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翻新的旧房子,半夜竟然有一个男人在邮箱里给我送情书

醉黎黎 2024-06-05 10:32:53

一封来自百年前的情书

收到一封没有署名的信。

拆开来一看,是情书。

再仔细一看,呦,还是阴桃花。

1

昨日,我祖上留下来的一栋红砖老式洋房,按照原来的模样,修建竣工。

连门口,那绿铁皮小邮箱,也复制的惟妙惟肖。

因为这栋洋房离我新公司很近,我就顺势住了进去。

怪事也是从我住进去开始接踵而至,大半夜,感觉门外有人走动,然后是不小心触碰到邮箱而发出的清脆声响。

第二天,我就发现,绿皮小邮箱里面多了一件牛皮信封。

按道理,是不会有人送信来的,邮箱筒只是复古的装饰品而已。

我惴惴不安地把这封信,拿给做古董生意的爷爷看,爷爷说,依照纸的材质,以及上面的邮编格式,断定为民国时期的信札。

爷爷不无奇怪,“你们公司做的东西越来越来精湛,我都分不清真假。”

我之前的工作是,设计仿真复古物品的,以前我总会拿成品去考验爷爷的鉴定能力,但爷爷不知道的是我换工作,早不做那行了。

爷爷似乎还想说什么,古董店门口来了个人,我示意爷爷去忙,就拿上包走了。

晚上下班回家,从林荫道到小洋楼的这条夜路,今天莫名有些诡异。

比如,喜欢出来闹腾喵喵叫的小野猫,在路边打架的大黄狗通通不见了综影。

恰时来了一阵风,把树梢上繁枝绿叶吹的簌簌作响,我下意识裹紧薄衫,加快了脚步。

走着走着,突然,一个块小石子滚动到我脚边,闲来无事的时候,我经常会踢踹路边的小石块。

所以,我再清楚不过,小石头是有人在我后头踢到我面前的。

想到着,霎时浑身汗毛直竖。

悬疑电视剧里都是这样演的,你一旦开始跑了,坏人发现自己败露,也不需要在躲躲藏藏。

所以我停在原地不敢动,脑子在高速运转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正当我巡视四周有没有求助人口时,却在不远处,一道挺拔的身影背对着我安静缦立在那里。

他身穿灰色马褂,头发梳的整齐,手里还捧了一顶黑色帽子,一身温文尔雅的民国装扮。

当下我就松了一口气,虽然他穿着奇怪的衣着,但好歹是一个大活人。

假装认识他,我笑着打招呼,“亲爱的,你来接我了呀。”

