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给夫君复仇,我处心积虑留在仇人身边,不想他竟爱我入骨

广东畅读 2024-03-04 18:32:41

十三岁那年,爹爹赌博欠债,硬是要将我卖到窑子里去。

与我青梅竹马的周子衿苦苦央求老鸨给他三年时间,春去秋来,他以百倍价格为我赎了身。

正当我满心欢喜以为幸福终于来临时,到民间出巡的七皇子偶然间见到了我。

冬日的寒夜里,一场熊熊大火燃尽了周家。

1

十三岁那年,爹爹赌博欠债,硬是要将我卖到窑子里去。

与我青梅竹马的周子衿苦苦央求老鸨给他三年时间,春去秋来,他以百倍价格为我赎了身。

正当我满心欢喜以为幸福终于来临时,到民间出巡的七皇子偶然间见到了我。

冬日的寒夜里,一场熊熊大火燃尽了周家。

又从梦中惊醒,我冷汗津津,惊动了旁边的人。

赵佥辞醒了过来,一只手抚摸上我的脸:“怎么了卿卿?”

“我没事。”我避开了他的动作,赵佥辞手停滞在半空中,声音带着些寒意:“你还在想着他?”

我没说话,再次闭眼,梦中那火烧得噼里啪啦的声响犹在耳边,惨叫的声音乍响,最后画面定格在那一具焦黑的尸体上,来来回回无法忘却。

“他已经死了!”赵佥辞掰过我的肩膀,语气里有怒意也有不甘,“他不过区区一个商户,身份低贱,如何能给你尊贵的身份和锦衣玉食?卿卿,你看看我,好不好?”

我脑子里一根弦骤然崩断,声音冷冽:“殿下,我这不是已经在你身边了吗?”

他眼睛凝视我,似要看到我心底去:“可你的心没在本殿下这儿。”

我不说话了,再次躺下,将身子蜷到一边,悄悄握紧了手里的簪子。

这是周子衿订婚时送给我的碧玉桃花簪,我手指轻轻抚摸着它的尖端,锐利无比。

回忆里烧焦的惨状又浮现在我的眼前,那是我曾耳鬓厮磨的爱人。

赵佥辞只穿了一件单衣坐在我身旁,他现在情绪激动,没有任何防备,如果我现在将这簪子的尖端送入他的心口……

“那场火只是个意外,如果你实在介怀,本殿下可以多送些银钱给周家那个老人,卿卿,别再想他了,你现在只有我。”赵佥辞抚摸着我的脖颈,动作似是迷恋。

意外?我心中冷笑。

然而捏着簪子的手一顿,缓缓将尖锐收回袖中。

是了,周子衿还剩一个母亲在世上,那日她去庙里上香,躲过一劫,回来时猛然面对一堆焦黑废墟与残骸,两眼一黑,骤然得了失心疯。

赵佥辞是当今皇帝最宠爱的儿子,又是贵妃所生,如果我就这么趁他不备将他除去,我自己倒是无所谓,但那些人必然会迁怒他的老母亲。

那股翻腾的恨意与怒意在我心中逐渐沉下去,直到隐藏得悄无声息。

于是我装作十分动容,翻身靠近了他的怀中,满目清泪。赵佥辞见状果然更加心疼,吻了我眼角的泪:“卿卿,别哭了,你还有我……”

对,就是这样,赵佥辞,我要你心中有我,眼里有我,最后在这蚀骨的爱意与恨意中被绞杀殆尽。

三个月前的一场火后,周家凋零,我被赵佥辞带回了他的府中,安置在一个别院里。

人人都说我忘恩负义,是个薄情寡义的女子,为了攀附权贵,在未婚夫死后马不停蹄跟了最有希望成为储君的七殿下,奴颜媚骨承欢膝下,是个人尽可夫的白眼狼。

就连府里的下人看我,眼神也是带着轻微不屑的。

2

“院里那位娘子,亏得生了副好皮囊,听说啊她那未婚夫是个商人,奔走三年才凑够了赎她的钱,结果人一出事,她倒好,心安理得吃香喝辣来了。”

“谁让人家生得勾人呢,我看啊,青楼那种下九流地方出身,娼妓罢了,就没有什么好心肠,一天天冷着个脸,不知做给谁看,还真当自己是主子。”

两个府里的丫鬟在背后偷偷议论,我听着她们故意放大的声音,一言不发地转身离开。

冬日里冷得很,吐出来的气都快凝成霜,我正出着神,迎面撞上了一架轿撵。

“是谁这么不长眼,敢冲撞我们临安府郡主?”

为首的是个侍女,一副咄咄逼人的样子,我退到一边,那侍女眯了眯眼,厉声道:“冲撞了贵人,还不跪拜磕头求得饶恕?”

