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爬上了徐熠的床,只为他的钱。
五年后,我想结束这段交易,
他杀了所有想帮助我的人,还虐我的狗,
只为留住我……
1
弟弟得了不治之症,为了救他,不得已,我找上了徐熠。
只因他舍得为女人一掷千金。
只是那天夜店偶遇后,徐熠并没有带我走,我以为没成功。
结果第二天就接到徐熠助理的电话,让我去到一家高档的私人诊所。
躺在检查台上,女医生冷静的在底下拉扯,只让我感到寒冷和恐惧。
女医生眼神微动,不过很快,便恢复过来,让我去外面等着。
在我出门之前听到她在电话里说:“应该没问题,检查结果很快会出——她,很干净。”门关上的刹那,又听见一声:“天然的,不是补的。”
我坐在那里,像是一头即将被宰掉的猪。
我通过了检测,又被助理带着收拾了一番。
霓灯初上,看着镜中的自己,本就白皙的皮肤,此刻竟通透的泛起白光。
恰到好处的淡妆,微微卷着的长发,配着一身白色的长裙,很美!极致简单的美!
助理领着我到了一间不大的公寓,标准的两室一厅,黑白灰的色调。
一天没怎么吃东西,我拉开冰箱门,看到里面只有码放整齐的矿泉水。
想起助理走之前说过的话:“白小姐,如果您想,现在可以随时离开。”
生活,似乎是给了我一个选择。而我,非要选择这样的堕落。
已经过了十二点,困,累,但是躺在床上就是睡不着。
终于,听到房门被打开的声音。
我忙坐起身,看到徐熠随意地走了进来。
白色的衬衫,松散的系着领带,配着黑色的西裤,一副金丝眼镜后,是那双看不分明的眼。
徐熠打开冰箱拿了一瓶水,坐到沙发上,从头到脚扫视了我一遍,貌似还算满意。
本已做好心理建设的我,想着要主动,要大方,要使尽浑身解数迷倒他。
可现在,却像个呆鸡,什么也说不出来,什么也做不出来。
好尴尬,氛围好压抑 ,好想逃。
我轻咳一声,低着头,蹦出来一句:“徐总,您好。我叫白可心,请多关照。”
他好像笑了!
“上次见你不是很大胆么,又泼水,又擦裤子,又紧贴我,现在怎么像只鹌鹑?”
我看着他,想着即将要发生的事情,竟有些手足无措,眼圈也有些红。
“白小姐,怎么要哭了?不愿意随时可以走!我不喜欢勉强!”声音中有了不快。
我忍了忍,说道:“我没哭,徐先生。只是忍住了一个哈欠!”
徐熠走到我面前,手指划过我的头发:“怎么?困啦?怎么办呢?一会儿还有运动要做呢!可不能偷懒啊!”
2
近在咫尺的脸,魅惑,帅气又压迫感十足。
我不敢看他的眼睛,只盯着鼻子,慢慢伸出手,摸着他的下巴,小声呢喃着:“绝不偷懒。”
他抬起我的脸,在他的眼中我看到了自己,红着眼,红着脸,红着唇, 眼角带着些许泪水,十分可人。
攀着他,慢慢靠上去,不得章法,懵懵懂懂,像一只胆怯的小猫 ,讨好着自己的主人。
徐熠红着眼哑声道:“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
怎么会后悔呢?我扯着他的衬衫,发狠的撕掉扣子。
徐熠略一停顿,低笑着:“很好!”
一夜的暴风骤雨,浑身没有哪个地方不疼。
我求饶了,哭了,踢了,挠了,可都抵挡不了他动作的分毫。
终于,快要昏倒之前,结束了。
徐熠快速起身,看着床上显眼的红,眼中有一丝嫌弃。
他在离开前,不紧不慢说道:“你要的,我会给你!”
我爬起来,收拾好自己,换了床单,又给自己点了外卖。
好饿,狼吞虎咽的吃着,有点咸,是因为就着眼泪的原因吧。
第二天,200万打到了我的账户。
我想徐熠一定是查过我的背景,所以给的钱也恰到好处。
人的谨慎程度和所持有的财富是成正比的。
弟弟拒绝使用这些钱,我好言相劝加以死相逼,他才最终接受了治疗。
只是,从那以后,弟弟就很少笑了。
我数着日子等着被甩,可没想到,竟就这样过了5年。
3
我越来越了解徐熠。
富可敌国和杀人如麻,用在他身上,不是夸张,仅仅是保守的形容。
而我也越来越发现他性格上的缺陷——变态的控制欲。
刚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我也有一份工作,虽然赚的不多,但胜在有事可做。
一个男同事一直追我,被徐熠偶然知道的第二天,他就住进了ICU。
徐熠毫不遮掩这是他的作为,我还记得那天他冷冷看着我说:
“心疼了?跟我在一起,还要享受被别人追的快乐么?”
“白可心,你很漂亮,就算你不主动,他们也会找上你,而我不喜欢!”
