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正三年冬,杭州城门下蜷着个穿黄马褂的老兵,腰板挺得比城墙还直。
三天前他还是西北大漠说一不二的杀神,此刻却攥着三尺白绫对李卫冷笑:“告诉主子,老奴的膝盖早被二十年的血债焊死了!”
当大将军年羹尧吊死在城门洞时,血水正沿着他破旧的黄马褂往下滴——这件御赐龙服,三年前可是要八十个绣娘用金线密密缝上三个月的稀罕物。
1743年牛津大学发现的“认知失调”理论,在年羹尧身上提前了两百年应验。当他跪着给雍正端洗脚水时,指甲缝里还沾着江夏镇三千冤魂的血痂。
“主子,水烫了奴才再加勺凉的。”这是雍正夺嫡前夜的年羹尧。待他披上黄金甲从西北凯旋,却在接风宴上当众顶撞:“臣的胃早叫戈壁风吹硬了,喝不得温吞水!”
心理学家荣格说过:“每个暴君都曾是跪着的奴隶。”当李卫目睹年羹尧故意打翻雍正赐的参汤,碗碎声里分明响着精神分裂的征兆——那个在江夏镇屠城时连眼都不眨的魔鬼,竟在午夜抱着阵亡将士名册哭嚎。
二、致命错觉:大将军VS董事长的权力博弈如果把雍正集团比作上市公司,年羹尧就是持股49%的联合创始人。西北大捷庆功宴堪比现代IPO敲钟现场,他举着酒杯对九王爷冷笑:“分公司的事,总公司的CFC(皇室财务总监)少指手画脚!”
这种股权纠纷在康熙五十六年就有预兆。当时还是雍亲王的CEO允禛,给区域经理年羹尧的密信里写着:“江夏镇项目可以特殊处理。”结果年经理直接启动“暴力并购”,把刘八女团队全员裁撤。
现代猎头专家分析:年羹尧犯了大公司高管三大忌——把平台当本事(误把皇权背书当个人能力)、把流程当绊脚石(嫌监军碍事全杀了)、把老板当合伙人(要求雍正亲手递茶)。
康熙五十九年腊月,年羹尧屠江夏镇时特意留了个活口——十岁的张铁匠之子。二十年后这孩子成了他贴身侍卫,却在杭州城门递上了白绫。
“将军可知,您当年砍我爹那刀偏了三寸?”少年笑着把绳子套上年羹尧脖子。这种施虐与受虐的畸形依存,像极了现代连环杀手的作案特征。
反观雍正,这个亲手喂年羹尧吃鹿血的皇帝,最终给他灌的却是鸩酒。正如犯罪学家李玫瑾所说:“极端控制欲催生的从来不是忠犬,而是随时反噬的豺狼。”
四、最后的尊严:宁死不跪背后的契约精神崩塌当李卫带着鹤顶红赶来时,年羹尧正用佩刀在地上刻字。刀尖划过青石板的声音,像极了当年在御书房替雍正伪造太子手谕的沙沙声。
卢梭在《社会契约论》里漏说了一种情况:当主子先撕毁“君待臣以礼”的契约时,年羹尧们就会用死亡来完成最后的交易。他至死穿着黄马褂,就是在用帝王亲赐的符号嘲讽皇权——您给的荣耀,臣原样还了!
结语当我们在现代职场遭遇“卸磨杀驴”,是否也闪过年羹尧式的悲壮?那个宁可吊死也要挺直腰杆的背影,究竟算愚忠的奴才,还是觉醒的叛逆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