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南山大叔 ■素材：林秋根
（本人用第一人称写故事，素材有原型，但情节有所演绎，请勿对号入座！）
上世纪90年代，是中国从计划经济向市场经济转型的关键时期，这一时期的社会经济环境为“倒爷”这一特殊群体的兴起提供了肥沃的土壤。
随着改革开放的深入，中国经济开始逐渐融入全球市场，但此时的市场经济体系尚未完全建立，价格双轨制成为这一时期的重要特征。在这种制度下，同一商品存在计划内价格和市场价格两种定价机制，计划内价格通常较低，而市场价格则随市场供求关系波动。这种价格差异为“倒爷”们提供了巨大的套利空间。
与此同时，国内商品市场供应短缺，而消费者对商品的需求却日益增长。尤其是随着生活水平的提高，人们对服装、鞋帽、家电等消费品的需求更加旺盛。然而，由于国内生产能力的限制，许多商品无法满足市场需求，这进一步促进了“倒爷”们倒买倒卖的行为。
然而，“倒爷”现象也暴露出当时市场经济完善和监管的缺失。一些“倒爷”利用不正当手段进行非法牟利，扰乱了市场秩序，损害了消费者的利益。不过，随着市场经济的逐步建立和完善，价格双轨制逐渐消失，商品市场供应日益丰富，“倒爷”们失去了存在的土壤。他们中的一些人开始转型为正规的企业家或商人，继续在经济领域发挥重要作用；而另一些人则逐渐淡出了人们的视野。但无论如何，“倒爷”现象都是中国市场经济发展历程中不可忽视的一部分，它见证了那个时代中国经济的转型与变革。
▶下面，我就来讲讲一个“倒爷”在那个特殊年代的发生的情感故事吧。
各位朋友，我叫林秋根，是江城县大壶乡林家跺村人。我出生在60年代，小时候就经历过很多磨难，特别是在饥荒年代，我们家更是有上顿没下顿的。经常饿肚子的我，每天主要的事情，就是到外面找吃的。
因为我的家在山村，相对来说，山里的野果或者地头的番薯萝卜还是有的，因此，我们总喜欢往山头跑。也许，是我脑瓜子灵光，我除了摘野果，还会上树掏鸟蛋，甚至会找蛇蛋。我把这些东西带到我们同龄人的身边，用我的鸟蛋等之类稀奇的东西去换来更多的番薯野果，这样，我每天带回家的食物就更多了一些。
而经过我多年的实践，我总结出了稀有物品的价值，所以，我懂得“物以稀为贵” 的道理，在平时的生活中，我总喜欢去获取在大家心目中比较稀缺的东西，以此换来更多的东西。而这样的行为，也正像“倒爷”的行为。也正因为从小就有了这样的经验，到了我十八岁那年，我就开始跟着我的二舅走南闯北，去从事“以物换物”的生意了。
多年的闯荡，我累积了“倒爷”的经验，1990年，在一次回乡的时候，我把从广州带回来的一些便宜的，但是五花八门的衣物拿出来给大家看。不料村里的年轻人非常喜欢，他们询问价格。本来一件衣服那时也不过十元左右的便宜货，广州街头遍地都是。不过，我灵机一动，就说一件衣服30元。要知道，在八十年代的山村，30元可算是高价了。
谁知道，那些年轻人却抢着要这些衣服，有的人甚至借钱来买这些衣服。而我呢，也从中看到了商机。于是，卖完这些衣服之后，我就再下广州，用编织袋进了一百多件的地摊衣服，然后带回来老家。
我准备，大干一场，多赚点钱娶个漂亮的媳妇，好好过日子。毕竟，1990年，我已经是一个三十出头的老单身汉了，虽然走南闯北多年，可是我总没有碰到对眼的，也没有哪个姑娘家愿意跟着我。因为混迹江湖多年，我赚到的钱不是吃，就是小赌打闹，玩完了。但是，这次随意的几件衣服，我就多赚了两百多元，这样下来，一百多件的衣服，我赚个两三千根本不是问题啊。
