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看到过这样一句话：你选择什么样的方式，就会拥有什么样的人生。
我退休只出钱不带孙子，大姐出钱出力带大两个孙子，20年后的人生却完全不同。
01
我叫赵兰，今年70岁，记得那年我50刚从单位办了退休手续，我请全家人吃饭庆祝我退休，吃饭时老伴问我：“赵兰，退休后打算干点啥？”
我轻描淡写地回了一句：“反正有退休金，我就出去走走，看看风景，别被孙子绑住了。”没想到在吃饭的大姐却当场拍了桌子：“小兰，你也太自私了吧？孩子不帮着带，他们怎么过？等你老了，腿都迈不动了，孙子都不搭理你，后悔的可是你！”
我看着她，轻轻笑了笑：“孩子们有他们的生活，我也有我的安排。帮是情分，不帮是本分。”
大姐却冷哼了一声：“话是你说的好听，行，那咱们就走着瞧，看谁老了过得好。”当时我也没把她的话放在心上，毕竟各有各的选择和活法。
可20年后的一天，当大姐站在我家门口，眼含泪光地说：“小兰，我真是大错特错。”那一刻，我才意识到，原来时间能教会的，不止是自己，还有别人。
02
说起我大姐，也是个苦命人，早年丧夫，一个人把两个儿子拉扯大。她是个典型的传统女人，总觉得“女人的幸福就是儿孙满堂”。
她的退休金每月5000元，几乎全花在两个孙子身上。大儿子刚生了大孙子，二儿子又紧跟着添了个小孙子，她仿佛成了家里“唯一的顶梁柱”。
“退休了就是带孩子的命啊，谁不靠咱们这些老骨头？咱们累点没事，但孙子要是长不好，那一家人都不好过。”当时大姐和我说这话时，满脸自豪。
相比之下，我却显得“不近人情”。退休那年，我把儿子儿媳妇叫来开了个家庭会议，开门见山地说：“我不帮你们带孩子，但每月会给你们每家3000块钱补贴，至于怎么过，你们自己安排。”
儿媳妇当时不太乐意，语气有些埋怨：“妈，您不带孙子，至少帮着接送上下学吧？”我一口回绝：“你们是父母，这些责任应该你们自己扛。”
“行！看你以后老了指望谁。”儿子甩下一句，气冲冲地带着儿媳妇就走了。我没解释太多，我觉得爱孩子，不是把自己困住，而是让他们学会独立。
03
当时爸妈拆迁分了三套房，我和大姐一人一套，我和老伴先搬进拆迁房，随后大姐和大儿子儿媳妇也搬了进来。因为房子在同一个楼道楼上楼下，所以我和大姐总能碰上。
相比我的生活，大姐的日子显得忙碌又“充实”。每天早上六点，她就要起床做饭，吃好后走路送大孙子去两条街外的学校上学，下午又得赶去二儿子家给他们做饭顺便接小孙子。
我每次见她都是匆匆忙忙的样子，仿佛有干不完的活。虽然她嘴上说不累，但我能看出她眼角的疲惫。
有一次，我看她满头大汗地拎着菜回来，忍不住劝了句：“姐，你也该歇歇了，你年纪大了，这么每天跑来跑去，身体哪受得住？”
她一边擦汗一边摆手：“没事！我身体硬朗得很。再说了，等孙子长大了，儿子们肯定记得我的好，等我老了一定会好好对我的。”
她说得那样笃定，我不好再说什么。可在我看来，她就像一个忙碌的陀螺，围着孩子和孙子不停旋转，完全没有自己的生活。
04
我的选择并不被所有人理解，特别是儿子，他一度觉得我“冷血”。有一次他质问我：“别人家都是爷爷奶奶带孙子带得开心，你怎么就不肯帮忙呢？”
我回他：“妈不是冷血，只是想让你们自己成长，带大你们的孩子是你们夫妻的责任，孩子跟着自己爸妈长大才是最幸福的，我这个奶奶只出力帮到该帮的地方。”
虽然话说得硬，但我心里也不是没有波澜。特别是听到别人对我的议论——“赵兰这人可真没良心，怪不得儿子儿媳妇都不爱搭理她。”
可我转念一想，我自己的日子自己过，为什么别人都这样我就一定要去做？看到我自己在老年大学画的画还有和朋友一起去旅行的照片，我心里又踏实了几分。
日子一天天过去，大姐的孙子们也渐渐长大，曾经离不开她的小男孩，如今总是一头扎进自己的房间，连一声“奶奶好”都懒得说。
小孙子也开始嫌奶奶做的饭“太油腻”，甚至和大姐说：“奶奶，你别接我放学了，我想和同学一起回家，我自己能走。”
05
大姐说她越忙越觉得孤独，有一天，她上午送完大孙子后在小区楼下碰到我，忽然低声说：“小兰，怎么感觉我越忙，越觉得家里的人远了呢？”
我看着她疲惫的神情，问了句：“你有没有问过他们，他们真的需要你这样忙吗？”她一愣，嘴唇动了动，没说话。
过了段时间，大姐的身体终究没能撑住，在一次跑菜市场时，她突发心脏病住进了医院。我得知消息马上赶了过去。
两个儿子赶来，却因工作忙碌，探望了一会都匆匆离开。她的孙子甚至连医院都没来，儿子说是医院病毒多，怕孩子感染不安全。
住院期间，她忍不住对着大儿子发牢骚：“我为了你们这么拼，结果生病了连个人陪都没有。”
大儿子头也没抬，冷冷地回了一句：“妈，我们也很忙啊，我们花钱为你请的护工不是挺尽心吗？有什么事你就叫她做好了。”
这句话让大姐心如刀绞，她和我不停诉苦，她说她忽然意识到，自己这么多年为孩子、为孙子付出了一切，可如今，却成了家庭的“边缘人”。
06
看望大姐的第二天，我就和老伴一起完成了人生中第十次旅行。这次是去昆明，我们拍了许多照片，满脸笑容。
回来时，儿子主动来接我们，还带着孩子买了礼物，说：“妈，这些年多亏您和爸让我学会独立，现在的日子过得更从容了。”
我听了这话，忍不住红了眼眶，心里却是暖暖的。大姐出院后，和我见了一面，她说她打算改变。
她说很羡慕我的洒脱，她也不想再整日围着儿子孙子转，而是要有自己的生活。后来，她还送给我一副油画，说是在老年大学里学会的。看着她说起学画的趣事，我感觉大姐好像换了一个人。
大姐对我说：“小兰，过去的日子我活在孩子和孙子身上，现在才明白，我该为自己留点时间了。”
我笑着回她：“大姐，一切都不晚，你能明白这点，就是最好的开始。”后来，大姐的生活慢慢有了新的色彩，虽然依旧独自一人，但她脸上的笑容多了，眼里的光也越来越亮了。
其实人生的选择没有对错，但晚年的幸福与否，却取决于我们如何安排自己的生活。爱孩子是天性，但懂得适度放手，才是真正的智慧。
愿天下每一位父母，都能在爱与自我中找到平衡，在人生的每个阶段，都活得丰盈且自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