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国在1988年实现德莫克拉西制度以后,第一次总统宣布戒严。
法国在1962年以后,第一次国会把内阁给弹劾掉了,执政党陷入到了左右为难的境地。
阿萨德的垮台代表了蔓延14年的阿拉伯之春的结束,阿拉伯世俗民族主义运动彻底告终。
这三场政府垮台事件分别出现在东亚、欧洲和中东,看起来好像毫无关系,但背后都有联系。
在全球化时代,没有国家是一座孤岛,
而全球供应链的断裂必然会推着这个世界朝着经济基础不牢,政治地动山摇的方向去狂奔。
本篇文章,带大家深入探讨韩国、法国以及叙利亚这些震荡事件背后潜藏的共性特征。
先看韩国,
自1988年实现所谓的 “德莫克拉西制度” 后,首次迎来了总统宣布戒严这一严峻局面。
韩国的政治格局长期以来深受其独特历史背景的影响。
二战后由美国 “创造” 的韩国,在1962年至1988年期间被军人把控朝政长达26年之久。
右翼政客继承了军政府的亲美、亲日、亲财阀以及亲保守派传统势力的基本盘立场,
而左翼则在军政府时期主要致力于追求民主化、提升国家主权、打击财阀以及提高国民福利,
这使得两派在意识形态上呈现出激烈的对抗态势。
进入21世纪后,韩国的左右派斗争愈发激烈且残酷。
2003 年左翼的卢武铉当选总统,试图推行改革打击财阀,却因此得罪了众多势力。
2008 年右翼李明博上台后对卢武铉展开调查,最终导致卢武铉为自证清白跳崖自杀,这一事件震惊了整个韩国社会。2013 年朴槿惠上台后,却陷入闺蜜干政的丑闻泥潭,被国会弹劾下台。
2017 年左翼文在寅上台,对李明博、朴槿惠等人展开调查并将其送进监狱,但随后文在寅的检察官制度改革引发了与尹锡悦的矛盾。
尹锡悦在右翼和财阀的支持下于 2022 年当选总统,然而其执政表现却不尽人意,
亲美媚日、申办世博会失败、家属涉嫌贪腐以及医疗改革混乱等问题频出,
导致今年 4 月国会选举中左翼进一步扩大优势,尹锡悦的政治地位岌岌可危,进而引发了此次备受争议的戒严事件,韩国政治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混乱与困境。
再把目光转向法国,这个在欧洲有着重要影响力的国家也正面临着政治危机。
自 1962 年以来,法国首次出现国会弹劾内阁的情况,执政党陷入了左右为难的艰难境地。
法国原本存在着右翼共和党和左翼社会党两大派系,
尽管两派在政治光谱上相对温和,甚至存在合作的可能性,但随着经济形势的变化,问题逐渐浮出水面。
进入 21 世纪后,法国经济持续疲软,债台高筑,政府在诸多事务上表现乏力,民众的失望情绪不断蔓延。
2017 年马克龙凭借中间主义主张赢得大选,但在经济困境下,他对福利制度的改革举措引发了支持率的下降。
2022 年,马克龙党在议会中的席位减少,极右翼国民阵线的势力逐渐崛起,这使得法国的政治格局变得愈发复杂和不稳定。
为了应对极右翼的冲击,马克龙采取了一系列措施,包括组建少数派政府等,但这并未缓解政治紧张局势。
今年,欧盟的欧洲议会选举中,极右翼在法国地区获得了 31.7% 的选票,成为得票第一的势力,直接冲击了马克龙政府的合法性。
随后,马克龙七月解散议会重新选举,尽管各政治派别为了击败极右翼组成了大联合,但选举结果仍然只是惨胜,国民阵线虽未过半数,但已成为议会最大党。
左翼还组建了新人民阵线,既反对马克龙也反对国民阵线,这使得法国中央政府在未来的发展中面临着更加撕裂的风险,政治走向充满了不确定性。
而在中东地区的叙利亚,阿萨德政权的垮台也引起了国际社会的广泛关注。
叙利亚曾经是奥斯曼帝国的一部分,一战后被法国殖民统治,殖民者的分而治之策略为叙利亚埋下了深深的隐患。
二战后叙利亚虽然获得独立,但内部矛盾重重,政治局势动荡不安,
从 1946 年到 1971 年的 25 年间,竟然更换了 13 个总统,平均不到两年就更迭一次。
