指挥班子,设立了两个指挥部,其中,以李彬山为指挥人员实施动手的指挥部设立在东湖路招待所,这个地方在上世纪三十年代,是个非常神秘的地方,曾经是旧上海“大亨”黑帮老大杜月笙的公馆,徐景贤在《十年一梦》一书中,多次提到东湖招待所,其成员在上海的阴谋活动,波谲云诡,行踪隐秘。他们的活动场所大多高深莫测,云山雾罩。如今,这些场所褪去了神秘面纱,有的成为向公众开放的宾馆会所,有的成了历史保护建筑。李彬山的二号指挥点直接负责武装叛乱的实施。

以张宜爱为首的一号指挥部设立于丁香花园,该所位于华山路849号,传说是李鸿章藏娇之地,由李鸿章委托盛宣怀置办,为李鸿章第九房姨太太丁香居住,故名。丁香花园建于19世纪末20世纪初,产权归李经迈,后由李经迈之子出售,几经易手。解放后,丁香花园成为上海市委机关招待所,一些高级别的领导领导人在此住过,中央华东局也曾在此办公。后来,在这里成立了专门的写作班子,撰写大批判文章,抽调了各单位的“笔杆子”,组成市委写作班,地点设在丁香花园。

市委写作班下设文学组,主要笔名“丁学雷”,为“丁香花园学雷锋”之意,由市委宣传部文艺处干部徐景贤负责。“文革”中,上海师范学院(现上海师范大学)政史系一位青年教师曾批评写作班住在丁香花园,用“丁学雷”笔名不妥,“无产阶级革命大批判组怎能用卖国贼小妾的姓氏呢?”结果以“炮打无产阶级司令部”的罪名被隔离审查。这个一号指挥部负责总体武装叛乱和舆论准备,守卫电台,一些机构都听从他们的指挥。

当然,面对这群疯狂的人,中央派出了以苏振华为首的工作组,前往上海,工作组迅速行动,各个击破,成功粉碎了他们的阴谋。由于采取了有力措施,及时制止了这一犯罪活动,把这场危机给解决了。

另一位开国少将张宜爱,1913年出生于安徽六安市独山镇牌坊冲,他成长时期,见证了军阀混战、外敌欺凌。当时的他年轻气盛,一心想要报效国家,奈何始终无门。直到上世纪三十年代初,他的老家来了红军,他毅然决然地参加了这支人民的队伍。后来,所部改编为红四方面军,他担任过特务队四大队分队长、红25军手枪团副团长、红28军特务营政委等职务。

在红军时期,他的职务虽然不算很高,但他经历过的磨难比任何人都多,曾两次在主力部队出走的艰难困苦中挺过来,能够生存下来实属不易。当时,红四方面军在第四次反“围剿”中失败,被迫转移,只留下一部分人坚守鄂豫皖苏区,留守部队重组为红25军,这是第一次重组。1934年,局势变得更加严峻,红25军被迫离开鄂豫皖,仅剩千余人留在当地继续战斗,不久这些力量又重组成了红28军,这是第二次重组。主力两次转移几乎耗尽根据地资源,导致士气低落,甚至有人选择离开。然而,在这个困难的时期,张宜爱始终坚定如一,还作为留守红军的他坚持了三年的游击战,即使面临生死考验也没有退缩。

张宜爱最危险的一次战斗发生在1935年冬,时任手枪团分队指导员的他,在蕲春将军山遭到敌人围攻,激烈战斗中,他腹部受了严重贯通伤,肠子外流。战友冒着敌人密集的炮火把他背下战场,送到红军设于岳西鹞落坪的“山林医院”。看着张宜爱伤势严重、奄奄一息的样子,战士们都说他活不了了,可他却挣扎着坚定地对军医说:“我活得,死不了!”幸好这位医生医术高明,缺医少药的情况下,竟然用炒烫的大盐粒拿布包着敷在他的腹部,治愈了危及生命的腹膜炎,张宜爱竟奇迹般地度过了危险期,又重返战斗岗位。