我只觉得荒谬,反击道:“方才我只走着自己的路,是你们横冲直撞过来,我没有让你们道歉便不错了,你们反而让我磕头?”

侍女一噎,轿撵中的人开口了,是个女子的声音:“你就是宋卿卿?”

我正疑惑,那女子下轿撵走了过来,明眸皓齿一身红衣,染了蔻丹的手指捂嘴轻嘲,颇为气势凌人:“确实是长了副好样貌,难怪佥辞哥哥会被你迷惑,不过本小姐听说,你在青楼那种腌臜地方呆了三年,会些狐媚手段也不足为奇,到底是上不得台面的,佥辞哥哥也只是暂时被你迷惑罢了。”

我还没说话,她旁边侍女道:“这位可是七殿下的未婚妻,临安府的郡主李师玉,你区区下等人,卑贱至极,还不行礼?”

我嘲讽一笑,原来是正主上门找麻烦来了:“我为什么要行礼?殿下说天寒怕我冻着累着,心疼得紧,可是舍不得我给不相干的人行礼。”

我这话刺激到她,李师玉一怒,竟拿出身后的鞭子,怒骂道:“真是不知羞耻的贱蹄子!”

说完一个长鞭抽过来打在了我的身上,我只觉得火辣辣地痛,一下被打得跌坐在地上,紧接着又是一鞭过来,我猛地拿手接住,手心骤然开裂:“高高在上的郡主,你别太过分。”

李师玉抽回鞭子,面上浮现出一个温柔又带着恶意的笑:“好啊,那本郡主请你去做客?如何?”

我被几个人按着带到了王府里一处地牢中。

赵佥辞最近出远门了,他的一个兄弟最近在皇帝面前表现得不错,赵佥辞怕被抢了风头,南边匪患肆掠,有了立功的机会,便匆忙出了远门。

管家怕出事,求着李师玉,想将我带走:“郡主,这娘子是殿下要的人,若是出了事,小的们不好交代。”

3

李师玉的侍女拦住了他:“管家,我们家小姐可是殿下的未婚妻,未来你们的王妃,她只不过是个青楼出身的妓子罢了,我们小姐只是想教训下不知轻重的人,该不该得罪,你自己掂量。”

管家被人推搡着出去了,李师玉妆容精致的脸上捻出一个笑:“按住她,给我脱了她的衣服,殿下不是喜欢她这身狐媚子的皮吗?给我使劲抽!”

我挣扎不过,被几个侍女强行撕了衣服,身上只剩一件肚兜,李师玉看到我一身肌肤如羊脂似雪,眼里闪过嫉恨:“给我打!”

一鞭紧接着一鞭落下来,我感到自己的身上已经是皮开肉绽,咬牙生生忍着,舌尖咬出了血也没有吭一声。

李师玉蹲下身抬起我的下巴:“还真是个硬骨头,愣是不肯求饶。”

意识逐渐模糊,身上被打得剧痛无比,我冷汗潺潺。

李师玉突然嘲讽一笑:“我听说,你原本有个未婚夫,对你可是疼宠得紧,结果一场火把人给烧没了。那火可大了,听说连着烧了三天,你这种出身微贱的人,风往哪边吹,就往哪边倒,一点朱唇万人尝,果然是没点血性,就算我把你毁了,佥辞哥哥也不会为你怎么样的。”

我听到李师玉的话,突然笑了起来,嘴角渗出了血。

意识逐渐飘忽,飘忽到很久以前。

子衿啊,还好有人还记得你。

哐当一声,碗被摔得稀碎。

我头发被爹爹狠狠拽住,痛得哭泣,他口中骂骂咧咧,将我往外拖:“赔钱货!养你就没啥用!还不如卖了给老子换点钱。”

屋外老鸨顶着一脸笑,看到我时眼里冒出了光,然后压了下去:“模样是挺周正,但是太瘦,只能值这个数。”

她伸出了三根手指,爹爹大喜:“三百两?”

老鸨皱眉:“三十两。”

爹爹大骂:“你诓谁呢?我这丫头长得水灵灵的,好多家小子喜欢,三十两?太少了!不卖!”

