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又惹事了，他不但偷人家超市东西，
被抓后，还砸了超市的玻璃。
我劝妈妈：“要好好管管弟弟了。”
我妈冷笑一声，不屑道：“你个小妮子懂个屁，男孩儿越调皮，将来越有出息。”
后来，没有看到弟弟的出息，反而闯的祸越来越大。
1
临近过年，寒风凛冽，我回家过年，正好拿户口簿。
刚进小区，就见我妈匆匆忙忙地跑出来，神色慌张。
“快去东门超市！”她语气焦急，“小贝被人欺负了！”
我心中一紧，拖着行李，跟着我妈跑向超市。
刚到门口，就看到我妈正和超市的老板对峙，
弟弟小贝站在我妈身后，对着老板做鬼脸，一脸得意。
“妈，怎么回事？”我一边喘气一边问。
我妈气呼呼地指着老板，“你弟弟就拿了两根棒棒糖，没给钱，他扣着人不让走，还要十倍赔偿！这不是欺负人嘛！”
我有些无语，“妈，这是偷窃，咱们应该道歉和赔偿的。”
我妈瞪起眼睛，“呸，两根棒棒糖值几个钱？你到底站哪边？”
“妈，不是钱多钱少的事情，小贝这样做不对。”
我妈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冷笑一声，“你赚了几个臭钱，翅膀硬啦，现在帮着外人。”
我实在不想和她争辩，
无奈地看向便利店老板，“老板，不好意思，多少钱我来赔。”
刚刚老板被我妈骂得太狠了，听到我说要赔钱，迟疑了一下才开口，“这样吧，不要赔钱了，你赶紧把你妈和你弟弟带走就行。”
我掏出手机准备转账：“话不能这么说，应该赔的，还是要赔的。”
这时，张小贝突然扑向我，一把抓住我的手机。
2
弟弟眼神里满是不屑。
“你个怂货。不帮我。”
说完，把手机砸向了超市的玻璃门。
砰的一声，玻璃门碎了一地。
我连忙去捡回手机。
手机屏幕布满蜘蛛纹。
弟弟朝我做了个鬼脸，满脸的得意。
“看你还敢赔钱！”
我怒火中烧，一把抓住他的脖领子，抬手就要抽他。
我妈一下拉开了我的手，把弟弟护在身后，
她瞪着眼睛。“张莹，你想干吗！”
“妈，你要好好管教弟弟了，他已经十四岁啦，再不好好教就晚啦！”
妈妈一脸的不屑，“你个小妮子懂个屁，男孩就是越调皮，将来出息越大。”
我想要反驳，
突然有石子砸过来，我雪白的衣服上多了几个黑色泥印。
弟弟：“老妖婆，来抓我呀。”
说完转身便跑。
妈妈连忙追了出去，
一边追一边喊道：“我的小祖宗，你慢点跑，别摔着啦。”
我站在原地，愤怒和无奈交织。
只能给他们收拾这个烂摊子。
赔完钱后，在老板同情的目光中离开。
回家后，发现家里没有人，爸爸还没有下班。
妈妈不知道带着弟弟去哪里玩了。
我坐了一路的车，一回家又遇到这档子事，身心俱疲，倒头就睡。
睡得正香的时候，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把我吵醒。
3
我被吵醒后，我疲惫地起身，打开门，看到我妈站在门口。
“赚了几个钱，真把我当保姆啦，饭都不做了，回来就睡觉！”
我忍不住反驳，“妈，这些年我给你们的钱，足够我在外面吃上几百顿饭了。”
我妈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愤怒。可能是害怕丢了我这个钱袋子。
她没有继续争执，转身离开。
大过年的，我也不想吵架，
于是径直走向浴室，开始洗漱。
当我出来时，发现餐桌上只剩下些残羹冷炙，我妈和张小贝已经吃完了。
我早已经习惯了，我家一直重男轻女，
小时候，就因为我妈生了我，是个女孩，爸妈经常吵架。
他们一直想再要一个男孩，可怎么也怀不上。
为此还专门找人调理身体，
后来我妈终于又怀孕了，那时候我爸已经快四十了。
再后来弟弟张小贝出生了。
爸妈的关系才慢慢缓和，他们爸老来得子。
自然把弟弟宠上了天。
至于我，弟弟一出生，我就被送回了老家，一直到高中，我才被接回来。
我坐下准备随便吃点。
“老妖婆，不许吃。”张小贝突然从沙发上跳起来，拿着筷子砸向我。“你都不帮我，不许你在我家吃饭。”
我冷笑：“不好意思，我也家里的一员。”
“不对，你不是这个家的，你是外人，迟早要嫁出去的，不许待在我家！”他跑过来，一把夺过了我的碗筷，摔碎在地上。
