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山上采药时救了一名长相清秀的男子,他竟然是当朝太子沈景睿。
临走前的晚上,沈景睿深情地抱着我,让我做他唯一的女人,并许我最尊贵的地位。
我竟信了他的鬼话。
但他的白月光回来了,取代了我的地位。
他们二人大婚的那晚,沈景睿逼我在门口伺候,他对我说:“怎么?你羡慕她吗?”
我却没有告诉他,我肚子里已经有了他的骨肉。
大夫说我肚子里的孩子迟早是保不住的,他还劝我放弃。
我只淡淡一笑。
1
半年前,我被沈景睿带到了东宫,当了侧妃。
别人都惊讶,未来的天子竟会看上乡野出身的医女。
我被他的举动彻底感动,新婚之夜,他在我耳边轻声道:“我要让你成为这世上最尊贵的女人。”
好一个画饼大师。
一个月前,太子找回了与他分别十几年的白月光。
杨蓉卿,是沈景睿儿时的玩伴,但在她七岁那年走丢,最后沦落到了在妓院里当舞妓。
她被太子找回娶进来后,不仅霸占我的庭院,还趁我不在,将我心爱的鹦鹉吱吱狠狠摔死,并熬成汤放在我面前恶心我。
事后沈景晨并没有责怪她,反而怪我没有管好吱吱,乱飞吓到了她。
吱吱是母亲生前专门为我训练的,每到吃饭时,它都会说:“瑶瑶吃饭。”
因为母亲生前就是这样叫我吃饭的,可现在吱吱也不在了。
我心灰意冷,当初的话就什么都不算数吗?
更让我绝望的是,从杨蓉卿口中得知,我竟是她的替身。
只因杨蓉卿长得与我极为相似。
怪不得太子受伤昏迷之时,拉住我的手,叫的“蓉卿”二字。
我找到沈景睿,质问他为什么这么自私。
他却告诉我,我一直是白月光的替代品。
当年他无意将白月光弄丢,娶我是因为要弥补自己内心的愧疚之心。
可白月光被找回,他就立马将我抛弃。
我后悔嫁给他了。
但就在昨日,大夫竟告诉我有了身孕。
2
我腹中可怜的孩儿竟会有这样的父亲。
我轻轻抚摸着我的肚子,陷入沉思。
杨蓉卿站在我面前,嘲笑道:“华姐姐,你这件衣服的颜色,正是夫君最讨厌的。”
你算老几,竟敢对我指指点点!
我还没来得及出手,身旁的被我调教多年的丫鬟在我之前将她使劲按到地上跪下。
我开口说:“老娘我嫁过来前,你还不知道在哪个男人床上。”
可能她不知道,我入太子府以前,也是我那村里出了名的难惹。
娘胎里带的倔犟此时则被我发挥淋漓精致。
杨蓉卿此时被吓得脸色发白,可能她进府以来,第一次见我如此可怕。
她假装镇定:“你怎敢这样对我,等睿哥哥知道,有你的好果子吃。”
杨蓉卿可能不知道,我巴不得想让沈景晨知道。
“睿哥哥 ”叫的那么亲切,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两个夫妻情深。
我笑着说:“妹妹,你可能不知道?没有我,他沈景晨现在已经是孤魂野鬼。”
我弯腰,手一下又一下使劲的拍着她的脸,缓缓开口:“有些事情,是你这种愚蠢无知的人不能懂的。”
她的脸瞬间被我拍的又红又肿。
沈景睿回来时,我正在书房临摹字画。
他冷漠道:“你画的还不如三岁小孩画的,白白浪费了这样的好东西。”
他将我的画揉成团,随手扔到一边。
可笑,我想起刚入府时,沈景睿握住我的手,一笔一画教我画梅花。
对我温柔道:“瑶儿画的梅花,就像瑶儿自己一样好看。”
脑海里出现我和沈景睿相爱的画面。
“把翠竹叫过来!”他冰冷的声音将我从回忆里拉出来,“你个奴婢,竟敢欺负主子。”
鞭子抽在翠竹的身上,却疼在我心里。
我起身,将翠竹护在怀里,他才停了手上的动作。
他是故意在做给我看。
“有我在一天,谁也不要想动杨蓉卿半根毫毛。”他说完就转身离开了。
3
我要让沈景睿知道,我是有血有肉的人,并不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人。
身为朝中隐退多年的华太医的孙女,从小我就对药材颇为有天赋,研究了许多能根治疑难杂症的秘方。
包括能让伤病快速止血的药材,也是战场上必不可少的东西。
所以皇上为了保密,私下对我们华家也是客客气气的。
可我却一时糊涂,嫁给给了沈景睿,落到了如此地步。
我想念以前无忧无虑上山采药的生活,但我更不会忘记之前所受的的屈辱。
现如今,沈景睿将我的救命之恩抛到九霄云外,对自己心爱的女人如此放纵不管。
敢惹我华音瑶的人,是不会有好下场的!