老阿萨德凭借武力掌握政权后,阿萨德家族与占叙利亚人口 11% 的阿拉维派结成利益共同体,维持着政权的稳定。
然而,2011 年爆发的阿拉伯之春蔓延至叙利亚,引发了长期的内战。
叙利亚反对派众多,且有各种族群、武装以及境外势力的介入,
如美国、以色列、土耳其等,使得叙利亚局势变得极其复杂。
内战严重破坏了叙利亚的经济结构,
其主要经济来源的农产品出口和石油产区被美国扶持的库尔德武装占领,经济陷入崩溃边缘。
2015 年,俄罗斯和伊朗的介入为阿萨德政权暂时续命,
但随着俄乌冲突的爆发以及以色列对反以色列武装的打击,叙利亚的局势再次恶化。
最终,阿萨德政权迅速垮台,这不仅标志着阿拉伯之春在叙利亚的终结,
也象征着阿拉伯世俗民族主义运动的彻底失败,叙利亚的未来充满了迷茫与未知。
这三场看似独立的政府垮台事件,实际上都是各自国家内部矛盾以及国际形势变化共同作用的结果。
从更深层次的角度来看,它们反映了国际规则变革时期所带来的冲击与挑战。
法国曾经凭借二战后的美国援助、欧洲统一市场以及非洲的廉价能源,实现了经济的快速发展,并建立了高福利制度。
然而,1970 年代的石油危机使得法国经济放缓,制造业竞争力下降,欧元发行后资金流向德国,导致法国经济陷入困境。
尽管法国政府采取了一系列措施,如马克龙的养老金改革、退出部分非洲军营、举办奥运会等,
但由于经济增长乏力、债务高企以及福利支出过高,法国的经济发展与社会稳定面临着巨大的压力,
其根本原因在于美国在冷战前后对欧洲政策的转变,使得法国难以在新的国际经济秩序中找到合适的定位。
韩国作为出口导向型制造业大国,在全球产业链中扮演着重要角色。
但由于美国对中国的技术封锁,韩国作为美国的仆从国,被迫限制对华高端制程芯片的出口,这对韩国的半导体产业造成了巨大冲击。
同时,中国在手机、汽车、电池、造船等领域的快速发展,也使得韩国在这些传统优势领域面临着激烈的竞争,出口增长放缓,贸易逆差出现,经济发展受到严重制约。
韩国企业的大股东多为外资,这也进一步削弱了韩国企业的自主性和盈利能力,使其在国际经济环境变化时更加脆弱。
叙利亚的情况则更为复杂和悲惨。
冷战后,美国为了制衡俄罗斯,不断在中东地区挑起事端,
阿拉伯之春引发的叙利亚内战导致了欧洲难民危机,
俄罗斯支持叙利亚又引发了欧洲对俄罗斯和叙利亚的施压,叙利亚成为了大国博弈的牺牲品。
阿萨德政权的垮台,表面上看是经济崩溃导致的,
但实际上是国际政治格局变化下的必然结果,叙利亚在这场全球政治经济的大变局中,失去了自主发展的空间和能力,陷入了无尽的混乱与苦难之中。
韩国、法国、叙利亚的震荡事件给我们敲响了警钟,在全球化的时代,没有一个国家能够独善其身。
将视角拉宽,我们不难发现,世界其实就是一盘大型的游戏。
在这场游戏中,小国往往难以拥有上桌说话的权利。
他们的声音,往往被大国所淹没。
而多数国家的诞生,也并非自然演进的结果,
而是在每一次世界规则发生改变时,根据新的世界体系的需求被精心“设计”出来的。
国际规则的变革正深刻地影响着各国的政治、经济和社会发展,
我们必须清醒地认识到这一现实,积极应对挑战,寻求新的发展机遇和道路。
未来,世界仍将处于不断的变化之中,
我们需要更加深入地理解这些变化背后的原因和逻辑,
才能在风云变幻的国际舞台上站稳脚跟,实现可持续的发展与繁荣。
或许,我们可以从这些事件中汲取教训,思考如何在复杂多变的国际环境中构建更加稳定、公平和包容的国际秩序,
让每一个国家都能在尊重主权和平等的基础上,实现自身的发展目标,避免陷入类似的政治动荡和经济困境。
在未来的日子里,我们必将面对更多高强度的变化与挑战。
只有不断地适应与学习,我们才能够在这场全球性的游戏中立于不败之地。
这不仅是各国政府需要面对的课题,也是我们每一个关心世界发展的人应该思考的问题。#政治#\u0002#国际#\u0002
文本来源@小王Albert 的视频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