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嫁太子,位极人臣,继母嫉恨不已!

貓猫推文 2023-09-10 19:01:08

我是侯府千金,继母却要把我嫁给嬷嬷的孙子:「你一个庶女,这婚事都抬举你了」后来,太子向我求亲,她破防了:「庶女怎么能做太子妃的!」再后来,我位极人臣,她疯了:「女人怎么能做官的?」

1、母亲去世一年后,父亲续了弦。继母名郑兰,五品小官家的庶女。面对父亲时,她温柔小意,事事周到,端得一副贤妻模样。而面对我的请安时,她鼻孔朝天,眼皮也没抬一下,阴着一张脸道:「你便是夫君那个庶出的女儿,元枝?」我身侧的乳娘和侍女面面相觑。我的确是庶出,姨娘在生我那一年便去了。嫡母将我抱在身边,悉心教养长大,吃穿用度皆是上好,还请了先生教我读书。自我记事起,她便是我的母亲。定阳侯府里,也只有我一个女儿。上一回有人与我论嫡庶,还是在幼时,来府里作客的远房表哥们嘲讽我的身世,我天真地跑去问母亲,什么是庶女?

母亲大怒,当即训斥了那几个混小子,而后温柔地抱着我,告诉我,「人之贵贱不在于出身,而在于心性品行。」而眼下,未等我开口,但听郑兰又道:「无规矩不成方圆,往后这府里既是我掌家,便该依我的规矩来。」「听闻从前你院子里的月例便足足有二十两,还没有哪家的庶女奢侈成这样的!」说这话时,她阴冷的眼里明显多了几分嫉恨。我瞧着她这番模样,想起曾经京中传言郑府的主母凶悍,府里庶女连吃饱饭都困难,也难怪她对区区二十两银子这般大惊小怪。其实,二十两只是侯府公中的月银,从前母亲每月花在我身上的私房钱,便是二百两都不止。我没有回应,郑兰继续道:「即日起,你院里的开支便减到二两,燕窝就不必吃了,首饰和衣衫也都免了。」

「教书先生也该辞退,女子最重要是便是要学会打理后宅,会做饭,会伺候夫君,什么读书作诗那是勾栏样式,小妾学了勾引男人的!」我竟无言以对。见我沉默,她容色缓了几分,取出一个镀银的镯子给我,「不过,我也没有苛待庶出子女的习惯,只要你今后安分守纪,知晓嫡庶尊卑,我是不会亏待你的。」想起自己妆匣里那些数不尽的金玉步摇,珠翠玛瑙,再看眼前这个掉了漆的镯子,我只觉得荒谬。见我久久不动,郑兰身旁的心腹孙嬷嬷凌厉地瞪我:「小姐这是没学过规矩么?收了主母赐的见面礼,还不赶紧谢恩?」这一连串操作下来,跟在我身后的侍女翠儿已经按捺不住了,想要上前理论,我伸手轻轻按下她。

随后,我神色平静,欠了欠身,「谢夫人。」我踏出门槛的时候,还听到孙嬷嬷在后头的怒骂:「当真是一点儿规矩都不懂,果然从姨娘肚子里爬出来的,就是上不得台面!」......回院子的路上, 翠儿气得不行,「敢情这位新夫人不是庶出似的,瞧她小人得志那样!小姐为何要忍?就该修书一封,让侯爷回来做主!」我轻拍她手背,示意她慎言,「父亲岂会为这等内宅之事劳心?便是这一次他过问了,那下一次呢?以后的日子,侯府后院在她手里。」母亲曾经告诉过我,男人的情,来得快,去得也快,信不得。父亲心中若是真的顾念母亲,又怎会这样快便续弦。他若真的挂念我这个女儿,又岂会对我不闻不问。翠儿依旧愤愤不平:「那便这样一直忍着?」自然是不会的。我抬头望了望新绿的柳枝,草长莺飞三月天,陆国公府里的樱花应是开了。

2、郑兰掌家之后,先是把府里原来的管家都换了人,又把母亲的陪房嬷嬷们都打发去了庄子上。而后,将我院子里的丫鬟仆妇也削减了一半,换上了她自己的人。对此,我命乳娘拿了些银钱出去,好生安顿那些被打发出去的人。半月后,父亲回来了。事实证明,枕边风的力量不小。我去请安的时候,郑兰正用她的一双胖手拿着蹄髈啃得起劲,吃得满嘴是油。而父亲在旁边看得一脸宠溺,对于她这段时间的所作所为,也唯有夸赞。他甚至还嘱咐我:「要好生听夫人的话。」可笑他从前对母亲深情款款,只此一人。男人的爱,当真是变得比翻书还快。而有了父亲的默许,郑兰的行事,也愈发乖张起来。

