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了给女友挣学费死在了缅北,她却踩着我的尸体嫁给了京圈太子爷

书梦文化 2024-03-27 17:25:14

这是我为了给沈棠挣学费死在缅北的第七年。

她风光回国了,不止成了京圈太子的未婚妻。

还成了国内首屈一指的标本师。

在她跟京圈太子爷订婚的婚宴上,有粉丝人肉出了我这个渣男。

他们都想看我,跪地忏悔的模样。

可他们还不知道,

京圈太子爷费尽心力收来的订婚礼物,

摆在正中心的那个堪称最完美的标本,就是我。

1

聚光灯下的沈如棠,美得耀眼疏离。

再不是七年前那个跟我挤在出租屋里浑身廉价的小女孩了。

“沈老师,听说您有一个挚爱一生的前男友?”

镁光灯闪烁下,记者突兀的提问声,把沈如棠满脸的笑意凝固了。

他的眸中闪过一丝厌恶,但仍保持住了面上的笑。

淡然开口“我对挚爱一生这个词,最大的误解,就是来源于我的前男友。

说起来,我还真得感谢他。

毕竟支撑着我成为标本师的执念,就是因为有一天,我想亲手把他做成标本!”

我看着她眼中汹涌的恨意,胸口涌上了窒息的感觉。

直到一只修长的手臂搭上了她的肩膀。

我才自嘲的想起,死人是不需要呼吸的。

可这样窒息的感觉,却在看见那只手臂后,变得更加清晰。

我认得那只手臂的主人,顾寒舟。

“天啊,沈老师你可以解释一下跟顾寒舟是什么关系吗?”

顾寒舟的视线连一丝一毫都没有留给镜头,只停留在沈如棠的脸上。

“沈老师,是我的未婚妻,这样的答案,你们满意了吗?”

2

国内首屈一指的标本师,即将嫁入豪门的消息。

一时之间,抓住了所有人的眼球。

他们把顾寒舟和沈如棠,包围在中间。

此起彼伏的闪光灯中,一个突兀的身影闯了进来。

“如棠姐,你不能嫁给他!”

记者对于八卦的嗅觉是最敏锐的,更何况是这样的惊天变故。

他们纷纷把长枪短炮对准了来人。

而我也是在这时,才看清楚的来人。

是我弟弟秦江瀚,原本英俊的面庞染上了风霜,原本漆黑的头发已然斑白。

沈如棠循着声音的方向望去,原本凉薄的神情中染上了一丝嘲弄。

“为什么?”

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却难住了秦江瀚。

他答应过我,永远也不会把我真正的死因告诉沈如棠。

所以他只能张合着嘴唇,呆立在原地。

沈如棠看着他呆滞的神情,愈发不悦。

她扯起嘴角,弯出一抹弧度。

声音却是前所未有的冰冷:“我不嫁给京圈太子爷,难道嫁给我前男友那个渣男吗?

秦江瀚,你是不是忘记了,他当年,是怎么样当着你的面,抛弃羞辱我的?”

3

我记得,我当然记得。

死后的这几年我曾经反复的问自己,如果能够重来一次。

我会不会做出不一样的选择。

答案是不能。

我没有办法看着我眼中熠熠生辉的小姑娘。

因为我的贫穷,而放弃她的梦想。

我不会忘记那天。

我用攒了三个月的工资,从标本店里,终于买出了沈如棠需要的原材料。

却被顾寒舟,撞倒后踩在脚下。

我用黢黑的手指,抢在顾寒舟意大利手工定制的皮鞋前,护住了那张薄薄的标本。

根本顾不上,他的脚踩在我手背上的痛楚。

就算事情已经过去了这么久。

我仍然记得,那天他用力碾了碾我的手背。

然后用鄙夷的声音对我说:“秦江朗,一个最普通的标本,你用尽全身的力气都护不住,又凭什么觉得,你能跟我抢如棠呢?”

那时年轻气盛,固执的以为,只要我努力,这些事情就是可以改变的。

可当我被顾寒舟的小弟拉起,眼睁睁看着那个我拼尽全力也没能护住的标本。

在他脚下,碾碎成泥时。

我终于明白,我跟沈如棠之间,相隔的永远是一道,不可逾越的鸿沟。

4

“如棠姐,你可以嫁给这世界上的任何一个人,但唯独不能是他顾寒舟!”