可是，这些衣服在我们村里最终也没有多销售几件，毕竟山村人家的消费水平摆在那里了。我们村就几十个年轻人，大家买了十来件，已经是顶峰了。所以，我想带着这些衣服裤子，去其它村庄销售。
1990年8月8日，这天正是立秋，我准备去邻村的宋厝里村卖衣服。早上八点，我带上我老娘给我烙的立秋面饼做干粮，然后骑着一辆破旧的自行车，后面放着一袋子的衣物和一个可以折叠的简易架子。这个架子主要用于摆放和展示衣服裤子的。
经过半个小时的骑行，我来到了宋厝里村。这个村，虽然小，但是风景不错，特别是村口的那棵杏子树，更是枝繁叶茂，让人心生欢喜。我呢，到了村口的这棵老杏子树下，就停住了自行车，因为我知道村里人要想回村和出村，都要经过这里，我就准备在这棵树下布置我的地摊，然后卖衣物。
经过十几分钟的布置，我的简易衣架上已经摆满了衣服和裤子。这些五彩斑斓的衣物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仿佛是山间最绚烂的花朵。有鲜艳的印花衬衫，图案中融合了山水的灵秀与民俗的质朴；有柔软的棉麻长裙，颜色或深或浅，随风轻摆间透露出一种质朴的自然美；还有孩子们最爱的卡通图案T恤和短裤，色彩斑斓，充满了童真与活力。
当然，在地上的一块塑料布上，我还放着一些简单的生活小用品，比如：
1. 老式打火机：那时的打火机多使用打火石点火，有的则是煤油打火机，它们不像现在的电子打火机那样便捷，但却有着独特的操作感和怀旧气息。当时，这老式打火机是很受吸烟人群喜欢的。
2. 喷雾筒：这种小工具主要用于喷洒农药或驱蚊药水。前端的小瓶子装着配好的药水，长筒部分用于打气，一拉一推就能喷出细密的雾状液体。在那个蚊虫苍蝇多的年代，喷雾筒是家庭必备品。
3. 沼气灯发光棉罩：在停电的夜晚，沼气灯成为照明的重要工具。沼气开关一开，用打火机点燃发光棉罩，就能照亮整个房间。这种简单而实用的照明方式，为许多家庭带来了光明。
4. 手工布鞋：那时的孩子们很多都穿着大人手工做的布鞋，这些布鞋一针一线地缝制而成，既结实又舒适。虽然款式简单，但每一双都充满了家的温暖和长辈的关爱。
5. 塑料凉鞋：夏天，塑料凉鞋是孩子们的最爱。它们轻便、耐用，而且价格实惠。给孩子买上一双新凉鞋，让孩子们高兴整个夏天。
6. 沙钵和搪瓷碟子：沙钵用于舀取调料或盛放食物，而搪瓷碟子则是餐桌上常见的餐具之一。这些物件在七八十年代非常普遍，如今虽然已逐渐被其他材质的餐具所取代，但它们的身影仍留在许多人的记忆中。
……
我手持一把旧蒲扇，不时地驱赶着偶尔飞来的蚊虫，同时热情地招呼着过往的村民和偶尔路过的旅人。我的声音洪亮而亲切：
“来看看啊，新到的衣服，便宜又实惠，穿上既舒服又好看！给家里的老人孩子带上一件，保准他们喜欢！”
见过有年轻的村民围过来，我叫得更起劲了：
“哎呀，各位俊男靓女，走过路过千万不要错过啊！瞧这身衣裳，简直就是为您量身定制的时尚宣言！穿上它，瞬间提升您的气质，让您在人群中熠熠生辉，成为焦点中的焦点。
您看这面料，轻柔如云，透气又亲肤，夏天穿它凉快不闷热，四季皆宜，百搭不厌。不管您的皮肤是白皮还是黑色，都能穿出美丽的风采。
现在购买还有超值优惠哦！价格便宜，品质上乘，绝对是物超所值。咱们做生意讲究的就是回头客，质量不过关，我哪敢在这儿吆喝呢？您说是吧？错过今天，可能就要等上好一阵子才能再遇到这么心仪的衣服了。
所以，心动不如行动，赶紧挑上一件，给给自己的生活加点色彩吧！相信我，您穿上它，一定会爱上镜子里那个更加自信、更加迷人的自己！”
