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的寡居老太婆整日装神弄鬼，吓得我神经衰弱。
不仅如此，她还虐待小猫，将尸体丢弃到我家门口，恐吓我。
见我越发害怕，又开始声波攻击，无论我在楼上干什么。
她都说我吵，连冰箱都不准我开。
就在我忍无可忍想退租的时候，却发现被人坑着签了不平等条约，退租一毛钱都没有。
怎么办？
硬撑着留下，还是不要钱离开？
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办？
1.
晚上起夜的时候，无意间打开手机的监控摄像头。
那是我刚给房子换的密码锁，人脸识别可监控的设计。
本来我只是想看看摄像头的性能，谁知道一打开画面，我整个人汗毛都立起来了。
只见黑漆漆的一双眼睛，正透过我的摄像头往门里面往。
大半夜的十二点，猛然看到这个画面，吓的我差点把手机扔了。
等我缓过劲，深吸好几口气再去看的时候。
才发现那是一个老人，年纪60岁左右，两鬓发白，眉间川字纹极重，与法令纹交相呼应，看起来就像恐怖片里的怪婆婆。
我心跳的厉害，但已经没有刚才惊恐到炸毛的感觉。
是人就好办，不是鬼就行。
天知道，虽然我独居，但我最怕的就是鬼了，床头光桃木剑就挂了好几把。
我从厕所出去，猛然打开入户门，外面的老婆婆似乎没想到屋里竟然有人，脸色也惊了一下。
我扬起笑脸，刚要打招呼。
只看到那老太婆，眉头紧皱，眼神上下剜了我好几眼：“你是个什么玩意，大半夜的不睡觉，劈里啪啦的闹人。你知不知道我有神经衰弱，你要是害我睡不好觉得了病，你养我？小兔崽子，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玩意，穿的睡衣都不三不四，呸。”
她朝门口墙角处，啐了一口痰。
本来想好好打声招呼，见她这样顿时火冒三丈。
“我今天八点才第一次在这里睡，而且只是洗了澡就立刻上床了，你说我扰民也要有证据吧？我穿的不像正经人，你像？你这样的死老太婆我见多了，都是嫉妒人家年轻貌美的小姑娘，其实心里穿不上这种衣服可急了吧？活该，谁让你丑。”
老娘也不是好惹的，难不成你以为我一个人住这么多年，是好欺负的？
我当初可是和一对情侣的颠公颠婆合租在一起，那两口子的战斗力，可比老太婆强多了。
老太婆被我怼的表情微楞，似乎没想到我会这么胆大包天，竟然敢和她叫嚣。
她比我矮半头，从我的角度可以看到这老太婆的驴蹄子往后一撤，气吞山河下一秒就要开骂。
我能给她骂我的机会？趁着她还没开口，反而啪一声将门关上了。
这门隔音效果极好，我一点也听不到门口吵吵嚷嚷的声音。
只要一想起那老太婆骂人被堵回去，脸憋的通红的样子，我就觉得爽。
这种仗着自己年纪大胡作非为的老人，从我手底下过的没有十个也得有五个。
敢骂我？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
但我没想到的是，这死老太婆比一般的老头老太太还要难缠。
甚至差一点，把我搞到精神崩溃，心里出问题。
2.
早上七点半我就赶紧起床去上班，早八的痛谁懂啊。
谁知道一打开门，我整个人就像被雷劈了一样，外焦里嫩。
我家门口竟然被人丢了一只抹了脖子的猫，那猫通体雪白，有两只手掌那么大。
猫咪身下流了铁盆那么大的一滩血迹，脖子上的伤口早已凝固，露出森森白骨。
我死死捂着嘴，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这猫死的太惨了，根本就是被人虐待致死的。
是谁？谁这么缺德，把猫咪的尸体丢到我家门口？
我第一个念头就是昨天那个死老太婆，赶紧找出监控录像。
果然是昨天的死老太婆，她在我家门口骂了足足两个小时。
看我一直不出来，干脆从楼道走了，过了没一会，只见她手里提着一只不断挣扎的白色猫咪。
那猫咪还没断气，浑身不断抽搐扭曲，因为被拎着后脖颈，只能对着空气不断乱挠。
最终这种猫咪，因为失血过多，渐渐绵软下去。
而死老太婆将猫咪随手丢在我家门口，随口极为恶毒剜了我一眼。
即使我不在她面前，即使她只能对我家的门撒气。
可就是那一眼，让我汗毛都竖了起来，摸了摸胳膊，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这已经不能算是无赖，这死老太婆心里有问题。
3.