秦江瀚在跟保安的撕扯中,冲着沈如棠的背影嘶吼。

我看见沈如棠的背影顿了一瞬,顾寒舟扶着她肩头的手劲又加大了几分。

最终沈如棠还是转过了头来,她脸上掩饰不住的愤怒。

质问秦江瀚:“你有什么资格决定我嫁给谁?”

秦江瀚挣脱了保安的桎梏,直挺挺的跪在了沈如棠面前。

“如棠姐,我求您了,我求您了,您不要嫁给顾寒舟!”

沈如棠看着秦江瀚脸上凄婉的表情,蓦地,笑出了声。

“是秦江朗那个缩头乌龟叫你来的吧?

不要说是你来求我,就算是他来跪在我面前,也不可能改变这个结果。”

毕竟,当初先放手的人,是他。”

狠厉的眼神中暗含了一股落寞。

我知道这代表着什么,这代表着,即便过了七年,她的心底,仍旧为我留了一个位置。

心底涌上的酸涩更甚,我忽然明白,原来在死后认知到她仍爱我这个事实,比她恨我,还要让我难受。

那天顾寒舟踩碎了我的标本后,我挥拳将那个矜贵的公子哥,打得挂了彩。

可他只是嘲弄的擦去了嘴角渗出的血丝,然后让他的小跟班把我摁在地上。

居高临下的对我说:“秦江朗,到底是谁给你的勇气,让你把老子的女人困在你这样的穷鬼身边的?

你知道如棠的天赋有多高吗?你知道一个顶级的标本师,需要耗费多少的精力为喂傻了不是和金钱才能培养出来吗?”

他踩在了我的脸上,俯身看着我。

“你这样的穷鬼,到底是怎么敢染指她的?”

我闻着他鞋底令人作呕的臭味,忽然在那一刻明白了我与沈如棠之间的鸿沟。

顾寒舟连一个字都没有说错。

我根本支撑不起沈如棠的花费,甚至连给她买一个像样的标本,都要扣扣搜搜的攒钱。

我凭什么给她幸福呢?

凭我那一文不值的爱情吗?

这太可笑了,一个穷鬼,空口以爱为名,把一个天才捆绑在身边。

蹉跎了她的一生。

这样的感情,也能叫做爱情吗?

顾寒舟看着我失去反抗的动作,终于抬起了他的脚。

他捏住我的脖颈,对我威胁道:“滚,滚出如棠的生命,别让她沾染了你的穷酸气。”

我不可遏制的大笑起来:“顾寒舟,你有什么可得意的,你不过就是仗着出生和家世才能为所欲为吗?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不过就想看着如棠的骄傲折损在你的手里嘛?

否则,公平竞争的机会有那么多,你怎么……

偏偏选了最下三滥的一种?”

顾寒舟的笑意就这样凝固在了脸上,旋即他愤恨的瞪着我:“我倒是小瞧你了,秦江朗,你信不信,我捏死你,就跟捏死蚂蚁一样简单。”

我擦掉脸上的污迹,“顾少爷,捏死了我,你又怎么跟如棠交代呢?”

脖颈上的力量在不断收缩,在我濒临窒息的前一刻,力道忽然抽离。

“狗东西,你他妈倒是很有骨气嘛。

你他妈倒是说说,到底怎么样你才肯离开她?”

我剧烈的咳嗽着,喘息着这来之不易的空气,然后坚定的开口:“顾少爷,你敢不跟我打一个赌?”

5

秦江瀚在听到沈如棠的话语后,呆愣了片刻,然后嗫嚅着嘴唇,断断续续的开口:“我哥……我哥他……”

已经死了。

这一句,是我帮秦江瀚的回答。

我清清楚楚的看着秦江瀚眼底的悲伤,和无法诉说的痛苦。

心里就像是被揪起一样的难受。

我跟秦江瀚,是相依为命长大的兄弟。

在沈如棠出现前,我的生命中,只有他。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命运在我这里,好像一直都是困难模式。

只有沈如棠,她曾是我一生之中,最接近光的时刻。

可苦难的人生,就是无法见光的。

光只出现了一瞬,而后,便是永远的陷入苦难了。

如果那时候,秦江瀚没有得尿毒症,我应该,永远都不会对顾寒舟发起那个赌约吧。

可就是那张标本的破碎,让我深刻的意识到。

沈如棠在我身边,永远只会被贫困和痛苦折磨。

到最后,我们也终究逃不过贫贱夫妻百事哀的魔咒,从一对爱侣,变成一对怨偶。

她是要翱翔于九天的凤凰,我又怎么能因为我的自私,折断她的翅膀呢?

