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句谚语说得好:“井里的蛤蟆说井里干净,堰里的蛤蟆说堰里宽整。”家有千万种,每一种都是自己打造的。
68岁的我和女儿女婿生活10年,却因一套学区房弄得无家可归。01
我叫周建国,今年68岁了。十年前,我和老伴搬到了女儿周霞家住。那时候我身体就不太好了,老伴更是高血压、糖尿病一大堆毛病。
儿子周强工作忙,家里还有两个孩子要养,根本顾不上我们。而周霞和她老公李明没什么孩子负担,两个人对我们也算孝顺,我们就住过去了。
刚开始日子过得还不错,女儿女婿平时对我们还挺热情,吃饭的时候总会夹菜给我们,买了好吃的也舍得端到我们面前。
我们虽然住在他们家,但自己也没闲着,我身体还能动的时候,每天早上去买菜,晚上和老伴在家做饭,还帮忙打扫卫生,尽量不给他们添麻烦。
老伴也会帮女儿洗衣服,叠叠被子,日子虽然清贫,但一家人还算和和气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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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们家还有套学区房,那是我和老伴辛辛苦苦攒钱买的,就在市区最好的小学附近。那房子原本是为儿子准备的,想着他成家后方便孩子上学。
可谁想到他孩子生得晚,那房子空了好多年一直没住人,租出去的话,我又怕折腾坏了。前几年,女儿也提过这事。
她说:“爸,我和李明也打算要孩子了,咱那房子是不是可以过户给我?反正周强他现在用不上嘛。”我没答应。
我心里明白,这房子是给儿子留的,虽然他暂时用不上,但不能随便改了主意。
转眼几年过去,儿子的两个孩子都大了,老大该上小学了。这时候儿子开口了:“爸,咱那学区房是不是得过户给我了?大宝明年要上学,必须得用上户口。”
儿子的语气很急:“这事不能拖,咱家总不能让我孩子去读个普通学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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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了想,这确实是正事。于是那天晚上,我和周霞提了一嘴:“小霞,学区房那边,准备给你哥过户了。他孩子上学急着用,这房子本来也是给他的。”
周霞脸色一下就变了:“爸,这房子不是一直空着吗?怎么突然就给我哥了?我和李明还想着再攒几年,咱自己也能用上呢!”
我有些为难,但还是说了实话:“小霞,这房子原本就是给你哥的。你这些年帮我们不少忙,这份情我记在心里,但房子的事,不能变了。”
周霞听完就不吭声了,转身进了卧室。过了一会儿,我听见她在屋里低声对李明抱怨:“我就知道,爸妈心里只有我哥,他那俩孩子比我都重要!”
后来几天,周霞和李明对我们明显冷淡了许多,饭也懒得给我们多做了,家务活也不怎么搭把手。
老伴有点心里不舒服,偷偷跟我嘀咕:“要不咱别住这儿了,回老家得了。”可回头一想,老家那房子早就破得不像样子了,我们又上了年纪,哪儿还有力气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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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月后,我和老伴带着房本去了房管局,把房子过户给了儿子周强。这事我没跟女儿多说,她知道后,直接在饭桌上发了火:“妈,您真行!住了我们家十年,房子说给我哥就给我哥了,您有没有考虑过我们的感受?”
李明也在旁边阴阳怪气地说:“我跟周霞对你们可真是尽心尽力,结果倒好,您最后心里只有儿子啊!我们这些年白伺候了?”
我听了心里很难受,说:“小霞,小明,这房子本来就是给你哥留的,我没有偏心。再说了,这些年住你们家,我和你爸也没闲着,能做的都做了。难道我们真拖累你们了?”
“妈,这不是拖累不拖累的问题!你们明摆着就是重男轻女!”周霞气得摔了筷子,转身进了卧室。
接下来的日子更难熬了。女儿女婿对我们越发冷淡,吃饭也不再和我们坐一块儿,甚至开始明里暗里地提我们走的事。
有天晚上,我听见她对李明说:“咱爸妈现在成了咱家负担,这么住下去迟早要出事。”李明回答得也很直接:“那就早点让他们搬走啊!你哥不是拿了房子吗?怎么不接他们去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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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像一把刀插在我心里。我躺在床上,彻夜未眠,想着这些年我们为两个孩子操劳,最后却换来这样的结果。
第二天,我偷偷跟老伴商量:“咱们还是搬走吧,这儿毕竟是小霞的家,咱俩老在这儿也不是回事。”
老伴叹了口气:“搬哪儿去?回老家?那房子早就漏雨了。”我说:“先租个房子,哪怕小点也能凑合。”
最终,我和老伴收拾了行李,租了一间不到二十平的小屋。那天搬家的时候,女儿没出来送我们,只有孙女偷偷跑出来喊了一声“外婆”,让我心里一阵酸楚。
住到租来的房子后,我给儿子打了个电话,说我们搬出来了,让他有空多来看看。我以为周强会把我们接过去住,可他沉默了一会儿说:“妈,我这边忙,孩子又小,怕照顾不过来,你们先住着,等以后手头宽裕了,再说接你们的事。”
挂了电话,我望着破旧的天花板,半天没说话。老伴在旁边叹气:“小霞也好,周强也好,谁也不愿意真管咱俩了。房子给了,咱也别指望他们了。”
后来,儿子周强偶尔会来看我们,带点水果零食。女儿几乎再没联系过,像是彻底从我们的生活中消失了一样。
日子还是得过下去。偶尔我会想起那套学区房,想起当初过户时的决定。如果时光能倒流,我会不会做出不一样的选择?可这世上没有如果。
家,是一个人最后的归宿。而我,曾经以为为儿女操劳就是归宿,直到现在,才发现自己的归宿早已经不属于任何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