这些不是一个十一岁的孩子知道的，可想而知，我妈平时都和他说了些什么。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又转向我妈，我妈的眼神中有一丝心虚，低头摆弄手机，假装没听见。
外面的雪突然变得密集起来，大片雪花迅速覆盖了窗外的景色，房间里显得愈发冷清。
张小贝不依不饶，他把地板跺得砰砰响：“妈，让她走！我不喜欢她。快让她走。”
4
我面无表情地看我妈。看看她到底如何抉择。
大学期间，我和闺蜜开了短视频的工作室，收入有几十万。
为了得到家里的认可，我承包了家里所有开销。
我妈急忙安抚张小贝，“宝贝，不要生气，妈这就让她走。”
她转过身来，毫不犹豫开口，“你还是走吧。”
原来我做了这么多，始终比不上张小贝。
就只是因为他是男孩。
但是我也更加下定了决心，偷到户口簿，以后再也不回来了。
雪越下越大，窗外已经是一片银白。
我今天下午才回来，行李箱都没有开，
不过这样也好，省得我收拾。
我拖着行李箱出门，刚到一楼。
我妈居然破天荒地追出来了。
我知道她肯定是害怕，我以后不贴补家用了。
“张莹，你弟弟现在在气头上，你先在外面找个酒店，将就一个晚上。”
“明天买点玩具，再向弟弟道个歉。到时候，我再劝劝他，等他消了气，你再回来。”
我心中冷笑，
居然还要我给他道歉，这种话，我妈是怎么说得出口的。
“还是算了吧，我不回来了，你们一家三口好好过年吧，我一个外人就不来掺和。”
我妈哑然，脸上有些尴尬。
我不再管她， 撑伞走进雪中，
离开家的感觉，虽然有些心痛，
可是一想到他们从来没有那我当家人，
我心灵更多的是解脱。
第二天，我接到了我妈的电话。她的声音充满了慌乱，“小贝出事了，你快回来！”
“是不是偷东西，又被抓啦！”。
我妈在电话那头语无伦次，“不是，他...他这次出大事了，你快回来！”
“看来这次弟弟真的是闯了个大祸。”
虽然现在这个家和我没有关系了，但是能够回家看热闹也不错。
更何况，我还想找机会溜回家拿户口簿。
5
回到家时，我妈正坐在沙发上。
她见到我，立刻站起来，拽着我的胳膊，眼泪汪汪，“快救救你弟弟，他这次闯了大祸！”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她一边抽泣一边断断续续地说：
“今天小贝下楼，看到一个小姑娘在骑自行车，
小贝叶想骑，就去问小姑娘借，小姑娘不肯，结果两人发生了争执。”
“小贝不小心把人家眼睛弄伤了。小姑娘的大伯正好又是你爸单位的领导，现在人家家里要我们赔五十万，
不然你爸工作就保不住啦。”
“借车？恐怕是抢人家的车吧？”
我妈：“怎么能是抢呢。都怪那个小姑娘不好，她要是主动把车给小贝，就没有后面的事情了。”
我有些无语，人家凭什么把车给小贝呀。
“他们发生争执的时候，你怎么不管一管。”
我妈立刻跳起来，挺直了腰板，“小孩子打打闹闹很正常，有什么大不了的！”
我不用想都知道，肯定是小贝在争执的时候，全程吊打小姑娘。
所以我妈才不管，要是弟弟吃亏了，她早冲上去了。
“小女孩到底怎么了，怎么会要这么多钱呢？”
我妈讪笑：“小贝下手有点重了，小姑娘的眼睛受了不可逆的损伤。但是这不能怪小贝，要怪就怪小女孩运气不好。”
真是奇葩，我怎么能摊上这样的妈呢，
我实在听不下去了，抽出自己的手，转身准备走。
我妈一个箭步拦住了我。
她打起了感情牌：“小莹，我和你爸年纪大了，这五十万你得帮家里解决。怎么说你也是小贝的姐姐呀。”
现在要用钱了，知道我是家人了，讽刺的是昨天我还是个外人。
我翻了个白眼，“我没有钱。”
我妈再次抓住我的手腕，眼神里闪过一丝狡黠，“我知道你没有钱，我早就想好了对策。只要你愿意配合。而且对你来说，这件事情也是天大的福气。”
我皱起眉头，“什么办法？”
6
咱们小镇的首富，王老板要娶儿媳妇。
我托你舅妈去说亲，给王老板看了你的相片，王老板一家很满意。
说能给五十万的彩礼。
我有些不解：“首富？ 人家那么有钱， 怎么会看上我呢？”
我妈有些不好意思：“之前他儿子年纪小，不懂事，犯了点小错，进去蹲了几年。”
“要不然这好事还轮不到你头上来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