全面抗战爆发之后,张宜爱所部改编为新四军第四支队,后来,他又他被师部委派为中共津浦铁路工作委员会铁路便衣大队队长。这个大队虽然只有百余人,但他们都是从主力部队中精心挑选出来的精锐,战斗力不亚于一个营。作为队长的张宜爱,率领这支英勇的部队在铁路各支线设立活动点,有时化装成田里种田的农民,山上砍柴的樵夫,一有机会便扒上火车,不断截击日军火车,破坏交通,打击出扰之小股日军。不仅用敌人火车上的物资装备了自己,更是扩大了影响力。

张宜爱领导的铁路便衣队,健壮的队员们灵活机警,犹如幽灵般出没在战场上,爬上飞快的火车,像骑上奔驰的骏马,车站和铁道线上,是我们杀敌的好战场,“扒火车,炸桥梁,就像钢刀插入敌胸膛,打得鬼子魂飞胆丧。”迫使日本鬼子节节败退。被根据地人民亲切地称呼他们为“老飞”。而张宜爱,则是这支队伍中才华横溢的队长。除了津浦铁路上的游击战斗,他还多次参与了扫荡和顽抗战斗,赢得了无数的战功。他也成为日后著名电视剧《铁道游击队》里的原型人物之一。

1944年10月,抗日战争已经进入了尾声,随着战事的发展,铁路便衣大队被移交给嘉山县管理,张宜爱依然肩负着打通交通线、护送首长和军用物资安全过津浦线的任务。解放战争时期张宜爱曾任华野二纵四师参谋长、华野13纵37师副师长、三野31军91师副师长等职。在攻打济南时,他幸运地躲过了敌军一发炮弹的攻击,师政委徐海珊牺牲、师长高锐负伤,而他却安然无恙,可谓是大难不死。

1952年,张宜爱被任命为志愿军第20军59师师长,率部参加抗美援朝,并在朝鲜东海岸反登陆防御战中表现突出。回国后,他继续在海军陆战师担任师长,并被任命为海军舟山基地司令员和上海警备区参谋长等职务。1955年,张宜爱被授予大校军衔,并获得了二级八一勋章、二级独立自由勋章和二级解放勋章。6年后,他晋升为少将。开国将帅是指1955年至1965年,解放军实行军衔制后被授予将帅军衔的解放军高级将领的统称,因此张宜爱属于开国少将之列,他本可以名留下青史。

随后,张宜爱升任上海警备区副司令员,客观来讲,这样一位积极参加革命工作的人,战争年代做出过不小的贡献。调任上海警备区任副司令员后,在上海最初还是不错的,他执行了上级的政策,做了不少突出的工作,维护当地的稳定与繁荣。然而,获得了更大的权力后,便与另一位开国少将李彬山合作,制定了一份包含78人的干部使用名单,使得上海警备区的局势变得混乱不堪。

特别是在1976年10月期间,张宜爱在反革命集团的倒行逆施面前,没有保持应有的政治觉悟,反而与造反派勾结,并决定“孤注一掷”竟然在和平时期大好局面下,试图煽动民兵和警备区部队叛乱,如此疯狂之举的行为,的确令人匪夷所思。要是拿到古代来说,这是一种谋反的行为,当然,社会在进步,现代人不为么认为。不过,他们这种叛乱行为,幸好处理事件的是级领导人及时采取行动,将不法分子全部控制住,避免一场严重的危机。

李彬山、张宜爱两位久经沙场,战功赫赫的开国少将,他们在战场上英勇无畏,尤其是在抗日时期进行了艰苦的敌后作战,冒着生命危险进行革命,可谓是历经九死一生,他们半生征战的目的,就是把侵略者赶走,让人民翻身得解放,享受和平生活的美好阳光。令人没有想到的是,在晚年的时候,选择与夺权者站在一起,甚至曾经考虑过发动叛乱,最终在1980年被剥夺授予的军衔、勋章,甚至被开除党籍。因为一些错误的选择或主动或被动地影响了后人对他们一生的评价,实在是令人无比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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