可我也清楚的知道。

顾寒舟跟我一样自私,他的权势和财力会成为如棠的助力,也有一天,会成为她的桎梏。

所以,我对顾寒舟说:“我跟你赌七年,这七年,我会消失在沈如棠面前。

这七年间,你可以追求她,但绝不可以强迫她。

否则,我就会告诉她,一切关于这件事的真相!”

我目光收紧,一寸寸的逼近他,脸上露出志在必得的神色:“顾少爷,你不至于,用七年,都追不上一个姑娘吧?”

顾寒舟笑了起来,看我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条卑贱的狗:“激将法对我没用,秦江朗,你的弟弟,是不是,得了尿毒症?”

我懊恼的埋下了头。

原来我的破绽如此之多,还没等谈判开始,我就已经输了。

顾寒舟看着我的表情,胜券在握的开口:“秦江朗,本少爷给你的赌约,加一个刺激的砝码,你敢接受嘛?”

6

“算了,一个只敢躲在弟弟身后的胆小鬼,没资格浪费我的时间。”

胆小鬼。

这最常见的三个字,又一次从她的口中说出。

成为我胸中最大的疼痛。

那天跟顾寒舟打赌后,我回到了跟沈如棠的出租屋。

虽然只是个简陋的单间,却在她的布置下,温馨不已,像是一个家。

可就在我触及到裤兜里那个破碎的标本时,眼前的一切,都成了泡影。

沈如棠像往常一样,见到我就扑进了我的怀中。

我嗅着她发间熟悉的香味。

脑中响起顾寒舟的话语:“秦江朗,只要你消失,我会负责你弟弟的一切医疗费用,不过,你必须让如棠恨你,你做得到的,对吧?”

我恍惚的看着顾寒舟,才后知后觉的想起。

魔鬼从来不赌,因为他只会赢,不会输。

我推开怀中的沈如棠,看着她清澈的眼神,笑得眼泪都要流出了。

她看着我的反常,怯懦的出声:“阿朗,你怎么了?”

“今天我去给你买标本。”

我将那个破碎的标本仍在了地上,沈如棠满眼心疼的,立刻蹲在地上捡。

被四分五裂的碎片划破了手指都浑然未觉。

我忍住哽咽,拿出凶狠的姿态:“沈如棠,你知道你这个破标本花了老子多少钱吗?整整三个月的工资,老子不吃不喝三个月,才能买得起一个最低档的标本。”

我没管沈如棠颤抖的手,和流出的越来越多的血液。

继续发疯:“沈如棠,老子本来以为你学标本,能让老子吃香的,喝辣的。没想到,你是个赔钱货啊。”

我的手紧紧的握成拳,我怕我控制不住,下一秒,就露了馅。

还好顾寒舟给我安排的演员及时到来,一个卷发女人推门而入。

娇笑着抚上我的肩膀:“郎哥,我先前就跟你说了,只要你跟我走,我保准你走上人生巅峰,你非要跟这个赔钱货纠缠不清。

现在知道了吧,她就是个赔钱货,上不了台面的,什么标本师,不就是个跟各种死物打交道的东西嘛,真晦气。”

我赶紧搂住女郎的腰,居高临下的看着蹲在碎片前的沈如棠说:“赔钱货,既然我的娇娇来了,我也就懒得继续跟你演了,老子警告你,别挡了老子的发财路!”

沈如棠缓慢的站起身来,脸上的表情,是压抑的愤怒和痛苦。

连带着躯体都颤抖了起来。

晶莹的液体,沿着她姣好的面庞滴落,掉在地板上,将之前的血迹晕染开。

标本的碎片氤氲着血迹,就像是她的心一般,四分五裂。

她摇了摇头,“我不信,秦江朗,我不相信你是这样的人!”

