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年我在镇上开副食店,初恋突然进店买醋,一句话让我背过身抹泪

涧下说商业 2024-12-08 13:08:55

■作者:涧下水长流 ■素材:张志明

(本人用第一人称写故事,素材有原型,但情节有所演绎,请勿对号入座!)

88年的那个深秋,我正在永安镇西街的小店里忙活。说是小店,其实就是一间不到十平米的副食店,店门口挂着几串干红辣椒,像是新娘子的红丝带,在秋风中轻轻飘荡。

那会儿,我刚从河湾村来到镇上开店还不到半年。要说我为啥要来镇上讨生活,这里头可有一段说来话长的辛酸往事。

我叫张志明,今年28岁,是河湾村的孩子。我爹是个木匠,手艺不错,在方圆十里都是响当当的人物。我娘呢,是个贤惠的农村妇女,平日里侍弄着几分菜地,养着几只老母鸡,日子过得清贫但温暖。

可是天有不测风云,83年那场大旱,把我们全家的日子都给晒蔫了。那年我刚上高中,眼看着就要毕业了。可是我爹为了给邻村一户人家做家具,大热天的在山上砍木料,中了暑气,没几天就一命呜呼了。我娘受不了这个打击,没过几个月也撒手人寰,留下我一个人在这世上打转。

说实话,这些年我一个人也挺好,至少不用看别人的脸色过日子。我这个人啊,从小就有个毛病,就是认死理,认准的事情九头牛也拉不回来。就比如我这个店面,当初我来踩点的时候,镇上的王掌柜就劝我:“志明啊,这个店面太偏了,你还是换个地方吧。”

可是我不听,我就认准了这个地方。因为这里离菜市场近,而且租金便宜。再说了,我就不信这个邪,只要肯吃苦,哪儿开店不能发财?

每天早上4点半,我就要起床。这个点,天还黑着呢,我得赶紧把店门口的地扫干净,把货架上的商品擦一遍,然后就等着早市上的老主顾们来买东西。

说起我这个店啊,虽然小,但是货品还算齐全。调味料有酱油醋,副食品有面粉大米,连针头线脑都有一点。这些都是我东拼西凑,一点一点添置起来的。刚开始的时候,我就睡在店后头的小屋里,晚上睡觉的时候,就听着老鼠在货架上跑来跑去的声音。

那天下午,外面下着绵绵细雨。这种天气,生意特别清淡。我正坐在柜台后面打瞌睡,突然听到门口的风铃响了一下。抬头一看,我的魂儿差点没给勾走——门口站着的不是别人,正是我的初恋情人宋小芳!

五年了!整整五年没见了!可是我一眼就认出了她。她还是那么清秀,只是多了几分成熟女人的韵味。她打着一把碎花伞,穿着一件藕荷色的衬衫,下身是一条深蓝色的裙子,脚上蹬着一双白色的帆布鞋。

“我要买一瓶米醋。”她轻声说。

我猛地站起来,一不小心撞到了身后的柜子,疼得我龇牙咧嘴。小芳“扑哧”一声笑了,这一笑,让我想起了五年前的那些日子。

那时候,小芳的爹是我们村里有名的养蜂人。每到春天,他就要带着蜜蜂到处去采蜜。有一次,他家的蜜蜂跑了,我正好在地里干活,看到一大群蜜蜂“嗡嗡”地飞过。我赶紧跟着蜜蜂跑,最后帮着把蜜蜂给逮住了。

从那以后,我就常常去帮着宋叔家干活。说是帮忙,其实就是想多看看小芳。那时候的小芳,爱穿一条红格子的裙子,头上扎着两条小辫子,笑起来甜得像蜂蜜一样。

我们的感情,就像是春天里的小草,不知不觉地就长到了心里。每天放学后,我都要绕到她家门口,远远地看她喂鸡、浇菜。有时候,我们会偷偷地在村头的老槐树下说话,说一些年轻人才懂的甜言蜜语。

可是好景不长,83年小芳考上了省城的师范学校。这本是件高兴的事,可是偏偏赶上我家里出事。我爹去世后,我就知道,我和小芳的缘分怕是到头了。

我主动提出分手,我说:“小芳,你要好好读书,将来做个好老师。我家里这个样子,我不能耽误你。”

小芳急得直掉眼泪:“志明,我不在乎这些!我可以不上学,在家陪你。”

我咬着牙说:“不行!你必须得去。这是你的前程,我不能毁了它。”

就这样,我们分手了。小芳去了省城,我留在了村里。后来听说她毕业后嫁给了一个城里的医生,日子过得很好。这些年,我也试着放下这段感情,可是每次想起来,心里还是会隐隐作痛。

现在,她就站在我的店里,要买一瓶米醋。我转身去拿醋的时候,她突然说了一句话,让我差点掉下眼泪。

她说:“志明,这些年你还记得咱们在蜂箱旁的承诺吗?”

这句话像一把刀,狠狠地戳进我的心里。那年夏天,我们在宋叔家的蜂箱旁,我说:“等我们长大了,我要娶你。”小芳红着脸说:“那你要记住今天的话。”

我背对着她,用袖子擦了擦眼睛,说:“米醋一共是八毛钱。”

小芳把钱放在柜台上,沉默了一会儿,又说:“志明,我爹病了,已经卧床半年了。”

我一愣:“宋叔怎么了?”

“去年冬天,他从梯子上摔下来,伤了腰。现在只能躺在床上,连翻身都困难。”说着,小芳的眼圈红了,“我丈夫。。。他嫌我爹花钱太多,不让我回来看爹。这次是偷偷回来的。”

听到这里,我的心揪了起来。宋叔待我不薄,当年我爹娘去世后,是他经常接济我,还想让我认他做干爹,是我自己不好意思答应。

“宋叔现在住在哪里?”我问。

“还是在老房子。现在请了个保姆照顾他。”小芳说着,拿起醋瓶准备走。

我赶紧说:“等等!”

从柜台下面翻出一个红布包,里面是我这些年积攒的一点钱。我数出两千块,塞给小芳:“这是我的一点心意,你拿去给宋叔看病。”

小芳连连摇头:“不行,这钱我不能要。”

“你要是不拿,我就亲自送到宋叔家去。”我硬着头皮说。

小芳看着我,眼泪“唰”地就下来了。她什么话也没说,拿着钱和醋瓶跑出了店门。

从那以后,我再也没见过小芳。但是我每天都会在柜台上放一瓶最好的米醋,就放在最显眼的位置。我知道,这辈子我和小芳是没有可能了,可是我还是忍不住期待,她会不会有一天,再来我的店里买醋。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我的小店生意渐渐好起来了,也添了不少新货。有时候,我会听到街坊邻居议论,说宋叔的病好多了,说是找到了一个神医,花了两千块钱就治好了。每当听到这些,我心里就暖暖的。

去年冬天,我收到一封信,是从省城寄来的。信封里只有一张纸,上面写着:“谢谢你还记得当年的承诺。”下面画了一个小小的蜜蜂。我知道是小芳寄来的,可是我没有回信。有些事情,不说开也许更好。

现在,我的店里每天都会放一瓶最好的米醋。我知道,小芳可能这辈子都不会再来买醋了,但是这已经足够了。有些缘分,错过了就是一辈子。我们能做的,就是把最好的祝福留给对方。

有时候我在想,人这一辈子,到底什么才是最重要的?是轰轰烈烈的爱情,还是默默无闻的坚守?也许答案就在那个雨天,在那瓶米醋里,在那句让我落泪的话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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