这一日,她气势汹汹地带着孙嬷嬷来了我的院子里,指着我便是怒斥:「哪有庶女握着嫡母的嫁妆的!」母亲去世前把她的陪嫁私产都留给了我,百亩良田,几十间铺子,还有装满了金银的私库,足够我一生衣食无忧。而这个消息,也从来不是秘密。郑兰知道后,便坐不住了。她进了我的屋子,看到那屏风后的苏绣锦缎,还有妆台上的金镶玉步摇,东海夜明珠,眼睛都快滴血了:「你一个庶女也配用这么好的东西?」「还不快说,私库的钥匙在哪里?」我冷眼瞧着她破防的样子,「夫人这是何意?莫不是对先母处置自己的嫁妆有所不满?」「你少拿陆氏那个病秧子来压我,女子出嫁从夫,她的嫁妆便是侯府的财产,理当由我这个主母来打理!断轮不到你一个庶女!」

她挥了挥手,很快便有两个仆妇进来。「你本就卑贱,能在侯府长大,锦衣玉食,便该知足,可莫要贪心,生出不该有的心思。」「现在交出来,我还能留你一份体面。」她半是劝诫半是威胁,似是一副语重心长教训我的样子,但垂涎的眼神却一直没离开过我的妆台。我不动声色地派人去了前院请了父亲。「从没有继室接管原配嫁妆的道理,这是父亲的意思吗?」我看向父亲。他神色有些尴尬,犹疑着不语。郑兰眼圈儿一红,开始哭嚷起来:「侯爷,妾身名义上贵为主母,却不能完全掌家,还要让一个庶女爬在头上,这丫头三番两次拿先夫人来压妾身,全然不把我这个嫡母放在眼里,连府中的下人都敢轻贱妾身,这是要逼妾身去死啊!」父亲的耳根子向来软,被她这一番哭诉,已然动容不少。

她趁热打铁:「为了侯爷,妾身受些委屈不要紧,可侯府家业的大头在一个庶女手上,这要是传出去,外人定传我定阳侯府内帏不修,妾也是为了侯爷的名声着想!」父亲显然被她说动了。他神色严肃地看着我:「无论你与陆氏如何亲厚,如今府里也是夫人在当家,你便该尊她敬她,从前教你的孝义都学哪去了?」「快将东西交给夫人,莫要再闹脾气了。」我沉默了片刻,「父亲这是决定了?」「自然,由夫人打理家业,天经地义!」他不假思索。「好。」我取来了地契和钥匙。郑兰一见,立刻止住了哭泣,眼神都亮了。交出去的那一刻,我一直盯着父亲。希望你们不要后悔。

3、三月下旬的时候,府里收到了陆国公府递来的帖子,陆老夫人办的赏花宴。我去拿帖时,郑兰轻蔑地一笑:「这等场合,你一个庶女也配出席?」可就在下一刻,她脸色变得极难看。那请帖上,明晃晃地写着我的名字。陆国公府,是母亲的娘家。我从前常随母亲去作客,陆老夫人待我,也十分宽厚。出门这日,我只戴了一支银簪,身上的缎子也换了素净的。而郑兰刚得了母亲的嫁妆,春风满面,穿了一身大红,戴了满头珠翠。进陆府的时候,有低阶官员的家眷上来寒暄,称红色衬她好看。面对女眷们的恭维,她得意洋洋:「那可不,只有正室才有资格穿红!」她甩着一头珠子,大摇大摆地走进陆老夫人的院子。

还不忘回头对训我:「国公府设宴,可是大场面,你安分些,莫要丢了侯府的脸面!」我没说话,一直进了内院,由仆妇引着去拜见老夫人。眼下正是春暖时节,可暖阁里还燃着炭火。晚年丧女的打击实在太大,这一年来,陆老夫人苍老了许多。她见了我,便唤我到跟前去,「多时不见,元枝这丫头都已经长得这般大了。」她神情恍惚,似想起了往事,「你母亲在时最是心疼你,往后要常来走动,陪我这老婆子说说话,与你的表妹们也要亲厚些。」我颔首称是。这厢正寒暄着,那郑兰也迎了上来,她这一身招摇的装扮明晃晃地撞入了老夫人的眼里。但见她苍老的眼神一凛,当即沉了脸。

