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国七雄

凝丝看小说 2024-07-15 19:08:57

第四回 君臣殿前立誓 父子城下对阵

魏文侯听段干木先生介绍乐羊,兴奋不已,高兴得站起来,在屋子里走了两圈,看得出来他心情特别激动,心想敢情我身边就有这样的能人。听段干木先生的介绍,若把此位请出来拜他为帅,出征中山可以说是如履平地,马到成功。文侯怎么能不高兴呢。他想现在就应该动身,他要亲自登门去请,但是他转念一想又坐下了。他问段干木先生:“您介绍的这位大能人乐羊他很有性格,像您跟我讲的不屑小事、抛金于野、七年不返这都是怎么回事?”段干木先生一听笑了:“国君您问得好。乐羊确实本事很大,他熟读兵书战策,如果让他带兵去打仗,可以说是攻无不克,战无不胜。不过这个人性格的确与众不同,他有点怪脾气……”“抛金于野”,说的是有一次他外出,在路上捡了几块金子,一看呢,确实是赤金,还真不是铜,乐羊就把它揣起来了。回到家里见到他妻子,他高高兴兴地把金子往桌子上一放。他妻子一看,不由得一愣:“你去哪弄来这么多黄金啊?”乐羊这才跟她说是在路上捡到的。他不无得意地说:“常言说,外财不富穷人。看来我这命还可以,也不知道谁把这金子丢在路上了,恰好就让我捡着了。人不得外财不富,马不吃夜草不肥。正好咱家的日子也不怎么宽裕,就拿这钱垫巴着花吧。”他话还没说完,他妻子就狠狠瞪了他一眼,还啐了他一口,把乐羊吓了一跳:“你这是怎么啦?”乐夫人说:“你以为,你得了外财了,在路上捡了几块金子。你马上把它给我拿走,连你也一块儿出去,哪捡的金子还放哪去,这钱怎么能要呢?古人说:志士不饮盗泉之水,廉者不受嗟来之食。”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看来这位乐夫人还挺有学问。她说这话的意思是:你要是个有识之士,不能喝盗泉的水,不能接受那带有污辱性的食物。往大了说,一个国家要是接受人家的施舍,那有损国格;往小了说,一个人要是接受人家的施舍那有损人格。夫人几句话说得这位乐先生是哑口无言,满脸通红。他把这几块金子揣起来之后转身就出去了,一口气跑到荒郊野外把金子掏出来全扔了,不要了。抛金于野,这就是乐羊的性格。 “不屑小事”又是怎么回事呢?作为乐羊来讲,他一身本事,他能失业吗?有不少的朋友给他介绍工作,也有人登门来请他,但是他都一口回绝。三五品官根本放不到他眼里。他心说了,我要是从政的话,在朝廷我必须官居一品,官小了不干。也难怪乐羊有这样的想法,他儿子都快成上将军了,他怎么也得比他儿子强。他儿子也没少动员他,说:“您上我那去吧,我保您官拜上将军。”乐羊说什么也不去,乐羊告诉他儿子:“不但我不去,最好你也别干了,我听说你保的人不怎么样,那是一个昏庸之主。常言道:贤臣择主而事。你也不挑拣挑拣,有个脑袋你就保,你在那儿就够窝囊的了,我还跟你去,我丢不起这人。”一番话,把儿子骂跑了。 那“七年不返”是怎么回事?据说有一年乐羊跟他妻子商量,说:“我要出门寻访高人,拜他为师,学点本领。常言说得好:艺多不压身。家有千顷地,不如一艺在身。我得出去学点本事。”他妻子挺高兴,认认真真地给他准备了一番,打点他上路。乐羊离家去走访高人,出去游逛了一年回来了。他妻子挺高兴,一见面就问他:“你出去这么长时间了,都学会了什么本事啦?跟我说说。”