几位村妇听到的我的叫声，纷纷被我吸引而来，围在地摊旁，仔细地挑选着衣物，不时地拿起一件在身前比划，或是低头查看衣服的质地和做工。我则耐心地在一旁解答她们的疑问，还不忘推荐几款她们认为最适合的款式。
“这件蓝色的棉布衫，颜色清爽，夏天穿正合适，透气又凉快。”我拿起一件衣服，轻轻展开，让一位丰乳肥臀的村妇感受其质感。
“这裤子多少钱一条？”另一位身材丰腴的三十多岁的女子抬头望着我，她的眼中闪烁着对新衣物的渴望。
“不贵不贵，都是实惠价，您要是诚心要，我再给您打个折。”我笑着回答，脸上洋溢着淳朴的笑容。
听到我的回答，她对我莞尔一笑，我发现，她真好看，笑起来，脸上还有两个浅浅的酒窝呢。
我盯着那个身材丰腴的女子，突然觉得心中一动，因为那个女子身材真好啊。
她身姿丰盈而不失曼妙，肌肤如同初夏清晨的露珠，透着淡淡的粉意，细腻光滑，在阳光下仿佛能泛出柔和的光泽。一头乌黑的长发随意地挽成髻，几缕碎发轻柔地垂落在额前，为她平添了几分温婉与不经意的风情。
她的眼睛大而明亮，宛如山间清澈的溪流，闪烁着智慧与善良的光芒，笑起来时弯成了两弯新月，眼波流转间，仿佛能洞察人心最柔软的部分。鼻梁挺直而秀气，为整张脸庞勾勒出一抹英气，而那张唇瓣，饱满而红润，微微上扬的嘴角总是挂着温暖的笑容，仿佛能驱散世间所有的阴霾。
她身着一袭简单朴素的蓝布衣裳，虽不华丽，却恰到好处地衬托出她丰腴而不失曲线的身材，衣摆随风轻轻摇曳，如同田野间最动人的花朵，散发着自然与淳朴的芬芳。行走间，步伐轻盈而稳健，每一步都似乎踏在了人们的心田上，让人不由自主地被她那份质朴而又动人的美所吸引。
“田翠花，你老公也走了三年了，你也该为自己好好打扮一下了。说不定哪个男子能够看上你，你也可以过上更好的日子呢。”旁边的那个丰乳肥臀的女子估计是那个带着酒窝少妇的闺蜜，说话也不大弯。不过，从她的言语里，我也听出来， 这个脸上带着酒窝的少妇，名叫田翠花，而且还是一个寡妇。
经过一天的售卖，我卖出了大部分的衣服，眼看天色已晚，我就借住在了我姑妈家。因为我姑妈嫁到了这个宋厝里村，所以小时候我也是经常来这里玩的，对这里的一切，我还是比较熟悉的。
不过，晚上我在我姑妈家吃饭的时候，我家里来了一个客人。我一看这个人，就不禁心中怦然一动，因为进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那个寡妇田翠花！那田翠花穿着今天我刚刚卖给她的一件花衬衫，映衬着她丰满的身材，真的有点风情万种啊。
见我眼睛看得有些发直，我姑妈赶紧咳嗽了一声，我这才低头继续吃饭。那田翠花和我姑父也有一点亲戚关系，所以她经常来这里走动。那天晚上，我听到田寡妇和我姑妈说，最近有人上门求亲，她感到拿不定主意，不知道自己要咋办。
听到田寡妇这样说，我心里有些着急，我心想：我也喜欢这个田寡妇，我要想办法先拿下她，不然的话，我以后估计也娶不到媳妇了。
田翠花走之后，我就故意问姑妈田寡妇的情况。姑妈就一五一十把田翠花情况告诉了我。我姑妈说，这个田翠花老公走了之后，因为没有子女，公公婆婆本想把她撵走，但是她通过妇联保护自己的房子。现在的她，只是一个人守着空房，甚是寂寞。不过，她倒有个不错的手艺，那就是懂得制作豆腐，每天就是靠制作豆腐卖豆腐生活，虽然日子过得孤苦，但毕竟也能维持住自己温饱的生活。
通过我姑妈的话语里，我还知道了那个田翠花家的住处，原来，她的家就在村口的那棵银杏树下不远的小竹林里。
