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如果这不是假扮呢？"黑暗中，她轻声说着，拿开了我们之间的抱枕。我感受着她越来越近的呼吸，心跳几乎要停止。
谁能想到，一场临时起意的假扮，一个偶然相遇的除夕夜，却让两颗孤独的心在这张一米五的单人床上，越过抱枕的距离，开始不可避免地弄假成真。
01
上海的冬天总是这样，寒风裹挟着细雨，让人不自觉地缩紧了脖子。我站在公司的茶水间里，看着窗外的雨滴在玻璃上划出蜿蜒的痕迹。
"孙凯，你每年过年都回家吗？"
突如其来的问话让我一愣。转身看去，是徐艳芝，我们公司的产品经理。她端着咖啡杯，正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我。
"不回。"我简短地回答，"我父母几年前出车祸去世了。"
徐艳芝的眼神顿时变得柔软："对不起，我不知道......"
"没事，习惯了。"我转过身，继续泡着自己的茶。
身后传来一阵沉默，然后是徐艳芝犹豫的声音："那个......我能拜托你一件事吗？"
"什么事？"
"你能......陪我回家过年吗？就是......"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假扮我男朋友。"
我差点把手中的茶杯摔了："什么？"
"我知道这个要求很突然，"徐艳芝急忙解释，"但我真的很需要帮助。我爸妈一直在催我相亲，今年过年他们又约了好几个人。我实在......"
"为什么是我？"我打断她的话。
"因为你靠谱，人品好，性格也温和。而且......"她停顿了一下，"你也是单身，不会有额外的困扰。"
我看着她恳求的眼神，突然想起了自己那个空荡荡的出租屋。每年除夕夜，我都是一个人对着泡面度过的。
"好。"我听见自己说。
徐艳芝眼睛一亮："真的吗？"
"嗯。"我点点头，"不过要提前说好剧本。"
就这样，一个看似荒谬的计划开始了。
临行前一天，我特意去商场买了礼物：徐妈妈的欧舒丹护肤套装，徐爸爸的茅台酒。徐艳芝坚持要分担费用，被我拒绝了。
"这是我作为'男朋友'应该做的。"我半开玩笑地说。
高铁上，徐艳芝开始给我"补课"。她父亲是高中数学老师，性格严谨；母亲是医院护士长，热情但有点唠叨。
"我们就说是在公司年会上认识的，交往三个月，好吗？"徐艳芝认真地说。
我点点头，看着窗外飞驰而过的景色，心里却升起一丝异样的感觉。
02
到达杭州时已是下午。徐家在滨江区的一个老小区，房子不大但收拾得很温馨。徐妈妈穿着碎花裙迎接我们，看到礼物时眼睛都亮了。
"小孙啊，快进来坐！"她热情地说，"我做了你最爱吃的红烧肉。"
我愣了一下，看向徐艳芝。她冲我使了个眼色——原来她告诉父母我爱吃红烧肉。
徐爸爸戴着金丝眼镜，一看就有种学者气质。他上下打量了我一会，问道："小孙，听艳芝说你是做技术的？月收入多少？有什么职业规划？"
"爸！"徐艳芝红着脸抗议。
晚餐很丰盛，全是家常菜。徐妈妈不停地给我夹菜，关心我的身体状况。徐爸爸也渐渐放松下来，对我的工作表示认可。
一切似乎都很顺利，直到徐妈妈说出那句话："小孙今晚就睡艳芝房间吧，我们家也不那么讲究。"
我和徐艳芝同时僵住了。
站在房间门口，我们面面相觑。徐艳芝的脸红得像熟透的苹果，我的心跳也快得不像话。
推开门，粉色的床单，可爱的熊猫抱枕，墙上贴满了徐艳芝在英国留学时的照片。而最显眼的，是那张一米五的单人床。
"我、我打地铺吧。"我结结巴巴地说。
"不行，"徐艳芝摇头，"地上太凉了，而且万一我妈半夜进来看到......"
"那怎么办？"
徐艳芝咬着嘴唇想了想："要不我们一起睡，中间放个抱枕隔开？"
"这......"我心跳得更快了。
"我相信你不会乱来的。"她小声说，脸更红了。
我们轮流去洗漱。等我回到房间时，徐艳芝已经躺在床的里侧，中间放着那个熊猫抱枕。她穿着淡蓝色的睡衣，长发散在枕头上，让我不由得喉咙一紧。
"你睡外面。"她拍了拍床的另一侧。
关了灯，房间陷入黑暗。我僵直地躺着，连呼吸都不敢太大声。隔着抱枕，我能闻到徐艳芝身上淡淡的香味。
"睡不着？"她轻声问。
"嗯。"
"我也是。"她翻了个身，"对不起啊，让你陷入这么尴尬的局面。"
"没事，能感受到家的温暖，我也挺开心的。"我说着，突然感到一阵鼻酸。自从父母去世后，我已经很久没有体会过这种感觉了。
03
"孙凯......"她的声音很轻，"其实我找你帮忙，不只是因为你靠谱。"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什么意思？"
"你平时看起来很冷淡，好像对什么都不感兴趣。但今天我发现，你其实很温柔，也很细心。买礼物的时候，你连我妈妈用什么牌子的护肤品都记住了。"
"那是因为你之前提过......"