我派人打听到杨蓉卿在当舞姬时,曾主动与好几个纨绔共处一夜。
以沈景睿对杨蓉卿的宠溺,看得出来,他还被蒙在鼓里。
如果沈景睿知道自己辛苦找回的白月光,不再如他所想的冰清玉洁,他还会那么在意她吗?
4
夜晚,外出几日未归的太子突然回到东宫。
正在吃饭的我和杨蓉卿惊讶的看着现在桌前面色铁青的沈景睿。
沈景睿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旁边的杨蓉卿,对我道:“ 你先下去,我有话要与卿儿说。”
从沈景睿的语气中我能确定,一定是出了大事。
我很有眼色地快速转身离开,躲到门外听沈景睿发飙。
因为我知道,我的计划将要得逞了。
房间里安静得出奇,最后,沈景睿冷冷开口:“ 你老实告诉我,你到底有没有过别的男人。”
杨蓉卿被问得脸色苍白,声音颤抖:“夫君,卿儿新婚之夜所说的话句句属实。”
是个男人都会被她这样的娇柔所折服。
坐在桌前的沈景睿没有开口,就在我失望地以为沈景睿会心软时,整个桌子突然被他一把掀起。
噼噼啦啦碗碟碎响的声音猛地响起,在这夜里刺耳又愉悦。
沈景睿怒道:“到现在你竟还敢骗我,要不是周侍郎喝醉说漏了嘴,我竟不知道,你还是个多情种!”
杨蓉卿瘫软在地,抓住沈景睿的腿求饶道:“ 夫君,我也是被逼的,是我太害怕失去你了,我那些年过的日子连只蝼蚁都不如啊!”
沈景睿用力将杨她一脚踢开,转身就走,留下独自伤心的杨蓉卿。
我走到她面前,看着她哭花的小脸,从袖中抽出手绢,轻轻擦拭她脸上的泪,笑道:“ 好妹妹,你阅男人无数,竟不知男人最痛恨的就是对自己不忠的女人,何况像你这样过往不堪还谎话连篇。”
“今后的日子,”我将手中的手绢扔到她脸上,“妹妹可要认清自己的身份了。”
5
沈景睿已经有几日没再踏入杨蓉卿的房中,但也没有把杨蓉卿赶出东宫。
二人就算见了面也是全程无话。
沈景睿果真如世间男人一般绝情,对我如此,对自己的白月光也是如此。
但他的反应却深得我意,我出手的时候到了。
这日,我故意精心打扮一番,在眉间画了朵精致的梅花,因为只有我和他知道这朵梅花的意义。
我在前面轻盈的跑着,翠竹在我身后追着:“您慢点,奴婢都追不上你了!”
粉红色的裙尾随风轻轻飞扬起来,我将耳边的几缕的发丝轻轻挽到耳后,粉色的衣袖轻轻落下,露出白皙纤细的手臂,手中的风筝线却有意无意地缠到了树上。
我向后慢慢退,想要将线扯掉,余光发现身后站着那个我等候多时的人。
在我被脚下的石头差点绊倒时,身子突然落进了温暖的怀抱,将我搂进怀里的人正是沈景睿。
“夫君,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露出惊讶的表情,两眼圆溜溜地看着他。
再次仔细看着眼前男人英俊的脸庞,心里却无半点原来看情郎时的害羞,只剩下仇与恨。
沈景睿却不知我的心中所想,他在我脸上细细打量,最后目光停留在了我眉间的梅花上。
沈景睿:“这梅花,是我们定情之时画的那朵吗? ”
我害羞地低下头默认。