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楼,原本指涂饰青漆的楼房、豪华精致的雅舍,后来便成为了妓院的代名词:“生性风流,惯向青楼买笑,红粉追欢。”“大道青楼御苑东,玉栏仙杏压枝红”。值得注意的是,在古代,青楼和妓院并不完全是一码事,袁枚就曾在《随园诗话》里说过:“今以妓院为青楼,实是误矣。”青楼女子往往多才多艺,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只卖艺不卖身。
青楼概念图
由于古代封建社会妇女地位的低下,对于女性的肉体剥削十分严重,所以中国最早的娼妓,是一种制度化的、合法化的产业。那么,“青楼”二字何解?青楼最早是指古代一种用青漆粉饰的楼房,形似江南宅院、白墙黑瓦,格局典雅,所以最早用来指豪贵之家和书香门第。后来又被用来特指女子的居所:“绣衣年少朝欲归,美人犹在青楼梦。”
青楼构造,美人凭栏望
二等的就稍微逊色一点,往往卖艺又卖身,被称为“红倌人”,档次也很高,被叫做茶室。三等的,可能就是卖身、但不一定会卖艺,但是姑娘的质量还是比较不错的,所以三等被称之为下处,比起茶室又要简陋一些。至于四等就是面向工薪阶级和贩夫走卒,纯粹做皮肉生意的了,被称之为“土娼”或“窑子”。
青楼里的献歌舞的妓女
逛青楼的规矩与花费既然青楼是如此高端的风月会所,那么古人逛一次需要花多少银子呢?以宋代为例,古代的青楼就并非常人所能出入的地方,一定得有点身份地位,才给准入的门槛。
客人一进门,首先就要给老鸨一贯钱当入门费,一贯钱折合银子约一两。客人上楼之后,通常要点一桌酒席,花费30-40贯,此外还要给姑娘们10贯到20贯的小费,一趟消费下来差不多就是五六十贯的银子。
影视剧里的青楼老鸨
所以说,这青楼都是士大夫阶层消遣心性的地方,所以它必须得阳春白雪、得够高雅。不过,即便青楼女子被包装得再光鲜亮丽,其背后心酸也是常人难以想象的。有鱼玄机“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也有杜十娘怒沉百宝箱。但是无论怎样,青楼女子也并非许多人所认为的那样“一双玉臂千人枕、半点朱唇万客尝。”
言归正传,如果单按青楼最低消费的50两银子,放在今天折合成人民币大约有多少呢?
杜十娘怒沉百宝箱画册封面
宋石一石为66公斤,所以1两银子相当于人民币1000元左右。因此,青楼一次低消50两银子,就是整整五万的人民币,也难怪青楼都是一些只有士大夫阶层的权贵才会去的地方,毕竟这一消费对于普通百姓来说,足足抵得上他们一整年的收入了。按照这个换算方法,秦淮八艳里最出名的陈圆圆身价50万,董小宛的报价则是300万,也确实是有够奢侈的。
富丽堂皇的青楼妓女
溯其根本,是因为明清时代,对于女子的贞洁观被极力提倡到一种近乎极端的封建程度,各地贞节牌坊数量之多、烈女记载数量之多,都达到了一个惊人的状态。因此,从明代开始,青楼的官方地位就开始变得非常地低,大批的妓院青楼面临封禁关停。
正所谓物极必反,在这样的打压下,民间私妓反而兴起,江南各地倒成为了明清时期的著名烟花池,由此诞生了著名的西湖画舫和秦淮八绝,竞争极强。在清代章回体小说《金云翘传》中,对于明清时期妓女们的“职业手册”做了极其细致的描述:一哭、二剪、三刺、四烧、五嫁、六走、七死。
秦淮八绝概念图
三刺,是为了留下大款的客人,不惜在自己身上纹身刺字以示爱意,并宣誓客人的所有权。四烧,是在酒过三巡之际和客人烧个情侣烟疤以盖章认证。至于五嫁,就是表示自己决意从良,好对方为自己赎身,六走,则是遇上赖皮穷光蛋客人的时候,略施小计好脱身。七死,就是假意与之殉情,海誓山盟。
而这些手段,也足以彰显明清开始青楼文化的彻底没落,只能靠一些不入流的手段来谋生了。实在是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