晚上，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说实话，田翠花丰腴的身材，雪白的肌肤，水嫩嫩的脸蛋，哪个男人看了不心动啊。我作为一个“倒爷”，多年的闯荡江湖，我也知道了追求女人的一些法子。我知道田寡妇最喜欢穿好看的衣服。
于是，第二天一大早，我故意背着一个大包，从田翠花的家门口经过。
巧的是，这天她就坐在门口择菜，见我背着大包从她家门口经过，就好奇地问道：“嘿，卖衣服的，今天你没有在我们村卖衣服了吗？”
我故意摇头叹息说道：“哎，这么多衣服，我卖不完了。我准备把剩下的这些女人穿的衣服送给宋厝村的几个朋友。不过，这些衣服花了我不少本钱，我突然不想都送给他了。我想挑选两三件老式的花衬衫送给我朋友的妈妈，剩下的都是年轻女子穿的，我现在再回姑妈家，还要爬上山坡，不方便。翠花，我知道你和我姑父是亲戚，要不，我就先放你家吧。”
那田翠花一听，就笑了：“这么好的衣服送人，太可惜了。好，你如果想把衣服先放我这里，就放这里吧。正好我可以挑选一下，看看有没有好看的，我就再买一两件。”我点点头，故意拿走几件花衬衫就走了。其实，我是去宋厝村的一个老牌友家打牌的，只是走之前，特意来“勾搭”一下美貌的田寡妇，看看能否找到骗取她芳心的办法。
见第一次寄存衣服成功了，我知道这事有戏。第二天，我又来田翠花家了，我说我再挑几件衣服送人。说完，我就故意从寄存在田翠花家的那个包里取了好几件衣物。
看到我取走了这么的衣服，而且要白白送给别人，田翠花就有些急了，她说：“你拿这么好的衣服送人，太可惜。我这天天帮你保管，你也应该送我几件啊。”
我故意说道：“我可以送你十件二十件都可以，但是你怎么回报我呢？”
那田翠花红了脸，想了想，就小说说道：“要不，你去卖衣服，午饭晚饭我帮你做。顺便，我陪你喝几杯。”
我一听大喜，我知道，“女人不喝醉，男人没机会；女人一喝醉，男人大机会”，这田翠花主动说陪我喝酒，那我和她的事情，不就容易了吧。
就这样，我背着半袋子的衣物，放在自行车后面，说是去邻村售卖。我故意卖到了晚上七点多，然后才姗姗来迟地来到了田翠花的家里。
一进田翠花的家，我就闻到了一股芳香的饭菜味道。果不其然，田翠花见到我，有些嗔怪地说道：“你怎么这么迟才来？这么迟在我家吃饭，外人会说闲话的。幸好我和你们家还有亲戚关系，我倒也不怎么怕。不过，你这么迟才来，我倒也有些担心你了。”
第一次得到女人温情的关心，我突然觉得一种幸福的滋味涌上心头。于是，我赶紧提了提空袋子：“翠花啊，今天我把衣服卖完了，所以迟了点，不过，我可卖了四百多元，收入还算不错的。”
翠花点点头，就从饭锅里端出保温后的饭菜来。这些经过翠花的巧手烹饪的饭菜，色香味俱全，非常好吃。它们有这几道：
第一道，是“清泉溪鱼炖野菌”。这是翠花沿着山间清泉寻找着最新鲜的溪鱼。这鱼，肉质细嫩，色泽银白。细心清理鱼身之后，配以山林间采摘的各式野菌——金黄的松茸、鲜红的牛肝菌、还有散发着淡淡清香的香菇，一同放入陶罐中，以山泉水慢炖。随着火候的渐渐加深，汤汁逐渐变得浓郁而清澈，香气四溢，既保留了鱼肉的鲜美，又融合了野菌的馥郁，让人回味无穷。
第二道，是“山野菜煎饼”。山中野菜的美味与营养毋庸置疑，翠花采集了嫩绿的荠菜、鲜香的马兰头以及脆嫩的苦菊，细心洗净后切碎，与自家磨制的玉米面、少许小麦粉混合，加入葱花、盐巴和一点点山泉水调和，直至面糊均匀细腻。随后，在平底锅中抹上一层薄薄的猪油，将面糊摊成一张张金黄色的煎饼。这煎饼外酥里嫩，野菜的清香与粗粮的醇厚完美融合，每一口都是对自然的赞美与享受。