乐羊叹了口气说:“别提了,我出去一年多,什么也没学着,把你给我带的路费也花光了。说实在的我拜访过几个人,这几个人我一看还没有我会的多呢,我就回来了,所以什么也没学着。”他妻子听完了这番话把他暴损了一顿,说他根本就不够个丈夫。她说:“大丈夫立志于四方,要刻苦学艺,学会本领之后上报国家,下安黎庶。你在外边闲逛了一年,什么都没学着,没学着继续学呀,怎么能往家跑呢?你将来能有什么出息?”说完了,他妻子再也不理他了。乐夫人脾气真大,活也不干了,饭也不做了,一天到晚脸冲墙坐着,一眼都不瞅乐羊。乐羊当时愧无容身之地,他一咬牙,一跺脚,二次从家里出来了,这一走整整七年。据说他遇到了一位异士,跟着这位奇异之士学艺,一学就学了七年,七年没探过一次家。这就叫“七年不返”。 魏文侯听了这番介绍之后,他是哈哈大笑:“段干木先生所说的这个人可太有性格了,这是个了不起的人物。我一定拜他为帅,攻取中山。”他亲自传旨叫一些大臣做好准备,他要亲自登门去请乐羊。就在这时,上大夫翟璜从外边进来了,见文侯施礼。文侯一看,说道:“你来得正好,你也跟我走一趟吧,我要二次聘贤,请高人。”“国君您想请谁呀?”文侯告诉他说:“段干木先生向我介绍了一位大能人,此人有帅才,我正愁挑选不出来一位合格的元帅去攻取中山。段干木先生介绍的这个人哪,很有性格,住家离此不远,就在谷邱,你准备准备和我一起去。”翟璜站在这儿没动,文侯觉得奇怪,问道:“我说的话你听见了没有?”“国君,我听见了。”“那你怎么不去准备呀?”翟璜摇了摇头:“我听说,您要去请贤才,我才急忙赶来劝阻。段干木先生给您介绍的这位是不是家住谷邱的乐羊?”文侯说:“就是这个人,你也了解他吗?那你就跟我一块儿去请吧。”“哎呀,国君,请不得!”文侯一听不由得一愣:“怎么请不得?”翟璜说:“国君,您请他是不是想拜他为帅,攻打中山呢?”“正是为了这个。”“那就更不能请了,如果您要是拜乐羊为帅去打别处还行,打中山拜谁为帅都行,但不能拜乐羊,咱不能做赔本的买卖,他打不了中山。”文侯没明白,忙问:“为什么不能拜乐羊为帅?段干木先生举荐乐羊的时候说百分之百的把握,只要拜他为上将军,请他为帅,攻取中山是易如反掌,你怎么说不行呢?”“有一段隐情国君您不知道,段干木先生跟您介绍的时候,他说没说乐羊先生膝下有一子?他这个儿子叫乐舒,您知道此人在哪儿为将吗?”文侯摇了摇头说:“不知道。”“那我告诉您吧,他在中山为将,是中山国主姬窟手下的一员战将。老子打儿子怎么下得去手呢?常言道:虎毒不食子。乐羊真的挂了帅,到中山城前,父子一见阵,儿子说两句好话,一撒娇,乐羊心一软,不但打不了中山国,说不定他还投降了。国君,咱不能做这赔本的买卖。”翟璜一番话说得文侯心里直犯嘀咕:“你说得也不无道理。这样吧,我不用亲自去请这位,他来更好,不来就作罢。他来了之后,我就把这事挑明,我就说我要派你去打中山国。但是你儿子是中山国主驾前的一员战将,你能忍心去打吗?我让他向我表个态。”翟璜一个劲地摇头,说:“与其这样,就不如不请。”“好了,你的话我都记住了。”说着文侯把翟璜打发走了,然后他请段干木先生带着重礼去请乐羊。文侯心想:“按着乐羊的脾气,他肯定不来,我请段干木先生都费了那么多功夫,我派一个人去请乐羊,他就能来呀?肯定白跑一趟,白跑就白跑吧,借个台阶下来就得了。” 段干木先生带着礼物去了,连来带去没用两天,他还真把乐羊给请来了。