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凶手,双生姐妹花杀人碎尸案

关关越 2024-05-06 17:09:05

导语:

含苞待放时,叔叔欺负我。

花信年华,新来的同事欺负我。

我愤怒、反抗、挣扎,换来的是他们的变本加厉。

地空空荡荡,恶魔在人间。

我已经打算离开,她还是不放过我。

我凶狠地看着将我领回家的同事,勾唇一笑。

既然这样,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啊!

1:李叶

我叫李叶,是一个领救济金的失业者。

而现在,我的身份又多了一层——

是一个失业靠领救济金为生的杀人凶手。

不对,这样说好似有些语病,不过,那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我刚刚杀了人,并且将她剁成了碎尸冲进了她家厕所的下水道里。

我想要不了多久,警察就会找到我将我逮捕归案。

而现在,我想我还有点时间。

足够让我静下心来仔细回忆一下,自己到底是怎么干出这场惊天动地的大事的。

2

我叫李叶。

前年12月,我进入一家名叫公明的审计事务所担任审计员。

会进入这里,是因为这家事务所在国内内资事务所中排名前四。

知名度高工资可观的情况下,我想任谁都不会拒绝这份工作吧。

可是真正进入这行才发现,付出和收入根本不成正比。

最可恶的是没日没夜地加班,前辈们总结出一条名言:

事务所啊,就是把女人当男人用,男人当畜生用。

我是个女生, 但也被当成畜生用。

我被当成畜生用的后果就是我要没日没夜工作。

下班?下班为何物,我要加班。

加班使我快乐。

加班使我疯狂。

我的同事小姐妹们经常在背后吐槽,什么还不下班啦,老板没人性啦,辞职啦不干啦。

可当老板在时他们一个个比谁都乖顺。

00后的实习生们背地里组建了一个下班群,就是到了晚上9点就开始在群里撺掇谁打头走的那种群。

00后果然是来整治职场的,经理默默地看了他们一眼叹口气不情不愿地放他们走了。

而我们这些正式职员默默地跟着经理苦逼的加班。

经理心里也苦,经理也想早下班啊。

我想,天底下打工人的心声都是一样的吧。

这样的情况一直持续到年审结束,可是年审结束,季报又来了。

季报开始时,公明事务所来了一名新职员——方平。

就是被我一刀劈成两半,然后将她碎尸万段,最后丢进了她家厕所,一盆水冲走了的那位。

啊,说错了,不是一盆——

是一桶,又一桶。

这个女人一来就散发出令人讨厌的魅力。

别误会,我说的是,她令所有人感到不适。

3

事情发生在今年四月四日,清明节。

多么悲伤的日子。

白居易有首诗说得好:

「好风胧月清明夜,碧砌红轩刺史家。

独绕回廊行复歇,遥听弦管暗看花。」

多么美好的夜晚啊。

这样的夜晚最适合杀人了。

其实并不是计划好的要杀她,只是她刚好出现,只是我刚好怒气值达到了顶峰。

我说真的,我从不说谎骗人。

那天傍晚七点半,我经过龙湖地铁站。

正好遇上刚从地铁站出来的她。

她一个人艰难地拖着一个大大的行李,身上不出意外地背着一个电脑背包。

我像大多数许久不见的同事一样,热情地走上前搭讪。

我笑颜如花,我不知道我有没有露出标准的八颗牙齿。

我喊道:

「嗨,方平。是你啊?」

她愣了愣,呆了片刻,有点尴尬地回我:

「哦,你好啊,李叶。」

我觉得她肯定有一瞬间忘记了我的名字,不过我不在乎。

我很自来熟地跟她聊起了天:

「你刚出差回来啊?我们也好久没见了,你往哪走,我帮你推一段路,正好你歇歇,顺便聊聊天。」

她尴尬地笑了笑,忙说不用了不用了,我坚持要送,她便只好尬笑着指了个方向跟我一起走。

我很理解她此时的心情,她一定在心里奇怪我和她明明不熟,今天为什么这么热情帮她推行李送她回家。

城中村的道路上全是行人和电动车,一条路走得又挤又累。

我有点冲动,想着要不就现在解决掉她吧。

我一点也不在乎被人看到凶手是我。

不过,我想,被这么多人围观分尸现场,对于死者来说,是否太过残忍了。

我还是想做一个仁慈的杀手。

一路上两个人并没有说些什么实际的话题。

相反一直处于尬聊当中。

比如她问我最近在做什么啊?离职之后找了什么样的工作啊?有没有继续做审计啊?