「侯夫人头上这对凤衔花金簪倒是别致,不知是从何得来?」说话的是陆国公夫人,也是我名义上的舅母。郑兰闻言,得意地摸了摸那簪子,「自然是我家侯爷所赠。」她笑意盈盈,面上满是新婚燕尔的幸福,俨然是一副深得夫君宠爱的模样。可这支簪子,却是母亲陪嫁里的,当年陆老夫人亲自添妆,不会不识得。我抬眼去瞧她的脸色,果然愈发不善。我当即跪下,呈上一方锦盒,里头,是当年母亲从陆府出嫁时的嫁妆单子。「老夫人明鉴,依本朝律令,女子嫁妆不归夫家所有,如若身故,便留于子女或是返还母家。」「母亲宽仁,留嫁妆与元枝,可元枝多年来得母亲教养庇护,已是难报其恩,实在不敢再受此厚赠,因此,特来交与老夫人处置。」

这话一出,郑兰的笑容滞住,气急指着我:「你在胡说什么?」而在场的陆家亲眷则是一副了然的神情。陆府家大业大,不会缺出嫁女儿的这点体己,当初母亲将其留与我,也是与陆府通了气的。于陆老夫人而言,即便是没有血缘,但只要是母亲的意愿,那么留给我这个名义上的外孙女也无妨。往后我若出阁,嫁妆丰厚也是母亲的体面。但倘若这些财物落到了继室的手里,可就全然不同了。郑兰今日这一身的首饰,加之我这番话,明眼人自是什么都懂了。气氛凝固,沉寂了许久,陆老夫人再开口:「难为枝儿这丫头有这份心,也算你母亲没白疼你。」

「不过,你母亲既给了你,便没有再收回的道理,老身与你暂管些时日,待日后出阁,再一并为你添妆便是。」我猛地抬头,感激地望向她,见她眼里满是慈和的笑意。我郑重地稽首拜下:「谢老夫人。」郑兰在旁边脸都快绿了,却碍于场面,不敢发作。走出暖阁的时候,我面露浅笑,恭恭敬敬道:「明日老夫人便会派人去府里交接,那些田产铺子,还有私库里的物件儿,都在嫁妆单子上列着,可一件都不能少,届时,还请夫人费心备好。」说罢,我便行礼告退,随仆妇去西院看望表妹们,全然不顾她在身后咬牙切齿。到手的财产还没焐热就要吐出来,大约是要气出内伤了。

4、回府当日,意料之中地,父亲命人将我唤去了前院。不用想便是郑兰去父亲跟前诉苦了。所幸我早有准备。「女儿这么做,自然是为了父亲。」面对他发难,我气定神闲。他沉着脸,「你休要强词夺理。」我定神:「敢问父亲,区区钱财与侯府的前程相比,孰轻孰重?」「父亲为何近日在朝堂上诸事不顺,屡遭御史弹劾?」「从前母亲在时,可曾有过这等烦忧?」不必想也知道,五品官的女婿与国公府的女婿之间的差别。

朝中百官,又有哪个不是看人下菜碟的。「你......」他一时语塞,想要训斥,却又无从开口。我继续道:「陆国公府百年簪缨,门生遍朝野,父亲以为,侵吞亡妻嫁妆这样的事传出去,来日同僚之间,当如何自处?」「母亲虽然去了,可有陆老夫人这一层关系在,两府的姻亲便在,往后,陆府依旧会是父亲仕途的助力,难道要为了眼前这点利益,与之结怨么?」他拧着眉头不语。沉默了良久,挥了挥手,「罢了,你去吧。」我不知他听进去了多少,但这日之后,郑兰消停了不少。我总算过了一段安生日子。直到一个月后,府中传出了喜讯,郑兰怀孕了。

5、阳光斜斜地洒在院子里,年轻的妇人挺着尚未显怀的肚子,狼吞虎咽地吃着燕窝,还不忘啃几口糕点。「老奴已经请人算过了,夫人这一胎,定然是个男孩!」孙嬷嬷在旁边为她捶腿,殷切地恭维道。郑兰面露得意,挑眉道:「那是自然,从前便有高人说过,我命里有五个儿子呢!」「也就陆氏那个病秧子生不出儿子来,才会拿个庶女当宝!」孙嬷嬷压低了声嗓:「夫人小声点,当心隔墙有耳。」「放心,侯爷现在什么都听我的。」她悠悠地磕了一口瓜子,似有想到了什么,「不过你倒是提醒了我,这府里总归是多了一个碍眼的。」

侍女将主院里的情况告知我时,我大概也已经料到了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果然,不出两日。父亲便又命人将我唤了过去。郑兰称连日来腹痛难忍,看了大夫不见好,后请了术士来问褂,才知是我的命格与她腹中的孩儿相冲。「侯爷,您可要为咱们的小世子着想,这可是您第一个儿子啊。」面对郑兰红着眼眶凄凄切切的模样,父亲扶了扶额头,叹了一口气,而后看向我:「枝儿,这些时日便暂且委屈你,去城外庄子上住上一阵吧。」我冷眼瞧着他,「敢问父亲,要住多久?」「女儿现下与夫人腹中胎儿相冲,那么待孩子出生之后,便不相冲了么?」

