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绝了我爸的推荐,我凭借自己入职了世界五百强企业。
没想到主管助理是我大学时的渣男前男友。
还把我的策划案写上了自己的名字
他没想到的是,这是我设的局。
呕,还许助理。
我的评价是,可以,但没必要。
因为公司是我家开的。
1
研究生毕业,在家躺了小半年,我妈终于看不下去了,痛斥我在家混吃等死的行径。
“你看看我和你爸爸,大学期间就创业白手起家。”
“你再看看你自己,整天在家里床都不起,蛄蛹蛄蛹的像条蛆。”
“是个苍蝇都能飞两下,你只会在床上蛄蛹。”
我痛定思痛,决定进自家公司带薪摸鱼。
我爸本来想跟人事打个招呼让我入职的,我妈横插一脚。
“咱俩打个赌,要我说,你没有家里的招呼面试都不一定过得去。”
我对这种低级的激将法不屑一顾。
可是老妈冷哼一声:“赌你想要那辆粉色劳斯莱斯魅影。”
当下我拍着胸脯跟我爸说了要自己闯荡,不仅说了不用打招呼,还主动面试了最基层的职位。
“那你叫谁欺负了一定要告诉爸爸啊,爸爸给你出头。”我爸一脸担忧的看着我。
结果我杀出重围顺利入职那天,来到办公室,看到了我大学时候渣男前男友。
他的桌子上还立着个牌子:许恒 主管助理。
我差点当场心梗。
我想向哪吒借个风火轮逃离地球。
想当年这个渣男跟我谈恋爱的时候还同时跟三个学妹聊骚,哥哥妹妹的叫的可欢了。
被我发现了之后还信誓旦旦的跟我解释说他们没什么,只是顺手就帮忙了。
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情人节顺手帮忙买了一束花而已。
呸,我信你个鬼。
后来这个渣男分手了还不死心,到处造谣我拜金,谈恋爱花的都是他的钱。
甚至还算了一笔账,有零有整的要我还钱。
我给他买那么多东西,LV的项链,Gucci的包,Dior的鞋,Prada的帽子。他说喜欢限量的球鞋我雇人去抢,他说想要最新的显卡我加几倍的价格买。
只字没提。
还要我还钱?想的可真美。
只是我这辈子都没有这么心疼过钱,到现在我回想起当年在他身上花的钱,都想把脑子和眼睛一起挖出来。
怎么就看上了他,我到底怎么想的。
好姐妹嘲讽我把大脑捐到非洲干旱地区能解决当地人用水问题。
骂的好,骂的妙。
幸好我平时人品过硬,身边的人都挺我,他也没掀起多大浪花。
爸爸,我亲爱的爸爸。
我现在离职来得及吗?
我想起停在车库里那辆崭新的粉色劳斯莱斯幻影,决定咬牙坚持几天。
刚入职就跑路,我妈能说啥,我连表情都猜得到。
“你就是新来的,李一妍?” 许恒的主管爸爸大肚翩翩的,瞄了我一眼。
“你的位置在那了,去吧。”
前男友带着斜着眼睥睨我,给我指了个最角落打印机旁边的工位。
想起拍胸脯保证时的信誓旦旦。我深吸一口气,挂出微笑:“好的主管。”
小不忍则乱大谋,退一步海阔天空。
没关系,我还能忍。
对面工位那女的已经摸了一上午鱼了。
你问我大家都隔着隔板我怎么知道?
都不知道她看的什么东西,嘎嘎傻乐。乐一上午了,吵到我了。
“今天下班前把这些方案整理一下发给我。”第一天上班,前男友‘啪’的一下把一打文件夹拍在我桌子上。
2
我看着一整个办公室的方案:“这不是你的工作吗?我做了要你干嘛?”
“觉得不公平可以上报主管。”他冷笑一声。
报你个头,主管是你爹。
“哎呀许助理别生气,”摸鱼女出去不知道哪摸了半个小时鱼,刚回来,正好插上了嘴。
“新来的妹妹刚毕业,可能不太熟悉我们办公室的规矩。”她笑眯眯的站在我旁边,状似亲密的来搂我的肩膀。
我不动声色的躲开了。她的手落空了,有些尴尬,半天才缩了回去。
不是,大姐,我有鼻炎。
她身上这个化妆品加上劣质香水的味道太熏人了,熏得我现在就想打喷嚏。
“咱们五百强企业就是这个样子的妹妹,你适应一下。”
她表情里分明有点看热闹的神色:“大学生嘛,刚出象牙塔可能不知道。工作是越多越好的,说明上级看重你。”
适应什么,你的劣质香水味吗?