"不只是这样，"她打断我，"你懂得照顾别人的感受。晚饭的时候，我爸说起他教过的学生，你就主动问他教学的经验。我妈夹菜给你，你每次都说'谢谢阿姨'......"
我沉默了。确实，在这个家里，我感受到了久违的温暖，不自觉地就想融入进去。
"孙凯，"徐艳芝的声音更轻了，"如果......"
就在这时，放在中间的抱枕被她轻轻拿掉。黑暗中，我感觉到徐艳芝向我这边挪了挪。她的呼吸声越来越近，带着一丝颤抖。
"如果这不是假扮呢？"她轻声说。
我的心跳快得像要跳出胸口。
在黑暗中，我能感觉到她的温度，闻到她发间的香味。多年来筑起的心墙，在这一刻开始松动。
我小心翼翼地伸出手，轻轻碰到了她的手指。她没有躲开，反而用指尖轻轻回应。那一瞬间，仿佛有电流穿过全身。
"艳芝......"我轻声唤她的名字。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她的声音带着微微的颤抖，"明明只是假扮，明明我们平时都不怎么说话。但今天，看着你和我爸妈相处，看着你融入这个家......"
她的话没有说完，但我懂她的意思。在这个除夕夜，我们都在彼此身上找到了缺失的那部分——她找到了能让她依靠的温暖，我找到了久违的家的感觉。
黑暗中，我感觉到她的手指缓缓滑入我的掌心。那触感柔软而温暖，像一片羽毛轻轻落在心上。
"你知道吗？"她突然说，"其实我早就注意到你了。"
"嗯？"
"每次加班到很晚，都能看到你办公室的灯还亮着。有时候我去茶水间，会看到你一个人对着窗外发呆。你给人感觉很孤独，就像......"她顿了顿，"就像一座孤岛。"
我没想到她会这么形容我。确实，自从父母去世后，我就把自己封闭起来，不愿与人太过亲近。但此刻，这座孤岛似乎找到了一座桥。
"你冷吗？"我轻声问。房间里的暖气似乎不太够，我能感觉到她的手有些凉。
"有点。"她的声音很轻。
我犹豫了一下，然后轻轻将她拥入怀中。她的身子微微一僵，随后就放松下来，把头靠在我的肩膀上。
"这样还假扮吗？"我轻笑着问。
"都说了不是假扮了。"她在我怀里嘟囔着，声音里带着一丝撒娇的意味。这是我从未见过的徐艳芝，不再是平日里那个雷厉风行的产品经理，而是一个会撒娇的女孩。
04
窗外传来零星的鞭炮声，提醒着我们新年即将到来。我的手轻轻抚摸着她的长发，感受着她的呼吸逐渐变得平稳。
"孙凯，"她突然叫我，"你会留下来吗？"
"什么意思？"
"就是......"她的声音变得犹豫，"如果这不再是演戏，如果我们真的在一起，你会留在我身边吗？"
我的手顿了一下。这个问题太突然，但又在情理之中。经历过失去的痛苦，我一直害怕再次亲近任何人。但此刻，面对这个问题，我却异常坚定。
"会。"我说，"不只是留下来，我还要给你一个真正的家。"
她在我怀里轻轻笑了："这是在求婚吗？"
"如果你觉得太快的话......"
"不会。"她打断我，"能遇到一个懂得珍惜的人，时间快慢又有什么关系呢？"
我低下头，在黑暗中寻找她的唇。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响动。
就在我想说什么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脚步声。
"艳芝，睡了吗？"是徐妈妈的声音。
我和徐艳芝同时紧张起来。但脚步声在门口停顿了一下，又慢慢远去了。
房间重新陷入寂静。刚才那一刻的暧昧气氛被打断，但空气中依然弥漫着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要不......"我鼓起勇气，伸手想去找徐艳芝的手。
徐艳芝却突然坐了起来。
"不行，"她的声音有些发抖，"我们不能这样。"
"为什么？"
"因为......"她深吸一口气，"因为我后天就要去英国了。公司要派我去伦敦分部，至少两年。"
我如坠冰窟："什么时候决定的？"
"一个月前。这也是我父母这么急着让我相亲的原因。"她的声音带着哭腔，"我本来想找个人应付过去，没想到......"
没想到会动真感情。
这句话没有说出口，但我们都明白。命运真是个爱开玩笑的家伙，让我们在这样的时机，以这样的方式，产生了感情。
"所以，"徐艳芝的声音很轻，但很坚定，"让我们继续保持这个距离吧。就像这个抱枕一样，隔开该隔开的东西。"
我沉默地弯腰，捡起地上的抱枕，重新放回我们中间。这个柔软的物件，此刻却像一堵无法逾越的墙。
房间里只剩下两个人的呼吸声，和窗外呼啸的寒风声。我们都知道，有些戏，一旦演进了心里，就再也回不去了。但有些距离，一旦存在，就永远跨不过去了。
天快亮的时候，我听到徐艳芝在黑暗中轻轻啜泣。但我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就这样，我们各自守着那个该死的抱枕，等待着黎明的到来。
而这个除夕夜，注定成为我们心底永远无法愈合的伤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