民国装扮的男人身形一愣,与次同时,我感知到身后那股压迫感也没了。

刚想说句谢,街道那盏不稳定的破灯,突然明亮起来,驱散掉一大片黑暗。

诡谲的事再次发生,民国男人明明被照到了光亮,却在干燥的地面上不见他的影子。

我腿部上肌肉开始不受我控制地抽搐,周边好似有寒气慢慢渗入到我骨髓,整个人出于一种脱离意识的状态。

明明灭灭的破路灯下,斑驳的树影摇摇晃晃,我用力眨了眨眼睛。

定睛一看,前面那里还有人。

一只野猫从树上蹿到我肩膀上,吓了我一大跳。

我重重吁了一口气,肯定是因为最近工作太累,出现了幻觉。

虽是这样想,还是心有余悸地跑回了家。

2

第二天,我在当地新闻上,看到一则叮嘱女性朋友夜归最好是结伴同行的贴示,听说在城郊西路,发生了好几起女性失踪案,

尽管警局动员了大量警力,可至今没找到嫌疑人,所以危险源还存在,随时随地都会再次发生新的案件。

我放下手机,即庆幸又后怕,甚至有预感,那个跟踪过我的歹徒,不会就此善罢甘休。

于是能不加班我尽量不加班,以免担惊受怕走夜路。

可那天,公司一个项目出了问题,需要紧急处理,公司几乎大半人都被迫加班,我也没能幸免。

等我出公司的时候已经是晚上10点多了,一些女同事有男朋友来接,没男朋友的也是几个女同事相互结伴,但我回家的路和她们都不顺,我只能硬着头皮独自走向黑夜。

在上次同样的路况,后面的脚步随着我走走停停,我本来想走胡同绕晕歹徒的,但转念一想,万一歹徒识破了我的小伎俩恼羞成怒,在狭窄的胡同,我连跑的机会都没有。

我战战兢兢地往宽敞的大路挪去,一个颗心快要跳到嗓子眼。

小洋楼所处之地是远离繁华街市的地段,在这里住的都是不愿意搬迁的老人家。

如果说真要发现什么,当真没能来救我。

开始后悔为什么要搬到这里来住,不就剩了上班早起的时间吗,和生命安全比起来,我宁愿早起,然后转乘好几趟地铁。

身后的歹徒没耐心陪我耗下去时,正不断拉近我们之间的距离,情急之下,我拖着发软的步子拼命往前跑。

风在我耳边呼啸而过,后面的歹徒紧追我不放,甚至有赶超的局势。

突然,“滋滋滋..”声,从鳞次栉比的路灯上响起,像是灯丝即将被烧坏,倔强散发出的最后闪光。

路灯诡秘地一明一暗闪烁起来,伴随着不符合时令的强风,把地面上落叶卷的漫天飞舞。

周围的空气仿佛凝结成霜,阴冷彻骨。

我打着哆嗦,一道人影突然凭空出现在我和歹徒之间,他对着歹徒,发出一声阴森森的笑,那笑声邪崇骇人。

歹徒以夺命般的速度掉头就跑,惊悚般的尖叫响彻在云霄,

"啊啊啊..有鬼啊,救命...."

看了一会歹徒吓的连屁滚尿流的背影,我知道他不敢对我下手了。

这次我十分肯定不是我的幻觉,眼前这道身姿挺拔的背影,就是上次那个民国男。

或许是他救了我一条命,纵使他是非自然人,害怕的情绪中还是潜夹杂着感激之情。

他还是背对着我,似乎不愿在我面前透露出他真实的容貌。

路灯再次亮起的时候,他如灯下的暗影消失的无影无踪。

真是个神秘莫测的鬼魅,让人捉摸不透,帮我意义为何。

他没了影后,我才发现天空早就飘起鹅毛细雨。

我手捂住头顶,往回家的路上冲。

3

爷爷腿脚不方便,一般住在古董店里。

在我很小的时候,父母在一场空难中去世,现如今,就剩我和爷爷相依为命。

端午那天,公司集体放假,我提着自己做的粽子去探望爷爷。

一进门,就看见爷爷在一条椅子上打瞌睡,柜台上的招财猫摇晃着手,算是和我打了招呼。

蹑手蹑脚掠过他,直径去到厨房,打开微波炉把粽子热一下。

我端着香喷喷的肉粽出来时,爷爷两眼放光盯着我手里的碗看。

老爷子年纪挺大,嘴也馋的狠。

“好孙女,得亏你给我送粽子,否则我会被隔壁那个张老头馋坏的。”

爷爷大口咀嚼着肉糜,眉眼带笑。

我没接茬,四出打量爷爷的古董宝贝们。

“爷爷,那幅画,新进的么,我怎么没见过。”我指着不远处被高高挂起的一副水墨人物画像。

“很久了。”爷爷眼皮都没抬,专注啃着肉粽,“之前是放在珍藏室的,可最近有点受潮的迹象,我就个挂到外面来了。”

我凑近一看,还真是,人物的周围有一圈浅淡的水迹。

画中的年轻男子是一名医生,穿着白色大褂,坐在办公桌前,修长的手夹着一只钢笔,似乎是门外来了人,微微抬起眼,眼神流转着和煦的春风,温柔又迷人。

“他好俊俏。”不知怎么地,我夸了一句。

爷爷擦着嘴走过来,站定在我旁边,笑眯眯道,“这可是民国时期的画像。”