「倘若一直相冲,女儿便不能回府了么?」他一时被问住了,显然是没考虑过往后的事。他有些不耐道:「此事到时候再说,眼下夫人的身子要紧,你要懂事些,莫任性。」我看了看父亲,又看了看郑兰,垂下眼,似是妥协:「女儿愿意搬出府邸,但庄子上鱼龙混杂,女儿久居终是不妥,但求前往承安寺暂居,也好为夫人祈福。」这番要求合情合理,父亲没有理由拒绝。我今日若是真的去了庄子上,正是落入了郑兰的手里。往后回府无期不说,磋磨定然少不了。而承安寺便不同了,那是宗室与京都贵胄礼佛的地方。侯府千金长居寺中,传了出去,父亲的面上也会挂不住,过不了多久便会接我回来。何况,那寺里,或有我所求的机遇。

6、在承安寺的日子,并不清幽也不静谧。有人求前程,有人问姻缘,礼佛得花钱买香火,高僧也食五谷杂粮。哪里来真正的方外之地呢。而我等的人,终于在一日辰时,虔诚地步上千层石阶,进了寺中。当今太子,李恒。如今皇帝病重,太子监国。恰此时江南水患延绵,朝廷拨了款项赈灾,流民却越赈越多。这位年少的储君,是来祈福卜卦的。「佛龛自身尚且久坐不动,哪里管得了千里之外的新安江。」待他步出正门时,我手捧一卷策论,行至石狮前。唇红齿白的少年郎,面容尚带稚气,「你是何人?敢对佛祖不敬?」我欠身行礼:「臣女是定阳侯沈槐之女,沈元枝。」

他看了我一眼,神色平淡,端得一副老气横秋的模样:「原来是沈卿之女,当真是大言不惭,罢了,孤近日事忙,不与你一个丫头计较。」他步下台阶,准备离去。我悠悠道:「天灾之中亦有人祸,旱时与下游争水,涝时开闸淹没农田,堤坝掌握在这样的人手里,也难怪年年修缮却年年决堤了。」他回过头来看我,眼中似有异色:「你说什么?」我继续道:「殿下为赈灾一事烦心,可眼下,赈灾赈的不是百姓,是官员的钱囊。」「求神拜佛,还是抽丝剥茧,想来殿下心中已有明断。」我稽首,恭敬地奉上策论。他迟疑了片刻,还是接了过去。「沈卿没教过你,女子不得妄议朝政吗?」

我气定神闲:「若能解现下燃眉之急,又何须管献策之人是谁?」何况,如今朝廷之上,明面是太子主事,可实则朝政皆在太后手中。若无意外,我这道奏疏,不日便会出现在紫宸宫的御案上。早闻太后爱才,曾将罪奴提拔为女官掌诏命。所以,这便是我的机遇。在寺中的这段时日,我经常梦到母亲。她是娇养着长大的公府千金,也逃不过家族联姻的命运。满腹才学却也只能淹没于后宅,隐匿于平庸的男人身后。而我那风流的父亲,在家中与母亲鹣鲽情深,在外头也少不得寻花问柳。

幼时的我,也曾听母亲提起过我的生母云姨娘,她本是镖局出身,自幼走南闯北,看尽世间风采,却因家道中落,被亲兄长卖入侯府为妾,困于四方宅院之中,抑郁而终。同为女子,她只觉得可怜。所以,对于年幼失去生母的我,她视若己出。从前母亲便告诉我,她希望我这一生能率性而活,不必束于闺阁。所以,她教我诗书礼易,史经策论,大约也是希望有一日她不在的时候,我能有立足的余地吧。

不过月余,我寄居寺庙的事便在京中传开。意料之中,父亲派人来接我回了府。而在府中,我再次见到了太子。「沈姑娘,你上回献策果真有奇效,祖母将本次主理赈灾的官吏都革职了,新安江堤坝一事也不再经地方官府,而是从朝中直接派遣巡按下去彻查。」他欢喜地跑过来与我说话,眉眼绽开,笑成了两弯弦月,与上回故作老成的模样大不相同。而这一幕恰好落入了郑兰的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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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论列表
  • 2023-09-10 19:13

    📖《娘家是陆国公府》

  • 2023-09-11 10:06

    这篇文章叫什么名字?

    大貓剪辑 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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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标题是曙名,厚续在口矢口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