我脸上不动声色,内心疯狂吐槽。
“对,这是锻炼你的业务水平。”
许恒简直是顺竿爬:“主管说了,好好干,过段时间可以给你一个项目做做。”
这么会爬杆,我看许恒应该去动物园应聘猴子。
看重,锻炼。
这福气给你要不要啊。
我露出微笑,拿过那堆文件夹:“我会努力的,助,理。”
“这才对。”许恒没在意我暗藏的讽刺,满意的点点头,“我好心给你提个醒吧。”
“咱们公司每年,因为‘在试用期间被证明不符合录用条件’,被裁掉的实习生挺多的。”他意味深长的警告我,“希望你别也是他们的一员。”
草,气死我了。
咱俩走着瞧。
“所以,事情就是这个样子。”我打电话给好姐妹诉苦。
“我每次见到那个渣男都觉得他还活着就是我生命中最大的污点。”
余鑫是我从小到大的好姐妹,我的事情她知道的比我爹妈都清楚。而且泼辣的很,从不吃亏。
对,她就是那个嘲讽我脑子进水的。
但也是她,在我刚分手的时候连夜包机带我去伦敦看magic mike,第一排。
我那点酝酿出来的小情绪,在美好的腹肌猛男拉着我的手感受他的腹肌的时候就消失的一干二净。
“你这么包子吗?咋不告诉你爸开了他。”余鑫挺气愤,“叫他和他爸还有那个专业巴结人的女绿茶一起,都给我卷铺盖滚蛋。”
“不急。”我阴恻恻的笑了。
“这不是我最喜欢的戏码么。毛爷爷也说过,与人斗,其乐无穷。”
“行,”余鑫道,“那你用得着我的地方记得说,我等着看好戏。”
有资源不用,乌龟王八蛋。
到目前为止我最庆幸的事情就是我从来没有告诉过许恒我家的财务状况。
我这人不爱露富。
在一起的时候他经常拐弯抹角的打听我家的情况。
我都跟他说家里是做小生意的,收入不稳定。
这成了我到现在唯一庆幸的事情。
当即我俩讨论了一下我的计划。
乐的她呱呱叫好。
“你知道那个事儿不?”
今晚又是加班的一晚上。
许恒少爷早就跑路了,一秒钟都没多待着。
倒是他爹还在加班,比他儿子勤快点。
3
自从我和余鑫敲定了我的复仇计划,就卧薪尝胆当起小透明。
虽然辛苦的要死,但是基本上日子还是过得去。
不过爹跟儿子基本上也一个德行,使唤人一套一套的。
端着总管的茶壶,我刚走到茶水间门口,就听到里面绿茶女在和我们办公室的另一个同事聊天。
“什么事啊,张晴姐,讲讲呗。”
“就是那个啊,那个余氏!他们主动来找咱们公司合作的,据说看上了咱们的什么资源。”
“那个跟咱规模差不多的余氏?没必要吧?”
“嘘,你别往外说。”张晴故作神秘,“我听主管说的,那边的市场部总经理还直接指定了我们办公室做这次的方案。”
“这可是个大客户,我觉得咱们的年终奖肯定好看了。”
看她们快聊完了,我推门进去。
张晴和另外一个同事看到我就闭上了嘴,我微笑着向她们点点头,端着总管的茶壶走过去。
“等下,”张晴忽然伸手拦住我,“你这是给许总管的吧,给我吧,我来送过去,你忙你的。”
“好的晴姐。”我乐得清净,“麻烦你了。”
回到工位上我继续加班,一边关注着总管办公室。
张晴很快就端着茶回来了,半天才从总管办公室里出来,脸上还带着点红晕。
有好戏看。
我差点没控制住笑出声来。
没想到许恒他爹这把年纪了,还这么能搞事。
至少这一刻我是真心祝福张晴的。
许恒发现自己的同事意外变小妈的时候,表情一定很精彩。
部门大会上,部门总监特别强调了这次和余氏合作的重要性,还特别点名了许恒他爹。
我们办公室一时成了整个企业市场部的中心。
许恒和他爹觉得余氏的总经理是看上了他们的才华。
虽然他们想破脑袋可能也没想出来之前帮了哪个贵人。但机会可是切切实实的落到他们头上了。
许恒春风得意的很,在办公室走路头都快仰到天上去了,恨不得拿鼻孔看人。
他爹更是意气风发,感情事业两开花。和张晴也是越来越暧昧了。
有一天我站起来,甚至看到对面低着头抠手机的张晴脖子上有一道隐隐的红痕。
真是癞蛤蟆娶青蛙长得丑玩的花。
晚上我照样躺在我的大床上跟余鑫煲电话粥,俺俩乐的前仰后合。
“对了,有件事忘记和你说了。”电话里的余鑫听起来居然还有点不好意思。
渣男上司利用职务之便,给我增加工作量,还用转正来威胁我
“和你们合作那个市场部总经理是谁你知道吗?”
