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权,1905年生于湖南醴陵一个贫农家庭。左权同志幼年丧父,生活贫困,全靠叔父接济,才在县城上了中学。1924年,程潜在广东办湘军讲武堂,招募湘省生员,包吃包住包分配。左权同志遂毅然报考,南下从戎。该校结业后选取青年学生一百多人,转入黄埔一期,统一编为第六队。
在黄埔,左权同志经老乡陈赓、周逸群介绍入党,走上了革命之路。其在校是青军会在第六队的负责人,周主任的得力干将。
▲ 陈赓
毕业后先分在黄埔教导团,后调回程潜的攻鄂军,因两次东征中作战勇敢,得保送留苏深造。在苏联四年半时间,先在中山大学学文,后去伏龙芝军校习武,练就了一身好本领。
期间,中大内王明与俞秀松斗法,左权、陈启科等军校生经常回校蹭饭(中大生按干部发津贴,去了军校的则改按士兵发,穷得很),酒足饭饱后,免不了跟着坚决反对宗派主义。
▲ 黄埔军校时的左权
结果被王明团伙往上告刁状,打成了江浙同乡会的弗兰雇佣兵。还好左权同志组织关系已不在中大,才未受到实质性迫害。
红军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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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年春夏之交,左权同志奉命结业回国,赴闽西给施简、张鼎丞当兵主,编练正规军。后任总部参谋处处长,31年底宁都起义,又调去黄中岳部任军政委。
▲ 张鼎丞
然而左权对起义部队的大规模改造,中央都没神马经验,何况左政委本是个军事干部。反军阀主义反到酣处,谣言四起,竟爆发了落后军官殴打左政委的恶性事件。
好容易把红15军基本带上正轨,后方又传来噩耗,说闽西肃反中顺便查实,左权在闽西时曾私藏托陈取消派的反动文件,未予上交(本是一把手施简的,被同志发现后,上交给左,左收下后不了了之,且后将该文件遗失)。忠诚不绝对,这可了不得,左权同志惨遭留党察看处理,兵也不让带了,回了总部机关。
还好主管军事的周副主席爱才,让左权同志去一军团干了参谋长。左参座报到时,一军团正在激战,林聂首长火线上设宴欢迎,结果饭吃一半赶上敌机轰炸,大家投箸四散。
▲ 周恩来
从此,左参座辅佐林聂,温坊破军,施秉冲城,大渡河佯动,腊子口夺路,出色地完成了本职工作。
五次反围剿期间,林聂上报中央的那篇著名的打运动战的调研,执笔人就是左参座。到陕北后,101高升抗大,左权同志还代拆过一阵一军团,在直罗镇、山城堡两役都指挥出色。部队在直罗镇缴获了奉将牛元峰的配枪,左权同志一生爱不释手。
在一军团的这段时间,左权同志凭借过硬的业务素质,和101配合得比较融洽。后来左权同志牺牲,101还专门写了篇几百字的长诗吊唁,在解放日报上公开发表。满篇的感叹号,看得人鸡皮落一地。对比101平素的孤傲脾气,可知二人的惺惺相惜。
西安事变后,红军正式设立总指挥部,左权同志任参谋长,辅佐彭副总开展作训指挥。七七烽起,我军易帜赴难,左权同志作为实际上的参谋长,随朱彭首长转战太行。
▲ 左权与彭德怀
巍巍太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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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集总,左权同志辅佐朱彭首长,部署我华北全军的军事行动,并直接参与指挥了晋东南历次反围剿、反顽、百团大战等役。首长操心的大事多,集总日常的吃喝拉撒,更都赖左参座奔走张罗。
此外,此期左权同志还有三方面的工作最突出。一是搭台子,制定了八路军军令系统的四梁八柱。抗战初期,我军分散发展,交通不畅,军令系统有些混乱。
38年底,左权同志制定了八路军司令部工作条例,对各层级军令部门的分工职责、机构设置、办事流程做出了规范。该条例不但施行于集总直辖的晋东南区,也在全军推广。
▲ 1938年八路军总部合影,左一为左权
二是搞军工,亲手建设了八路军最首要的黄崖洞兵工厂。随着我军的飞速发展,人多枪少,枪少弹更少的问题十分尖锐。按照朱彭首长指示,左权同志反复跑现场,牵头建立了黄崖洞兵工厂。
生产的事不多说了,单说厂子建成,左权同志高度重视安保工作,又一处处地亲自勘察,亲自设计了防御体系,部分要点据说甚至是用钢筋混凝土搭的。后来41年反扫荡,特务团依托坚固工事,愣是抗击倭军八天八夜,号称敌我伤亡六比一。
▲ 黄崖洞兵工厂
三是写文章,在繁重的事务性工作之余,左权还以较大的精力开展理论总结与研究。
在太行五年,左权认真调研各部报来的大小战案,撰写了《战术问题》《袭击战术》《伏击战术》《战争指导、军事组织和战术问题》等四十余篇著作,总结、发展了我军战法的精髓。今天读来,仍有一定的指导意义。此外,左权同志还和老同学独帅共同翻译了《苏联红军步兵战斗条令》,推广全军。
可以说,我军军事理论的总结与发展,主要奠基者是101、独帅二人。而早逝的左权同志作为「中国著名的游击战术创始人之一」,应该可以排在第三位。
▲ 左权与刘伯承
此外,左权同志还直接指挥过一场小小的战斗值得一表。38年初倭军进犯临汾,集总其时正好驻在倭军进攻路线上的安泽。左权同志组织总部的百十号警卫,横在官道旁阻击了半天。此战于公是保卫背后的阎长官,于私也确保了临汾城里八路自己兵站的大批物资能及时转移。
浩气永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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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2年春,倭军在华北发起了空前绝后的大扫荡,我军四处告急。在太行区,倭军提前渗透的「挺进队」监测到了集总的电讯信号,引导敌主力完成了对集总的合围。待集总发觉险境,再转移为时已晚。
一万多妇儒文职、上千匹牲口、无数大包小包,好似刘皇叔携民渡江似的,被人家堵在了清漳河畔一个叫十字岭的地方。大难临头,警卫连先保着彭副总突围,然后政治部罗瑞卿、后勤部杨立三各走一路,剩下左权同志带特务团掩护拖油瓶们。
从早上挨到下午,形势越来越险,同志牺牲无数,左权同志也不幸中炮殉国。
左权同志身后,哀荣空前。边区政府即将其殉国之处由「辽县」更名为「左权县」。1958年,左权与和顺合并,大批老太行多方活动,要求恢复「左权」的县名,最终次年两县即再度分置,小道消息多称此为朱老总(彭副总则「铁面无私」)直接找主席做工作的结果。
▲ 左权追悼会的现场
当然我知道,最后不整点「假如左权不死则如何」的脑洞,编辑答应网友也不答应。剪短截说,左权同志托派的帽子是现行罪,不是简单的「被王明路线迫害」,没辣么好脱帽的。
在此基础上,以左权的同志的资历、成绩、人缘,55年很难挤进前二十去。故曰,左权同志不牺牲的话,军事家够呛。
再扯点别的。网上甚至很多权威媒体,都盛传集总组织便衣队,深入敌后杀死倭挺进队队员数十人,为左权同志报仇的故事。
▲ 左权
此类故事中的部分表述显然有违常识,关于林一(滕代远夫人)言行的记录也与其生平对不上,还给彭德怀、罗瑞卿、欧致富等人的安上了非常卡通化的言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