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入宫前,陛下曾是一位勤勉的卷帝,不近女色的严帝,而在我来了之后嘛...

斩乱麻 2023-11-03 14:32:38

两年后,我与祁桐语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恶从胆边生,我拽了腰间的二两银子砸向他,撒腿就跑。

突然回到两年前,老臣:“张大人您不考虑考虑我家祁相公”

我梗着脖子,红着脸,“他问我就嫁”

老臣:祁相公快来

1.

“祁相,洛河之水可是你引的?”年轻俊秀的皇帝坐于金銮殿上,眉眼冷峻,看着面前跪着的祁丞相,不怒自威。

祁桐语落地有声,话中毫无波澜“圣上明察,臣怎有那样的能耐”

皇帝缄默,负手而立。

大殿中连呼吸声都听不到。

这事要从前几日雪关大水说起。

洛河之水,途径雪关而缓。大水来时,雪关前阵将领李二郎带着几个亲侍慌忙骑了大马逃离,唯留下手无寸铁的百姓,死伤严重,大水过后,寻不到许多人。

而李二郎,不久前正是祁相举荐他做了雪关先锋官。

细数起来,李二郎与我,也有瓜葛。

“张大人你说,祁相是不是在狡辩”皇帝皮笑肉不笑,有些瘆人,应是看我出神了,不满。

我回神躬腰“回皇上,怪力乱神之事,臣自幼便是不信的”

洛河之水,一介凡胎,何谈引起。

可皇帝不满意我说的,他长长挥了袖袍,像被人触了逆鳞,怒气膨胀“那今日,朕便让张大人信了”

我听见皇帝毫不犹豫的声音“祁相若是认了,也免了皮肉之苦,祁相若是不认”

他大掌一挥,向右走了几步“朕就打得你认”

“来人!上杖刑”

几个臣子跪在地上,我也跟着跪下。

“皇上三思啊”

杖刑,鞭其脊,毁其节。前几日,圣上在大殿上杖毙了岑侍郎。

跪着的臣子的话,皇并没有听进去,“杖一百”

我的脑中,好像什么塌了。

2.

年轻的皇帝还是太过心急,不懂掩饰自己的手段毒辣。

我跪在地上,重重磕着响头。

“皇上,您三思啊,这并完全是祁相的错,他罪不至死,皇上”

“皇上”其他臣也恳求。

可皇帝面容未松懈一刻,他走到我面前,黄色的鞋子,脚底竟然沾了泥土。

“张大人,你看看,你现在是个什么样”

我慢慢抬起头,“皇上,祁相罪不至死,罪不至死啊”我的头,重重嗑在大殿上。

“来人,把张大人拉起来,也不怕冲撞了朕!”

他走近几步祁相,“祁相可有什么说的,朕给你开口的机会”

太监把我拉起来,无奈一声,“张大人,何必呢”

我抬起头,额间的血迹从眼睛上滑落。

祁相跪着,“皇上,臣用人为错,是臣的错,可洛河之水”

他跪得笔直,声音毫无畏惧“臣不认”

皇帝轻笑,走上台阶。

凉薄又随意,却带了一人的性命“行刑吧”

“若是祁相活了,说明洛河之水真不是你引得。”

台上人清朗圆润,带着悲悯“若是祁相不幸妄命,那说明是天人在惩罚你的不忠”

可短短几句,是要一个人的命。

“雪关百姓流离失所,天灾人祸,朕的心在滴血啊。”高台那人一手指着祁相,痛心不已,恨不得吃了他“十个百个你都不足以抵偿朕的子民!”

太监拿了木杖,四个人按住祁相,抡起木杖,打在他薄薄的脊上。

每打一下,抡起的风声让人颤抖,祁相未哼一声,嘴角早已经淌血。

一百下,每二十下,换一个人。

我到第三个人时,祁相闭上了眼。

我疯了一样冲过去,“拦住她!”

太监将我死死锢住,

到最后一人时,祁相竟然还活着。指着我“就让张笑人来吧”

我觉得手有些抖,拼命控制,大脑却一片空白。

“张大人?”皇帝的话平常下尽是压迫。

见我迟疑,皇帝冷了语气“张笑人,这是金銮殿,不是你家后花园”

我心还是不忍“皇上,祁大人有错,但罪不至”

皇帝打断我,目光犀利,让人敬畏“张大人是在说朕不明事理?”

“臣万不敢”

“张大人,动手吧”祁相开了口,他面上竟然还带着淡淡的笑意。

百姓流离失所?虽然确是这么一个事,可皇帝开口我知,他并无多大感情。

不是居高位尸位裹餐,而是圣人做到那个位子,注定不会心慈手软,仁慈泛滥。先帝仙逝那年,宫中一片狼藉,死了的人又何止是寥寥几人。

官员失职,受苦的是百姓,可细论失职的官员何其多,更何况,祁相只有一个举荐不良之罪。

想起我的未婚夫李二郎,我心瑟瑟发抖,更不敢说话了。

皇帝怕是真的怒了,也是真的不想饶过祁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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