“?难道不是你跟你爹通了气之后直接下派任务给部门执行吗?”
“对一半。”她磨磨唧唧支支吾吾“那是我哥。”
“余青!你居然找他来!”我就差没蹦起来,“你让我老脸往哪搁!”
余青是余鑫的哥哥,大我们两岁。
长得白白净净的,戴个眼镜,看着就斯文。
从小的三好学生,我妈嘴里最经常出现的别人家的孩子。
由于我们两家离得近,我和余鑫从小就在一个小学,一个初中,甚至一起读了高中。
就连大学都考到了一起去。
4
我们两家的关系好,所以我经常在余鑫家见到余青。
他不怎么说话,也不怎么笑,小时候的我偷偷起外号叫他闷葫芦。
到了初中,我更是一门心思疯玩。还是余青遵着我妈妈的嘱咐盯着我和余鑫把作业写完,我们才考上个不错的高中。
余青高中毕业就出国了,听说读了个常青藤。
我妈对我的不学无术经常咬牙切齿,恨不得把我换了余青回来当孩子。
她说余家有两个孩子,才敢放任余鑫像我似的不学无术,天塌下来有她哥哥顶着。
这时候我就嬉皮笑脸,我说我有爸爸妈妈。
假如妈妈要打我,我就跑去找爸爸。爸爸会护着我。
没关系,我们有个专业的信托机构,妍妍不喜欢就不学。
爸爸总这么说,说实话我还挺愧疚。
于是我努力学习,实习,写论文,比赛。
以全校最高的绩点申上了帝国理工大学的硕士学位。
没想到又见到了余青。
在一次商赛上,几年没见的余青作为他们小组的组长在讲台上侃侃而谈。
后来才知道他在帝国理工读博。
我研究生一年,是他读博的第三年。
都是同一个学校的,就这么一来二去的,我竟然有点喜欢他。
终于在一个晚上,在余鑫和酒精的双重加持下,我写了一封很长的邮件,向他告白了。
他说,我觉得我现在不适合谈恋爱。
我觉得余鑫是诚心的。
我已经说得很明白了,我已经不肖想她哥了。
她还是总像个再世月老似的把我和她哥往一起凑合。
我说她做无用功,郎无情妾无意,何必乱再点这鸳鸯谱。
她说,那可未必。
其实我真的没有不甘心了,我早就想开了。
人家想当天上月,看不上我这条飞不起来的蛆。
就是有点丢人。
算了。我转念一想。
你不提我不提,大家就当没发生过,和和气气的做朋友。多好。
想到这我气也顺了,就是狠余鑫这贼子,这等重要的事情到临头才告诉我。
“属实不好意思,”余鑫的声音在电话里拉远,“给您隔空鞠一个!”
“没啥诚意啊。”我调侃道。
——支付宝到账,18888元。
哎,看看,这才是诚意。
我心满意足的放过了余鑫。
提案自然而然的落到了我头上。
“小妍你最近就专心写提案,别的工作暂时不派给你了。”许恒他爹笑的假情假意的,“公司对你委以大任,希望你不要辜负公司的希望。”
我笑道:“谢谢总管赏识,我肯定努力。”
这父子俩虚伪的都如出一辙。无所谓,正好落个清净
回到工位,张晴正在对着镜子化妆。
她的脖子上,一条崭新的钻石项链闪着细碎的光芒。
自从她成功和许恒他爹搭上关系,摸鱼是越来越嚣张了。
她也嚣张不了几天了。
我故意把笔掉在地上,弯腰去捡。
兜里的怀石料理会员卡掉了出来,拍在地上,发出“啪”的清脆响声。
“欸!”被响声吸引的张晴转过头来,正好看到这张象征着高级会员的卡。
“小妍,这是市中心那家会员制怀石料理的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