“当初收藏的点可不是单单因为男子的容貌,我更在意的是作者创作时的心境。”

我盯着那男人的眼神看,表示赞同,”人与人之间短暂的交流,能轻易捕捉到对方的眼神,并凭借记忆刻画下来,确实是作者的厉害之处。"

爷爷很是意外看向我,过后拍了拍我的肩膀,“盈盈,是不是最近谈恋爱了啊。”

我更是意外,急忙否认,“没有,工作都搞不完,那有时间谈恋爱。”

“我还以为你能把这副画解读的那么通透,是陷入爱情。”

见我不解,爷爷捋须道,“也是猜测,作者和画中男人是一对眷侣。”

所以,作者才能把男子的眼神刻画的那么传神、真情意切。

不过爷爷并不知道作者是谁,画中并没有留下落款。

临走前,我目光不自觉往那副画上瞟,那股莫名的熟悉感不知从何而来。

4

回到家,在浴室里磨蹭了一个小时后,我包了一块浴巾就赤脚走了出来。

彼时,外头下起了暴雨,没关紧的玻璃窗被狂风弄的哐当响,豆大的雨滴噼噼啪啪砸在窗沿上。

天气预报并没有说今天有雨,我战战兢兢地走到窗边,伸手去勾被吹扬在暴雨中的窗帘。

一道惊雷就那样猝不及防“轰”的响起,我捂住耳头大叫地摔在地上。

我拍打雷,从小就会。

我把脑袋缩在膝盖里,浑身打着战,就像一只受了惊的猫,弓着背,自我保护意识强烈。

“别怕,茵茵,我在这里。”

一道空灵般的男音在房间里响起,还没弄清源头,我就撞入一具坚硬又没点温度的胸膛。

我的额头不断冒出惊慌的汗,脑子混沌到不行,面前的男子是谁,为何出现在我家,眼下我该不该把他当成保护伞。

脱离唯物主义想,他是不是人。

又一道闷雷轰隆骤响,好大一声尖叫的我,顾不得有他,直接环上了陌生男子的背。

我竟呜呜的哭了出来,手紧紧攥住他的衣衫,哽咽低呐,“快把窗户关上,快......”

陌生男人的手从我发缝中抽出,然后站起来的时候,我又矛盾地的揪住他裤腿,不让他离开我身。

他叹了一口气,弯下身子,对上我泪眼朦胧的双眼,黑暗中他在我额头上留下一个冰冷的吻。

“乖,我马上就回来。”

不懂是因为那个吻惊到我,还是他的话听起来太有安全感,我纳纳地点了头。

他背对着我,简单几下就把窗户给关严实了。

外面的风雨嘈杂声瞬间消失在那扇窗中,粗暴张狂的雷声也弱到几不可闻。

在他转过身的短暂间隙,我冲到化妆台上,抓起一把锋利的剪刀对着他。

“你是谁。”

那人也是一愣,担心道,“茵茵快把剪刀放下,不要失手伤到自己。”

握着剪刀柄的双手不听使唤地颤抖,我的双眼死死盯着他,心跳快要从胸腔蹦出。

见他慢慢从阴影中走到浴室打出的光路上。

一时之际,我竟忘记了呼吸,他没有影子意味着什么,我早就在心底做好了盘算。

如果他长的青面獠牙、或者没鼻子没脸,我会不会惊恐到当场昏过去。

但事实并非如此,除了脸色稍微白点,他居然长的很是俊俏。

好看的眉眼因为担心微微蹙起,一双盛满柔情的眼眸一眨不眨地刻在我身上。

我一眼就认出他,是那个民国男鬼,也是爷爷古董店画中医生,我的思绪被扯的稀巴烂,好像发现了什么惊天大秘密,迟迟合不上嘴。

他试探性挪出一步,声音轻缓的不得了,“来,把剪刀给我,那东西危险。”