天晓得我根本不想回答她这些无聊的问题。

我嘴上天南海北地扯着,心里却默默腹诽:「我最近做什么关你屁事,我找什么样的工作关你屁事,我有没有做审计关你屁事,关你屁事关你屁事。」

啊,上天一定会理解我这种社恐的苦,明明不想跟她说一句话,现在却不得不面对她各种各样的刁钻的问题。

在我耐心告罄终于开始思考现在杀掉她的可能性时,她家楼下终于到了。

4

是一栋独栋的民房。

我想,这个环境比握手楼好多了,隔音效果比握手楼好,动静不大的话其实还好。

那女人站在门禁前,尴尬地看我一眼。

我这才发现她今天穿了一件性感的旗袍裙。

穿着这样美丽的旗袍裙,她却正在以奇怪的姿势艰难地将背包从身上脱下。

在背包里掏呀掏,终于将钥匙掏了出来。

刷门禁之前她又尴尬地看我一眼。

我望望天。

她终于忍不住,出声道:

「那个...我到家了。」

顿了顿,她又假装礼貌地问道:

「你要上去坐会儿吗?」

「好呀。」

正等着你这句话呢。

我答应得爽快又果断。

倒是让她愣了一愣。

她一定在想,今天好多事都在意料之外吧。

大街上遇到不怎么熟的前同事,这位前同事又突然对她很热情非要送她回家,到了楼下又非要上去坐坐。

任谁遇到这样奇怪的人都会觉得莫名其妙吧。

虽然觉得奇怪但毕竟是认识的人,就算领回家也没关系的吧。

我就这样被她领回了家。

她的小屋是个大单间。

她东西不多,好像只有一个行李箱和衣柜里简单的几件衣物。

家具只有简单的必需品,屋里清冷得可怜。

我想这是独属于审计人的悲哀吧。

对于审计人员来说,常年住酒店的他们租个房子只是为了存放带不走的物品。

毕竟,想要过朝九晚六的正常生活,只有在少得可怜的淡季日子里才有可能。

「您的家很干净。」

我没话找话。其实我想说这么大一片空地够分尸用了。

「哪里,我一个月没回来了,这一个月都落满了灰。」

她边说边坐了下来,尴尬道:

「不好意思,家里什么都没有,连杯水都没有。你要喝什么?我下去帮你买。」

啊,开始赶我走了。

我嘴里答着不用不用,心里却在默默地听着隔壁的动静。

我刚才进来时特意看了一眼周围,只有左手边有户人家,家里有个哭闹的小孩。

很好,继续哭吧乖乖,这样就算一会儿动静再大别人也听不见了。

我默默地掏出手机,晚上八点三十分。

我想就是这个时候了。

这个时间,出去玩的人还没有回来,回来的人一定在躺着刷手机。

没有人会注意这里的动静,只要我动静小点......哦不,怎么能让她不惨叫呢?

先把她的舌头拔了?

不太切实可行。

这时她打开了手机短视频,画面上正在播放一则搞笑视频。

声音大得震耳欲聋。

唔,这么明显的赶客了。

我再不走就不识抬举了。

不过,这倒是一个掩盖声音的好办法。

我借口去上厕所,顺便去厨房找了把不太锋利的菜刀。

我看着那有点儿钝钝的刀锋,暗想也不是不能用,只是会有点疼。

我默默地走向那个女人的后背,果断伸出手捂住她的嘴。

右手一用力拧断了她的脖子。

她真的一声都没叫,没什么痛苦地离去了。

怎么可能这样便宜她呢。

我默默地挥起菜刀,一刀一刀的将她砍碎。

她那双眼睛圆睁着,平时犀利的眸子此时一点生气也没有。

我的刀向她的眼睛挥去。

嘴里不屑地嘟囔道:

「已经死得这么透了,就不要再用这双可恶的眼睛瞪人了啊..」

5

警局的审讯室里,两位帅气的警察正坐在我的对面。

一脸严肃。

那个年长的大队长叫什么姜天明的,似乎还跟我住同一栋楼呢。

那天在电梯里,我见过他。

他例行问完基本信息后,我轻笑:

「你们这帮警察办事效率也不怎么高嘛。

事情都过去了一周,才将我抓捕归案。」

姜天明目光一凛,训斥道:「注意你的态度!」

我扯了下嘴角,不再开口。

姜警官开始严厉地质问我:「为什么杀人后还要分尸,分尸后又将碎尸扔进厕所冲走。」

我回答得理所当然:「毁尸灭迹啊。」

他又严厉地质问我:「既然毁尸灭迹,为什么卧室的地上又有鲜血,又有煮熟的猪肉和人体组织碎渣。」

我回答得挑衅又野蛮:「当然是为了让你们发现啊。」

这位正义的警官已经怒发冲冠,旁边记录的小哥也对我怒目而视。

警官忍了又忍,压抑着怒气问道:「那骨头呢,骨头去哪了?」

我笑了一声:「扔了。」

警官厉声喝道:「扔哪了?」

我状似想了想,然后叹息一声:「唉,煮熟了喂大街上流浪的阿黄了。」

警官:「好好说话,阿黄是谁?」

我翻了个白眼:「就是流浪狗啊。」

我察觉到警官有种想要杀了我的冲动。

只见他抚了抚额头,良久才又问道:「你练过武术?」

我挑了挑眉,不在乎地说道:

「是啊,不然我哪有力气,一下子拧断她的脖子?」

警官额头青筋直跳,又问:「什么时候开始练的?」

我:「上初三的时候。」

警官又问:「麻绳是哪里来的?」

我:「随身带的啊。」

警官:「为什么随身携带麻绳,是不是,你早就计划好了要杀人?」

我奇怪地看他一眼,眼神像在看傻子:「当然啦,不然谁会随身带着麻绳?」

警官似乎终于被我的态度激怒了,终于忍无可忍,目光凌厉地望着我,义正词严地说道:

「李叶,你还是人吗?能不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杀人的动机是什么?」

我一脸平静,好像在谈论今天天气似的回答:

「不为什么,就是看她不爽。」

警官眼中流露出不可置信:

「就因为看她不爽,你就将她这样残忍地杀害?」

我莫名其妙地望他一眼,觉得这有什么惊奇,我漫不经心地回答:

「是啊,不可以吗?」

谁知这位警官大人更生气了,双手猛拍桌子,厉声道:

「请注意你的态度。」

我无语:

「我态度怎么了?」

说完,我又想毕竟他跟我住在同一栋楼里,也算是熟人。

于是,我又说:

「姜警官看过东野圭吾的《恶意》吗?书上有一段这样写:前野似乎打算一命抵一命。至于山冈那个孩子,我问他为何要对前野施暴,他回答说因为看他不爽。我问为何看他不爽,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所以姜警官,我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恨不知所起,深入骨髓,我想是我能给你的最佳答案吧。」

面前的两位警察都呆了似的盯着我。

姜警官看起来很沮丧,他没有再说什么,只是默默地走出了审讯室。

而我,也终于在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应该没有比这更完美的答案了吧。

6:姜天明

我叫姜天明,是A市B区刑警大队的大队长。

接到清明节杀人碎尸案的报案时,我正在面馆吃饭。

同事小钱的声音通过电话传来:

「老大,是杀人碎尸案。清理化粪池的工作人员在下水道发现了碎尸,案发地点在龙湖某出租屋内。」

我心里惊了一下,答了句:「知道了。」

收起电话,我还是忍不住地吃惊。

杀人碎尸案,这个凶手很残忍啊。

到底有什么血海深仇,会让一个人这么恨另外一个人呢?

我结了账,起身走出店门。

门外哗啦啦下起了大雨。

「下雨了啊?」我走到车边,拉开车门,向案发现场开去。

7

到达案发现场楼下时,我看到我的同事们已在现场拉起了警戒线。

法医们正在清理那些碎尸。

一袋、两袋。

我大致扫了一眼,已经剁成肉糜了。

这么多天,肉糜已经发黑,散发着一股臭味。

我胃里隐隐有些不适,刚刚吃下去的面有种想要从嘴里喷涌而出的架势。

我默默地转身,想要去案发现场看看。

案发现场在一间出租屋里,出租屋位于3楼,没有电梯。

这间出租屋是个大单间,只有左手边一家户主,

这家人房门紧闭,隐隐有孩子的哭声传出。

这间大单间陈设简单,进门处是一张简易鞋架。

鞋架上零零散散地放着两双拖鞋和一双运动鞋。

一张大床正对着门口横放着,床尾处是一张衣柜。

床的内侧放着一张书桌还有一个还没来得及打开的行李箱。

行李箱上贴着一张行李标签。

很明显,被害人被杀前刚坐飞机回来。

听说被害人是个事务所审计员,经常出差工作一定很辛苦吧?