文侯跟乐羊一见面是开门见山,当时就告诉他说:“我请你的目的是拜你为帅,去攻打中山国。但是我听说贵公子在姬窟手下为将,如果你们父子见阵,你不忍心动手我当如何?”魏文侯也有绝的,他怎么想就怎么说,他把他的心里话全告诉乐羊了。乐羊听完后仰面大笑:“国君,此言差矣!您怎么能这么想?您有这样的想法,何必拜我为帅呀?大丈夫建功立业,各为其主,哪能以私情而废公事呢。如果您真能拜我为帅,叫我领兵去扫平中山,我灭不了中山国,甘当军法!国君可以取我的首级。”听到这儿,魏文侯站起来了,他走到乐羊的跟前拉着乐羊的手,满脸带笑地说道:“既然将军有此信念,孤无忧矣!我还能说什么呢?”魏文侯择吉日拜乐羊为帅,统精兵三万,西门豹做先锋,浩浩荡荡就奔中山国杀来了。探马早就报给国主姬窟了,姬窟吓得够呛,魏主的行动出乎他的意料。晋国的情况他很清楚,三家分晋的事情他也知道,三家派使臣请天王封赏他也了解。他觉得这三家无论怎么折腾都和他没关系,也就在晋国闹腾闹腾而已,没想到,今天文侯派精兵好几万前来攻打中山国了。他立刻招集文武商议对策。这时从武将班中出来一员小将,搭躬施礼:“国君不必惊慌,末将不才愿讨一令前去迎敌。”姬窟一看,正是自己驾前镇殿将军乐舒。他刚要传令给乐舒,旁边有个大臣出班施礼:“国君,不能派乐舒迎敌!”“为什么呢?”“因为魏文侯派来的主帅叫乐羊,他是乐舒的父亲,他们父子阵前怎么能交锋呢?”姬窟一听:“言之有理,行了,你先歇会吧。”姬窟派鼓须挂帅,带兵在楸山一带抵挡魏文侯的兵马。 三声炮响,鼓须领兵出征了,来到楸山把人马排开。楸山,山高林密,满山遍野种的都是楸树。鼓须把人马一半扎在林子里边,一半扎在林子外边,挡住了魏侯人马的去路。魏侯的探马报进了中军大帐,乐羊传令就在前边扎下营寨。两边谁也不出兵叫阵,就在这儿对峙。中山国的鼓须想来个以逸待劳,我就等你来打我,你一打我,我来个二龙吐须,一边跟你交锋,一边把林子里边埋伏的人马带出来,两边夹攻,谅你们是插翅难逃。他是这样的战术。乐羊呢?他把营寨扎下之后传下一令,他命三军是严防城寨,只守不攻。这时他派人去请先锋官西门豹。旗牌官回来禀报,说先锋官没在先锋营。乐羊有点奇怪,现在两军对垒,先锋官不在先锋营他上哪儿去了?旗牌说,先锋带着两个牙将散步去了。乐羊心想,这先锋官还挺潇洒。他此时还有这种闲情逸致,现在两军对峙,箭在弦上,先锋官不随时听令,却溜达去了。“把他给我找回来。”刚要派人去找,有人来禀报,帐外西门豹先锋官求见。乐羊一听,心说他来得正好,“叫他进帐!”西门豹进帐,见元帅深施一礼。 乐羊上下打量打量西门豹说:“西门将军,你好悠闲,咱与敌军剑拔弩张,两军对峙,你还有闲心出去散步啊。”西门豹听到这儿笑道:“主帅,我没去散步,我是领着两个牙将去刺探敌情。”乐羊点点头:“原来是这样,你探听得怎么样?”“启禀元帅,我看中山派来的这员大将鼓须他根本就不会用兵,用兵之道他一点不懂。”乐羊一听,问道:“此话怎讲?”“元帅他犯了兵家大忌,怎么能把人马扎在密林深处呢?元帅您可以传令派几百名勇士,带好引火之物,悄悄地绕道插到敌人的后营去,从后面纵火,一把大火点起来,只要火光一起,元帅可以领人马从正面攻打,前后夹击,敌将鼓须可擒。为将者应该是严防水火二字,所以我说鼓须不懂兵法,不会用兵。咱们可以用火攻,不知元帅意下如何?”乐羊用极其惊异的目光瞅着西门豹,说道:“西门将军真了不起,魏国难得有这样的人才,太好了!我正要传令找你,派你去刺探敌营,敢情你已经探听清楚回来了,这太好了。