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蓉约郭靖在雪山之顶幽会,雪山光秃秃的难以攀爬,郭靖杀了80只羊,砍下320根羊腿,借助零下三四十度的低温,将羊腿一根根粘在山上,搭了一条“羊腿梯子”,这才顺利爬到峰顶,抱得美人。
话说郭靖在攻打花剌子模的行军途中,与欧阳锋斗智斗勇,每次都占得上风,把欧阳锋整得像吃了翔一样。郭靖表面上是靠了丐帮鲁有脚长老为其出谋划策,但他已多多少少猜出鲁有脚的背后定是黄蓉在谋划。
郭靖想念黄蓉想得快要发疯,他突然灵机一动,命人唤来鲁有脚,说道:“鲁长老,我特么明晚无论如何要见到你们黄帮主,限你明天正午之前,给我拿出一条妙计来!”鲁有脚惊得说不出话,结巴道:“哥,黄帮主又不在这里,你上哪去跟她相见?”郭靖道:“您老神机妙算,诸葛亮都比不上你,这点小事哪难得倒你!”鲁有脚苦着脸道:“大哥,真搞不定啊。”
郭靖肃然道:“军令如山,你若办不到,明日军法处置!”鲁有脚想要争辩两句,郭靖转头吩咐亲兵:“明天中午,派100刀斧手候着!”亲兵大声答应。鲁有脚摇摇头,愁眉苦脸出了帐。
次日一早,大雪漫天,气温降到零下三四十度,敌人城墙上的坚冰冻得滑溜溜,根本爬不上去,如何攻城?成吉思汗只得收兵不攻。郭靖望着鹅毛大雪,只觉每一片都是他对黄蓉的思念。视线穿过大雪,瞧见不远处有一座雪峰,就像一根无枝无叶的大圆木头孤零零地耸立在草原之上,郭靖听当地人称它为“秃木峰”。
鲁有脚来到郭靖身旁,一抖身上的雪花,指着秃木峰的峰顶,说道:“今夜凌晨,黄帮主在峰顶等你。”郭靖一愣,说道:“她怎么可能上得去?我又如何上得去?我读书少,你不要骗我!”鲁有脚嘿嘿笑道:“我就猜你不肯相信,也根本无法做到。”说罢转身出帐。
郭靖呆呆地站着,寻思:“蓉儿就是蓉儿,随便一句话,就叫我束手无策。这秃木峰必定已被冻得滑不溜秋,除非峰顶有神仙,能放下绳子将我吊上去!罢了,先去看看吧。”当下策马来到峰底,果然如他所想,峰壁结了一层厚冰,徒手是完全爬不上去的。
郭靖仰头看着峰顶,怔怔出神,忽然啪的一声,他戴的皮帽重重掉在雪地上,那一刻郭靖拿定主意:“我见不到蓉儿,生不如死。跌下来也是死。横竖都是死,爬吧,至少摔死是为了跟蓉儿相见。”郭靖心意已决,顿时大为舒畅。
当晚,他吃饱喝足后,带了匕首、背了绳索,便举步出帐,只见帐外鲁有脚和简、梁两位长老候着,鲁有脚说道:“官人,我们送你上峰。”郭靖吃惊道:“送我上峰?”心中又惊又喜,心道:“难道蓉儿没有骗我?只要我登顶,她就会出现?”当即跟着三人来到秃木峰下。
只见峰下已有20名士兵赶着80头山羊等候。鲁长老下令道:“割吧。”一名士兵举起尖刀,一刀割下山羊的一条后腿,然后趁着血热,按在峰上,瞬间鲜血成冰,将那腿牢牢地冻在了峰壁上。郭靖傻傻地看着,一时搞不清状况。只见另一名士兵也割下一条羊腿,按在了峰壁上,只不过比先前那条羊腿高了一米。
郭靖这下明白了,心中大喜,原来鲁长老是要用羊腿搭一条梯子!
只见鲁长老轻轻一跃,站在了第二条羊腿上,上下晃动两下,笑道:“比钉子钉得还要牢!”简长老割下一条羊腿,向上抛去,鲁长老接住后立刻粘在峰壁上。
一盏茶的功夫,这条“羊梯”已搭了七八十米,此时在地上割羊腿传递上去,还没来得及粘上,羊腿已冻结。于是郭靖和三位长老把绳索垂下,将活羊吊上来割腿。直忙到半夜,这“羊梯”才建到峰顶。三位长老累成狗,郭靖也出了好几身大汗。
鲁有脚喘着粗气笑道:“下面,我们就不打扰你们了。”说罢,带着两位长老缓缓下峰。郭靖看着他们一步步平安落到半山腰时,才转身观察峰顶的景色。只见万年寒冰结成了一片琉璃世界,就像进到了水晶宫,郭靖越看越惊奇,赞叹不已。一想到再过片刻,黄蓉便会踩着“羊梯”上来,不禁热血沸腾,双颊通红。
郭靖正想得出神,忽听身后格格一声清脆的笑声传来。这一笑,登时叫郭靖如遭雷轰电击,他立即转过身来,月光下只见一个少女似笑非笑地望着他,不是黄蓉是谁?
郭靖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知道不是做梦,大喊一声“蓉儿”,朝她飞奔过去,一把将她抱住。两人分别已有一年,都想死对方了,此时重逢,搂住了哪舍得分开!
过了好一阵子,黄蓉才轻轻挣脱,粉拳敲着郭靖宽厚的胸膛,娇嗔道:“要不是看你想见我想得发了疯,我才不来呢!”郭靖痴痴地望着她,嘴角傻傻地笑着,良久才又叫了声:“蓉儿。”黄蓉应了他一声。郭靖欣喜万分,又叫道:“蓉儿、蓉儿。”
黄蓉格格笑道:“小样儿,难道叫不够吗?这些日子,我虽不在你眼前,难道你每天不是叫我几千几万遍吗?”郭靖又一把搂住了她,说道:“你咋知道的?”黄蓉道:“你见不到我,我却常常见你!”郭靖道:“蓉儿,你好狠的心。你明明就在我军中,干嘛不让我见你?”
黄蓉推开他,嗔道:“亏你还有脸问!你如果知道我平安无事,就会立马去和华筝成亲,对不对?所以,我宁可不让你知道我是死是活!我才不会白白便宜了你们。”
郭靖听她提到华筝的名字,狂喜之情渐淡,惆怅之心暗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