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国人的语境下面,夸赞一个女人“淫荡”,通常情况下是对她莫大的侮辱。这种荡妇羞辱是如此的深入人心,以至于很多女人会因为表露自己的欲望而感到羞耻。
当然饭圈除外,狂热的饭圈女粉丝在声援爱豆的时候高喊“老公来C我”,是一种圈子文化。
然而事实上,在这个社会上的绝大多数时候,“淫荡”是对一个女人的赞赏。原因很简单,无论包装的如何高大上,这个社会的本质总是围绕着钱权色来进行的,这些也是非常重要的社会资源和生产资料。通常来讲,能够将这些资源充分并且得当的利用的人,往往在社会上都是混得很好的。
当然,这也会引发人们的嫉妒,对应的就是人们常说的,“为富不仁”、“一手遮天”、“水性杨花”等等。
但是其实这些资源的使用,对于每个掌握它的人来说,本质都是差不多的。比如说在国内,每到升学季,总有各种家长想尽一切办法让自己的孩子上更好的学校,有的家长通过拿钱买学位、有的家长通过找人打招呼、有的家长通过陪校长睡觉。这些行为,在本质上,又有什么区别呢?
无非是钱、权,有更明确的门槛,出不起就是出不起,没势力就是没势力。但是色这个东西门槛要低得多,很多人会觉得自己试一下,没准也就成了。所以看到有人因色而成功,往往更为愤愤不平。这也使得整个社会形成了一个鄙视以色获利的氛围。最终使得说一个女人“淫荡”,成为了一种羞辱。
一个手里有钱的人,通过各种理财投资手段,使自己的财富增值,这是一种值得鼓励的行为。
但是一个除了姿色这点资本,什么也没有的女人,如果想用姿色获利的话,那么便会承受极大的社会压力。所以很多女人,往往将自己一生可能最具有价值的青春时光,白白浪费掉了。
当然,这并不是指年轻女孩应该去卖身。就和投资一样,卖身无疑是最差的投资方式。在操作层面上,无论在任何阶层的女生,充分用好自己的姿色,都会在成功路上快人一步。
很多人会说这样社会风气岂不就变差了?然而社会风气又几时好过。
阳其实是一个挺漂亮的女孩,虽然个子不高,但是皮肤很好,是那种看上去会发光的冷白皮,目光可及的位置几乎没有任何瑕疵,目光不可及的地方也没有,当然这是我很久之后才知道的事情。她总是留着齐耳的短发,看起来很精干。但是却总喜欢穿一件看起来不太合适的黑西服,使得整个人看起来有点不太协调。直到后来偶然有一次看了一系列介绍衣着美学的文章之后,我才回想起为什么她穿的西服总看起来那么不协调,原因大概是她穿的男式的西服,有垫肩,所以看上去肩很宽,与她娇小的女性身材不成比例。
顺便说一句,那系列文章里提到为啥清朝官员的朝服看着那么难受的原因是:没腰带。
我一直觉得和她关系挺好的,因为此前住在同一个SSSB学生房的楼里,楼上楼下还是经常见面的,时不时一起聚会吃饭,偶尔还会一起出去玩。印象很深刻的是有一次大家一起去滑冰,我用半通不通的瑞典语和她一起租了冰刀,滑得很开心。但是直到后来她去工作之后,大约有个半年没见面吧,我才发现其实我们的关系完全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好。
那次似乎是我偶然想起她来,感觉挺久没见面了,于是就在微信上随便问了她一句最近怎么样,她似乎很惊讶,就问我为什么突然和她说话,我半开玩笑的说了句想你了呗,结果她回了一句:Impossible,我们又不熟。对于她的话我有点震惊,毕竟一个感觉是挺好的朋友说其实我们并不熟,还是很让人感觉不舒服的。于是我就有点生气,说不熟就删了吧。于是隔一会再看她的朋友圈,已经是一条横线了。
我们就这样绝交了。后来我想起,她经常撕拇指上的手皮,那种比较神经质的,总是在撕的感觉。心理学上讲这种人可能心理时刻处于紧张之中,可能不会对人产生太多的信任吧。意识到这一点之后,我也便没有过于伤感,随她去了。当然不随她去其实也没有什么能做的,最多到朋友圈里吐槽她几句,而我恰恰又不是一个喜欢在朋友圈吐槽别人的人。