我一边观察一边走着,正准备往书桌那边的内门处看。

刚转过床角,就看到了满地干枯的血迹,和血迹中隐隐发黑的颗粒。

我不自觉地皱起眉,多年的办案经验让我几乎一下子就猜出那很有可能是人体组织碎渣。

我想起楼下下水道里打捞上来的尸体碎渣,不自觉后背发冷。

我的法医同事们正在一点点地拾取碎肉,不知道还能不能拼凑出完整的被害者尸体。

我小心翼翼地绕过这里,想要往里面的空间进发。

内门门口放着一台小冰箱。

内门里应该就是厨房和洗手间了。

这间房子的布局不算太好,但好在采光不错。

我看着刺眼的光线,暗暗感叹着,突然一道光闪过,我下意识转过头。

视线范围内,书桌的桌角在光线的照耀下露出一点点的闪光。

我走过去,仔细观察,有一点小磨损,不仔细观察根本发现不了。

我示意同事拍照取证,也有可能是用得久了有点磨损也算正常。

我边想边走进厨房。

一把菜刀,一口大锅,一台煤气灶。

大锅洗刷得很干净,菜刀看起来有些钝,不够锋利。

我想象了一下凶手挥舞着菜刀杀害被害人的情景。

越想越血腥。

我摇摇头,走进与厨房邻近的厕所里。

厕所是常见的陶瓷蹲便池,洗刷得很干净,隐隐有股消毒水晒干后的腥气。

紧挨着蹲便池的是一个水龙头,水龙头下放着一个红桶。

我想,凶手就是用这个红桶里的水将那些碎尸一桶一桶地冲下去的吧。

那么骨头呢?那些坚硬的骨头凶手又是怎么处理的呢?

我抬起头,环视四周,头顶有一台储水式热水器,窗台上摆放整齐的洗发水和沐浴露。

窗户隐隐开了条缝,依稀可以看到对面商场的灯牌亮光。

我将我看到的情况和心中的疑问记录下来。

没办法,我是个老古董了。

局里的小年轻们都用上了先进的各种电子产品,只有我,还保留着记录一切的习惯。

我拿着自己的记录小本,若有所思地走出这间出租屋。

走到楼下下水道附近的时候,同事小钱正在那里吐得昏天暗地。

看到我时,他不好意思地笑笑:

「老大,不好意思,我没见过大场面。这杀人凶手太凶残了,这得多大仇多大怨啊!」

多大仇多大怨?

我不知道。我不否认这世上存在着一些丧失人性的人,他们称自己为——恶魔。

8

根据现场的指纹和DNA比对,犯罪嫌疑人很快被锁定。

让我感到意外的是,居然是跟我住同一栋楼里的那两位小姑娘中的一位。

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那对姐妹花是一对孪生姐妹。

长得几乎一模一样,不仔细分辨根本看不出来谁是谁。

我与她们不熟,只是偶尔乘电梯时会遇上,算是点头之交。

在我为数不多的印象里,这两个姐妹一个总是冷着一张脸,眼神清冷,一种什么也不在乎的高冷范。

但当她看到两只手都抱着快递的我或者其他人时,会主动帮我们摁下电梯。

另一个姑娘相对这位冷冰冰的稍微活泼一点,因为她看见我会微笑着点点头,仅此而已。

我住在这栋楼的顶层12楼,这两位姑娘住在10楼C户。

我们这栋住宅楼也位于城中村,虽然也是一栋独栋民宅,但是价格相对于小区房来说,那真是性价比超高,因此这里常年居住着大批打工人。

我之所以住在这里,因为这是我家的楼。

没错,我就是传说中的包租公。

我想这种事情在A市并不怎么稀奇。

作为一个地地道道本地人,家里总有些出租的物业。

不过我公务繁忙,收租这种事都是我老婆去做的。

可能是出于对房东的友好,另一个姑娘才会在见到我时,对我微笑点头吧。

我还是有些自知之明。

那个小姑娘很快被抓捕归案,是那位高冷的姑娘。

我审讯她时她好像什么也不在乎,说出的话也是镇静得不得了。

那种睥睨一切的眼神,就是来自碎尸案犯的狂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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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关越

简介:讲故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