我心底涌起的那一丝痛苦被理智压下。

朝着沈如棠狠踹了一脚,将她踹倒在地。

“赔钱货,本来老子还想跟你好聚好散,你他妈非要纠缠,老子最后警告你一遍,别挡着老子发财!”

然后我在沈如棠不可置信的目光中,任由她倒在碎片中,揽着女人的腰,大摇大摆的离开了。

沈如棠痛苦的身影从身后传来:“秦江朗,你这个自私自利的胆小鬼!”

我的嘴角苦涩的勾起,她说得对,我就是个胆小鬼。

我弟弟的命,和她的前途,我一个都不敢赌!

7

出了出租屋的那幢楼,顾寒舟看着我痛苦崩溃的表情。

满意的笑了。

在他的剧本中,这是他英雄救美的最高光时刻。

他讥讽的开口“秦江朗,没想到你他妈还是个奥斯卡影帝的苗子啊。

这样吧,既然你这么能演,那本少爷就大发慈悲的把你放到缅北吧,凭你的演技,说不定还有另一番成就呢。”

然后,我就被头蒙了黑布,扔到了缅北。

记忆在这里戛然而止。

顾寒舟护着不再与秦江瀚纠缠的沈如棠走出了会场。

豪华的劳斯莱斯绝尘而去,只留下秦江瀚吸了一嘴的尾气。

秦江瀚的眼睛被泪水濡湿,他绝望的站在路中央,嘴里不停的喃喃着:“哥,我对不起你,我对不起你……”

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在跪地痛哭之后。

朝着劳斯莱斯消失的方向追去。

我一路跟着秦江瀚,来到了顾宅。

这座高门大院我从来没有进来过,我从来没有如此庆幸我已经死了。

因为作为灵魂,我可以毫无障碍的穿过高墙,进到屋子里。

沈如棠已经换上了睡衣,坐在梳妆台前卸妆。

我看着她的脸庞,跟七年前几乎毫无差别。

只是那双眼睛,不复从前的清澈,有的,只是深沉。

我伸手,想要抚上她的双眼。

外面却传来了一阵骚动,她开门时,正好听见秦江瀚的声音,在楼下呼喊:

“如棠姐!你绝不能嫁给顾寒舟这个魔鬼!如棠姐,当年的事情,是个误会……”

话没有喊完,声音却越来越小了。

沈如棠急切的夺门而出,却被顾寒舟拦在了门口。

顾寒舟眼神不善的看着她,语气轻柔的开口:“如棠,你要去哪呢?”

沈如棠镇定的看着他:“秦江朗虽然对不起我,但秦江瀚是个病人,我想送他回去治病。”

顾寒舟的手抚上了她的发尾:“既然你知道他是个病人,就应该明白,他的话,并不可信。如棠,难道这么多年,你还对秦江朗抱有幻想吗?”

沈如棠的眼神闪过一丝痛意。

当年我的决绝,就像是钉进她胸口的一根钉子,这么多年过去,没有拔出来的钉子早就溃烂生锈,成了不可触碰的伤口。

她咬紧下唇,一言不发。

顾寒舟亲昵的将她揽入怀中,在她耳边轻声呢喃。

“如棠,七年前你就看清楚了,秦江朗只不过是一个贪财又自私的小人。”

“为了钱,他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他当年口口声声说爱你,可不过只是为了你标本师的这个身份让他觉得在你身上有利可图罢了。

没有误会,他就是一个,为了钱,能够打女朋友的家暴渣男……”

顾寒舟的语气毫无波澜,就像是在说一件波澜不惊的小事。

可沈如棠的身体却越来越僵,她颤着声音,打断顾寒舟的叙述:“够了,不要再说了……”

顾寒舟脸上露出了如愿以偿的得意,然后松开了拥着沈如棠的手。

“好啊,那就不说那些陈年旧事了。”

他抬手,有佣人抬上来一个盒子。

他像献宝似的,把那个盒子端到了沈如棠面前。

“这是缅北顶级标本大师的作品,是我费尽心力收来送你的订婚礼物。”

我的呼吸,随着顾寒舟的动作,停滞了。

因为那个盒子里的标本,就是我的骨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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