不过华人圈子本来就不大,所以陆陆续续还是能听到一些关于她的消息。大致就是工作不怎么顺心,后来在某次大规模裁员的时候被优化掉,找了男朋友不算太久就分手了之类的。总之,不是生活的很没烦恼的样子。
她再次找上我的时候,是想开自己的公司。那段时间有不少被裁员的中国人自己注册一个公司或者个体户,试图坚持到拿永居的时限。她也是其中一个。
她应该只是听说了有人走了这条路,却没有任何可以借鉴的经验。所以走投无路的时候,她又找到了我。坦白地说,我对此原本也并不擅长,但是对于任何有着明确流程的事情,我都不会介意去研究如何让这种流程贯通下去。瑞典比中国好的一个地方就是,大部分流程的规则是比较明确的,只需要找到相关负责的部门,弄清楚他们的办事流程和所需要材料,按着去准备就行了,并不需要像国内一样,即使流程很明确,办起事来也是麻烦的很。
所以在我听说了这条路之后,很快就从相关部门的公开资料上弄清楚了这条路的流程。然后我又是一个热心的人,所以是有成功的先例的,这使得我本人在一些被裁员的中国人小圈子里,成为了一个能帮忙和税务局和公司注册局打交道的百事通形象。
虽然其实那只是很简单的一些流程性事务,在有bankid的情况下,甚至连出门都不用,就能弄好绝大多数的事情,只不过很多人很懒,或者是不敢尝试做这类事罢了。当然,这也可能是和大部分中国人的板刻印象有关,与政府机构打交道,是一件很另人头疼的事情。
其实,至少在前些年,和瑞典政府机构打交道,是非常简单愉快的事情。即使手续上有什么问题,瑞典的case officer一般也都会给你指出来告诉你该怎么做,而且并不会特别揪着一些小的问题不放。不过现在随着瑞典经济的下行,可以很明显的感觉到,和瑞典政府机构打交道,不像以往那样轻松了。
就是在这个背景之下,阳拨通了我的电话。
她到我家的时候,我正在开一个视频会议,于是她百无聊赖地在床边坐着刷手机,以及频繁地撕手皮。本来很秀气的手,大姆指被她撕得像退潮的海滩,甚至有些地方撕出了血痕。
过了一段时间,我开完视频会,让她打开自己的电脑,那是因为她的电脑上有她的bankid当我弯腰靠近她,准备协助她的时候,却发现她的身体在不由自主地剧烈抖动,那是一种很明显的恐惧的感觉。同时她的眼神不断地在电脑屏幕上游离,难以集中精力。
我不清楚她在害怕什么,但是面对一个表现的非常害怕却又客观上单独相处的女生,不欺负一下就对不起她的恐惧了。于是我的手从鼠标上拿下来,按在了她的胸口上。
她没有躲,身体一阵僵直,肢体语言的含义很复杂,那是一种带着抗拒,屈从,却又如释重负的感觉。似乎就是很害怕的事情迟早要来,终于来了,听天由命吧那种感觉。
所以下面的事情很简单,她没有配合,也有没反抗,只是带着一种机械式的,英勇就义的感觉,完成了我们的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亲密接触。当然,整个过程是索然乏味的。
后来回想起来,我大致理解了她的心理。在她准备来找我的时候,应该就已经做过激烈的思想斗争的,她应该是认为,找我帮忙办事,一定是需要付出代价的,而她踏出了这一步,就已经决定好付出代价了。她的紧张、害怕,只不过是不清楚我的要价会是什么,所以当我终于抚上她的胸口的时候,她便自以为清楚了将要付出的价格,而这价格也是她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的。
当一切尘埃落定之后,我问她和男朋友怎么分手的事情。她有些恨恨地说,你们这些男人都一样,没什么好东西,接触女人只想着那种事情。我说那你不也享受呢?她给了我一个鄙夷的眼神,这个眼神意味着,享受这种事情,对她来说,是永远也不可能的。
事实上从我的经验来看,无论是从事业上还是生活上,会享受的女生,生活质量都要比不会享受的女生,高出很多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