请你马上布置,今夜三更派三百勇士,带引火之物,摸到敌营的后边去纵火。”这招可真厉害。 天交五鼓,鼓须的后营火光冲天。鼓须闻报他还心怀侥幸,是不是我手下的军校埋锅造饭,不小心失火了?探报说得明白:“元帅,是敌军纵火。”“啊!”把鼓须吓一跳,“好你个乐羊,你领人马杀到楸山前,按兵不动,我以为你要休息几日再开战,原来你派人悄悄跑到我的后营放火去了,赶快把纵火之人抓住!”这令还没等传下去呢,又有人来报,说乐羊和西门豹从正面杀上山来了。鼓须提刀上马亲自迎敌,没杀上十几个回合,鼓须就落荒而逃了。 鼓须无心恋战,心都乱了,他见自己的兵将已经溃不成军,心说干脆跑吧。这下子中山国损失可大了,楸山一战,损兵大半。鼓须带着残兵败将回到了白羊关。他想在白羊关小住几日,缓一口气。他刚进关,只听城下一声炮响,魏国的先锋官西门豹杀来了。鼓须连缓口气的机会都没有,赶紧上马逃命,他一口气败回了中山国。魏军马不停蹄,长驱直入,如入无人之境,一直杀到中山城下,把中山城围了个风雨不透。一封劝降书拴在雕翎箭上,啪的一声射上城关。中山国的将领就把这封劝降书送到姬窟的面前。劝降书写得很清楚,魏文侯调兵伐罪,为解救中山国百姓于倒悬,限国主姬窟三日请降,不然的话中山国是玉石俱焚。姬窟看完劝降书咧嘴了,他把身边几个文武叫过来跟他们要主意:“咱们降不降?要是降的话能不能保住孤家我的快乐夜生活?”这句话差点把他身边几个大臣给气乐了。都这时候了,还想着您那夜生活呢,倒霉就倒霉在这夜生活上。“国君,咱们当务之急是想办法怎么拒敌。不能请降,如果请降,不但中山国完了,您也跟着完了。”大臣们异口同声地说。姬窟一听,“理是这么个理,但是不降,中山国能守得住吗?”这时,他身边的一位谋士说话了。此人复姓公孙,单字名焦。公孙焦说:“国君,不用想这么多了,摆在咱们面前的只有一条路,那就是死守城池。中山城城池坚固,不说固若金汤,也不是那么好攻打的。国君您得下决心与城池共存亡,您得上城督战,中山国上上下下总动员,把滚木礌石全都准备好,敌人要攻城,咱就猛砸猛打。滚木礌石全打完了,咱们就拆瓦房,用房梁往下砸,与中山城共存亡,只有这条路。此外,您还可以派人混出城去,求一求附近的诸侯国,哪怕声援咱们一下呢,也让咱们缓口气。姬窟点点头,为今之计,只好如此了。姬窟两手一扶桌案,眼睛一眨不眨地瞅着公孙焦。公孙焦一看:“国君,您还有什么指令?您如果觉得此计可行的话,请您传令,我和鼓须分头准备。请您亲自上城,时不我待,您别在这儿愣着呀。”半天姬窟才说了一句话:“公孙先生,你能不能想一个别的办法?咱们能不能弃城而走啊?” 公孙焦明白了,姬窟想逃走。“哎呀!国君,跑不出去了,您上城去看看吧,您一看就知道了,城下皆是魏国的兵马。魏国的元帅乐羊和先锋官西门豹,他们的战术很厉害。此二人用兵十分歹毒,按一般的规律,围城都是围三面,留一面。他们把四面全围上了,四面八方,堵了个严严实实。咱们是哪也出不去,看来魏文侯是决心已下,不灭中山国誓不罢休啊。”说到这儿公孙焦无意间一回头,他发现了一个人。“哎!”公孙焦眼前一亮,“国君,有办法了!”姬窟一听,他一伸手就把公孙焦抓住了:“先生,你说说看,还有什么逃亡之计?”公孙焦说:“说不定此人能解中山之危呀。”“噢?中山国有这样的人?是谁呀?”只见公孙焦一点手把这个人给叫过来了。姬窟一看,原来是自己身边的镇殿将军乐舒。“嗨!你叫他何用,这员小将能抵挡得住魏国的兵马吗?”