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军侵华时,拼命庇护上万名妇女儿童,却被扣上“人贩子”的污名,最终精神崩溃自杀身亡,女版拉贝到底做了什么?只因为她在日记里写下这样的几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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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特琳曾在日军攻陷南京后,庇护了上万名妇女儿童。但魏特琳并不是天生的勇士,她出生贫寒,是小镇铁匠的女儿,6岁时死了母亲,而酗酒的父亲常殴打她。好在,魏特琳坚强有聪明,并幸运地从州立师范大学毕业,并通过个人努力,完成了从小镇教师到传 教士的转变。后来,因为偶然的机会,魏特琳走出家门、走出国门,来到中国安徽,在庐州的一所女子学校教学。
再后来,金陵女子大学搬迁新址,表现优秀的魏特琳又成为了学校院长,她不仅通过募捐在金大附近买地盖教室,招收贫困孩子,还鼓励女学生担任教师。魏特琳在事业上走上正轨,但有千年灿烂文明的中国,却偏了航。
1931年,九一八事变爆发。1937年,卢沟桥事变、淞沪会战爆发。上海沦陷后,南京作为国民政府的首府,成为日军的眼中钉,在被攻破的一瞬间,这里更成了人间炼狱。那一天,魏特琳在日记本上写到“世上任何一种犯罪,都在这座城市能找到”。但在战火和硝烟中,魏特琳没有袖手旁观,而是打开了学校的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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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特琳安排工作人员将所有楼层打扫干净,家具全部腾空,供给逃难的妇女、儿童居住。人数最多的时候,学校收容了一万多名妇女、儿童,她在日军的淫威下庇护她们,请来外国医生为难民看病、打预防针,为儿童弄来奶粉和鱼肝油,帮她们联系失散的亲人,甚至组织补习文化知识……
魏特琳成了中国百姓眼中的活菩萨,却上了日本人的黑名单。
刚开始,日军并不敢进入学校抢人,但是当他们听到越来越多的女人被藏在学校时,他们组成小队,以搜查为由闯入学校,还有人在夜晚攀爬院墙,进入学院抢人。
魏特琳日夜操劳,常守在门房,以便随时起身阻止前来施暴的日兵,为此,魏特琳还遭受过日本兵的毒打。孤立无援、极度恐惧、无限操劳……魏特琳常常失眠,但她也没有想过离开,魏特琳在日记里写道:“我认为我不能离开……就像在危险之中,男人们不应弃船而去,女人也不应丢弃她们的孩子一样!”
虽然心智坚强,但魏特琳还是因为没有足够的力量保护妇女和儿童们,而陷入自责。1938年1月。日军在南京城宣布关闭所谓的“安全区”,遣散收容的妇女、孩童。魏特琳又转变思维,假借“职业训练班”招生,以期冀继续保护这些可怜的难民。直到1938年5月31日,最后的6个难民营关闭后,魏特琳仍收容着800多名妇女。但长期以来的精神压力和亲眼目睹的惨剧,还是夺走了魏特琳的健康和睡眠,1940年5月14日,魏特琳精神崩溃被送回美国。在精神病医院,魏特琳的病情并没有得到控制,后来,她辗转多地调养身体,但最终,她还是没有战胜战争带来的巨大创伤,亲手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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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特琳死后,朋友们在她枕边发现的唯一遗物,是一张沾满泪水的金女院避难孤儿的照片。她在生命的最后几天里曾对友人说,假如她还能再生一次,她还要为中国人民服务,中国是她的“家”。后来,在魏特琳的墓碑上,刻上了四个清晰可见的大字:“金陵永生。”
魏特琳去了另一个世界,但在战争期间她记录的日记却流传下来,不仅成为揭露侵华日军性暴行最具说服力的证据,还有一天会为她带来误解和谩骂。
《魏特琳日记》中记录了这样一件事:“日本某师团的高级军事顾问要求从1万名难民中挑选100名‘妓女’。他们认为,如果为日本兵安排合法的去处,就不会再骚扰无辜的良家妇女了。当他们许诺不会抓走良家妇女后,我们允许他们挑选……过了很长时间,他们找到了21人……”为了保护更多的人,魏特琳妥协了,她的要求就是必须女方自愿,但正是这些文字,让魏特琳背上了人贩子的骂名,1940年,在汪伪政府列明的“应谴责的西方人”中,魏特琳就在其中。但当初选择这样决定时,魏特琳又是怀着多么大的无力感呢?
战争摧残生命之花,但总有人,用善良和博爱,播撒人类的光辉与温暖。魏特琳就是这样一个人,她也许不是一个完美的人,也没有够强大到扭转乾坤的力量,但她却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承担起历史崩塌的尘埃。
也许我们不能像史学家那样,去考究、去钻研,但完全可以阅读一下《魏特琳日记》《拉贝日记》。真正感受到苦难的残酷,才让我们可以真正走向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