老鸨冷哼了一声:“最多五十两,我说宋老九,你都欠赌场那么些钱了,还跟老身在这儿讨价还价?要债的都快追到你家门口了!就别挑了,一口价。”

爹爹眼珠子转了转:“好,五十两就五十两,马上把钱给我。”

老鸨拿出了一堆银子,爹爹拿到后喜笑颜开,盯着钱贪婪道:“嘿嘿,有钱了有钱了。”

我被青楼的打手按着,不停哭诉:“爹爹,我不要,我不要去那里,你不要卖我,求求你了救救我。”

但爹爹眼里只有那堆银子,根本听不到我的哭诉,老鸨装作心疼道:“哎哟我的姑娘,可别哭了,把脸哭花了不好看,咱可是要亏本的。到我们那儿吃香的喝辣的,你爹啊,他不要你了,就忘了吧。”

我不断挣扎着看着爹爹远去,直到他的背影消失,一颗心渐渐沉下去。

我知道那是什么地方,春宵楼,春宵一刻值千金,而被卖进那里的女子就是换千金的货物,是一生挣扎沉沦的可怜人。

子衿追了过来,我看见他时眼里才有了些光,哭喊着:“子衿救我!”

周子衿跑得气喘吁吁,看见我被一圈人桎梏时红了眼,冲上前来想打开控制住我的那些人。

“走开!走开!你们别碰她!”

但他不过是个羸弱的少年,怎么可能敌得过那些人?不多时便被死死摁在地上,像只孤兽一般无助又愤怒地喘息。

老鸨不悦道:“哪儿来的混小子?让开!别挡了老娘的生意!”

4

我眼泪流了出来:“子衿,你回去吧,你弄不过他们的。”

周子衿渐渐沉静下来,他抬眼看向老鸨:“我求你,你给我三年时间,你用五十两的价格将她买去,三年后,我用五千两将她赎回来。”

老鸨打量他,嫌弃道:“三年?黄花菜都凉了,这丫头长得漂亮,迟早能给老娘赚更多的银子,再说了,你穿得破破烂烂的穷酸样,上哪儿去弄五千两?老娘见惯了你们这些痴儿怨女,没点真金白银就敢讲爱?可笑。”

周子衿不说话了,半晌,他突然来一句:“对不起,卿卿,我救不了你了,你好好听话,不要受他们折磨。”

我听到这话,心凉了一半,小时候娘亲早早地走了,爹爹好赌,家中一贫如洗,我经常吃了上顿没下顿,是周子衿经常偷偷给我送吃的,上山采药换点银子接济我,那些贫苦的日子里,他是我唯一的温暖。

连他也这么说,我一动不动了,也不吭声,认命地被老鸨带走。

等到春宵楼,老鸨打量我:“生得标致,就是太瘦了,头发也黄,再养养长点肉就去接客。”

我沉默且呆滞,老鸨见我这样,也没有让人对我多加看守。

天黑时候,窗户边一阵窸窣声,我看过去,有人轻轻地敲窗,我打开窗一看,周子衿的脸出现在眼前。

我一下瞪大眼,连忙看周围有没有人,周子衿跳上来,一下抱住了我:“卿卿,别怕,我在呢。”

我感受到他怀抱的温暖,忍不住流泪:“你今天不是说让我听话。”

周子衿替我擦去眼泪:“骗他们的,只有这样那些人才会放松警惕,卿卿,你这几天抹上这个。”

他拿出一个瓶子,放在我手里:“这个药涂上后,脸上会长出像一层红疹子一样的东西,我家的秘方,寻常大夫没法看出来。你抹上后变丑,老鸨肯定不会让你去接客。你先这样安心待着,等三年后我筹到钱,就来接你回家。”

我点点头,连忙把瓶子收下放在一个隐秘的地方,看着周子衿从窗边离开才放心。

第二天一早,老鸨看见我时惊呼:“天杀的!怎么脸上长了这些个东西!”

我装作不知情地哭:“不知道,早上起来就长了。”

老鸨捻着帕子泄气:“当真是赔钱货,好好的脸毁了还怎么接客?赶明儿找个大夫给你看看,老娘可真是倒了霉,一来就赔钱。”

老鸨骂骂咧咧地走了,过后找了大夫来给我看,大夫也看不出来是什么来头,摇摇头说没法治。

老鸨戳了我的额头怒骂:“你这个扫把星!白亏老娘五十两,找你那赌鬼爹退货,他倒好,拿了钱就跑了,人都找不见。既然这样,你也不能白吃白喝,总要做活儿来抵,就去后院干粗活,洗碗扫地劈柴伺候楼里的姑娘,统统你干。”

我装作不乐意地哭丧着脸,心里笑开了花。

周子衿一开始还总是半夜趁人不多时来看我,给我送药,后来渐渐来得少了,有一次连着两个月都没来,我心里慌乱,总担心他是不是有什么事耽搁了。

5

终于那天夜里,我又见到了他。少年脸色苍白,眉目温柔,说着笑话逗我开心。

我闻到一丝血气,语气严肃:“你受伤了,你去干什么了?”

0 阅读:87

广东畅读

简介:闲来看看,或许能看到让你意想不到的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