第三道，则是“竹林鸡炖笋干”。翠花在自家竹林里养了几只土鸡。竹林下的土鸡最为肥美，应该是她挑选了一只羽毛油亮、体态健硕的竹林鸡，宰杀干净后切块。而笋干，则是去年秋天从竹林里挖来的鲜笋，经过精心晾晒而成，保留了竹笋的清脆与甘甜。她将鸡块与笋干一同放入锅中，加入姜片、料酒和足量的山泉水，小火慢炖至鸡肉酥烂、笋干吸满了汤汁的精华。这道菜，色泽金黄诱人，鸡肉鲜嫩多汁，笋干则吸饱了汤汁，变得柔软而有嚼劲，两者相互衬托，共同演绎了一出山林间的味觉盛宴。
除了这三道味道鲜美的菜肴，田翠花还热了一壶山里人家自酿的青红酒。这青红老酒味道绵延悠远，而且后劲十足。当天晚上，我和翠花一边喝酒，一边聊起各自的人生。我们两人的人生也不那么顺利，自然聊起来有一种“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感觉。在惺惺相惜之后，我们都喝多了，不知不觉就醉了。
醉眼朦胧中，那身材丰腴貌美如花的田翠花就像一朵含苞待放的花儿，我忍不住站起来，然后用颤抖的声音说道：“翠花，你真美啊。我好想娶你……”
田翠芳听到我这样说，丰腴的身子轻轻颤抖。她抬头望向我，那双曾经因因为苦难而略显忧伤的眼眸，闪烁着少女般的羞涩与期待。她没有说话，只是缓缓地向我靠近，我们两人的距离在无声中缩短，直到能清晰地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就在这一刻，时间仿佛凝固。我轻轻地，几乎是虔诚地，将一只手搭在了翠花的肩上，另一只手则缓缓抬起，想要触碰她的脸颊。翠花没有躲闪，反而微微闭上了眼睛，仿佛是在邀请，又似是在等待。终于，我们两人的唇轻轻相触，那是一个温柔而克制的吻，没有激烈的碰撞，只有深深的情感在流淌。
“翠花，我爱你……”
“秋根，我也爱你……”
……
就这样，我就成为了田翠花的常客。不过，每次来，我都会故意借宿在翠花家里，而翠花呢，似乎也不在避讳啥，她只要求我赶紧多赚点钱，然后把她娶回家。
1990年，国内商品市场供应短缺，而消费者对商品的需求却日益增长。尤其是随着生活水平的提高，人们对服装、鞋帽、家电等消费品的需求更加旺盛。然而，由于国内生产能力的限制，许多商品无法满足市场需求，这进一步促进了“倒爷”们倒买倒卖的行为。而我呢，也利用这样的机会，赚到了不少钱。
可是，赚到钱之后，我也结交了不少狐朋狗友。在这些狐朋狗友的邀请下，我竟然迷上了赌博，而且还把自己赚到的钱，都输得差不多，因此，我没有多余的钱娶田翠花。不过，我还是割舍不了对田翠花的感情，还是常常回到田翠花家去的。
那田翠花也知道我赌博的事情，她慢慢就对我提出要求了。她说我已经迷上了赌博，她不再期待我能娶她，但是每次陪我过夜，也是需要报酬的，不然的话，她就另找他人嫁了。说完之后，她眼里含着泪花。
对于钱财，我从来不会吝啬。为了拴住田翠花的心，我也常常把倒卖货物的钱拿出一些来给田翠花。刘仲山这边带着狐朋狗友吃喝玩乐，这边还要给胡小玉银子花，渐渐地，父母给他的钱就不够用了。有时候赌博输了，我就到处借钱，这样一来，我就入不敷出了。
几年后，随着市场经济的逐步建立和完善，价格双轨制逐渐消失，商品市场供应日益丰富，“倒爷”们失去了存在的土壤。我倒腾货物的生意做不起来了，也赚不到钱了。而到了年底，那些债主就上门要债了。没办法，我只好把父母留给的田产卖了还债，只剩下一处老宅，留着自己和老母亲住。我没钱做生意了，就跑去向过去的狐朋狗友寻求帮忙，可是那些狐朋狗友一听说我破产了，早不把我当人看了，有的人甚至还冷嘲热讽，骂我是个傻瓜。这下，我可就尝尽了人情冷暖世态炎凉的滋味了。