我和单位请了假，去物业反映情况。
物业总能和死老太婆说几句话吧，谁知道一开始物业还很热情，在听到是我家楼下的老太婆后。
马上露出为难的神色，甚至含糊不清的说：“我建议你不要去惹那个老太太，实话告诉你，跟老太太同一层楼的邻居都搬走了，那不是个善茬！”
这话说的我火冒三丈，咋地，这天下还没个说理的地方？
我越想越冒火，脑海里一直闪过那只猫咪痛苦凄厉的眼神，它就好像在说：救我，快跑！
想着想着，走到单元楼下，刚一进电梯，就迎面撞上死老太婆。
她背着一口蛇皮袋，周围嗡嗡叫，围绕着各种绿头苍蝇。
我们俩一前一后进电梯，我看到她刚要开口，就看到老太婆嘴巴一咧，轻蔑的笑着：“昨天送你的大礼还喜欢吗？那只猫是我养的猫里面，性子最烈的，甚至还要挠我，这种畜生要来干什么，还不如煮着吃了。”
叮，电梯门到了死老太婆这一层。
因为一直没交物业费，这一层也没有其他住户。
物业把楼道里的灯关了，悠长的过道，散发着慢悠悠的臭味，老太婆的脸在过道里忽明忽暗，眼神更是晦暗莫名。
原本我准备好的反击语言，就像是被胶水粘住，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只能看着电梯门缓缓在我面前关上，啪，一只枯黄发皱的手从电梯夹缝中伸出来。
我吓得一激灵，那老太婆死死盯住我，眼神中带着调侃：“那猫肉可香了，别糟蹋，晚上炖了好好吃，别浪费了。”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里的，只知道用手一摸，背后全是汗。
这一刻我知道，自己遇上变态了。
什么话都没说，我立刻掏出手机给房东打电话要求退租。
房东可能早就预料到这种情况，租房合同上明确写了，由我个人提出退租，房东是不退还租金的，更别说押金了。
当时这房子比市面便宜一半的价格，为了捡漏，我直接付了一年租金。
现在要是让我走，我压根没钱再去租房子。
怎么办？
我这个人有一点好处，就是识时务。
自从知道老太婆不是个正常人之后，我就绕着她走，基本不和她正面交锋。
但老太婆似乎知道我的想法，天天上来闹事。
我回家上厕所冲马桶，说我打扰她睡觉。
我在家里走路晒衣服，说我影响她跳广场舞。
我在家做饭切菜，说我切菜的声音，吓着她家猫了。
甚至我晚上睡觉，什么都不干，她还要来找我。
说要让我把冰箱和空调关上，因为开着有噪音，吵得她头晕目眩，快死了。
一次次妥协和退让，换来的并不是相安无事，而是变本加厉的进攻。
终于，我和死老太婆的矛盾，迎来了不可调和的顶峰。
3.
那天我下了个早班，恰好楼栋里的电梯坏了。
我寻思正好减肥，从楼道往上爬。
谁知道越往上，越能闻到一股说不出的腥臭味。
本身就是七八月份的天气，温度噌噌噌往上升，热气熏得人头上都冒烟。
这股腥臭味越往上越浓郁，终于在走到我家楼栋入口处达到顶峰。
一个瘦弱的身影，穿着看不清颜色的粗布衬衫，头上带着一顶米白色的帽子。
那个老太婆蹲坐在我家门口的楼梯间，手起刀落将一只猫抹了脖子。
然后极为熟练的剥皮开膛，我看着那白花花的肠子，终于忍不住吐了出来。
老太婆听到动静，扭过头悠悠的瞧着我，看我吐得天昏地暗，非但没生气，反而有一种嗤笑的感觉。
我当时真是被怒气冲到头顶，浑身都在打哆嗦。
“你为什么在我家门口干这事，你赶紧走，把你，把你的东西都带走。”
老太皮扬起手里的死猫，嘴巴列开到耳后根：“你是说这个东西？”
我正要回嘴，一转头看到楼梯间堆满了各种猫咪的尸体，还有水瓶，纸箱，废旧电线这种可回收垃圾。
这些垃圾对方在消防通道，就像一座巍峨的小山，把路堵得死死的。
“你不能把这些东西放在我家楼梯口，一旦发生火灾，这就是我的逃生渠道。你赶紧搬走，要不然我报警了。”
老太婆听到我说报警，头也不回的继续处理猫咪尸体。
鼻尖环绕着各种腐败腥臭的味道，我甚至能听到若有似无的猫咪惨叫声。
本身我自己也在家里养了一只小泰迪，这种残忍的虐杀手段，实在让人无法接受。
终于，在我踩到一滩不知名血迹后，我彻底爆发了。
我将那些垃圾一股脑全丢到楼下老太婆家门口，然后噔噔跑回家门口，将厨房和卫生间的垃圾全都丢到老太婆家门口。
指着老太婆的脸怒喝：“你不是喜欢垃圾吗？这些我都给你。我警告你以后不准出现在我家楼道，否则今后我家的垃圾，全都扔到你家门口。我就看看到底是你能熬住，还是我能熬住。”
说完这句话，我疯了一样往后跑，隐约听到身后死老太婆的怒喝：“你个臭biao子，老娘好心好意让你吃猫肉，你竟然敢骂我！我看就是我平时给你好脸色瞧了，你等着，咱俩没玩，我吊死在你家门口。”
我压根不想搭理她，啪一声将门关上。
我已经打定主意无论老太婆，干什么我都不出去。
但我没想到，我不出去有人逼着我出去。
4.