那晚之后,徐熠消失了,钱也断了。
我不得不求他,因为没了徐熠就意味着弟弟活不了。
我辞了职,在这段关系中,我没有任何可以谈判的资本,只能把自己低到尘埃里。
两个月后,徐熠再次出现。
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打钱,宠我。
他摸着我的头发,柔声说着:“可心,我要的并不多!乖一点,知道么?”
我笑着点了点头,像一只没有灵魂的洋娃娃。
这之后又过了很久,徐熠还是没有和我分手。
相反,他还把我搬到了他经常居住的别墅。
下人们对我表现出了极大的尊重,因为我是徐熠接回别墅的第一个女人。
我该高兴么?不,我很惶恐。
可我不得不装作高兴,因为徐熠希望我高兴。
慢慢的,再也没有莺莺燕燕的电话和短信找徐熠。
越来越多的时间,他都和我在一起。
他给我的一切用度都是最好的,可我却越来越窒息。
只有和弟弟在一起的时候,我才会由衷的笑。
除了住院的时间,他都住在我们原先的老房子。
每年,我会陪他出去旅行一次,即使时间不能太长,去的地方不能太远。
就这样过了三年,我和弟弟说:“也许医生是错的,他说最多三年,现在三年都过去了,所以你会一直一直活下去的。”
弟弟笑着看我,从厨房牵出来一只小金毛。
“姐,我们养只狗吧。名字我都想好了,就叫lucky。”
看着弟弟眼中的光彩,我含泪点头,也许这么多年的苦难真的能换来一些幸运吧。
当天我回到别墅,因为高兴,所以有些忘形。
对着徐熠絮絮叨叨的说了很多,说弟弟挺过了三年,说有了一条叫lucky的小狗,还问他会不会介意带狗狗回来。
徐熠静静的听着,一如往常,只是在最后问我:“可心,如果你弟弟死了,你会离开我么?”
我有些惊讶,从来没想过徐熠会问我这样的问题?他会在意我的去留?
我的片刻迟疑,让徐熠瞬间爆发。
他疾步走过来,圈住我,低下头,发了狠,嘴里有腥甜的味道。
“你在犹豫什么?可心?”徐熠把我圈住,越来越紧。
“我刚刚只是在想,要在哪里给lucky搭个窝。我不会离开你的!”
眼见着,徐熠安静了下来,一夜旖旎。
三年了,我已经知道要怎样安抚徐熠,怎样哄他,怎样骗他!
4
我就知道我们不会那样幸运。
第五年,弟弟的情况越来越不好。
我知道,弟弟的日子快到了。
我这些日子都住在医院,陪着他。
弟弟每次说话,似乎都要耗费很多气力。
“姐,多活了5年,我很知足。我死后,你要去过自己想要的生活。”
我想要的生活?已经不知道是什么样子了!
十天后,我接到徐熠的电话,让我回去。
听得出,他对于我这么长时间的离开十分不快。
他的话,不容我拒绝。
我看着病床上几乎只是在吐气的弟弟,握着他的手,柔声说:“姐有点事儿,明天一早我就过来,你一定要等着我!”
弟弟艰难的抬了抬眼,几乎是吐出了声音:“姐,好疼啊。”
我的眼泪喷涌而出,止痛药起效的时间越来越短,弟弟一定很痛苦吧。
快了,你和我都快要解脱了!
徐熠带着我,参加了金融圈最重要的年度活动。
往年,他是不屑参加的,不知怎么,今年去了,还带着我。
他只是牵着我的手,走过红毯,就引起全场哗然。
这无疑是向全世界宣布了我。
可为什么?为什么是现在,为什么是我?
我的手不住的颤抖,徐熠低声问我怎么了,我装作是被这样的场面吓到。
他扶着我的肩膀,在我耳边低声说:“没关系的,今天以后,他们都会仰视你。”
我面色惨白的笑了笑。
他给了我所有女人想要的确认,可我不想要。
回到别墅,我问他:“为什么是我?豪门,不都需要联姻么?”
他轻蔑地笑起来:“我不是豪门,我远高于豪门!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的女人。你只能待在我身边。你,只能是我的。”
折腾到很晚,徐熠终于睡下了。
我悄悄溜出房门,等到了医院,弟弟的心电图已经变成了直线。
最终,弟弟离开的那一刻,我还是没能陪在他的身边。
5
我本应该悲伤,但此刻我却出奇的平静。
心底竟有了一种解脱的快感,为了我,更是为了弟弟。
谢谢你的坚持,圆了我的需要,终究还是我的自私,让你在这充满恶的世界多停留了这么久。
我从不在深夜给徐熠发信息,但此刻,我拿起手机,告诉他——我的弟弟,走了。
没有回复,我也从没期待过会有回复。
这样,挺好!
我买了最高等级的葬礼服务,一切都很顺利,只有我一个人带着lucky出席。
我突然想到,如果我死了,会有人出席我的葬礼么?
一切结束后,我直接买了去海岛的机票,带着lucky飞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