我知道，贫困而落魄的我，因为赌博就要失去一切，包括我最爱的田翠花了。不过，就在这个时候，那个田翠花却找上门来，她说她可以嫁给我，前提是我以后必须听她的话，赚到的钱，也必须由她全部保管。
“秋根，我愿意嫁给你，但是你必须答应我：赚到的钱，全部归我管！而且，你要跟我一起去卖豆腐！”
我在危难的时候，田翠花却不计较我的困窘，反而愿意嫁给我，我自然高兴得很，对田翠花的要求满口应允。就这样，在老母亲的安排下，我们两人办了个简单的婚礼，田翠花就正式嫁给了我。
从那以后，美寡妇田翠花，就成为了我的妻子。不过，田翠花却是一个很聪明的人，她让我每天要准时起床干活，顺便去做豆腐卖豆腐。而失去了经济能力的我，也只能靠着自己的劳力去换得一口饭吃了。自从我开始干活赚钱之后，我才真正懂得生活的不容易，也渐渐地收敛了曾经的纨绔之心，过起来正常人的生活。
在90年代，制作豆腐是很辛苦的，但是也是很有乐趣的。在劳动中，我对田翠花的感情越来越浓烈了。
在田翠花的要求下，每天清晨，天边刚泛起鱼肚白，我们便开始了一天的工作。首先，w会从附近的水井中打来清澈甘甜的井水，倒入一口大铁锅中，生火烧水。同时，先田翠花会精选上好的黄豆，这些黄豆需事先经过筛选，去除杂质和坏豆，确保豆腐的品质。
水烧开后，我将洗净的黄豆缓缓倒入沸水中，开始浸泡。这一过程称为“浸豆”，通常需要几个小时，直到黄豆吸饱了水分，变得圆润饱满。接着，将泡好的黄豆捞出，放入石磨中，伴随着石磨转动的吱嘎声，金黄色的豆浆缓缓流出，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豆香。
豆浆过滤是制作豆腐的关键步骤之一。我们会用细密的布袋将磨好的豆浆倒入，经过反复挤压，将豆渣与豆浆分离，留下纯净的豆浆。随后，将豆浆倒入大锅中，再次加热至沸腾，然后慢慢加入特制的石膏水（或卤水），边加边轻轻搅拌，这个过程叫做“点卤”。随着石膏水的加入，原本清澈的豆浆逐渐变得浑浊，并开始出现絮状物，这就是豆腐花开始凝结的标志。
待豆腐花凝结成型后，师傅们会迅速将其倒入铺有纱布的木框中，轻轻拍打压实，排出多余的水分。这个过程需要耐心和技巧，既要保证豆腐成型紧实，又不能压得过紧影响口感。之后，盖上木板，压上重物，静置一段时间，让豆腐进一步凝固成型。
几个小时后，当豆腐完全凝固，就可以打开木框，揭去纱布，一块块洁白如玉、质地细嫩的豆腐便呈现在眼前。我挑着豆腐下乡售卖，而田翠花就跟在我后面负责收钱记录。我们的声音越来越和美了。
一年后，田翠花给我生了个小男孩，做了父亲的我，也更有责任心了。我每天都努力干活，挑着豆腐走街串巷地叫卖，慢慢地，我们的生活越过越好。
现在，几十年过去了，我们的孩子也大学毕业工作了。聊起当年的往事，田翠花狠狠地拧了我一下耳朵：“哼！要不是当年我陪你睡觉的时候收了里赚到的一点钱，估计你现在还是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单身汉呢！”
听到老婆的话，我才恍然大悟，不过，有一句我可不敢说，“那就是陪男人睡觉，收男人的钱，这算咋回事呢？”因为我怕一说出这一句话，我就会被田翠花打死在温暖的被窝里。嘻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