公孙焦说:“国君您忘了,现在围城的主帅是谁?是乐羊。乐羊就是这员小将乐舒的父亲!”姬窟听到这,他长长出了一口气,他缓过神来了,就把乐舒拉到跟前:“乐舒啊,我怎么把这层关系给忘了,你赶快上城让你父亲退兵,只要你说退了魏国的兵马,我封你为一字并肩王。这中山国国主咱俩人做,我把中山国给你一半,你看怎么样?”乐舒听到这,他咧嘴都要哭了,他满面愁容道:“国君,使不得呀!”姬窟一愣,忙问:“怎么使不得?”“国君您不知道,我父亲的脾气与众不同。他性格特怪,当初国君不是让我回家劝说过他吗?让他到中山国来为官,让我们父子同朝,我劝说了三次,最后被他打出家门。今天我登城去劝他,他能退兵吗?再说各为其主,魏国拜他为帅,他不会讲什么父子之情,我不上城还好,我一上城,他攻城更加紧急,望国君三思。” 姬窟一听,唰的一下把脸就沉下来了:“好哇!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平日我待你不薄,拜你为镇殿将军,现在中山吃紧,让你做这点事你都做不到。现在摆在你面前的只有两条路,一条路是劝你父亲退兵,魏兵一退,我就封赏你为一字并肩王,中山国虽然地方不大,你要哪儿我给你哪儿。再一条路,我立刻将你推出朝门斩首,把你的首级高高挂在城楼,乱乐羊之心,整天让他看他儿子的首级,我看他怎么攻城。主帅一乱,全军就乱了,他们就顾不得攻取我的中山城了。你看着办吧!”乐舒听到这,愣了半天没说话,最后他一跺脚,说:“国君,那就叫微臣我上城楼试一试吧!”“哎!这就对了。”姬窟当时传令,让公孙焦和鼓须两个人陪着乐舒上城头劝退乐羊。乐舒在城头高喊一声,说他要求见元帅乐羊。魏军报进了大帐,乐羊不由得一愣:“是什么人在城头高喊叫我城前搭话?”中军说这个人是中山国的一员战将,他叫乐舒。乐羊一听,心想:“好小子,胆子不小啊,敢叫我城前搭话。”他吩咐一声抬刀鞴马,就和先锋官西门豹一同冲出大营。乐羊一抖缰绳,单刀匹马到了城前,他把大刀往手里一横,怒目而视,等着乐舒开口说话。你不要求见我吗?你有什么话说吧!乐舒有点发蒙,他从小家教就严,小时候甭管是习文还是练武,没少挨揍。现在他一看父帅立马横刀等着他说话呢,说什么呀?他瞅了瞅身边的公孙焦和鼓须:“我说二位,我父帅已经到了城前了,这怎么办呢?”公孙焦说:“你问我怎么办?难道国君说的话你都忘了吗?叫他们退兵。”只见这位乐舒嘴唇干哆嗦,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吓晕了。城前的那位元帅乐羊不干了,“我等你半天你一句话不说是怎么回事?”气得乐羊破口大骂:“好你个不肖之子,君子不居危国,不事乱朝,你贪图富贵,辅保昏君。今天魏国天兵至此,还不开城请降,更待何时!”乐舒一着急,总算说了两句话:“父亲息怒,这降不降在国主姬窟啊,非是孩儿所能做主。现在我只求父亲您暂缓一步,先别攻城,容我们君臣从长计议,到时我们再归降不迟。”旁边公孙焦和鼓须一听鼻子都气歪了,你这话说得多没劲哪,折腾了半天最后还得投降啊。这时城下的乐羊元帅把大刀一举,大喝一声:“不肖子一派胡言,我先取你的首级,然后攻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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