眼看那只骨节分明的手要触碰到我时,心一横,快速地在他手掌心上一划。

果然,一点受伤的痕迹都没有。

眼疾手快,他趁我愣神的空挡,一把夺去剪刀,甩的很远。

天旋地转,我就被他压在了床上,他听不出埋怨的话打在我耳畔

“吓死我了知不知道,伤我可以,但千万别伤到自己。”

一把剪刀而已,值得如此担惊受怕吗,而且他为什么处处体现对我的关心。

感知到他对我并没有危害性,我悬在嗓子眼的心脏放了下来。

错开他的视线,我悄悄红了耳根,声音低如蚊蚁,“你,你压到我的......”

“啊....抱歉。”男人慌乱地把横在我胸前的手拿开,然后整个身子猛然撤离。

身前一松,我连忙起身整理凌乱的衣服,一颗心就像过山车一样起起伏伏,好是颠簸。

余光瞥见他正襟危坐在床边,头歪向另一侧,姿态羞赧。

气氛瞬间有些怪异。

房间里安静到仿佛连针掉落的声响都能听见,很久很久,我豁出去地率先打破沉静。

“你是鬼吗。”

这种话是能问的吗。

“嗯。”他转过头,轻轻嗯了声,神情丝毫没有变化,如同在回答很寻常的问题一样,掀不起什么波澜。

尽管我心底早有预料,可是当他亲自承认的时候,我还不免倒吸了一口凉气。

5

墙上的挂钟,整点报时,2点整,他起身看了看雨势渐停的窗外,礼貌地对我说。

“时候不早,那就不打扰了,早点歇息。”

说着他走到门边,又停了下来,似乎经历了一番挣扎,转头对上我的迷惘视线。

“下次打雷的时候,如果你不介意,可以喊我出来。”

鬼使神差,我接他的话,"怎么样,才能喊你出来。“

他似乎是笑了一下,正儿八经道,“不需要你做什么,你心中有我,我便会应你而现身。“

不是每天都会下雨,也不是每次下雨都会打雷,可我却在等一个打雷的时机。

自从那只男鬼走后,我心就空落落的,倒不是说我瞧上了那男鬼,而是在他身上总有一种我特别需要的安全感。

这是我生前的父母、年迈的爷爷都不曾给予过我的,因为无父无母,从小我就比同龄孩子更加自立自强,遇到难事很少哭,也很少找别人帮忙,习惯性咬紧牙关挺过去。

可是偏偏打雷是我过不去的坎,总是在电闪雷鸣之下,哭着昏睡过去。

或许是那只男鬼的温柔让我觉得,我也只不过是一个需要别人庇护,疼爱的女孩,过去的坚强,是逼不得已的生存法则。

又过去了大半个月,天空依旧清澈如溪、蓝到过分,打开手机天气一看,是一眼望不到头的好天气。

为什么我会如此失望,连我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

午间休息的空挡,我路过市博物馆,我走进去,参观了一圈,沉淀百年乃至千年的历史文物,在肃静的展厅里诉说着那动荡、骇浪惊涛年代下的奇闻轶事。

偶然一瞥,正中央的展壁上那副画像,不就是.....

我喊住一个工作人员,问他这幅画怎么会在这。

“半个月前,一个老人家送过来的维修的,拿过来的时候,里面的人物画被墨水洇染的模糊一片,几乎快要看不清人形。"

“就是被水浸湿造成的。”工作人员一板一眼解释道。

我还特地打电话问了爷爷,并且得到了他的证实。

那幅画已经被精湛的画像修复差不多了,那个清隽的男人还是鲜活地存在画中。

我有一种大胆的猜测,很强烈。

那个男人的魂魄是否就藏匿在这副画中。

我静静地看着男人的眼睛,徐徐有一股炙热的情感在我心头酝酿,我的神志好似被卷入了他那汪清澈的深潭里,恍然掉入了那个时代的旋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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