大半夜十二点，我听到入户门有哒哒，哒哒的撞击声。
好像是有人用木棍敲击，没有节奏却一直没停。
我顺着猫眼从里面往外看，红彤彤一片什么也看不到，打开摄像头，也是红彤彤一篇，什么都没有。
但门外的敲击声越来越有节奏，噔噔，噔噔，噔噔。
我悄悄打开一条门缝，向外面看去。
刚一打开门，就看到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凑过门缝死死盯着我。
啊！我终于忍不住放声尖叫。
死老太婆手里拿着手电筒，从下巴往上照去，趁着惨白的脸色，那双阴森森的眼睛，直接把我吓得两腿发软。
而死老太婆看到我狼狈的苦相，咧开红彤彤的嘴唇子，无声地笑了。
那一瞬间，如果我是只猫咪，那我要炸毛了。
惊恐过后，我当时就炸了，猛然推开门，打开楼道里的灯。
那一刻，我疯了！
楼道里被涂上了不知名的红色液体，我的猫眼，摄像头全被糊了个干净。
而死老太婆手里提着一只死猫，那猫还在往外淌着血。
见我出来，跟死鱼一样翻着白眼：“我家猫咪说可喜欢你了，要不你下去陪它吧。”
你知道那种感觉吗，像是被人揪住头皮，扯开眼皮，将你死死抵在电视机前面看咒怨。
“我劝你最好赶紧搬走，要不然，喀喀喀，咱一起下去找猫咪。”
那一声喀喀好想是从她喉咙里发出来的怪叫声，我看不到自己此时的表情，但我知道自己肯定脸色惨白。
我反手打了报警电话，警察来的很快，看到一地的血迹，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刚要拿出镣铐，就看到老太婆手里的死猫。
我把事情简单和警察说了一下，警察还没有反应，老太婆就疯了。
她就像一只抽搐的羔羊，不停在地上扭曲爬行，脸颊蹭到地上的血迹，显得格外可怖又恶心。
警察看到她这样，也浑身一粟，打给物业叫来了物业公司。
物业听到是我家楼下的老太婆，直接推脱她没交物业费不属于他们管辖，再打电话就不来了。
而老太婆从开始的抽搐扭曲，延伸到坐在门口破口大骂：“我干什么了你要抓我，中国有哪条法律说杀自己家的猫犯法？你们无缘无故把我带走，就得管我吃喝。反正我孤家寡人一个，谁带走我就得负责给我养老。”
她一边说，一边用头撞击着警察的胳膊肘，警察面对这种老人，既不敢还手，又不敢推搡。
只能被她推着，一步步往后推，差点从楼梯口摔下去。
而且，目前只有野生动物保护的相关法律，宠物虐待的还没有出台。
她摆明就是耍无赖，我家门口被搞成这个样子，她还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我说要起诉她，她就捂着胸口，啪唧一下倒在我家门口，说我把她气死了。
说我把她心脏病，糖尿病，高血压，甚至连尿道炎都气出来了，要让我赔钱。
我被一名警察拉到屋里，他暗示我这已经不是第一次接到报案，这个老太太没有亲人，一个儿子也和她断绝关系。
他建议我换个地方住，跟这种老人纠缠，吃亏的还是自己。
警察同志在我耳边耐心劝慰，透过门缝，我看到老太太已经躺在地上像狗一样爬行，她在发神经。
我的小泰迪那里见过这种阵仗，吓的大气不敢出一声，躲在窝里不露头。
那一瞬间，我只觉得脑子嗡嗡的，外面的话一句都听不见。
难道，我真要搬走吗？
5.
我开始四处找房子，这段时间都住在朋友家，只有晚上回家喂喂狗，喂了之后马上就走。
房子不好找，好几天没消息。
刚有点眉目，我就赶紧回家带我家的小泰迪离开。
谁知道电梯又又又坏了，我只能认命爬楼梯。
刚走到楼梯口，我就听到死老太婆耀武扬威的声音：“儿子，你放心那小贱蹄子已经好几天没回家了。我估计在几天就该搬走了。这次这小贱人比上次那个难搞，我装神弄鬼好几天才把她逼走。”
老太婆得意洋洋的声音，透过楼梯口传到我耳朵里，像一根针刺进我耳朵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