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折戟中原

3.梦想破碎

界桥之战结束之后，公孙瓒的势力逐渐退出了冀州。而几乎同时，双方在青州地区一直进行拉锯战。

从初平二年（公元191年），据《后汉书·公孙瓒传》记载：绍遣将崔巨业将兵数万攻围故安，不下，退军南还。赞将步骑三万人追击于巨马水，大破其众，死者七八千人。乘胜而南，攻下郡县，遂至平原，乃遣其青州刺史田楷据有齐地。绍复遣兵数万与楷连战二年，粮食并尽，士卒疲困，互掠百姓，野无青草。绍乃遣子谭为青州刺史，楷与战，败退还。

袁绍派部将崔巨业率兵攻打公孙瓒的故安县，不下，在引军南归时，在巨马水被公孙瓒大军追上，大败，七八千人阵亡。公孙瓒乘胜攻克郡县，到达平原，派自己所设的青州刺史田楷占据齐国。田楷与袁绍部队在青州交战长达两年，双方粮食耗尽，士卒疲困，于是交替抄掠百姓，野外连青草都没有了。

此时走头无路的刘备已经投奔了公孙瓒，与田楷一起在青州与袁绍军交战，因为战功封为平原县令（今山东德州平原），后升平原相。

献帝初平三年（公元192年），公孙瓒又派兵到龙凑挑战，结果又被袁绍击败，于是退回幽州，不再出兵。公孙瓒与公孙范退还蓟县（今北京大兴区），在县城东南另筑小城自守，与刘虞临近，渐渐结下仇恨。

献帝初平四年（公元193年），太仆赵岐来到关东，劝说公孙瓒、袁绍罢兵。公孙瓒写信给袁绍说：“赵太仆以周公、召公之德，奉诏命前来宣示皇恩，劝双方和睦，我犹如拨云见日，欣喜若狂！过去贾复、寇恂二人相互危害，幸有世祖为二人排解纠纷，此后二人并驾齐驱，消除误会，当时人为此而赞美。我身处边郡鄙陋之地，幸得以与将军共处，此乃将军眷顾之恩，也是公孙瓒之愿。”

袁绍于是引军南还。公孙瓒这样的言语，不知道想起之前讲袁绍的十条罪状，做何感想？给人的感觉是白马将军在几番与袁本初的较量中，有了畏惧心理。

兴平元年（公元194年），袁绍盟友曹操为父报仇二次东征徐州陶谦，陶谦自知无法抵挡，向青州刺史田凯求救。田凯带刘备一同救援徐州。而曹操因为张邈、陈宫反水，引吕布袭击兖州，退兵回击吕布。田楷回青州，刘备留在了徐州，相当于脱离了师兄公孙瓒。

刘备为什么要离开公孙瓒呢？一是陶谦需要刘备留下抵御曹操来犯；二是刘备有自己的志向或者说野心；三是刘备看出公孙瓒目光短浅，难成大事，他在前一年杀死刘虞，已经出现离心离德的局面。

经过几年的较量，公孙瓒逐鹿中原的计划遭到惨重打击，丧去了与袁绍一争高下的信心。

《后汉书·献帝纪》中记载：“瓒遂还幽州，不敢复出。”公孙瓒不得不退回幽州，转而打算完全控制幽州，因此与当时的幽州牧刘虞之间产生了不可调和的矛盾，最终爆发了战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